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今娘娘可謂集榮寵於一身,難免遭人嫉妒,說不得,就有那些個小人在陛下跟前進獻讒言。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陛下一時糊塗,這才小題大做。
實際上呀,那些小人不過就是想看娘娘傷心難過而已,娘娘可千萬不要着了他們的道才是!」
這話說的很有些意思。
不僅弱化了裴淑麗的所作所為,將朱濂溪因她誣陷皇后而名正言順格殺她之事說成是朱濂溪『小題大做』。
還從側面告訴了裴梟然,朱濂溪怕是個親小人、遠賢臣的昏君,讓她心裏有個準備。
趙氏這番話里,一個討好裴梟然的字眼都沒有。
然而聽了這番寬慰與『提點』,又有幾人會不感動呢?
裴梟然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幾分感動之色。
隨即雙目放空,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有感而發道:
「趙姨娘說得對,人都是會變的。
然而這番改變,除了我,又有誰人知曉呢?
旁人都道皇帝陛下對我痴心一片,成親之前便處處維護於我,甚至連去戰場,都不顧孱弱的身子,一路緊跟在旁。
成親之後,乃至於登基之後,都未曾納過一嬪一妾。
可是、可是……」
說着說着,裴梟然便沒了聲音。
只是面帶倦容,雙眼無神,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趙氏隱隱有些明白了,卻又故作不解的問道:
「娘娘這番話是何意?草民竟是有些聽不懂了。
陛下對娘娘如此專一深情,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裴梟然看了她一眼,卻只是搖搖頭,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下,將微涼的茶水端起,一飲而盡。
這才開口道:
「有些事,便由我一人承擔就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唉……算了,一團亂麻而已,說不清道不明,還是莫提它的好!」
說完,抬頭看了趙氏一眼,勉力撐出了幾分笑模樣來,道:
「多謝趙姨娘今日來看我,我還以為趙姨娘會生我的氣呢……
至於淑麗妹妹的屍首,我已着人安葬妥當,待會兒,便讓桑蠶姐姐帶趙姨娘去看看她吧。」
趙氏並不關心女兒埋在哪兒,她只是認真的瞧着裴梟然的臉色。
那雙圓圓的眼睛明顯失了往日的神采,就連眉宇之間的意氣與風發,竟是也不見了蹤影。
能將她打擊至此的,絕對不是小事。
看來,她已經察覺到,聖上已經開始對她手中權勢過重而有所忌憚了。
不然的話,兩人又怎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鬧至動手?
趙氏福了福身子,道:
「多謝娘娘安置,我這便去看看淑麗。
也請娘娘萬望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娘娘可是我朱雀的福星,朱雀可不能沒有您啊!
所以,為了朱雀,為了朱雀的萬千百姓,還望娘娘一定要振作起來。
莫因這些小事,而搓磨了心神。」
裴梟然點點頭,然後無聲的揮了揮手。
趙氏又福了一福,這才緩緩轉身離去。
不過顯然,帝後二人之間的關係,不會因趙氏的一番勸說,就有所好轉。
表面上平靜了些日子,朝上卻突然又傳出消息來,說是聖上想着,如今一切安定,也該考慮子嗣的事了。
只是皇后卻因整日裏忙於訓練與軍務,遲遲未能有孕。
因此,聖上決定,暫時撤銷裴梟然的一切職務,也不再讓她上朝,專心孕育子嗣。
此消息一出,群臣心裏都是『咯噔』一聲。
這些老人精們,又哪裏聽不出聖上的言外之意了?
真想要子嗣,多納幾個嬪妃就是。
皇后不願生,過繼到她名下就是。
何必如此麻煩?
又是要撤銷職務,又是不准裴梟然上朝的……
這是擺明了要剝奪裴梟然手中的一切權勢啊!
看來子不肖父,朱濂溪對於裴梟然的信任,遠遠沒有赤宣帝那樣的深厚而純粹……
但如今的裴梟然早已今非昔比。
她用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與努力、生死置之度外的拼命與智謀,征服了這群迂腐而頑固的朝中老臣與重臣。
況且,剛在與玄武之戰中打了勝仗的,也是她。
新帝此舉,怕不是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嫌。
於是,當初全力阻止裴梟然入朝為官的老臣們,如今又成了全力阻止新帝奪權的那些人。
然朱濂溪顯然比他父親冷血的多。
他不僅將那些老臣的摺子全都駁了回去,還下令:
但凡給裴梟然求情的,都是有礙於皇家子嗣、別有用心的,當重罰!
沒辦法,朱濂溪提出的罷黜理由實在太過正當了。
正當到……就連群臣,都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與言辭,來阻止聖上的所作所為。
是啊,女子來到這世上,不就是為了長成嫁人、相夫教子的嗎?
朱濂溪要他老婆好好呆在家裏,給他生孩子,有什麼錯?
沒有。
群臣只得圍魏救趙,重新上折,請求聖上多多納妾,這樣,也好多多給皇家開枝散葉不是?
然而,這些摺子,依舊被朱濂溪毫不留情的全都駁斥了一遍。
理由無他,就是他只愛裴梟然一個人,又怎能去娶別的女人呢?
這些老臣,莫不是要逼着他與皇后徹底離心不成?
得得,咋說都是錯。
而且,就皇帝那小身板兒,人多了也的確不夠折騰的……
無法,百官只得敗下陣來。
幸而近期邊疆都太平的很,與玄武一戰之後,玄武定然也能老實個好幾年。
讓裴梟然好好歇一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真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現下,群臣們沒別的心愿。
只求這新帝別太得寸進尺,生生將這位朱雀的保護神給逼死就好……
不過,群臣們懂得知難而退,大營中的將士們可不懂得。
「不好啦!不好啦!逼宮啦!逼宮啦!」
外頭忽然想起一陣倉皇的呼號,頓時惹得整個皇宮裏的人都人心惶惶起來。
彼時,朱濂溪正在裴梟然的宮殿中留宿,聽到消息時,正在洗漱。
裴梟然則在一旁畢恭畢敬的伺候着。
「發生何事?如此慌張?」
朱濂溪沒好氣的斥道。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