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牛作出全力保衛洛陽。鳳翔的精銳力量幾乎傾巢而出,到的最快的便是王越。僅僅一天時間,這位神州第一奇俠便由千里之外的青州鳳翔,趕到了洛陽城外,用時甚至比阿牛的墨風還要短。
王越的實力可見一斑!
當王越趕到洛陽城外十餘里時,便隱隱聽到了洛陽方向傳來的喊殺聲,情況緊急,王越決定從黃巾軍的營地穿過直撲洛陽。這一行動有着極大的風險,但已經轉暗的天色為王越帶來了便利,全力施為之下,營地內的少量黃巾軍頂多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這便是為何王越能在關鍵時刻趕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擒住張燕,救下趙雲帶領的飛翼營的原因。若非王越的誤打誤撞,或許飛翼營就將全軍盡沒,而以子龍的性情斷不會拋開麾下的戰士獨自突圍,其結果只能是力戰而死!
或許冥冥中真的有「天意」這一存在。
王越、郭太、張燕三人並肩而行,寶劍已還鞘,但張、郭二人依然不敢有絲毫僥倖心理,規規矩矩地「陪同」着王越緩緩而行,生恐突兀的行動使王越誤解。
王越看着城牆外遍地的屍首,不禁皺了皺眉頭。嘆道:「這是何苦由來。就為了一個首領的位置,便害得這麼多人斷送性命,你們於心何安?」
郭太和張燕面紅耳赤,這一場干戈雖然打着「向鳳翔復仇」的幌子,但明眼人一下子便能看穿其實只是這些首領們為了一已之私而為之,無論郭太還是張燕,無不對「全國黃巾首領」的寶座躍躍欲試。張燕閉口不言,郭太面色尷尬地分辯道:
「王大俠應該知道,鳳翔與黃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們。。。」
話未說完已被王越打斷,王越不悅地道:「張角、**等人確是死於鳳翔人之手,鳳翔也殺了不少黃巾軍,但據我所知,屢次挑起事端的並非我們鳳翔。有哪一次不是黃巾軍主動進犯?黃巾軍死了人,難道鳳翔兒郎的人命就不值錢嗎?如果不是鳳翔在與你們的交戰中獲勝,或許鳳翔已經被神州除名,鄉民流離失所了吧!」
郭太理屈辭窮,無言以對。
王越淡淡一笑,「若我王越一心要走,就憑這幾萬部隊還留不住我。你們可想知道,為何我不直接殺了你二人再突圍而去?甚至沒有逼着你們退出,只是讓你們的部隊暫停半日?」
兩人頓時冷汗都被嚇了出來,王越的淡定從容,使得他們下意識地相信這並非虛言恫嚇。
「為何?」張燕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問道。
王越似乎心有感慨,繼續道:「我們兄弟五人中,除了四弟阿牛手無縛雞之力,其餘四人都是武藝高強,但我們兄弟五人中,最不能惹的就是他。你們黃巾軍前番屢次來犯。鳳翔出戰僅是為了自保,鳳翔雖然與黃巾有隙,但與黑山軍、白波軍向無瓜葛,不料想這次你們又將主意打到了洛陽頭上。
阿牛雖然一介文士,但向來恩怨分明,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我那四弟這次已動了真火,這一次你們兵發洛陽,可謂是大錯特錯。即使丟了洛陽我們還有鳳翔,無論洛陽之戰的勝負如何,你們都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敵人!」
張燕和郭太沉默不語,但心下卻頗不以為然,在他們想來,鳳翔雖強,但要想直接威脅到黑山軍和白波軍,恐怕力有未逮。
「留你二人性命,不僅因為殺了你們也無法解洛陽之危,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你等屢次犯我鳳翔,這次更幾乎害我三弟、五弟命喪於洛陽,我那四弟必不會善罷甘休。就讓鳳翔與黃巾軍的恩怨,在這裏作一個了斷吧!」
張燕、郭太兩人不禁一滯,王越言語中充滿着一股強大的自信,十多萬黃巾軍精銳齊聚如此,即使有王越在洛陽,依然無法改變黃巾軍兵力上的壓倒性優勢,王越的信心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頓時令兩人困擾無比,一個問題不斷在腦海中盤旋,「鳳翔有那麼強嗎?」
王越似乎也沒了繼續和兩人聊天的興致,不一會便到了距離洛陽300步處,「就到這裏吧,記住我們的約定,若敢違約,就先把脖子洗乾淨!」說罷。幾個起落便到了洛陽城下,也不等城門開啟,身形如大鳥般掠起,扶搖而上,下一刻便已到了城頭。十多米高的城牆,在王越面前就象是一個小石墩!
張燕、郭太此時才真正地確信,以王越現在表現出來的身法,確實有絕對的自保實力。兩位難兄難弟對視一眼,默默地走了回去,面容平靜無比,但兩人的心頭卻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鳳翔真的有那麼強嗎?」
他們不知道答案,或許這個答案只有以刀槍和鮮血來證明!
王越平安歸來,使得東城上一片歡呼,劉星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兩眼泛紅嘶聲道:「大哥!」便再也說不出話來,早已登上城樓等着王越歸來的趙雲同樣欣喜不已。
王越注意到了劉星左臂上一道長長的刀痕,鮮血雖然早已止住,但左臂卻難以用力。以劉星的身手尚且負傷,可見戰事之慘烈!
就在王越擒住張燕後不久,南城、北城的戰事也紛紛停了下來,倒不是他們得知張燕的遭遇,而是黃巾軍的雲梯已經被燒光了。
從午時開始的血戰,由於攻擊面擴大以及守城方有300名精於肉搏戰的武師加入,黃巾軍兵力損失比第一波攻城有過之而無不及,高達萬人以上,其中大多數殺傷來自於武師。但這樣的短兵交接,也使得守軍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火雲城、楓葉城的4000人部隊,現在加起來不到僅有1986人。
無敵鎮的200援軍,北牆一役後,只剩下了50多人,傷亡率遠遠大過火雲、楓葉的部隊。草草成軍的新兵部隊,畢竟無法與老兵相提並論。
第二波攻城戰開始時武師還有350多人,但在這場血戰後倖存下來的武師剛剛250出頭。相比較而言,武師們的傷亡率是最低的,這利益於武師更為優勝的搏擊能力,城頭上的肉搏。武師的表現明顯比幾支盟軍的士兵強。
傷亡最為慘重的還是飛翼營,這一波戰鬥趙雲率部六度出擊,但每一次出擊都使得許多騎兵血灑洛陽。尤其是最後一次向東門外的黑山軍進攻時最為悲壯,面對有備而戰,且在黃巾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黑山軍團團圍攻,能活着回到城內的飛翼營戰士只剩下198人!
800名騎兵犧牲,四名配置在飛翼營的轉職武將中,除了鎮守南城的梁龍身負重傷之外,其餘三名武將悉數陣亡!
若不是王越神奇的擒賊先擒王,飛翼營自趙雲以下,將無人倖免!
飛翼營已經被打殘了,幾乎完全喪失了出擊的能力,但是即使不算上劫營的戰功,僅僅是第二波攻城戰里,死在他們手中的敵人至少在3000人以上!沒有人能夠忘記飛翼營的犧牲和努力,正是飛翼營的冒死突擊,一次次地化解了黃巾軍勢在必奪的狂攻,有效地策應了城頭上岌岌可危的戰友。如果不是趙雲一次次堅定地出擊,洛陽早已淪陷!
面對數之不計的敵人,飛翼營的戰士們沒有退縮,一次次自殺性出擊彰顯了他們的勇氣和忠誠,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扞衛了鳳翔軍的尊嚴,也使得洛陽仍然在守軍的控制之中!
甚至可以說,正是飛翼營的忘我作戰,振奮了城頭上早已疲憊不堪的友軍意志,使得洛陽沒有在這一波攻擊中陷落!
飛翼營,以自己的行動證明了這是一支鐵血之師!
今天這一場悲壯的血戰中,戰死的不僅僅是部隊和武師,還有千餘名洛陽的「民兵」。將他們稱之為「民兵」其實一點都不準確,一天之前。這些人連武器都沒有摸過,更沒有接近過任何訓練。
還有一支「部隊」也付出了最大的努力,那便是護龍山莊的3000餘名冒險玩家,平均降了兩級半。在最危險的時刻,甚至連擔任聯絡官的玩家都沖了上去,護龍山莊幫主金戈鐵馬的小兵不僅全部掛掉,連他自己都被殺了一回。
王越的及時趕到,不僅救回了包括趙雲在內約兩百將士,為飛翼營保住了最後的種子,同時還為洛陽守軍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但是,洛陽的形勢依然嚴峻。
鳳翔和龍飛距離洛陽都不止千里,王越能夠在一天內趕到,完全是宗師級武師的實力超群,其他增援部隊還在路上亡命狂奔。明天末時前,有可能趕到洛陽的除了李奇之外,便是部分暗花武師。但洛陽城的目前的兵力,已經不足以再扛住一次象今天這樣的進攻!
王越的到來,並不能為洛陽帶來更多實質性變化,打仗搏擊是他的專長,但若是想讓王越指揮部隊作戰——尤其是此等規模的戰鬥,還不如讓他將豬尾巴穿進繡花針來得實際。城外的十多萬敵人都是全國黃巾軍的精銳,一個王越根本不能改變實力上的差距。
除非有一百個王越,可惜王越這樣的高手只有一個。
實際上心思縝密的子龍還有另一個擔心:沒有人能拍胸脯保證,張燕和郭太真的會信守承諾,讓洛陽守軍在明天末時來臨之前不需要迎接一場惡戰!如果這樣的情形一旦發生,幾乎沒有守住城池的可能。
即使張燕、郭太兩人信守承諾,但不要忘了,黑山軍和白波軍都只是數十支黃巾勢力之一。面對這樣一座搖搖欲墜的城池,面對即將趕來的援軍威脅,別的黃巾首領會那麼乖巧地等到末時後再進攻嗎?
盧植重傷後,臨危受命的趙雲便扛起了一副沉重的擔子,但現在趙雲在已經盡了全力的情況下,仍然無法扭轉眼前的頹勢。看到傷痕累累的士兵、看着城頭上的鮮血,趙雲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王越感受到了子龍的悲傷,輕輕地拍了拍趙雲的肩頭,「不要難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夜幕降臨,黑暗逐漸吞沒了大地。
洛陽城又恢復了平靜,在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後,這份安謐顯得更加難能可貴。但在平靜的夜幕之下,洛陽內外都在緊張地準備着,為不久之後便會來臨的戰鬥,更激烈的戰鬥!
為了確認黃巾軍不會連夜進攻,王越和劉星悄然出聲,分別前往黃巾東路軍、南路軍營地刺探情報。不僅如此,還有10多位傷勢較輕的中級武師也同時出動,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洛陽的安危更重要。
黃巾東路軍大營內擠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各路黃巾勢力的首領,火把的光亮映照在他們的臉上,卻無力化解這些首領臉上的寒冰。營內的氣氛十分緊張。許多人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臉色漲得通紅。
張燕和郭太面色消沉,正是因為他們失手被擒,不得不答應了王越暫停攻勢直至明天末時。對於兩位農民起義軍中的強橫人物而言,這是一個莫大的恥辱,稍稍令他們感到一點寬慰的是,擒住他們的是王越,「沒有人能在王越的劍下逃生!」這是他們為自己找的遮羞布。
但是,並非所有的黃巾首領都這樣認為,或者說並非所有人都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畢竟被擒的、簽下「不平等協議」的並非他們,而是張燕和郭太!一直找不到出人頭地機會的首領們蠢蠢欲動。
營內聚集的,不僅有東路軍的首領,事實上南路、北路軍中實力較強的首領們都在這裏。除張燕、郭太二人之外,最有份量的便是何儀,出乎張燕等人意料的是,何儀並沒有藉機攻詰,反倒一臉漠然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這份淡然的作派令張燕更加擔心。
「何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一名南路軍小首領的發言,宣告了爭論的開始。
「憑什麼等到明天末時?憑什麼?洛陽城的守軍已經扛不住了,根據我的觀察,我們最多只需要兩個時辰便能解決戰鬥,不,一個時辰!」
有人挑頭,其他心懷不滿的傢伙自然不會再裝死。
「是啊,我們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怎麼能夠因為某些人被擒而放棄攻擊洛陽呢?」
「對!這次攻擊洛陽是所有黃巾軍的事情,不是個別部隊的單獨行動!不管黑山軍和白波軍打不打,老子肯定是要打的,造好了雲梯就打!」
營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火熱起來,黑山軍和白波軍如果硬着頭皮參戰,那麼張燕和郭太的腦袋多半留不了多久;如果不參戰,最有希望奪得「黃巾首領」的兩個競爭對手便被排除了,其他人機會大增。要知道,其餘黃巾軍加起來依然還有7萬多兵力,攻下洛陽不在話下。
黑山軍和白波軍的武將們儘管無比憤怒,但他們偏偏沒有反駁的能力,無奈到了極點。郭太和張燕二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並非所有的人都在起鬨,還是有一些與他們關係密切的小勢力為其張目。
「我們打了整整一天了,洛陽城打下了嗎?不就半天功夫嗎,你們不願等就自己去打,反正我的部隊等末時才會出動!我們前兩輪進攻就是攻城器械不夠,多些時間準備也好啊。」
「就是,洛陽軍的戰鬥力很強!」
「我們麻子軍支持張頭領,黑山軍啥時候行動,我們啥時候行動!」麻子軍的頭領與黑山軍向來交好,昨天分配糧草的情況便可見一斑,這個時候自然和張燕站在一起。
營帳內誰也說服不了誰,情形逐漸有些失控,激進派和穩健派各不相讓,甚至有的首領已經破口大罵,情勢混亂到了極點。就在這個時候,何儀說話了。
「大家都不要吵。我支持張頭領和郭頭領的決定,明天末時再進攻!」
此言一出,營內一片靜默,許多人甚至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何儀居然幫起了張燕和郭太,主張暫停攻擊?我沒有聽錯吧!」
進攻洛陽的部隊中,除了黑山軍和白波軍,最強的便是何儀的部隊。一直以來,何儀和張燕等人都不太和睦,主戰派之所以鬧得這麼厲害,大多還是認為何儀肯定會挺身而出主張進攻,有這麼一棵大樹挑頭,攻擊洛陽的成功率無疑會大增。
但現在何儀居然也不願當這齣頭鳥!
何儀很快說明了自己的理由。
一,張燕和郭太都是黃巾軍的重要首領,他們既然已經答應暫時休兵,理應尊重他們的意見(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讓眾人滿意,包括張燕和郭太都不認為何儀會如此好心)。
二,黃巾軍連續兩波攻擊均以失敗告終,除了洛陽守軍作戰頑強之外,歸根結底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黃巾軍的攻城器械不足,從而導致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多幾個時辰準備,將徹底改變這一局面!
三,王越既然得到了張燕和郭太的許諾,若其它黃巾勢力不顧約定悍然進攻,王越又豈會坐視?即使攻下了洛陽,發起攻擊的首領恐怕也難逃王越的追殺!
不得不承認,第二、第三點確實說到了點子上,原本群情激憤的主戰首領個個象霜打了的茄子。
沒有黑山軍、白波軍、何儀的部隊之後,黃巾軍的實力大減,從今天的攻擊狀況來看,想要攻下殘破的洛陽城並非那麼容易,且極有可能面臨王越的追殺!全國黃巾首領的位置固然可貴,但若是沒有命享用,任何高位都是空談。
何儀拋出自己的論調之後,黃巾軍很快便達成了一致:遵守張燕、郭太與王越的約定,全力備戰,明日末時一鼓作氣攻下洛陽!
首領們紛紛散去,唯有何儀沒有回去,以目示意其他人退避之後,營帳內只剩下了張燕、郭太、何儀三人。
儘管大家往日素來不睦,但張燕和郭太還是對何儀此次的「仗義執言」深表感激,何儀淡淡一笑,「兩位首領太過生分了,何儀只是為了黃巾大業作想。除了剛才所說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需要向兩位首領說明。」
「何事?」
「來這裏之前,我剛剛收到探子的報告:南路軍營地後二十里,出現了一支兩萬人的部隊,從旗幟衣甲來看應該是南陽袁術的部隊,領軍的應該是袁術手下頭號大將紀靈,目前該部隊動向不明!」
何儀不動聲色地說着,袁術的部隊出現在這裏,何儀從頭至尾都是清楚原因的,這是為了盧植而來。何儀雖然暗中已投靠了袁術,但此時還是不敢冒着被全國黃巾軍唾棄的風險,直言袁術的意圖。
張燕和郭太一驚,在兩位首領看來,袁術的部隊此時出現,當然便是來解洛陽之圍的,現在還沒有大動作,可能只是為了等其他增援部隊會合。如此一來,黃巾軍想要攻下洛陽,幾乎已沒有可能!
「袁術的援軍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何儀嘆了一口氣,「為避免軍心動搖,此事我並未告訴其他人,只有我們三人知曉。不過事情可能未必那麼嚴重,正常情況下,即使袁術在得知我們進攻洛陽後,第一時間便派出部隊,至少也需要兩天時間。我估計,袁術的部隊可能只是適逢其會,未必便是衝着我們來的,洛陽城外畢竟有十多萬黃巾軍,袁術不可能為了鄭阿牛冒這個險!」
張燕沉聲道:「何頭領言之有理,未將此事擴大十分正確。但袁術的兩萬大軍出現在我軍身後,對我們的行動構成了直接威脅,還需儘快搞清楚他們的來意,以便早做準備!」
何儀長身而起,慨然道:「即如此,為了弄清楚他們的動向,我立刻派人去會一會那紀靈!罷了,還是我親自跑一趟,以免手下人把事情弄糟,此行若有不測,攻擊洛陽的大事便全賴兩位了!」
張燕和郭太不禁一陣感動,還暗贊何儀以大局為重不惜身冒奇險,哪裏知道何儀只是為了光明正大地向紀靈通風報信。
兩人起身向何儀重重一禮,「何首領一路小心!」
何儀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揚長而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次去紀靈營中壓根一點風險都沒有。
何儀走後,營內的一處黑暗角落中突然冒出一個黑影,身形敏捷無比,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便離開了營地。
「這次沒有白跑,不僅得知黃巾軍不會毀約,還知道了袁術的援軍已至洛陽城外,真是個意外的收穫啊!我得趕緊回去告訴五弟他們。」
潛入黃巾營地的正是王越。
回到城內,王越在找到趙雲的同時,還驚喜地看見了一個人,「四弟!」
阿牛和徐榮,已經雙雙趕到了。
「大哥辛苦了。」某城主迎上前來笑道。
「幾時到的?」
「剛剛才下來,跟子龍講的話還沒超過三句。幸虧有大黑,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地趕到洛陽。」
黑羽鷹王在天上直線飛行,不似戰馬需要沿路而馳,速度自然比墨風還要快,要不是某城主去了曹操營中一趟,或許到達洛陽的時間比王越還要早一點。
阿牛和徐榮的到來,終於使得趙雲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