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魂核所造成的重傷直接讓蕭墨沉睡了三天。
醒來後,入眼是熟悉的冰屋屋頂,胸口悶悶的。
伸手將胸口的重物抱了起來,果然是陽這條小人魚。
他的精神力突破到有形有質後,陽能夠化為人形,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人魚形態。
小小的魚尾上,閃爍着淨白色的熒光,好像看到過得,仙草的寶光。
陽見到蕭墨醒來,擺動着魚尾,顯得很開心,稚嫩的聲音憑空響徹在腦海。
她關心問道:「爸爸,還痛嗎?」
「已經不痛了。」蕭墨抱着陽起身,溫聲道。
「嗯嗯,不痛了、不痛了。」陽顯得很開心,掙開蕭墨的手,在冰屋來回飛着。
融合魂核時候,他叫的聲音可不小,陽的靈智雖然像孩童,但也知道痛。
聽到蕭墨痛苦的叫聲,陽哪怕不懂得難過,卻也難過着。
蕭墨心裏暖洋洋的,恍如一雙柔軟、溫暖的手將他的心臟捧起。
旋即又想到了那日的痛苦,不禁激靈地打了寒顫。
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走下床,蕭墨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隱隱作痛,他知道是錯覺。
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乾淨的,沒有絲毫的血跡,想來是雪帝她們幫自己清洗了身體。
他向陽招了招手:「陪老爸出去走走。」
陽立馬飛到蕭墨的肩膀上坐下,魚尾就像一雙小腳,來回晃悠。
雪帝、冰帝、聖與蕭蕭不在冰屋,冰屋外面只有許多的魂獸盤踞。
走出來後,不少魂獸向他輕吼,顯然是在向他打招呼。
蕭墨一一溫聲回應。
行走在冰天雪地,他就像一個普通人,身上不存在任何氣息,甚至沒有絲毫精神波動,廢了?
演上一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戲碼?
當然沒有。
一心二用,行走間,精神意念沉入了身體中,內視身體中的一切。
掃遍了全身。
傷勢已經完全恢復,體內的一切,五臟六腑、血管、經脈等,其表層覆蓋着淨白與冰藍的光芒,摻和着星辰的力量。
但是偏偏經脈中沒有分毫的魂力,這正是讓他看起來像是普通人的原因。
莫比烏斯環象徵着無限循環,一旦進入只能夠在這個環中循環往復。
雖然兩個魂核的凝聚還參雜了太極圖,但是依舊逃脫不掉這個規則。
所以蕭墨一身的魂力全在陰陽互補相融的魂核中,或者說在扭曲的太極圖中。
循環往復。
這樣的話,他是不是不能夠使用魂力了?
不可能!
怎麼可能!
就算它是借用了莫比烏斯環的原理;
就算它是扭曲的太極圖;
但那也是屬於蕭墨自己的莫比烏斯環與扭曲太極圖。
蕭墨隨時能夠使用扭曲太極圖的力量,也是兩大魂核的力量。
換個說話,莫比烏斯環象徵着無限,那麼給你個利用莫比烏斯環原理做成的無限能源,你就不能夠使用了嗎?
當然能,因為無限能源已經是屬於你自己的力量。
何況,清沫的陰陽互補相融魂核法,到底只是參考了莫比烏斯環與太極圖而已。
蕭墨現在也自然能夠修煉,提升扭曲太極圖或者說兩大魂核。
並且兩大魂核會主動吸收外界的天地元力壯大自身,恢復消耗等。
陰陽互補雙魂核的能力,陰陽互補相融雙魂核也有。
比如同時使用兩大武魂的力量。
「承受的痛苦,值得。」蕭墨握拳,望着一望無際的雪原說。
如果讓別人知道這種方法的話,或許會有顧慮。
這樣的話,魂核一旦出問題,人不就廢了?
這樣的顧慮一定有人會有,因為當時詳細聽到陰陽互補相融魂核法後,聖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蕭墨想說,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以同位共振法、陰陽互補法凝聚的魂核,一旦魂核出現問題,出現裂痕或者破碎後,其主人輕則重創,重責死亡。
陰陽互補相融法也是一樣的。
重創、死亡面前,還說什麼廢不廢的問題。
重要的是,陰陽互補相融法在這一方面與前兩者還真有着區別。
那時,最後一步融合魂核,需要將扭曲太極圖的力量滲入身體的一切,適應、接受。
這一步可不只是讓兩個魂核能夠與自身順利相融那麼簡單。
成功過,蕭墨的身體可以說擁有了扭曲太極圖的特性,比如說無限,不過是偽的。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就相當於一個扭曲太極圖,而以魂核為核心的扭曲太極圖相當於核心。
一旦以魂核為中心的扭曲太極圖破碎,蕭墨的身體可以充當扭曲太極圖容納兩大魂核的力量。
相當於一念間將兩個魂核的力量散入了身體當中。
好處多多。
散了會兒步,蕭墨盤膝而坐,開啟恢復自己的精神力。
魂力在扭曲太極圖自主吸收天地元力下已經恢復。
而精神力雖然也會自主恢復,但是卻要慢的多,到現在他的精神力依舊沒有完全恢復。
如果凝聚了精神魂核,那麼精神力自主恢復的速度就要快了。
以他的精神力凝聚精神魂核足夠,但是讓精神魂核與淨世、極致之冰魂核互補相融又是難題。
暫時還是算了。
陽沒有打擾蕭墨,在冰天雪地中飛舞,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也好似在護法、巡邏。
時間不長,蕭墨的精神之海恢復了往日的色彩。
似乎因為凝聚魂核令精神力枯竭的緣故。
精神力恢復後,蕭墨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又強大一些。
起身抖落身上的白雪,他朝着陽說道:「走吧,我們去找你的母親。」
「陽才沒有母親!」
飛舞的陽停下身體,小嘴一張一合,竟然開口了,還是以強調的語氣。
聲音清脆、稚嫩、純淨,聽了仿佛能夠讓人想到時間的一切美好,又仿佛清泉一般甘甜。
她飛到蕭墨肩膀上,再開口,又帶着軟糯:「只有爸爸!」
可愛到爆!
蕭墨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望向前方。
這時,一片雪花恰巧落在了他的鼻尖,卻沒有融化,沒有手去拿掉它,但在下一秒卻又自行飄落。
雪花下的鼻尖已經消失在冰天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