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恆臉上那好似便秘般的樣子,姥爺撫須笑了笑,將筆記本翻到最後那幾頁,擺在桌上,莞爾道:「你呀,就是個急性子,東西都還沒看完,就在那愁眉苦臉。」
「這是」楚恆愣愣的看着筆記本,那上面除了一串七扭八歪的日文外,還有一小塊地方畫了張草圖,其上還用阿拉伯數字標註了幾組坐標。
這個他倒是看得懂。
「這就是藤原浩二的藏寶地,在爪哇島加魯特縣向東二百里的一座無名小山裏面,草圖上是那座山的地貌跟藏寶地的坐標。」姥爺指着筆記上的草圖為他解釋道,旋即又皺眉道:「不過就算有這些也沒用的,那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想要悄無聲息的把東西取出來,並且運走,難度可謂是不小。」
我能啊!
咱有外掛啊!
楚恆盯着草圖,眼睛亮晶晶的,與小倪看到金條時的模樣,一般無二,看起來異常亢奮。
每個男人都有一個冒險夢的。
而他自始至終又都是一個庸俗的愛財之人。
此時一個幾乎可以確認有財寶在的藏寶圖擺在面前。
雙倍的快樂下。
這讓他如何不興奮?
不過激動了一會後,楚恆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想到不能暴露隨身倉儲的存在。
他連忙施展開不俗的演技,做出一個失望,憋悶,無奈等等一些情緒交織在一起的複雜表情,旋即小心翼翼的把那頁日記私下來,一臉不甘心的跟面前的老寶貝嘎達說道:「還是先收起來再說吧,萬一以後有機會了,我就去試試。」
「那就隨你了,不過你要記住,萬事不要強求,財富再怎麼好,也沒有平安重要的,想當初唉,陳年往事,不說了,不說了,你只要記住要小心為上便好。」姥爺一臉唏噓的嘆了口氣,渾濁的眼神中,透着一抹難言的滄桑與苦澀。
你怎麼又來了!
我這輩子最煩說話說一半跟對我刨根問底的!
煩死了!
楚恆無奈的望向姥爺,他一直都知道老頭是有故事的,也曾經接着酒勁詢問過,可老頭總是遮遮掩掩的不願提及,只向他露出一鱗半爪的。
讓他心裏面跟貓抓的似的難受。
「那什麼,姥爺您先歇會吧,我去廚房看看。」楚恆知道就算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什麼的,便拿着幾張紙起身離開。
他先去了東屋,裝作放東西的樣子把幾張紙存入倉庫,然後就顛顛的跑到廚房外,站在窗戶旁觀瞧着傻柱做菜。
不得不說,參觀一位頂尖廚師做菜真的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
看着傻柱庖丁解牛般熟練的處理着那一樣樣在他眼中十分難搞的食材,讓楚恆連呼漲姿勢。
同時,他也暗戳戳的記下了每個步驟,畢竟這些都是前人的經驗,往後他要是弄相關的菜式的時候,興許還能用到呢!
時間,就這樣悄然的流逝着。
轉眼之間,便到了下午四點。
偷了半下午師的楚恆抬手看了下時間,便對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廚房裏邊喝茶,邊看火的傻柱說道:「那什麼,柱子哥,你先忙着吧,我去接我媳婦了。」
「得嘞,忙你去吧,六點鐘咱準時開飯!」傻柱頭也不抬的沖他揮揮手,隨即又想到大表姐也是抽煙的,而自己兜里這煙實在拿不出手,連忙轉頭叫住他,道:「等會,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兩包煙,要好點的!」
「好嘞。」
楚恆也沒多想,抹身推上車,飛快離開家門。
他到單位時,剛好是四點半,小倪姑娘此時正在前屋跟大姨們聊天,看她們眉飛色舞的樣子,估計又是在開車。
楚恆悄咪咪的湊過去聽了幾嘴,瞬間就想開了。
同時也是一陣感慨,大姨們的等級又是水漲船高啊!
他竟然都有點追不上了!
「你回來了啊!」
倪映紅這時發現了躲在她身後的丈夫,轉回身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臉期待的問道:「柱子哥今兒都做什麼菜啊?」
「都是好東西!」
一說這個,楚恆立馬就來勁了,連忙上前一步,強行插入了大姨們的茶話會,並佔據了主導地位。
接着就見他一臉興奮的道:「你倆不是點了鍋包肉,地三鮮,雪衣豆沙嘛,傻柱我倆一合計,就又加了三道,湊個六六大順,另外那仨可都是正兒八經的譚家菜,以前專門給官老爺吃的那種。」
「哎呦,官老爺吃的?都什麼菜啊?」
一眾大姨們還有小倪等人立即被這個話題勾住了,郭俠哥倆也忍不住好奇湊了過來。
「這回咱可真是長見識了,那幾道菜連我都頭一回聽,估計你們也沒聽過,這一個叫清湯燕菜,另一個叫草茹蒸雞,最後那個是蚝油鮑魚。」
楚恆點了根煙吧嗒一口,比比劃劃的繼續道:「這清湯燕菜啊,得先把燕窩在溫水裏泡仨小時,漲透後用清水反覆清洗,接着要剔除裏面的雜毛,把燕窩絲一根根撕下來,然後把燕窩放進罈子裏,加上用老母雞,老鴨,火腿,雞胸肉等等一些食材熬煮的老湯上籠屜蒸,這一步很重要,火候,時間的要求都非常苛刻,差一點一鍋東西就毀了!出鍋時在撒上熟火腿絲,哎呦喂,那味道甭提了,能把人鮮個大跟頭」
聽着他在這照貓畫虎的逼逼叨。
還停留在紅燒肉就是最美味食物階層的一眾職工們,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他們頭回知道做個菜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
不過,聽着倒是很好吃的樣子。
一幫人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突然心裏生出來要去這狗東西家蹭飯的念頭。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罷了,他們可沒這麼大的臉。
「都給我說饞了。」小倪可憐巴巴的揉揉肚皮,抬眼看了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直嘆時間過得太慢。
「是不是又餓了?我這有桃子。」
楚恆儼然已經成了寵妻狂魔,屁顛顛的湊到媳婦身邊,從包里拿出一顆水靈靈的大桃子遞了過去:「先吃口墊吧墊吧。」
「嗯。」倪映紅含情脈脈的沖他盈盈一笑,眉眼間仿佛有電光流轉,旋即就接過桃子就走向後屋,準備去洗洗再吃。
楚恆又顛顛跟上,跟個狗腿子似的。
「嗝!」
身後的眾職工齊齊打了個飽嗝,摸摸肚皮,雖然乾癟癟,卻有一種見鬼的飽腹感。
自打那孫子跟小倪好上,他們連飯都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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