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長生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願為天下從容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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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司卿和蘇峮見過相同的一個人。伏魔府 www.fumofu.com」

    夏侯窮震驚的說不出話,努力平復心情方使話語連貫,「他可是神州司天的司天啊!身份地位擺在這兒,無論有什麼動作,都會帶有連鎖反應!」

    是啊,假如連神州司天司卿都和域外之人牽扯不清,將來的事真會產生石破天驚的大亂子。

    陳禪望着司天醫院,一句話不說。

    他不會感受錯的。

    司卿身上沾染的那縷氣息與蘇峮身上同出一人。

    並且那人的實力絕不能小覷。

    「先生,此事您得拿個主意啊,倘若司卿不站在我們這一邊,七十二口泉池的歸屬真不好說了。萬一,他是域外之人打進人間的奸細,所帶來的嚴重後果,芸芸眾生承受不了,神州亦是承受不了!!我們這些根基在人間的修行世家、宗門更加承受不了!」

    夏侯窮惴惴不安。

    老天師施展龍虎山五雷正法時,與天象短暫接觸,察覺泉城真正具有威脅的兩人,而陳禪法天象地加上掌握五雷,清楚無誤感受過藏着的四位正兒八經的大高手。

    自龍虎山而來泉城的章璇璣屬於其中一人。

    極有可能司卿見過的那人就是另外一人。

    這些人俱都接觸到金丹境,真實戰力,單掕出一人都得令陳禪凝神應對,若他們一起上,就算是他,也得避其鋒芒。

    陳禪收回看向司天醫院的視線,緩緩搖頭「大勢在我人間。」

    「先生,據我所知,那些曾經或主動或被動遠離人間的殘界,並沒有經歷過末法時代,積攢下來的實力,人間很難趕上。他們一道降臨,到時,人間修士該如何應對?」

    「總不能,聽憑處置,把芸芸眾生當牛做馬吧?」

    陳禪冷笑搖頭「自然不能。」

    「那……還有什麼更高明的辦法嗎?司天之所以成立,拋開鎮壓神州內部威脅,還有外部的危險!現今司天最高的領導都與域外之人有勾連,司天能繼續履行自己的使命嗎?」

    陳禪不願談此事。

    他說大勢在人間,絕非指的是修行界,修士為了更進一步,不敢說什麼都做得出來,投靠勢力雄厚的域外勢力,十有八九能幹出來。

    大勢真正在的地方是芸芸眾生,而今司天傳給萬民修行之法,星星之火已然燃起,待火勢愈來愈旺,等那些域外殘界回歸人間,見到的景象就不僅僅是大半臣服的修行界了,而是實質意義上的整個人間。

    古往今來,哪家哪派膽敢和偌大人間作對抗?

    所以陳禪安撫夏侯窮「你不要想太多,當下最緊要的事,照顧好自己的傷體。」

    「謝謝先生關懷,我的傷慢慢養着吧,司天醫院去不得了,我另找家醫院。」

    「夏侯家不是已經與司天結成同盟了嗎?既然同盟關係,你怕司卿幹什麼?」

    夏侯窮不情願的說道「在我的認知中,司卿是司卿,司天是司天,司卿興許可以代表司天,但司天代表的是神州。」

    「和司天結盟,就是讓神州成為夏侯家的靠山。畢竟,管理神州的那幾位大人物,絕不會坐視修行者對社會造成巨大影響,必須有一個組織進行約束、監管、懲罰,神州離不開司天,然而去可以離開司卿,這位司卿不聽話,大不了換一個忠心耿耿於神州的司卿就是了。」

    「捨身報國恩的修行者有的是。」

    陳禪表情嚴肅,點點頭,夏侯窮點破了一部分事。

    他轉瞬道「好不容易跟先生單獨在一塊,不提司卿了,反正七十二口泉池即將問世,司卿算盤打的再響,最終依舊得作用於局勢上,到時,一目了然。」

    「請問先生您聽說過京城的修行世家嗎?」

    陳禪頷首「倒是有人提起過。」

    「京城的那些修行世家近來正商量一件事,本來此事是不想和先生說的,我得知後都覺得驚詫不解。」

    「但說無妨。」

    「那些京城的修行世家打算派遣家中精銳出關進東北,似乎要尋找什麼東西。」

    「東北?」陳禪眉頭微蹙。

    夏侯窮見陳禪的樣子,心知他想到了什麼,直接道「沒錯,我和先生想到一塊去了,興許司天坐鎮東北的周玄意發現的那玩意,就是京城大族希冀尋找的目標。」

    京城修行世家與神州其他地方的世家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底蘊更加深厚,絕非什麼大王家、膠城錢家可比,即便夏侯窮身在的繁華江南,亦沒有能跟京城世家比較的大族,甚至修行界傳承數百年的大門派,與那些大族作比,好點的話能做到半斤八兩。

    當然,像龍虎山為首的千年宗門,又不是京城修行世家能夠比的了。

    「傳言啊,只是傳言,具體的情況我並不了解,京城現今存在的修行世家有好幾家皆出了觸摸到金丹境門檻的大高手!」

    陳禪冷笑「有點意思。」

    「您明白的,有遍佈神州的拍賣行存在,數量不知多少的靈石、天材地寶應有盡有,勢力雄厚的修行世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大傢伙紛紛猜測,往年拍賣行拍賣的罕世天材地寶,悉數令他們得去了。」

    夏侯窮越說聲音越低。

    儘管偌大神州經濟往南方傾斜,論歷史底蘊,仍然是北方處於無可撼動的地位。

    三十多年前,京城某族修行世家內鬥失敗,損失慘重,被排擠出了京城,唯有舉族遷徙南方,大傢伙都在準備看熱鬧,誰知那一族到了南方,瞬時成為當地修行界的領頭羊,誰敢不從,連那族排行末尾的修行者也打不過。

    一戰天下驚。

    坐山觀虎鬥的眾人方知能在京城這座王氣所鍾之地佔有一席之位的修行世家,厲害到了何等程度。

    此事過後,神州各地的修行世家皆在鉚足了勁發展,他們定下的目標,誰家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就算家族發展至輝煌地步了。

    可惜幾十年下來,只有魯州原本名不見經傳的佟家,闖過艱難險阻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南方諸多大族,一家都沒有。

    夏侯窮說了那麼多秘辛,搖頭嘆氣,他給夏侯家定下的目標便為舉族遷往京城,帶領一票高手到泉城,和司天結盟,亦是為了這個目標服務。

    又何曾想,天下波譎雲詭,走了一步,下一步卻不知該落子何處了。

    陳禪恍然大悟「你讓魚嘉成為夏侯家的首席客卿,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到了現在只能和先生說實話了,正是如此,對於我而言,兒女情長早就成了過眼雲煙不在乎了。魚嘉在京城人脈廣泛,不少人欠她人情,成為夏侯家的首席客卿,利遠遠大於弊。」

    夏侯窮垂頭老實巴交說道。

    陳禪說道「我願意相信司卿沒有投靠域外之人,他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大局。」

    「……」

    「你回司天醫院去見見他吧,老是躲着不是回事。」

    「先生,您因何作出此等判斷?」

    「管理偌大神州的人絕非庸人,甚至說他們是十幾億人中絕對的精英,他們選他當司天司卿,應該為反覆商量的結果,並非腦袋一熱匆匆拍板。」

    夏侯窮思慮再三,「好,我回去。」

    「去吧。」

    陳禪不再理,折身回齊紅袖的住處。

    夏侯窮到司天醫院時,司卿並沒有走,而是和魚嘉說着關於詹寧的往事。

    誰都沒有提諸葛從周說的那番話一個字。

    仿佛兩人皆無比信任周玄意。

    夏侯窮路過病房。

    司卿扭頭看了眼,起身笑問「你小子是夏侯家當代家主?」

    夏侯窮猶如第一次知曉司卿到了,瞬間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魚嘉鄙夷。

    「哦呦,竟然是司卿大人,您快坐,您快坐!!我萬萬擔不起這禮。」

    他疾步走進病房,請司卿重新落座。

    「哈哈……我聽人說,夏侯家主有大智大勇,沒想到一見面便稱我為大人!」

    大人二字的含義很多,現代社會稱呼某人為大人,並不妥,但夏侯窮貌似沒有這方面的清楚認知,嘻嘻哈哈道「司卿大人您不是一般人,叫您一聲大人,該是我等的基本禮節。畢竟誰不知,神州司天司卿為了天下平穩,殫精竭慮、事必躬親?」

    「這般大功績,稱呼一聲大人依我來看,遠遠不夠。」

    司卿指着夏侯窮「你啊,油嘴滑舌。」

    「能放下跟昭天苑的恩怨,不錯,是做大事的人,我比你年長,誇你幾句不妨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能被司卿親口誇讚,絕對是夏侯家的榮幸!」

    夏侯窮嘿嘿笑着說道。

    醫務人員搬來新的椅子,司卿讓其坐下。

    「適才是你看望魚嘉?」

    「正是在下,我帶來的人忽然發生了些急事,我去處理了處理,剛回來。」

    「夏侯家的高手匯合泉城司天了嗎?」

    「一部分去見謝鏡花了,現在正在她的手下,剩下一部分當做預備隊,待七十二口泉池真正問世,再派上用場。」

    「嗯,如此一來較為穩妥。」司卿頷首,「是你想出來的?」

    夏侯窮看向魚嘉「自然是魚院長,如魚院長這般聰明的人,天下少有。」

    客套了一番。

    司卿率先說道「多虧了你,不然諸葛從周、劉黑等四人進城,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的功勞少之又少,真正大功勞者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神秘鍊氣士,以及詹寧。」

    夏侯窮驟然暗淡道。

    詹寧於必死之地奮發一擊,即便是夏侯窮,同樣高看他一眼。

    設身處地想想,詹寧能做到那個樣子,實屬不易。

    「殺了詹寧的人叫做蘇峮對吧?」司卿聲音不大,貌似尋常談閒話,問魚嘉。

    魚嘉點頭「確實叫蘇峮。」

    「不是人間的修行者?」

    「來自域外的小福地,劍法自成體系,我不如她。」

    「嘿,既然是敵人便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蘇峮厲害是厲害,不過是身處域外,沒有受過末法時代,傳承完整罷了,她若在人間,如何比的了你?」司卿淡淡道。


    夏侯窮心知現在不是自己開口的時機,靜靜聽着。

    「那些神秘修行者,是不是與你們愈發熟稔了?」司卿又問。

    魚嘉掃了眼夏侯窮樣子,頓了數息,頷首道「正是。」

    「既然如此,有機會我去見見他,此人和龍虎山老天師聯手,打殺了兩位不得了的人物,逼的一位大高手不願意與他交手。」

    作為司卿,關於李心腸、王不徽的底細他知道點眉目,兩人的實力放在而今修行界亦是在頂尖那一撥里。

    司卿不給魚嘉回復的機會,迅速說道「何燕、何徊兩位真修大妖老實嗎?」

    「老實,他們當下真心實意與人族站在一塊。」

    「好事啊,兩位真修大妖委實難得,但……他們的道心亂了,恐怕再往上進一步難之有難,既然投身司天,司天絕不會委屈了他們,之後想要什麼,能給的通通給,不能給的,大家商量商量。」

    魚嘉垂首道「是,司卿仁義。」

    「嘿,非仁義的事,人家願意為人族做點實事,咱們總不能小家子氣,我最瞧不起的便是小家子氣。你說是不是夏侯家主?」

    夏侯窮連忙應聲「是,是,是,司卿說得對。」

    「所以,夏侯家的玉如意何時讓司天用上一用?」司卿淡淡笑着問道。

    夏侯窮忽覺時光靜止,欲言又止,強迫自己說道「司天何時何刻想用玉如意,儘管差人來拿就是了。」

    「玉如意是不是在你這裏?」司卿又問。

    魚嘉漸漸睜大眼睛。

    夏侯家的玉如意堪稱半步金丹的法寶。

    相傳傳承八百年,為古之金丹境大高手費盡千辛萬苦才煉製出來的,經過末法時代,夏侯家的祖上在一處古董攤子挑選,靈氣復甦玉如意展現神異,成為夏侯家的鎮族之寶。

    夏侯家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數次滅族之虞,皆靠玉如意渡過去。

    就算夏侯窮當年與人大戰,照舊拿玉如意壓滅了敵手,只是當時他沒有將玉如意展現於眾,瞞天過海混過去了,旁人還以為是夏侯窮隱瞞真正實力。

    夏侯窮張口艱難說道「正是,出家時,我順便把玉如意帶出來了。」

    在司卿面前撒謊沒用,不如老實巴交說實話。

    「玉如意好啊,七十二口泉池問世,還得靠你的玉如意幫一把。當然,我不用,你用就行了。」

    「另外,我也知曉,你們夏侯家所修的功法俱都出自玉如意,司天不會奪人所愛的。」

    「感謝司卿的推己及人。」

    「哈哈……推己及人,你呀,總是整些成語。」

    「在下才疏學淺,找不到形容司卿的好成語,讓您見笑了。」

    「得了,得了,你身上也有傷,別硬撐着了,回病房躺着修養吧。」

    「是。」

    夏侯窮起身走向病房門口。

    「對了,那位神秘鍊氣士來過此地?」司卿忽然扭頭問道。

    夏侯窮身子頓也未頓,轉身恭敬說道「那人修為通玄,晚輩不知。」

    司卿又看向魚嘉,「你呢?」

    「來過,他來看望我,我和他之間有一段師徒之實。」

    「他與我比,誰的修為更強一些?你們並肩作戰過,應當猜測少許。」司卿問。

    魚嘉緊閉雙唇,不言不語。

    夏侯窮恭敬道「晚輩眼拙,晚輩看是那人的修為道行高一點。」

    「這樣啊。」司卿不斷點頭,「你走吧。」

    得了命令,夏侯窮這才出了病房。

    他可以清晰感知到,司卿體內大有古怪,既有功法的原因,還有另外探查不出的因素。

    醫務人員路過,關上門。

    魚嘉忽覺冷了幾度,身體有些哆嗦。

    司卿沉默想着心事,直等到有人為他端上熱水,他才驚醒,旋即對魚嘉說「你在這兒好好養傷,我有事去做。」

    「是。」魚嘉想起身送一送司卿。

    「哎!不要起身,躺着就行,咱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禮節。」

    說完,留下一縷奇怪的笑,司卿緩緩踱步出了病房。

    魚嘉思緒繁多,猜不透司卿心底想着什麼。

    而夏侯窮驚出了一身冷汗,適才他分明察覺到司卿溢出了一絲殺氣。

    ……

    沒了半條命的老天師裝作沒事人一般,抓緊時間傳授張翠花傳承。

    外面有人敲門。

    張翠花看向房門。

    老天師和藹可親的笑問「感受到什麼了沒有?」

    張翠花沉吟道「好像……好像是一團燃燒到頂點的火。」

    「對嘍,俗話說盛極而衰,他再這樣下去,遲早危及自身。」

    老天師對這位不守承諾的老友,並沒有多少客氣,與張翠花說讓她留在房間感悟經義,他去見一位老東西,就走了。

    寒風蕭瑟。

    過完春節,就算大踏步進入春季了,但今天的春季格外的冷。

    老天師不等老友說話,開口道「我還以為不會見面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司卿嘆氣道。

    「怎麼了?你身上的殺氣太重。」老天師嫌棄道。

    司卿望着泉城「我要殺一個人。」

    「誰?」

    「不是人間的人。」

    「男人?」

    「女人,一直用男人的樣貌騙我。」

    「既然是域外之人,殺就殺了,只是,你的命怎麼辦?」老天師無動於衷的問道。

    司卿伸展雙臂,學着年輕時那般,跳了跳「來泉城之前,上面的人就確定好下一任司卿人選了,我自身無所謂。」

    「何時殺那人?」

    「越快越好。」

    「什麼時候有了殺意?」

    「就在剛才我見過她一面,真真假假說了一些話,後來去見了魚嘉,魚嘉和夏侯窮皆認為謝鏡花的師傅比我強,我才起了殺意。」

    老天師嘆氣道「你是要將收官交給他。」

    「是的,他已經背負太多了,雖然我想殺的人反覆說不會插手,但我信不過她,信不過就將她殺了,反正遲早是個禍害。對了,就是她鼓動一部分人,令蘇峮試探泉城。」

    「蘇峮……」

    司卿眉頭深鎖「有些事我一直不願說。或者說,這些事上面的大人物早就知道了,但是沒辦法,敵強我弱,唯有眼睜睜看着他們行事,暗中積蓄力量,期待以後稍加制衡,不使他們太為所欲為。」

    「天師,西北的事你該知道吧?沙漠裏都有古之凶獸了,你不會認為域外修行者不會派遣大高手潛伏在人間?!他們早來了,以前你問我,我如同擠牙膏一般說一點,唉,怪我,早與你說,就不會面臨眼下這幅做什麼都是錯的局面了。」

    「他們……他們早已於人間勾連成鐵板一塊的組織,莫說是龍虎山了,即便司天也不敢當面撞上他們的強大組織。」

    老天師為之一噎,「你到泉城並非為了七十二口泉池,而是為了域外之人?」

    「正是,有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大高手在,泉城實際上表面風雨飄搖,其實隨着泉池問世,就會畢其功於一役。」

    「我能做什麼?」天師問。

    「你我的諾言,別忘了。」

    早前兩人心聲交流,老天師答應臨死前去嶗山殺一位本該坐化的老不死的。

    司卿愁容漸顯,誰也不知壓在他肩膀上的擔子究竟有多重「他們在等機會,等一個不在乎大道刑罰把人間大一些的修行勢力掃除一空的機會,以便迎接遠離人間的洞天福地回歸成為人間主角,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老天師怔住。

    司卿扭頭看向他「沒錯,彼時龍虎山就是第一個被清除的勢力,龍虎山再源遠流長,與人家比起來,仍然微不足道。」

    老天師望着春寒料峭的天地,「人間成了火藥桶。」

    「一定要阻止他們肆無忌憚的引爆。」司卿斬釘截鐵。

    老天師笑了,笑聲愈來愈大「這下好了,你我共赴黃泉,路上有說話的人了。不過,你來找我究竟想說什麼?難道只為了說這點遲早天下皆知的破事?」

    「張宗敬的底細你知道嗎?」司卿問。

    笑聲戛然而止,天師面無表情,「知道一點。」

    「可知當年將章璇璣押回龍虎山的天師並沒有死?」

    「……」

    老天師目眥欲裂。

    「司天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司卿說完,飄然離去。

    他要去見陳禪,然後從容赴死。

    呆在原地的老天師,頓時將以往許多事串在一塊了。

    他知曉張宗敬重要,萬萬想不到會重要到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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