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正道魔道千百年來便水火不容,一般不會輕易進入對方地盤。一窩蟻 www.yiwoyi.com
「魔道」二字落在不諳世事的築基期弟子間,瞬間便炸開了鍋。
「怎麼會有魔道在這裏?」
「是不是來殺我們的!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害怕他們兩個魔族不成!」
「可是,這不是那個號稱要殺掉十二名真君的魔道無定真君嗎!」
「什麼!怎麼會是元嬰修士!」
「怎麼辦!我們一個真君都沒有,我們完蛋了。」
容生端坐在白玉盤上,神色淡然道:「此行並無惡意,只是想讓劣徒在貴派秘境歷練一番。」
幾位領隊便開始商量起來。
「你們傳訊了嗎?百鍊門現在是什麼態度?什麼時候派援軍來?」
「我們百鍊門剛剛收到消息,說無定真君不會傷人,讓他來便好。」
「我們門派離落霞谷太遠,應該趕不過來。」
「聽說正天門會有一位真君來帶隊,不知他們何時能到。」
「不管如何,先拖住他在說。」
無定真君雖是魔道,但在正道里的口碑還算好的。
至少不會濫殺無辜,只追殺曾經的仇人。
「無定真君當真不傷我派弟子?」
「本君從不說謊。」
「不過落霞谷秘境只有築基期弟子能進入,真君的徒弟應該是金丹期吧?」
「念之。」
被叫名字的念之笑眯眯的拿出一個匣子類的法器,用靈力催動,瞬間好似有一層薄膜出現,罩在念之身上。
再看去,念之的修為已經壓制在了築基後期。
好歹壓制了一部分,築基期弟子們頓時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定要不計前嫌和正道弟子結隊前行,到時候就是遇到這魔道女修也不會害怕。
而在百鍊門的雲枝,情況似乎不太好。
在容生來之前,心臟就有點反常似的砰砰直跳,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直到容生現身的那一刻,雲枝猶如遭受雷擊。
那是……容師兄嗎……
端坐在熟悉的白玉盤上,穿着熟悉的玄色長袍,因為她記得這個款式的長袍還是她送給他的禮物。
容顏和從前一樣。
可是那一襲烏黑的長髮,如今卻像那天山上的雪一樣潔白,又冰冷。
曾經的容師兄雖然性子冷淡了些,卻不如現在出於一種淡漠。
漠視、甚至厭惡一切的淡漠。
這,就是在她死之後的容師兄嗎?
她也曾想過在她死了之後容師兄和葉師弟會怎樣的悲痛欲絕,畢竟他們三人可是同心協力共處一百餘年,三人齊心,克服了無數困難險阻。
感情自然深刻。
若是當初他們二人有一人逝去,她也一樣會痛心疾首。
卻不曾想這深刻的感情會傷人如此這般。
魔修本就是違背世間理論的東西,想要變成魔修,首先要做的就是逆轉經脈,讓靈氣逆行,光是這一點就讓無數人死在這一點上。
其實在最初,魔修背負的要比正道多太多。
但一旦熬過這一劫,便可消減心魔,逍遙世間。
卻因為太過逍遙,無法拘束本性,魔修大多背負無數亡魂,
故天劫難渡。
而由正道墮入魔道是更為天理所不容的。
光是那四十九道雷劫就不是尋常修士能受得了的。
容師兄當時是如何在那種窮途末路的境況下度過那四十九道雷劫的?
畢竟,當時被追殺的他們身無任何法寶丹藥。
沒有法寶,意味着沒有法寶幫助抵擋雷劫。
沒有丹藥,意味着沒有丹藥恢復肉身靈力。
說好的拋棄過去,可是到底還是無法拋棄。
甚至糾纏得越發深刻。
想到這裏,雲枝不禁雙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一雙手將她扶了起來。
雲枝回頭,看見謝離的臉龐,還帶着一絲紅暈。
但他還是倔強的假裝無事一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可能是元嬰修士的威壓把我壓到了吧。」
「哦。」
可是這個謊言誰都知道。
因為這位無定真君周身沒有一絲一毫元嬰修士的威壓,反而像個凡人一樣。
容生面貌俊俏,宛若神祇,又因為沒有威壓,甚至有膽大的女修朝着容生看了又看,面帶紅暈,不知在想什麼。
雲枝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卻在不經意間又看到了另一位她牽掛的人。
是葉師弟葉瀾。
也許是錯覺,她感覺葉瀾也比從前更冷漠了些。
葉瀾帶着正天門的弟子姍姍來遲,早有察覺到容生存在的葉瀾卻好似沒有看到容生一般。
葉瀾出現的時候,容生的眼中終於有了其它神色。
不是懷念,而是一種淡淡的不屑。
雖然雲枝的死不是葉瀾的責任,但當時如果葉瀾沒有不分場地的傷了雲枝,詢問霧蘭仙參,拖延了時間,也不會被後面的元嬰修士追上。
雖然他後來想明白了,按照葉瀾的性子,是不可能會故意傷害他們的。
但如果當時直接朝約定好的地方逃,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說到底,雲枝的死,葉瀾是導火線。
雖然不是葉瀾的全部責任,但容生卻再也不會原諒葉瀾。
不會去報復他,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他百般照顧。
無視,卻是對葉瀾最大的傷害。
容生能想到的可能性葉瀾又如何不會想到。
可是沒有任何如果的可能性。
葉瀾所承受的,不比容生少。
有不明事理的金丹期領隊來到葉瀾身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向葉瀾詢問該如何應對魔修。
領隊的聲音將游神的葉瀾拉回現實,他還是頓了幾秒,才緩緩說道:「不用擔心,容……無定真君是有原則的修士。」
這還是這容生入魔以來他第二次見到容生,第一次是在容生的入魔劫後見到的他。
那時候他幾乎已經體無完膚,白色的長髮在焦黑的土地上格外亮眼,氣息已經微弱,但氣質卻越發凌冽。
他站着,即使背脊彎曲,也依舊堅定的站着,不接受任何他的援助。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有些東西終究是成了回憶,現實終究還是把他們之間的友誼打得粉碎,沒有任何修復的可能。
雖然已經見過容生白髮的模樣,但這次再見還是被狠狠地刺痛。
葉瀾這樣的回答顯然是讓人不滿的,但領隊卻不敢有不恭敬的地方,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到原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