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一樣的,在我看來,他們也是別人的丈夫、妻子、父親、母親、爺爺、奶奶,他們也在用不同的方式做着貢獻。」
楚恆一臉不耐的瞧着還要跟他爭辯什麼的麻花辮,實在懶得跟這種腦子已經瓦特的人掰扯,便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吧,風華同志。」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麻花辮皺着眉,剛剛的一番交談,讓她意識到,自己與楚恆之間的思想不合,觀念也不一,是以突然之間就有些不那麼喜歡對方了。
儘管他還是那麼俊,她也依舊很饞,但觀念上的衝突,卻大過一切!
她的那個曾共赴巫山的前男友就是因為這個被踹走的
處於失寵邊緣還不自知的楚恆這時開口問道:「你現在的情況,還回得去蓬來嗎?」
「當然回得去。」麻花辮仰起頭,兩個又粗又黑的辮子一甩一甩的,輕蔑的撇撇嘴,哼道:「就喬勇這種爛蒜,還想動我?而且我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麼不能回的?」
「那就好。」
楚恆放心的點點頭,隨即便道:「既然這樣的話,那等會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
「你什麼意思?趕我走?」麻花辮瞪起眼,蹙起眉,像一頭要尥蹶子的倔驢。
你答對了
楚恆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而是先把大辛店要跟保衛科干架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然後又用一種為她着想的姿態說道:「我估摸那頭都已經打起來了,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你已經不適合在這裏呆着了,萬一有人跑過來找你麻煩怎麼辦?」
「大辛店的人好大的膽子!」
麻花辮卻不在乎自己的艱難處境,反而被大辛店這幫人的行為氣的渾身發抖。
跟保衛科對着幹,他們哪來的膽子啊?
她跟喬勇有矛盾歸有矛盾,但她本身還是保衛科的人的,自然要同仇敵愾。
「好了好了,有脾氣等您回蓬來再發吧,我這就去安排人送你。」
楚恆只覺得一陣心累,沖她翻了個白眼後,轉頭去找來岑豪,讓他親自去送人。
這活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幹得了。
就現在大辛店與蓬來保衛科的關係,換別人過去弄不好站着進去橫着出來,也就岑豪能保證得了來去自如。
嗯確切的說,該擔心的是保衛科的人才對。
你當四九城第一刺客這個名是白叫的?
跟岑豪交代完,楚恆也終於再次回到了無事一身輕的狀態,美滋滋的翻出自行車鑰匙,去車棚取了車,出發前往丘山水庫。
前天他在老地方打完窩後就一直沒去,醞釀了這麼久,估摸今天收貨會不少。
這貨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來到酒莊大門口,剛要拐彎去丘山店,卻撞見了正領着一幫社員往他這邊來的武勝利等幾位生產隊隊長。
「楚恆同志!」
武勝利看見他,遠遠地揮揮手,加快腳步走上前來,笑着遞了根煙,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去?」
「我沒什麼事,想去公社轉轉。」楚恆可不敢說要去釣魚,隨口扯了個慌後,指了指走過來的大群社員們,好奇問道:「你們這是幹嘛去?」
「還能幹嘛,上你那幹活啊。」武勝利笑道。
「幹活?不是,你們不跟保衛科的干架去了嗎?」楚恆一頭霧水。
「早完事了,一群小兔崽子而已,都不夠我一個人錘的。」武勝利撇嘴道。
「那是,您這拳頭多硬啊。」楚恆笑了笑,習慣性的順嘴捧了一句,又聊了聊具體細節,等到那些社員們都來了後,他跟大傢伙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楚恆同志。」一名大遲家的社員卻叫住了他:「我來的時候我們大隊長讓我告訴你,他中午要擺酒,讓你也過去,到時候公社的大隊長都來。」
「成,我知道了。」
楚恆沖他點點頭,便跨上自行車飛快趕往丘山水庫。
現在才八點多鐘,離中午遠着呢,先釣倆鐘頭魚再說。
臨近中午,大遲家大隊開始熱鬧起來。
公社裏各村的大隊長三一群倆一夥的來到大遲家赴宴,
湯老頭這次為了感謝各村大隊長的仗義相助,可是出了不少血,光席面就擺了三大桌,菜更不含湖,雞鴨魚肉全都有。
楚恆過來的時候,人基本也都快到齊了,除了各村大隊長外,公社裏的幾位主要領導也都在。
「不好意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沒來晚吧?」
他拎着一個網兜進屋,裏頭東西跟去丘山店劉喜家時大差不差。
本來他出於愧疚想拿點好東西彌補一下的,又怕劉喜看了不高興,才沒把茅台中華煙什麼的拿出來。
「哎呀,你說你,來就來唄,拿什麼東西啊。」湯老頭連忙過來迎接,先埋怨一通,才接過東西,隨後一臉感激的拉着他道:「等會咱爺們一定好好喝點,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們家湯峰可就要被他們帶走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應該的,應該的。」
楚恆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心虛的腳都在扣地。
雖然這事不是他策劃的,但也參與其實施了不是?
看着面前樸實厚道的湯老頭,他暗暗做了決定,準備等回頭招工的時候,多給大遲家幾個名額,就算是補償了吧。
與湯老頭又客套了幾句後,楚恆就被安排到了孔川那一桌坐下。
此時他們正在聊早上那一架的事情,楚恆甩了一圈煙後直接無縫插入,連捧帶踩的跟一桌人聊了會,菜就上齊了。
隨後湯老頭端着酒杯站起身,說了一同感謝的話,一屋人便推杯換盞起來。
而與此同時。
遠在蓬來的王卓然,也得知了大辛店發生的事情。
「果然啊,他年紀輕輕的就能出來挑大樑,哪能這麼簡單啊!」
他苦笑着看着桌上的一份報告,上頭很清楚的記錄着大辛店衝突事件的前因與後果。
這位老哥能當上一縣高官,頭腦自然不會簡單。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份報告,他便從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甚至已經猜測出,這事八成是楚恆一手操弄的!
「不能小巧天下人啊!」
到手的人情飛走了的王卓然嘆息着搖搖頭,又拿起報告看了看,腦筋飛快旋轉,思索着該怎麼補救。
大人請沒了,小人情怎麼的也得撈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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