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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過一天,胡謙正想着讓這探子帶路去那張老爺家時,忽有士兵過來告知,說是這探子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竟然逃了出去。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胡謙怒道「將那看守的人抓起來,等候發落!」
之後便嚴命眾人四處搜尋。
好在沒過一個時辰,曹正從城外進來,將那探子拎了過來。
原來他正準備進來稟報消息,見有人在正在城裏鬼鬼祟祟地在城門附近晃悠,就上前盤問,誰知那探子立即就跑。
不過因為身上有傷,終究是沒能逃掉,被曹正抓了起來。
胡謙望着被困得結結實實的探子,也不多說,直接一擺手,兩邊立即閃出兩個軍漢來,甩開手中長棍就打了起來。
那探子呼爹喊娘般叫了起來,口中說着,「大人別打了,我全都說……」
胡謙根本沒有讓人停手,一直將他打得昏死過去,這才停下來。
之後,又有軍漢提了水過來,澆在那探子身上,將他淋得一激靈,隨即醒了過來。
「再打!」
胡謙擺了擺手,只是自顧自喝酒,根本不去多看那探子一眼。
嚇得那探子掙扎着說道「大人,別打了,我什麼都說……」
胡謙這才掃了他一眼,約莫再打下去就給打死了,這才擺手示意眾人停手。
「叫什麼名字?」
「杜……杜彥。」
「你在密州城是做什麼的?」
「小人是密州獄吏。」
「來青州做什麼!」
「小人的娘子在這城中……」
「姓甚名誰!住在哪裏!」
杜彥知道躲不過了,便如實說了出來。
胡謙立即吩咐武松,將那婦人帶了過來。
見到杜彥,她先是一驚,記得撲到杜彥身上大哭了起來。
「大人,饒了他吧。」
胡謙擺擺手道「放他回去團聚,着人守在四門,不許他出家門一步!」
武松領命去了。
眼看中秋節將至,吳月娘幾女便想着要給胡謙、武松以及扈三娘做一身新衣新鞋。
不過畢竟她們幾人只是妾室,扈三娘雖說後來,但卻是武松的正妻,地位還是有所差距。
所以遠遠輪不到扈三娘給她們做衣服的程度,再說,看她整日舞刀弄棒,又哪裏會做什麼衣服。
商量之後,便由吳月娘領着柳兒去給尋扈三娘,想要給她量量尺寸,然後再向她要武松的衣服鞋子看看大小。
到了扈三娘這邊,果然見她又在練刀。
或許是練得太過投入,她絲毫沒有注意吳月娘兩人到來,手中刀尖一晃,竟是直直朝吳月娘刺了過來。
等扈三娘反應過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算這時候收刀,也必然會劃到吳月娘。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次必然會釀成大錯的時候,吳月娘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速度如風,竟然直接躲了過去。
扈三娘一愣,這時收了刀,見她二人無事,這才問道「月娘剛才的速度好快啊!難道之前有練過?」
吳月娘道「二嫂說笑了,奴家自幼只是會使針線,如何練過什麼武藝。」
「既然沒有練過,剛才你的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
「這個奴家也不知道?」
扈三娘眯了眯眼睛,雖然早就聽武松說起胡謙這幾個小妾的來歷,但見吳月娘如此身法,不由有些懷疑,覺得她可能是別處派來的探子也說不定。
於是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她,說道「月娘不如來試試這刀。」
吳月娘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連連擺手,「二嫂可別說笑了,奴家真是不通武藝的。」
扈三娘來了脾氣,硬是將刀塞到他的手中,「讓你拿你就拿,哪裏來的這許多廢話!」
吳月娘只得將刀拿在手中。
「向前砍一下試試!」
吳月娘閉上眼睛,硬着頭皮砍了一刀。
「用點力氣!」
吳月娘被她說得有些惱了,猛地一刀砍下去。
「嘩!」
刀身竟然在空氣中帶過一刀氣流,極為凌厲。
扈三娘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躲了躲。
等她不動,這才又把刀奪了過來,瞪着眼睛道「這種刀法!你還說自己不會武藝?」
吳月娘說道「二嫂在說什麼,奴家從來就不會武藝,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大伯。」
說到胡謙,吳月娘忽地想起他的神通來,自言自語道「這個……或許是老爺的神通所致……」
扈三娘問道「什麼神通?難道還教你修煉了?」
「就是那個……」吳月娘臉上一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快說!」
「哎呀,就是那個神通啊!算了,二嫂還是去問問叔叔吧。」
說完便離開了。
扈三娘愣了一下,仍是沒有什麼頭緒,但是見吳月娘如此不通武藝的人都能如此厲害,想來這神通也極為了得,若是自己練了,豈不是如虎添翼,他日找宋江等人報仇,必然十分的助力。
她趕緊去府衙尋了武松。
當着胡謙和關勝呼延灼的面前,將武松拉到外面,問道「大伯有一處極為厲害的神通,官人知不知道?」
武松疑惑道「哥哥有好幾個神通,娘子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吳月娘說的那個……很厲害的?」
武松仍是不明所以,「那個到底是哪個?」
扈三娘無奈,只得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和武松說了。
武松之前就聽胡謙說過神通口訣的事情,立即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笑道「這個哥哥也曾教我,不過卻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扈三娘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別管那些,快些教我才是正題,最近我就覺武藝再難進步,若是得此助力,說不定不需要大軍幫助,便能為家父報仇!」
武松道「現在我正忙着呢,回去再說吧!」
扈三娘仍是不肯罷休,「就現在說,說完我又離開。」
武松無奈,只得將先前胡謙說的口訣告訴了她。
她趕緊回到家中,開始默念口訣。
如此念了三天,別說進步了,身體根本也沒有任何變化。
想了想,她又去找到吳月娘,「到底大伯是如何教你們的,為何你們進步這麼快!而我和官人卻沒半點進步呢?」
吳月娘和李瓶兒幾人對視一眼,均是有些不好說。
扈三娘道「扭扭捏捏哪裏像個女人!快說!」
吳月娘幾人對視一眼,均是有些發愣。
小翠道「二嫂莫怪,實在是這事情不好說,還請二嫂到房中來,奴家跟二嫂詳細說說。」
於是兩人進到屋裏,過了一會之後,小翠出來了,後面跟着面色緋紅的扈三娘。
此刻她再也不問了,一溜煙出了院門。
李瓶兒幾人看得想笑又不敢笑。
扈三娘回到屋中,見小廝正往門上掛燈籠,便問道「距過節不還早着呢嗎?現在掛什麼燈籠。」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這是二爺讓掛的。」
扈三娘忽地一愣,沒想到時間過去得如此之快。
再想到去年中秋節,扈家莊內張燈結綵,父親和哥哥在一旁喝酒,母親等女眷在一旁吃些水果賞月,而自己則是在月光中舞起雙刀。
當時父親對哥哥說,幸虧是生在咱們家,若是普通人家,都不好找婆家的。
氣得自己將雙刀插在地上,走上前去找父親理論,後來還將酒弄灑了,父親的袍子都濕了一片。
抬頭看看,四處空無一人,武松還未回來,月光也不如去年明亮了。
她回到房中,看了看旁邊的雙刀,忽地眉頭一皺,一腳將凳子踢倒。
等武松回來,她又上前道「我今天去問了吳月娘了。」
「問什麼?」
「當然是神通的事情。」
「她怎麼說的?」
扈三娘猶豫了一下,隨即紅着臉把小翠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武松也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層典故在裏面。
扈三娘道「雖說如此,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比如說有什麼改良的法子,可以不用那個,也能修煉。」
武松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你去問問大伯。」
「我?問這個?」武松將手中酒罈放下,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能是隨便問的嗎?」
「問了又如何?」
「那是哥哥的私事,或許是極為隱秘的事情,即便是兄弟,也不好問的。
再說,這神通或許不適合咱們修煉。」
扈三娘道「你又沒問,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
武松又仰頭喝了一口,「還是算了,你想報仇,我陪你去就是。」
「哼!那宋江身邊武藝高強之輩不在少數,就憑咱們倆,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去找大伯要這個法子!咱們來……修煉……」
武松這時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全部收起,「你這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為了報仇,我什麼都豁得出去!」
第二天,正是中秋佳節。
城中百姓本來見被二龍山賊寇等人破了城,本以為會被大肆劫掠一番,不管是人和財物都會遭殃,誰知這位混世明王極能約束部下。
不僅秋毫無犯,而且還降了一半的稅。
這對百姓來說,可比什麼口號要實用得多。
畢竟自道君皇帝登基以來,不僅在南方採辦「花石綱」,在汴京修建「艮岳」,下面的蔡京、楊戩、高俅之流更是有名的奸佞。
甚至還收起了公田錢,所所有可以耕種的田地都需要交稅,繼而推廣至黃河中下游及淮河流域。
瀰漫數百里的梁山泊,是濟州、鄆州數縣沿湖漁民賴以生存之所,也被按船隻強行收取賦稅,逃稅者按盜匪處罪。
這或許也是梁山等人佔山為王的主要原因。
總而言之,苛捐雜稅如此之多的情況下,青州只收半稅,簡直就是天堂一樣。
再加上中秋大節,一眾百姓更是喜上眉梢,到此喜氣洋洋。
上午的時候,各店裏都賣新酒,店鋪的門面綵樓裝飾一新,豎起繪有花頭的畫竿,懸掛寫有「醉仙」字樣的錦旗。
城中人更是爭先道店裏飲酒,到了晌午時分,店裏的酒都賣完了,就把懸掛的酒帘子扯下來。
這時大閘蟹剛剛送到,各種水果如石榴、梨棗、栗子、葡萄,青黃相雜的橙子和橘子都剛剛上市。
有些顯貴的人家搭建裝飾起高台水榭,普通百姓也紛紛道酒樓佔下座位賞月。
此時胡謙、武松、關勝、呼延灼、楊志、扈三娘、周通都在院中喝酒,不遠的地方,吳月娘幾女則是陪着關勝和呼延灼的妻小。
旁邊柳兒和潘巧雲作為婢女,恭敬地在旁邊添酒、倒水。
潘巧雲看着面前幾人穿的華貴的衣服,又見她們渾身珠光寶氣,談笑不已,不由咬了咬嘴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已經洗得發白的衣服。
一時愣了神,就連龐春梅叫她都沒有聽到。
龐春梅皺眉道「你這小蹄子,想什麼呢!」
潘巧雲趕緊走過去,聽她吩咐。
雖是如此,腦海中卻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出之前在第一任相公和楊雄那裏時,自己眾星捧月一般,當時是多麼的快活……
正巧這時孟玉樓說是喝得有些頭暈,需要讓人給扶回去。
潘巧雲心頭一動,猶豫了一下道「奴家來扶吧。」
龐春梅看了她一眼,由着她扶着孟玉樓去了。
晚宴還在繼續,但是扈三娘的心思,卻不在眼前這些人身上,而是一心想着那神通的事情。
她一直找機會給武松使眼色,但是武松每次不是假裝看不見,就是想要開口的時候,又碰到楊志幾人敬酒。
總之,一直就是沒機會說。
晚宴之後,眾人各自回去休息。
胡謙也由吳月娘幾人扶着,往屋中走去。
武松本來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這時扈三娘忽地一拳砸在他的背上,推他向前。
胡謙見武松到了身後,問道「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武松道「倒是有一件事想請哥哥幫忙。」
「你我兄弟,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確實有些難為情,請哥哥到房中說話。」
扈三娘一聽,立即快步去到房中,在裏間坐好。
沒過一會,武松和胡謙就到了外間。
坐定之後,武松道「哥哥……」
他張了張嘴,見胡謙望過來,便道「咱們取了密州之後,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
胡謙道「去密州之後,自然再取登州,將三州串聯一塊,形成掎角之勢,到時進可攻,退可守,宋廷絕對奈何不了咱們。」
扈三娘在裏間聽了,氣得一把捏住被子。
武松猶豫了一下,又道「哥哥神通無敵……可是那登州……病尉遲孫立等人之前就是登州的吧,似乎頗有些武藝高強之輩在……」
胡謙道「兄弟今天這是怎麼了,這話可不符合你一貫的風格啊。」
武松道「兄弟只是不確定,咱們之後該何去何從。」
胡謙道「這個也怨我,沒有和你說清楚……」
正要說話,外面忽有玳安道「老爺,外面說是魯智深從華州回來了,正在廳中等着見你呢。」
胡謙道「太好了,讓他們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然後轉頭對武松道「兄弟有話不妨直說,魯智深這次必然帶了史進等人來了,咱們不好讓他們等着的。」
武松急得直撓頭,正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扈三娘忽地從裏面沖了出來。
「大伯,他是想問你,你平時都是怎麼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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