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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枝顧不得從地上爬起來,便連滾帶爬的朝葉瀾的方向奔去。
她想將手放在葉瀾身上,卻又怕葉瀾痛而不敢將手搭在他身上。
「你現在怎麼樣?」雲枝問道。
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丹藥,放在葉瀾唇邊:「你先吃這個,穩住傷口!」
葉瀾艱難的張開嘴,將雲枝手中的丹藥吞入腹中。
那種直衝大腦的疼痛感才被丹藥帶來的清涼稍微沖淡了一些。
「咳,可能、不太好。」葉瀾艱難的說道。
他在外歷練多年,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也無數次性命垂危過,但都沒有這一次來得狼狽丟人。
居然被一個金丹期修為的野獸給打成重傷。
說出去簡直丟他懷信真君的名頭。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被區區一個金丹期的野獸給打成重傷,不管原因是什麼,這都是個不爭的事實。
「接下來,可能要你去對付這兩隻野獸,它們十分狡猾,你要小心!」葉瀾艱難的說道。
「嗯!」雲枝點點頭。
言畢便手執寒月正面面對這狼狽。
狽吃了葉瀾的內臟,似乎士氣大勝,眼中閃爍着詭異的紅光。
它的嘴裏哈着氣,好似在嘲笑雲枝,又好像在回味方才啃食葉瀾內臟的味道。
狽身下的狼也興奮起來,它的身形微微下伏,前爪亮出了爪子,身後三條尾巴也樹立起來,整隻狼都處在一種十分興奮地狀態。
雲枝知道,現在這狼狽相較於之前,可能更加不好對付了!
她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想要對付這隻修為處在中後期,速度能媲美元嬰期的狼狽,實在是太難了。
速度快,雲枝可以用疏雨來應對。
此時的疏雨已經收攏了起來,立在雲枝身後。
收起來的疏雨也收攏了它身上的白芒,樸實無華的豎立在雲枝身後,卻好似一個忠實的侍衛一樣守護着雲枝,保護着她的後背。
葉瀾盯着疏雨,忽然覺得眉心有點疼。
這女修,果然又在騙他!
這疏雨,除了在落霞谷的秘境中能得到,他是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得到這把疏雨。
師姐的遺物。
成了別人的法器,可能很難用其他的東西將疏雨交換回來。
心裏雖然想着怎麼將疏雨弄回來,但葉瀾也沒有不擔心雲枝此時的處境。
這狼狽的狡猾和滑溜的程度,他是有見識到的,可能一般的元嬰期修士都難以應付,更何況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
說不擔憂,是假的。
如果他沒有受傷,與這狼狽正面的一戰,是絕對可以殺了這兩個野獸的。
葉瀾又開始自責自己為什麼看見師姐的本命法器時一時間莫名其妙的愣了神。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如果在那種情況下忽然見到師姐的遺物,他想,他還是會分神的。
葉瀾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想到這裏,葉瀾便艱難的撕開黏在傷口處的衣服,從儲物袋中取出常用的藥物。
這廂葉瀾已經開始處理傷口,另一廂雲枝已經和狼狽開始交戰起來。
狼狽只是普通的野獸,並不會任何人類的法術,所以戰鬥的武器也就只有它的肉身。
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牙齒就是它們最有力的武器,身上厚厚的毛髮和如同盔甲一樣的外皮就是它們最有力的防禦。
雲枝帶着靈力的一劍砍過去,可能只能傷到這狼狽的皮毛。
不再躲避的狼狽現在放開了手腳和雲枝戰鬥,狼在與雲枝戰鬥,站在狼頭上的狽的眼睛就像一條蛇一樣陰狠的盯着雲枝看。
仿佛在等待一個什麼時機,將雲枝一擊必殺。
知道這一點的雲枝自然是小心又小心,不敢露出身上的任何一點破綻。
但是狼的身形極快,這一番對戰下來,雲枝身上免不了被那鋼鐵一樣的爪子給抓傷。
也好在她煉了鍛丹秘術,身上的皮肉也十分的強硬,才不至於讓那鋼鐵一樣的爪子直接扒拉到她的骨頭上。
修士傷了骨頭,可是很難好起來的。
雲枝以前,也只是仗着靈族逆天的恢復力和珍貴的丹藥才能完全恢復受傷的骨頭。
畢竟容生對不熟的人下起手來,可是半點都不帶含糊的。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帶着血性的兇狠。
雲枝覺得她身上的戰鬥因子完全被激發出來,渾身熱血沸騰,連身上被抓得鮮血淋漓的傷口都不在乎了。
她身上不少傷口都隱隱的開始呈現出了瑩瑩綠色。
但是雲枝連看一眼葉瀾有沒有注意到她傷處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學着狼一樣,身形微低,長劍橫在身前,隨時準備戰鬥。
這幾番回合下來,狼也是氣喘吁吁,低伏着身子,大口的穿着粗氣。
在雲枝有意無意的帶動下,他們已經離葉瀾有了一段距離,為的也是防止狽先發制人去攻擊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葉瀾。
雲枝覺得她已經開始摸清楚了狼的路數,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比之前要輕鬆一些。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疏雨也可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派上用場了。
只是歇息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雲枝和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
雲枝輕巧的躲過了狼的第一擊,然後忽然發動背後的疏雨,在一個瞬間放慢了狼的動作。
於是她乘着這一個瞬間,出現在狼的背後用盡全力向狼砍去。
這一劍,狠狠地砍在狼的身上。
在狼想要反擊的時候,雲枝早已躲到三尺之外的地段了。
因為狼的修為比她高,疏雨的白芒照耀的減速效果可能並沒有那麼明顯,但僅僅是一瞬間,在這樣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也已經是足夠了。
第一個回合,顯然是雲枝大勝。
雲枝這一劍可謂是砍破了他的皮毛和肉,直接砍到了狼的脊骨之上,痛得他哀嚎一聲,不斷地甩動着背部差點沒把背上的狽給甩下來。
當然,二者在一起多年的時間,區區一道攻擊落下,是不可能輕易地將狼狽分離的。
寒月劍上留着粘稠的狼身上的血液,還帶着些許熱氣。
雲枝看了一眼劍上的熱血,心裏暗暗可惜那狽身形太小,沒能一劍砍在狽的身上。
不過這一擊能重創狼,已經超出去雲枝的預期太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