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白色管子。我看這個白色管子還是挺眼熟的一時想不出來是什麼?就看着它從裏面抽出了一根鉛筆芯,這竟然是裝着自動鉛筆的。他把鉛筆芯小心翼翼地插進了衣櫥的門縫裏。這個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只要有人把衣櫥門打開,這個鉛筆芯就會斷掉。如果這個玩法是人為的,那當衣櫥門被打開的時候鉛筆芯肯定會斷掉。如果是鬼做的,那娃娃憑空消失了這根鉛筆芯也不會斷掉。
我在他身後低聲問道:「鬼會不會開出門啊?」
「會。」
他就回答了我一個字,卻讓我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就仿佛看到了衣櫥門自己慢慢的打開,鉛筆芯無聲無息地斷掉。既然鬼也會開衣櫥門,那他插着根鉛筆芯是什麼作用的?在我想不明白正準備要提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凌空了起來。
「啊!」我低呼着,瞬間感覺到自己被丟在了床上,宗晟的身體一下壓了上來。
我急着就踢腿揮手的喊:「喂喂喂,你不要這樣!你tmd是電燈嗎?拉一下就開,拉一下就關。」為什麼他身上的表現情況都跟以往我的認知里不一樣了。男人要做床上遊戲的時候不都是先要有衝動嗎?
他根本就沒有回答我,扯上一根紅線,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兩個手腕,紅線就綁了過去。我還有着一絲希望以為能夠逃過今晚上。「那個鬼娃娃還在衣櫥里呢!你不是說它裏面有個小鬼嗎?那小鬼都聽着看着呢。」
「我已經封了它的五感,它什麼都不會知道。」
原來他一回來就對那娃娃動手,就是為了這個呀。這一次看來是真的逃不掉了。就算我抖得像篩糠一樣,他也不會憐惜我。我只想說一句「靈異言情小說都是騙人的!」等真正遇到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就算再怎麼好也有過那麼多次跟他肌膚相貼的經驗,但是在真正發生的時候,我還是會感覺像觸電一樣。
也許是因為我的不合作,宗晟還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吻上了我的唇。他的血灌入我的嘴裏。就算我劇烈掙扎着,但因為手被綁住了,我的掙扎在他面前是那麼的微弱。在那個血腥味的刺激下,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有點分不出現實和幻境。不過我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次不是他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裏,而是真真實實的他進入了我的身體裏。
好吧,我厚着臉皮說一句,原來鬼胎也不是冷的。至少宗晟跟大活人是一樣的。這一次,他不僅把他的血灌進了我的身體裏,還把那些東西也灌了進來。我能聽到他在我耳邊沉重的呼吸聲,激動的抖動。
原來他也不是電燈,拉了就開,再拉就關的。我是在他的喘息聲中昏過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嚇昏的,還是為什麼昏的。我醒來的原因居然是被我的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抓住了就在床頭響着的手機,放到了耳邊說道:「喂,你好。」
「優璇,你怎麼還在睡覺呀?我都準備出門了?」手機里傳來了蘭蘭的聲音。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禁不住一聲倒吸氣的聲音,我終於明白了宗晟的那句話「精血同源」。「哦,我馬上起來,我稍晚一些到。我會儘快的。要是你去的太早的話你就先逛吧,看中什麼了,記下來,我去了我當禮物送你。」
「你昨天晚上買彩票中獎了?怎麼突然那麼大方啊?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坐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情,臉上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仔細聽着屋子裏的聲音,宗晟應該是在樓下說話吧,聲音低的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在看看床上,放着一個紙袋子。我伸手拿過紙袋子,裏面居然是一套衣服。而且還是女生穿的衣服,這分明就是給我準備的吧。
拖着酸軟的腿,去洗澡換衣服。站在浴室里,溫熱的水衝過身體,感覺舒服了很多。看着鏡子裏自己那雙濃濃的黑眼圈,我長長吐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道:「沒事,就當被大狼狗咬了。咬這口還真疼。」
要不還能怎麼樣?為了這點事情跳樓自殺?我做不出來。哭生哭死的?我也做不出來。
等我換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宗晟已經回到2樓了,正坐在窗前搗鼓着他那些裝備。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他抬頭看向了我,而我同樣看向了他。
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就僵住了。宗晟的眼睛,已經恢復了黑色,而且感覺那黑色很深沉。
「你。。。」
「你這把刀鞘不錯,很適合養精蓄銳。」
我緊緊盯着他那雙眼睛說道:「你應該恢復了吧,那我是不是就沒用了呢?昨晚上,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們都是生活在法制社會下,你要敢再來,我就敢去告你。」
他突然站起身來,把那些東西都收進了工裝褲的口袋裏,冷冷的說道:「這種事情還真沒有最後一次的。你要是有那個膽你就去告吧。你要是今天不想去告的話,那就乖乖的跟我演好今天的戲。」
「你。。。」我承認在之前因為他的身世還有他的待遇和委屈,我都覺得挺同情他的。甚至也想過會跟他結婚,大不了過幾年再離婚的。但是現在,他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了,我情急之下,衝到他面前抓過他的手就狠狠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我這一口確實咬的狠,而且手背也沒有肩膀那麼厚實,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手背被我咬出血來了。
他一動不動也沒有反抗。以他的力道,只要他一揮手我就不會摔過去。可是他沒有揮手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任我咬他。
我察覺到了他沒有動作,自己緩緩鬆開了他的手背。手背上不只有牙印,還有是很明顯的血跡。縮縮脖子,一時的衝動也不知道會不會激怒他,他會不會報復我。我還很狗腿的幫他擦擦手背上的血跡。
他的眼神很沉,在我抬頭正準備道歉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出門了。他兩隻手握着方向盤,那隻被我咬過的手背一點混跡也沒有了。果然不是人類!我就應該咬狠點!
他今天還騷包地穿着修身的t恤,那鎖骨邊上的傷口都消失了。
車子朝着市區那邊開去,也不知道昨晚下到雨有多大,陽光有着一種雨後特有的耀眼。宗晟帶着墨鏡,感覺跟以往一樣。有點兵痞的味道。
他的皮膚還是比較白的,呈現着一種缺血的白皙。可惡的皮膚還那麼好。哼!對了,他的身體能快速恢復,現在看着一點傷也沒有,那他以前呢?傷了,痛了,估計也沒人會當回事,只有自己痛的份吧。
心裏沉沉的,感覺這種快速恢復也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傷了痛了只有自己知道,沒有一個人會關心。
「看什麼?」他問着。
我趕緊移開了目光:「沒有啊,沒看你。」
「你今天最好不要給我說錯話,夏蘭蘭是你的姐妹,也是你把她拉下水的。現在沈繼恩那邊正忙着沒空理你們,等到他那邊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以為他會那麼輕鬆放過你們。你對他有提防,可是蘭蘭不一定會。要想讓她平安無事,就得靠我這邊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