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你還是少招惹我!」張大彪耐不住氣性,吼了郝望兩句。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郝望被教訓了,也不敢還嘴,不高興的撇撇嘴。
其他人沒聽到這邊的打鬥聲,這才現身。
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屍塊,嚇得呆愣在原地。
「王……郝望,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怎麼滿地都是屍體?」
「不該問的別問,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郝望說話時,還往張大彪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張大彪倒是不在意他話裏有話,轉頭看向那幾人。
「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然我不保證你們出去後,會發生什麼。」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能離開這裏,可那人不是說我們不可能離開這嗎?」郝望覺得奇怪,便反問了句。
「我記得他說想離開這裏,必須得有鑰匙才行。」
「這我知道,但你看我們這樣子,像有鑰匙的人嗎?」
正說着話,郝望猛地把嘴閉上,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大彪。
「大哥,難道說你手裏有鑰匙不成?」
「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鑰匙,不過可以去試一試。」
「我靠,大哥你好厲害啊!不愧是我認的大哥。」郝望興奮的蹦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在張大彪身邊晃悠,就差沒把人抱起來了。
「你別這麼激動,是不是鑰匙還未可知,得去嘗試一下才行。」
「大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知道可以出去後,眾人都難掩興奮勁,連格里都不例外。
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湊到張大彪身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什麼時候拿到鑰匙的,我怎麼沒發現?」
張大彪沒必要事事向他匯報,「我說了,我還不確定是不是這裏的鑰匙。」
「先不說是不是,就憑你突然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就有理由懷疑你為了穩定軍心,故意這麼說來糊弄我們的。」
「森都死了,我有必要去糊弄你們嗎,你們出不去,好像我就出得去一樣。」
「好像是這麼個理,那你快和我說說,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張大彪少見他這麼着急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山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位老先生。」
「當然記得,當時你還救了他一命。」
說到這,都不用張大彪說,格里似是想到了什麼,「我記得他給了你個東西,那個東西就是離開這的鑰匙嗎?」
「雖說不能確定,但在森的描述看來,也八九不離十了,而且他當時還讓我收好,說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
張大彪的一番話說下來,格里的眼睛一亮。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留在這的準備,張大彪卻在這時候給予他希望,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在他們還處於興奮中的時候,天空露出魚肚白。
天,亮了。
看着周遭的一切,並沒有因此有什麼改變。
只是他們能更加清晰的看清屍塊的模樣,讓人直犯噁心。
「大哥,既然你有鑰匙的話,那我們快去把鑰匙孔找出來吧!」
郝望急切的想要離開這裏,正準備動作,就被身邊的徐方拉住。
「徐方,你拉我做什麼?」
「郝望,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郝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覺得他忘了什麼。
「我能忘了什麼,我現在就想快點找到鑰匙孔,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我也想離開,那小強呢?」
觸及到這個名字,郝望一下沉默了起來,腦海里浮現出之前的場景。
「小強已經死了,回去後,我會去小強家登門道歉,乞求他家人的原諒,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我可以做他們的乾兒子,為他們養老送終,我會把他們當做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孝順。」
「我不是在逼你,人已經死了,我們做不了什麼,但我們至少把人帶回去,你說呢?」
「是我考慮不周了,那我們快過去吧!」郝望說完話,扭頭看向張大彪,「大哥,等我們把小強屍體撈上來後,再去幫你們。」
不等張大彪說話,郝望就急匆匆的和徐方去了後院。
十多分鐘後,幾人便抬着小強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強身上穿着昨天的衣裳,臉色還是一如最後見他那般蒼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身體變得僵硬。
「郝望,你確定要把人帶回去?他父母見了他這樣,怕不是要和你拼命。」
「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想的不是這個,而是想讓他們見小強最後一面。」
郝望都這麼說了,張大彪沒什麼可勸的,嘆了一口氣,就回身扎進一旁的樹林和藤蔓中,尋找離開的出路。
陽光照在眾人身上,非但沒讓他們感到輕鬆,還讓他們更加焦急起來。
格里的臉色不是很好,身上那種氣定神閒的狀態不見了,逐漸變得暴躁。
「張大彪,你說我們都找了多久,什麼都沒發現,森是不是在騙我們,實際這裏一點出路都沒有。」
張大彪不能確定這一點,可是,「這是我們離開這的唯一辦法,就算他騙了我們,我們也得繼續找!」
「但是我們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你讓我們怎麼找?」
「你只要相信,我們會找到出路。」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張大彪只能安慰他們。
誰都不能丟了這一線希望。
郝望四人悶不吭聲的兜頭尋找,心裏說不急躁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也只能如此。
整個人都埋在藤蔓堆里了,不願放過任何一根枝葉。
桂明滿頭是汗,抬頭望了眼刺目的日頭,再也憋不住煩躁的心情,擺爛般的坐在地上,開始咒罵起來。
「當初沒來這鬼地方,就不會出這麼多事,還平白把小強搭了進去,連我們都難逃一死。」
郝望不悅的看着桂明,不想他說出這麼打擊士氣的話。
「桂明,我們可以離開這的,只要找到鑰匙孔,就能離開,」郝望喃喃自語,似是在安慰桂明,又像在安慰自己,「你累了就休息會兒,別說這些喪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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