êi?????夏雨頓覺身子如泥塑般僵化,趙朔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模糊得看不真切。而他滾燙的呼吸,就撲在她臉上。
「雨兒。」疏影一臉錯愕。
一聲喊。驚得夏雨陡然回過神,急忙伸手推開趙朔。
趙朔不緊不慢的直起身子。勾唇笑得邪肆。眼角眉梢微抬,美麗的眸中宛若盛開了傾世桃花,「還要繼續?」布每討血。
夏雨慌忙起身捂唇,這廝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可就算喜歡男人,也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用疏影的話說,她這個身子,根本沒長開。做男人沒肉,做女人沒胸。
「沒事吧?」疏影柔聲問,聲音極為悅耳。
夏雨扭頭望着疏影。
膚若凝脂,體態輕盈,眼前的疏影真是嬌滴滴的美人兒。淺粉色的羅裙,襯得疏影美麗不可方物,舉手投足間媚態百千,羽睫微揚,瞬時顧盼生輝。足以教人挪不開視線。
如此美貌,不愧是花滿樓首屈一指的花魁。
當着疏影的面,夏雨第一次不知所措,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吻了。那種尷尬,讓她覺得臉上滾燙。
疏影愕然。「雨兒,你臉紅了?」
夏雨擺手,「醉酒!」語罷,掉頭往外走。
「去哪?」趙朔涼颼颼的問。
「疏影,替我照顧好這位公子。」夏雨壞壞一笑。
趙朔眸色陡沉,伸手便去抓她。
夏雨忽然握住迴廊欄杆,翻身跳樓。身落大堂時。她抬頭看一眼面色黢黑的趙朔,飛速竄入人群。
「公子!」疏影攔住趙朔的去路。
眼前的男子,一身貴氣,生得極好,她還從未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男人。
眉目如畫,剛毅的臉部輪廓,宛若畫中走出的人。一雙怒極微嗔的桃花眸,眸光流轉間,帶着邪魅狂狷,教人再也無法忘懷。只一眼,就足以刻骨。
「滾。」趙朔突然抬袖,有東西從袖中飛出。直接穿透屋內輕紗帳,筆直沒入巨大的木屏風裏。
這是疏影第一次聽到,男人對她說——滾!
從來都只有她讓男人滾,何曾有男人捨得下她。可眼前這個男子,她確實有些動了心,誰知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趙朔越過疏影快速下樓,沒有半點遲疑。
阿妙娘過來,「怎麼走了?」
疏影冷眉走回屋子,她倒要知道,他留下的是什麼。搬了凳子,疏影將沒入木屏風裏的東西費力取出,竟是一張百兩銀票。
指尖撫過木屏風上的小洞,疏影驚出一身冷汗,一張紙便能造成這樣的危害,可想而知這男子的武功——高深莫測。
那方才夏雨在他眼皮底下逃走,豈非有詐?!
「糟了!」疏影駭然握緊手中的銀票,「趕緊去找雨兒,我覺得不太對勁。」
阿妙娘取過銀票,「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有錢就好,別的老娘一概不管。」
疏影拎着裙擺就往外跑,卻被阿妙娘一把拽着。這花滿樓的夜生活剛開始,她這個花魁娘子如何能走開。
思及此處,疏影容色焦灼,心想着,這丫頭怕是要闖大禍了!
夏雨從後門溜出花滿樓,一溜煙跑進後頭的巷子裏,繞小道朝「鎮遠鏢局」跑去。這裏她最熟,就不信趙朔還能抓到她。
虎子當時與自己分開,估計會逃回家。
到了鏢局,她也不走正門,直接從後頭翻牆進去。
天很黑,虎子的房間裏點着蠟燭,還有哼哼唧唧的小調聲。
夏雨直接開了窗戶,飛身跳進,一個驢打滾穩穩落地。一抬頭,剛好看見泡在浴桶里的虎子。驚得虎子一下子拿了帕子捂住胸口,「誰?」
「我!」夏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驚小怪什麼,又不是頭一回。」
虎子捂着胸口「大痣」直叫喚,「哎呦姑奶奶,你下次能不能敲門?回回都爬窗戶。」
夏雨趴在浴桶邊沿,「我丟了那麼久,你也不着急,還有心思泡澡,算哪門子兄弟?小爺生氣了,快點哄我。」
「你這不是回來了?」虎子嘴角直抽抽。
她一巴掌拍他腦門上,「廢話少說,趕緊起來,我有急事找你。」語罷,夏雨開門走出去。
剛到外頭,便聽見主院那頭傳來兵刃碰撞之音。
「怎麼回事?」虎子邊穿衣服邊跑出來。
「出事了!」夏雨瞪大眸子,拔腿就往主院跑,「海叔。」
大批黑衣人包圍了主院,冷劍寒光。鏢師跟徒弟們一道迎敵,但對方下手極為狠辣,刀刀見血,鏢局的人死傷過半。
人群中,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被圍困,眼見着招架不住。
「爹!」虎子操起一根棍子就往前沖。
夏雨一個掃堂腿絆倒虎子,快速將他按在地上,「送死嗎?去拿我給你的東西。」
虎子與夏雨快速回房,不多時就取了一個盒子遞給夏雨,「好兄弟!」
夏雨深吸一口氣,微顫着將手伸向那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