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大酒店的打折活動效果還是蠻不錯的。
就在廣告打出去的當天下午,酒店的客人就有了明顯的增多,閒了許久的員工們也終於有事情可做了。
等到半夜基本沒什麼人會來了的時候,前台小姐姐數了數,今天竟然賣出去五十幾間房!
這對於近段時間入住房間數一直在個位數左右徘徊的酒店來說,無疑是一個可喜可賀的事情。
就連員工們也忍不住為這虛假的繁榮一陣歡呼雀躍。
不過這才是個開始而已,隨着第二天的到來,廣告的作用更加明顯了,賣出的房間數直接翻了一倍多,之後的幾天裏面,這個數字也一直都在猛增,等到第五天的時候,入住率竟然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多,已然超過了以往的巔峰時間。
期間還發生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甚至還對酒店的入住率產生了一些影響。
而這事情的起因,就要從酒店提供的免費餐食說起了。
因為從節約成本的方面考慮,酒店提供的餐食並不是讓客人隨便點的,而是以套餐的形勢供客人們挑選,有單人,雙人,四人,六人等,每個套餐都有不同的大廚負責,也有不同的選項。
其中,成喜跟徒弟們負責的是四人餐。
活動開始後的第二天,一位帶着隨從來港島談生意的老闆來餐廳用餐,他們正好四個人,吃的東西自然就是由成喜掌勺的四人餐了。
而成喜作為一個廚藝頂級的魯菜大師,做的菜味道肯定沒的說,吃的幾人差點沒把舌頭吞肚子裏去,甚至還把成喜給請了過來,敬了一杯酒,又拉着他聊了會天,把他的手藝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這不僅讓坐在他們那桌邊上的兩個客人感到萬分疑惑。
那桌人點的菜裏面有一道紅燒魚,他們二人這裏也有一道,味道雖然不錯,可也還不至於這樣夸啊?
倆人甚至都懷疑這四個人是不是沒吃過中餐。
恰巧這倆人還有點社牛,於是等成喜走後就找隔壁桌聊了聊,便得知他們吃過中餐,之所以那樣讚譽,是因為菜真的好吃。
倆人不僅更加好奇了,就厚着臉皮嘗了嘗對方的菜,頓時驚為天人,也發現自己吃的東西跟人家吃的根本就特麼不是一個玩意兒!
人家那叫美味佳肴,他們這個也就是食物而已!
於是他們立即找來服務員詢問原因,從而才得知兩種套餐根本不是一個人做的,也知道了成喜是魯菜大師的身份。
而後在第二天,這倆人就雞賊的與其他客人一塊拼了一桌,成功的吃到了成喜烹飪的四人餐。
同時酒店的客人中間也開始冒出一個小道消息,說文華大酒店有一個隱藏副本,得湊齊四個人才能去晉城啊,吃魯菜大師烹飪的美食。
一些客人抱着好奇心嘗試了一番後,立即就成了成喜的擁躉者,有的本該退房的人為了多吃一口,特意續住了一天、兩天的,也有人哪怕是退房了,還特意跑來酒店餐廳,自掏腰包點餐。
甚至還有一些人從朋友口中得知文華酒店有一位魯菜大師後,專門慕名而來的。
就這樣,成喜靠着這一手廚藝,竟然有了點酒店活招牌的意思了!
午後,殘陽似血,霞光萬道。
終於結束了考察工作的楚恆今天早早的就回來了,在總經理段昌金,餐飲部經理柳仕賢的陪同下,他來到幾個餐廳轉了轉。
瞧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們,他滿意的點點頭,對段金昌贊道:「看來這活動的效果還是蠻不錯的嘛,段總居功至偉啊。」
「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可不敢居功。」段金昌忙謙虛道。
「呵呵,段總實在是太謙虛了,這場活動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策劃跟執行的,如果沒有你,估計酒店現在都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呢,你真的是功不可沒的。」柳仕賢很是欽佩的道。
「柳經理說得很對。」楚恆贊同道。
「過譽了,過譽了。」獲得認可的段昌金咧着嘴,紅光滿面的道。
「誒,對了。」楚恆突然又問:「十八層那裏如何了?還沒客人願意入住嗎?」
「暫時還沒有。」段昌金苦笑着道:「十八層畢竟死過人,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淡化。」
「嘖。」
楚恆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句:「那老頭動作怎麼這麼慢呢?」
西洋菜街,那家香紙店。
正被楚恆念叨着的那清遠那大師此刻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是一名男子,四十左右,雖一身名牌,卻鬍子拉碴,滿臉疲憊,一副有些落魄的樣子。
這人叫郎紅傑,是個做塑膠生意的小老闆,也是個倒霉蛋。
他有一家工廠,主營塑膠花跟玩具,原本生意還算不錯,一年能賺個六七十萬的樣子,在港島一眾老闆之中,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一檔。
可就在今年中旬的時候,他突然就開始倒霉起來了。
先是廠子裏突然燒了一場大火,把他一倉庫的原料跟半個廠房都給燒沒了,損失之大,已經讓他幾乎處於破產邊緣。
而為了挽救企業,郎紅傑一咬牙找人借了高利貸,想要再搏一搏,卻不成想,就在他把錢拿回來的第二天,已經對丈夫失去了信心的他媳婦就拿着錢帶着小白臉跑去南洋了。
緊接着,他老子突然從樓上摔了下來,人當場就沒了。
等他辦完喪事後,他又兒子出事了,那小子在上學的路上碰見兩伙社團火拼,被誤傷捅了幾刀,差點就開席。
這接二連三的禍事,讓郎紅傑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怎麼突然就這麼倒霉了呢?
於是他便想起了這一段報紙上傳的神乎其神的那大師,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找了上來。
此刻。
剛盤完道的那清遠看着面前這個一臉愁容的倒霉蛋,都忍不住心疼起來了,於是在心裏暗嘆了一聲繩挑細處斷後,便決定送他一場潑天富貴。
就見那老頭緩緩凝眉,上下打量着他,道:「從郎先生的八字上看,您是食傷生財,身坐財庫的命格,是不會這麼倒霉的,可你現在卻是印堂暗沉,鼻生惡痣,一副破財招災的面向,看樣子應該是衝撞了哪位陰神了,才會導致會有這一場劫數!」
郎紅傑頓時大驚失色:「那可是可有破解辦法?」
「辦法倒是有的,就看你敢不敢了。」那清遠捋了捋鬍子。
郎紅傑苦笑着道:「大師但說無妨,對我而言,這世上沒有比窮更恐怖的事情了。」
「那好,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記住。」
「大師請講。」
「文華大酒店的1805房間死過人,鬧過鬼,曾是一間凶屋,後被我用風水術破了煞局,變為旺財之局,你今晚就去那1805房,記得要在東南角擺上一杯清水,門口鞋子要一正一反放着,然後在那裏睡上一晚,待明日之後,必定時來運轉,鴻運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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