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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枕頭下拿出了手機,給宗晟發了信息。我知道他最近肯定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也許就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他是鬼胎,也是大活人,也是需要休息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把短訊編輯到一半的時候,卻又想着,其實我身上有他的血咒,有雷擊木簪子,我根本就不用害怕什麼。我給他發信息也就是心理上求個安慰而已。我應該堅強一些!我咬咬唇,又放下了手機。
護士很快來給我打針了,還是那個老護士,她板着一張臉,什麼也不願意跟我說。就連打好針,都是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有事按鈴!」
我媽也回到了我的身旁,看着我,也是一種不願意再說話的樣子。醫生應該是在藥里加了讓我睡覺的藥物吧,打針沒多久我就睡着了。就算是睡着了,我也還是會隱隱聽到那鬧鐘響的聲音。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已經比較晚了。
醫生已經來查房了,在我的病床前站着很多醫生,好幾個年紀比較大的男醫生都來了。看到我醒來,那女醫生就滿臉堆笑地問道:「宗優璇,睡得還好嗎?」
我心裏有些不爽,這個醫生看着我的時候,一臉的微笑,一種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是卻對我媽說那樣的話,還不是一個對着我假笑,心裏想着,我這病得不清吧,還見鬼呢?
我沒說話,我媽在一旁應着。一個男醫生,又問我:「聽說昨晚你看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我知道他們是在問病情呢,從我的回答,來確定我的情況。
我撐着身子坐起來,低聲說道:「沒有,是我瞎說的。我肚子痛,我不舒服,我……我沒想到那麼說會引起那麼多的事情。」
我的回答讓那些醫生都愣了一下,也許他們在來看我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是我堅持說看到鬼了,他們要怎麼回答。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吧。
那女醫生在一旁急着說道:「你昨晚不是說看到一個女人,抱着鬧鐘還一身是血的,跟你說什麼孩子該出來的話嗎?」
「我瞎說的,我沒發瘋,我就是……煩!我不喜歡整天在這裏躺着。」
我的話說出來,病房裏的病人,親屬都開始說話了,一個個勸着我,住院能不煩的嗎?就算再煩也不能這麼說啊。好好接受治療才是應該做的。什麼懷孕多不容易,有孩子了還煩,人家那些沒有孩子的又怎麼辦呢?
一個個說着,我都沒有說話。
女醫生跟那幾個醫生商量了幾句,然後才說道,我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也不適合去做太多的檢查,就先這麼觀察着,要是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再說吧。
一群醫生退了出去,那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拎着垃圾袋的醫院清潔阿姨,也終於能有條路走出來了。我本來以為,她也只是離開這個病房而已,沒想到,她出去放好垃圾,脫下手套,又回來了。
我媽正給我打水洗漱呢,就看着那阿姨站在了我的面前,問道:「你真的看到那個捧着鬧鐘的女人了?」
我看着那阿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其實那件事在他們醫生護士里應該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醫院裏出了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的。
阿姨的臉色一下緊張了起來,我媽看着那阿姨,低聲問道:「真有那個女人?」
阿姨看看我媽,再看看我:「你趕緊轉院吧,留在這裏,你的孩子肯定保不住。那個女人死了四年了,她就是在一月的時候死的。這婦產科,每年一月的時候,來保胎的病人,總有一個說看到那女鬼的,看到她的人,肯定保不住。你要真想要這個孩子,就轉院吧。」阿姨說完,謹慎的看看四周,縮着脖子就出去了,也沒等我搭話。
阿姨一離開,我就看到了靠在病房門口的宗晟,我沒想到他會過來,而且還是一副早就到這裏的模樣。
他身上穿着工裝,繫鞋帶的低幫靴子,還帶着墨鏡,冷着一張臉走了進來。「出事了也不告訴我?」他的語氣冷冷的,要不是對他太熟悉了,還會以為,他那是對我討厭了呢。
「沒什麼,我自己能應付,我有簪子,我可以對付她!」
宗晟走到我的病床前,伸過手,把我抱過去,讓我的臉埋在他的肚子上,感受着他呼吸的一起一伏。「上次你在街上那公廁里的事情,我就不能在你身邊,這次也一樣。你還打算瞞着我,自己來處理嗎?」
看着我們這模樣,我媽也說道:「我出去給優璇買點早餐。」
我媽離開了,他也沒有放開手:「給我打個電話不行嗎?沒給錢給你充話費還是怎麼的?」
「你這兩天不是很忙嗎?」我輕輕掙扎了一下,推開了他,「你來醫院是來看爺爺的吧。」
宗晟坐在旁邊的小床上,幫我擰着毛巾遞了過來:「來看你,看孩子,看爺爺,順帶着看看那些礦工。」
我接過毛巾洗了臉,問着他礦工的情況。這次事故,沒有人死亡,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宗晟說,他在老家裏問了一些情況,我們家的房子被人動了土,能量還被人用了一個小佈局給放大了。對應着礦山上出了坍塌的事件。估計着是老北做的。
「老北到底怎麼樣了?你就告訴我吧。」
「那你先告訴我,你在醫院裏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遇到了?詳細的經過是怎麼樣?」宗晟看着我,沒有一點退讓的餘地。
我嘟嘟嘴,就知道他肯定會問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我能僥倖的一個人處理了,但是相信情況也不會比在公廁里的那次好多少。特別是現在,我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的呢。不過要不是肚子痛,我還真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我還是給宗晟詳細說了昨晚的事情,隔壁病床上的那大媽也聽得特別有興趣,一點也不像昨晚那懷疑的態度。甚至時不時的還符合我幾句,對宗晟笑着。
等我說完了,我問道:「老北呢?」
「跑了。不過為了阻擋我,他用了礦山上一座荒墳的骨骸。害得我加了錢,牛力帆才肯幫忙把那被我拆了的骨骸重新收斂的。不是自家人,一般是不會幫着收人骨骸的,牛力帆這個大紅包賺得。」
老北能控制已經成為屍體的沈繼恩,讓沈繼恩就像活人一樣出來活動,相信他控制一具骨骸還是真有可能的。說完這些,宗晟的摘下了墨鏡,側着頭,低下目光看着我的病床底下。我疑惑着,他已經彎腰鑽到我病床下面去了。
病床的高度比一般的床要高一些,但是他那麼大的身軀還鑽下去,真的有點困難。等他重新坐好的時候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根小小的針了。
在醫院看到小小的針,能讓人聯想到的就是針頭,但是那不是針頭的針,紅色的,帶着一個圓圈的小針。看到那針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那個女鬼手裏捧着的那個鬧鐘。那根針就像是她鬧鐘里的分針一樣。我甚至還清楚的記得,在鬧鐘響的時候,那分針正好指在了十二的位置上。
宗晟把那針放在了鼻子上聞了聞,說道:「女人的血味,很污濁的味道,有着很濃的怨氣殘留。我說怎麼一進來就感覺這裏氣息不對,還以為是你懷孕先兆流產的緣故,差點就錯過這個。」
「這個?那個女人捧着的鐘的針,就是這個樣子的。」
宗晟取出了一個很小的袋子,把那針放了進去,拉上了繩子綁好,然後才問道,「如果是四年前這針就在這裏的話,那每年出事的孕婦,應該都是在這張床上。不過就醫院的打掃制度來看,能讓一根針在這裏停留四年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想也是,醫院裏那個每天來打掃的阿姨,總會整個病房的拖地板。每個縫隙都會拖到。就算一天兩天的沒發現,四年裏,拖了那麼多次地板,總會發現的吧。不至於一根針在這裏能藏着四年。再說,就算是縫衣針,就這個拖地法也會被發現,何況是這麼一針還挺粗的鬧鐘里的分針呢?
宗晟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丟在你床底的。這兩天,都有誰來這裏看過你?」
宗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夏蘭蘭,只是心裏吶喊着,不會吧,她就來了幾分鐘,還是被我冷臉趕走的,這都能下手成功了?
「有,小米和主管,牛力帆,還有夏蘭蘭。不過蘭蘭也就來了幾分鐘,還是一直站在床尾那邊……」
「上次公廁里的事情,也是她先找你的,現在也一樣。看來我要去找找她了!」宗晟說着就站起身來,準備着離開。
我趕緊拉住了他的手:「宗晟,宗晟。你要怎麼對蘭蘭?」
「沒想好,不過敢對我的孩子下手,我也不可能饒過她。既然她之前有過因為我而魂魄受損的事情,那就讓她再來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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