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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泉為人陽光,經常講他忘不掉的前女友,同學們打趣他舔狗,楚泉不生氣,反倒指着起鬨的男同學們說你們連想當舔狗的機會都沒有。愛字閣 m.aizige.com
至於楚泉在泉城的住處陳禪聽說過,是他爸媽幫他買的,一共一百四十多平,買的時候房價還沒有現在這麼離譜,幾年下來,楚泉憑房價漲幅算一位擁有三百多萬資產的優質男子。
並且靠着自己近些年賺的錢,又貸款五十萬買了套一百一十平的房子,年底交房,打算把上了年紀的爸媽從老家接過來,好生侍奉。
正步入人生正軌的楚泉,如何會自殺?
學院領導對楚泉的教學工作從來都認可,他為人處世又極佳,大好前程等着他呢。
又怎麼能自殺?
「楚泉老師一直忘不了他的前女友,聽說他前女友也在大學城的一所大學教書,兩人最近互動很多,我們知情的人都打趣楚泉老師要結婚了,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訂個好酒店讓我們大吃一頓!楚泉老師那麼愛他前女友,不可能自殺的!」
班裏一位女生啜泣的說道。
另一位男生似乎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哽咽不信:「我不相信楚泉老師會自殺!絕不相信!我還欠他一頓飯呢!」
更有人哭的不能自己,「我和楚泉老師打賭一定能考上研究生的……他還說等我準備考的時候,好好幫我挑選專業,還要把他考研時的資料借給我觸類旁通!我不信楚泉老師自殺!!明明說好等我考上研究生他請我吃大餐的!」
陳禪見同學那麼悲傷,站在角落蹙起了眉頭。
依照楚泉的性格以及他的人生際遇,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啊。
楚泉待他不錯,雖然他在班級里是小透明,但是陳禪的專業課向來名列前茅。
當然這是陳禪盡力藏拙後的結果,活了那麼多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堪稱大師。
楚泉誇他的畫內含山河寰宇有大氣魄,在這方面他也自愧不如。
「肯定有人害了楚泉老師!」
「對!沒錯!」
「我們大家一起請願!督促相關部門快快調查個結果!」
「我支持!」
「來!咱們起草一個請願書!」
群情激奮下,同學們稍顯不理智。
同宿舍的唐龍等人,混在其間,嗓門奇大,倒是老五張漢義站在外圍,神情嚴肅沒多少悲傷。
張漢義的底細陳禪見他第一眼時便心裏有數了。
學了幾手小法術,體內養了縷真氣。
或許因此張漢義覺得自己非同尋常,表面融入進宿舍,實則內心拒人於千里之外。
張漢義關注到陳禪這位舍友。
走了過來。
「大早晨為什麼沒見你在宿舍?」
「哦,我有事出去了趟。」
張漢義點點頭,重複他的話,「有事出去了趟。」
「陳禪你的身份咱們宿舍猜了好幾次也沒猜出個所以然,現在同學們都在悲傷沒空關心咱倆在幹嗎,你可不可以向我稍稍透露一點?!」
「你放心,我保證不向別人說!尤其是咱們宿舍長那個大嘴巴。」
陳禪盯着張漢義看了幾眼,搖頭道:「說了也沒用。」
「為什麼說了也沒用?!」張漢義更加好奇了。
「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啊。」陳禪道,「我去打工賺錢。」
此事張漢義險些忘了,半晌低聲長哦了一聲,「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你那句說了也沒用是什麼意思?!」
陳禪輕輕笑了下,湊近他的耳朵:「自己去想吧。」
「你耍我?!」
張漢義頓時有了火氣。
陳禪否認:「哪裏耍你了?你啊,心思太重需要鍛煉一下。」
「我哪要你來說教?陳禪……」
張漢義攤開雙手,無所謂道:「算了,你去做什麼關我什麼事?!」
「正是!這句話你說得對。」
「我看網上說,人啊一生中明白兩句話足以大徹大悟了,分別是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言罷,陳禪迤迤然走向教室外。
楚泉凌晨忽然跳樓,死的蹊蹺,他到現場看看是否真箇是楚泉想不開自己了結性命。
張漢義心高氣傲之輩,哪能受得了陳禪故意激將?
見他走地慢,又多看了幾眼同學們,他們的確沒有多餘的功夫奇怪兩人躲在角落嘀咕什麼。
張漢義冷笑鬆開因生氣攥緊的拳頭。
暗道。
陳禪是不?膽敢這麼沒大沒小的跟我說話是不?整天孤芳自賞是不?
好,我讓你在病床上躺個十天半月好生想想自己錯在哪了!!!
張漢義右手小拇指纏繞了一抹青色。
法術的名字好聽,叫做繞指柔。
作為家傳術法,繞指柔在張漢義父親一輩闖出了不小的名聲,家鄉那兒好勇鬥狠之徒誰不知道張家三兄弟但凡一出手,對手必定被打成內傷。
他們不知道這還是張家三兄弟手下留情,若真箇要人命,繞指柔一呼一吸短短剎那,就能洞穿對手的心臟。
張漢義有了計較。
他要把陳禪的胰臟穿個透,令他吃足苦頭!
而且,即便事後陳禪一口咬定是他所為,不論醫院檢測還是相關部門調查,必然查不到他頭上,只會懷疑陳禪自己弄傷的。
繞指柔。
張漢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勤苦練出了新手法。
無聲無息,無人知曉,防不勝防。
他堅信,不久的將來,泉城註定有他一席之地。
不過……
張漢義活在自己的世界,似乎忘了一句俗語。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正待繞指柔被他彈出射中陳禪胰臟的前一刻。
陳禪驀地駐足不前,隨即轉身,仿佛不經意握住了張漢義的右手。
「對了,忘了一件事。」
張漢義臉色頃刻變的蒼白。
結結巴巴。
「你,你,你說。」
「有次我在工地加班,下班晚了又沒吃飯拖你幫我買了份盒飯忘了給錢,你還記得嗎?」
張漢義結巴更厲害了。
「有,有,有這回,有這回事嗎?」
「有!我說有就有,也許你貴人多忘事給忘了吧。」
陳禪鬆開張漢義的右手,從口袋裏掏了掏,只有一張十塊的紙幣。
將他的手掰開,拍在張漢義的手上。
「好了,那份盒飯十塊錢,你我兩不相欠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陳禪轉身就走。
張漢義哪顧得上獨木橋、陽關道,垂頭看着手掌上的十塊紙幣,表情驚的凝固,呆若木雞!
他右手的小拇指,不自覺的彎曲。
小傷,去學校的醫務室就能規整過來,他得感謝陳禪沒下死手。
至於五指連心的鑽心疼,當陳禪握住右手,張漢義就死死忍了下來。
他好面子,絕不可能在同學們面前向陳禪示弱!
這還不是最令張漢義震驚的。
纏繞在右手小拇指的繞指柔,被陳禪彈指破去。
不,彈指破去無法形容陳禪的輕而易舉。
應該是在握手時,生生被攥爛了!!
那可是家傳術法繞指柔啊,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人給破去了呢?!
張漢義突然想起陳禪的「說了也沒用」。
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就算陳禪說了,我也不理解,反而會按照自己的思維加以曲解。
你究竟是誰?!
陳禪!!!
……
張漢義只能算是小插曲。
離開教室所在的教學樓。
學校大門口內。
一位美貌的女子被兩人攙扶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旁邊有四五個女孩也在痛哭。
周圍圍觀的同學們大多面容悲傷。
陳禪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美貌女子的身份。
楚泉的前女友。
不,更加確切的說是,即將複合的現女友。
並且,聽他們竊竊私語,她對楚泉一樣的放不下,即便分手兩三年了也藕斷絲連。
若楚泉沒有跳樓身死,兩人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
女子哭的悽厲,好似人生就此暗淡了一般。
陳禪幽幽嘆了口氣。
自古情情愛愛,多的是相思只恨難相見、相見還愁卻別君,不然為何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如此盪人心腸?!
天色灰暗,稀稀落落的小雪飄落。
攙扶美貌女子的兩人有一人想整理下敞開的領口,萬萬沒想到她得了空隙居然快若閃電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簽字筆。
她攥緊了簽字筆,狠狠朝自己脖頸大動脈扎去。
「哎呀!!!」
「快攔下她!」
不少眼尖的人齊齊驚呼,同時向她跑來,希冀能夠阻止她,只是他們離她十幾步遠,哪來得及啊。
可惜離她最近的兩人被這一舉動嚇傻了,阻止的動作晚了。
眼見接下來要香消玉殞。
陳禪屈指彈去了一抹青色。
從張漢義那兒得來的。
是不是叫做繞指柔?
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青色在簽字筆的筆尖接觸到大動脈外表肌膚的那一刻,險之又險的將簽字筆彈開。
「李雪鯨老師!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雪鯨淚流滿面怔怔盯着空空的手掌。
剛才是誰將簽字筆打飛了?!!
她叫李雪鯨啊,很好聽的名字。
陳禪走出學校攔下了輛出租車,去往楚泉的住處。
「哎,哪位同學……哪位同學打飛了簽字筆?!」
攙扶李雪鯨的一人納悶喊道。
她親眼所見!
好像……好像一抹青色遠遠襲來,緊接着被李雪鯨攥緊的簽字筆就不翼而飛了。
眼神好的同學低聲問道:「何方高人?」
「不是見鬼了,是見救苦救難的神仙了。」
「太快了,慢一點我就錄下來了!!」
泉城師範和李雪鯨關係好的幾位女老師急急跑來,有一人因腳下打滑甚至摔了一腳,半點不影響她們摟住李雪鯨抱頭痛哭。
「都說你和楚泉才子佳人必定百年好合,怎的老天爺這般不開眼啊!!!」
傷心瀰漫。
陳禪的那一抹青色反倒令人淡忘了,只留在他們心底李雪鯨福大命大的感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