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王成山就欣賞齊睿這個爽快勁兒,哈哈一笑,說:「小睿說得沒錯,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買賣就甭搭夥兒幹了。一窩蟻 m.yiwoyi.com」
齊睿跟老支書握手,說:「後面的事情,就麻煩您老了。」
王成山點頭,「應該的,保密啊。」
老頭挺幽默,齊睿也笑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成山咧嘴,「那倒不至於,起碼村兒里人得知道。」
齊睿說道:「明白了,出了咱們向陽村兒,外面的人除了我和一鳴,我保證跟誰都不透露。」
「就這個意思。」王成山說道:「成了,時候不早了,我也不留你倆了,讓鐵軍趕着車送你倆一趟,要是晚,就讓他在你那兒將就一宿。」
「您放心,今晚我鐵定不能讓鐵軍哥回來了,得跟他好好喝一杯。」齊睿笑着說。
老支書就爽朗的大笑。
齊睿又對春香姨說道:「姨,我回去了啊,忙過了這一陣兒,我接您去我家住段日子。」
春香姨一笑,說道:「先把房子蓋起來後再說吧。」
趙一鳴在旁邊笑道:「春香姨,這小子剛買了套大院子,您隨時過去隨時住。」
橫他一眼,齊睿說:「你屬鸚鵡的啊,就你話多。」
春香姨也沒多問,說:「行,改天我過去看看。」
哥兒倆上了牛車,胡鐵軍跳到車頭上坐了,一甩鞭子,「架!」
牛車緩緩前行。
齊睿朝老支書和春香姨揮手,大聲說道:「回去吧,老支書,姨,你倆回去吧。」
走了一里路,見老支書和春香姨的身影越來越小了,齊睿才收回目光,心裏感嘆道:多麼樸實的人啊。
一路聊着,趕回城裏時快六點了。
齊睿發現,鐵軍哥居然有一把好嗓子,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得婉轉悠揚,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鐵軍哥,嗓音不錯啊,這歌你從哪兒學來的?」快到胡同口了,胡鐵軍唱了最後一個音,停住,齊睿笑眯眯問道。
「嗐,不錯什麼呀,就是瞎唱唄,跟着我爺爺的收音機里學來的,我沒啥學問,也不怎麼識字兒,聽得久了,也就學會了。」胡鐵軍笑着回答。
齊睿聽得哈哈一樂,心說這要是擱四十年後,給你整一軍大衣,往某電視台某一檔選秀節目上一送,基本上就沒大衣哥啥事兒了。
這要是再給你塞倆姑娘,備不住你也會說:我的很大,寶貝忍忍……
把牛拴在電線杆上,胡鐵軍開始往院兒里搬東西。
見小五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齊睿直接說道:「別愣着了,喊人過來幫忙吧。」
小五答應一聲,飛快地跑院子裏喊人去了。
不大會兒,五個壯勞力過來了,一看牛車上裝了這麼多東西,都喜笑顏開,幾個人搬的搬抬的抬,跑了兩趟就把大米蔬菜豬肉啥的都抬進了院子裏。
周建剛遞了個手巾板兒給齊睿,說道:「下午糧食局來人了,一個叫吳凱峰給送來了一車75粉和一堆地瓜,說是政府撥下來的受災群眾的賑濟糧,這事兒你知道,我就讓大傢伙兒把地窖都收拾出來了,麵粉和口糧都放各家地窖里去了。」
擦擦額頭上的汗,齊睿說道:「動作很迅速嘛,沒錯,那些糧食和地瓜是政府救濟災民的,一個成年人每天一斤半的定量加半斤地瓜,孩子每天一斤加三兩地瓜,周叔兒從明兒起按這個標準蒸饅頭就是了。」
「這麼點兒定量,夠吃麼?政府可夠摳兒的。」周建剛還挺鄙視。
「不夠沒關係,不是還有咱們的大米飯麼。」齊睿說道。
「倒也是,政府這是幫咱們掙錢呢。」周建剛說着,笑了幾聲,又問:「那些個地瓜咋弄?」
齊睿想想,說:「一半上鍋蒸,一半熬粥,棒子麵兒咱出了,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
周建剛點頭說:「成。」
齊睿又說:「叔兒,趕明兒你派個人去買點兒綠豆,熬幾鍋綠豆湯,咱院裏大傢伙兒都喝點兒,也給操場上的老人孩子們送些去,剩下那些讓大家給受災群眾們帶過去,免費喝就成,這大熱天兒的,中了暑可就糟糕了。」
周建剛一笑,說道:「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明兒一早我就讓你嬸子跑趟鴿子市,把綠豆和棒子麵都買些回來。」
他最近春風得意馬蹄疾,自個兒掙了一份兒錢,老婆又拿一份兒錢,兩口子的工資加一塊兒,一個月小二百塊了,整天樂呵呵的,心情美美噠。
跟周叔兒聊了兩句,齊睿抱着倆西瓜招呼胡鐵軍一起回了後院。
仨屁孩子正在跟一隻撲棱蛾子進行搏鬥。
他走過去一看,立馬說道:「趕緊弄死,多髒的玩意兒啊。」
齊歆倆眼水汪汪,「多可愛的小動物啊,怎麼能弄死呢?」
齊睿笑了,「你還說兔兔可愛不能吃呢,等周叔兒燉熟了,你比誰吃得都……」
前兩天周建剛打了只野兔子,瘋丫頭愛不釋手喜歡壞了,聽周叔兒說宰了燉肉,姑娘眼圈兒都紅了,氣得不理周叔兒,真等到兔子燉熟了,她甩開腮幫子吃得那叫一個歡實。
於是,就成了話柄。
一直很活潑的齊歆難得羞澀了,猛地起身蹬蹬跑到親哥面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乞求道:「哥,別說了,求你了……」
齊睿庫庫庫,憋的,挪開妹子的小手,齊睿笑道:「好,哥不說了。」
覺得嘴上一層白醭,齊睿趕緊往地上啐了兩口唾沫,一抹嘴,問妹子道:「你雪梅姨呢?」
齊歆笑道:「打掃衛生去了呀,我和琪琪崽崽也剛回來,忙了一天,腰酸胳膊疼的,回來休息一陣子,今天晚上就能搬過去住了。哥,我跟你說,我們仨今天真出了大力氣了,所有屋子裏的家具都是我們三個擦的。」
摸摸狗頭,齊睿笑道:「我家妹子長大了,真好。」
琪琪湊過來,揚着小臉拽拽齊睿的衣角,說:「求表揚。」
怎麼這麼可愛啊。
齊睿哈哈一笑,又摸摸狗頭,說:「琪琪也長大了,知道幫大人幹活了,也很懂事,很乖。」
琪琪就嘻嘻笑。
人類幼崽一臉鄙夷:「幼稚!」
琪琪張牙舞爪撲過去:「沈小軍,我跟你拼了!」
倆屁孩子鬧作一團。
大人們就哈哈大笑。
男人女人們都上街賣飯去了。
齊睿打發趙一鳴去百花深處喊魏雪梅回來吃飯。
魏雪梅回來後,齊睿去前院兒把飯菜端回來,拉着劉大爺喝一杯。
期間,齊睿問魏雪梅道:「雪梅姐,我去了雍和宮那邊兩次,咋一直沒見過你家大哥啊?」
魏雪梅溫婉一笑,透出自豪,「去唐山抗震救災了,我家那口子是衛戍部隊的。」
「嚯,多大的官兒啊?」齊睿一驚一乍。
「大頭兵一個。」魏雪梅笑道。
「我不信。」齊睿也笑。
「我也不信。」趙一鳴補了句,扭臉兒問劉大爺:「老爺子您信嗎?」
劉明華呵呵一笑,說:「依我看,起碼是個營長。」
魏雪梅驚訝一下,抿嘴不言了。
大家一看全明白,居然被老爺子蒙對了。
端起酒杯跟鐵軍哥碰了一下,齊睿說道:「今兒鐵軍哥最辛苦,把牛車趕得比汽車都快,還讓我們免費欣賞了一路的音樂,哥,我敬你一個。」
胡鐵軍露出憨厚的笑容,也端起茶缸子說道:「兄弟就別損我了,除了趕大車,我也就會唱首歌了。」
還挺押韻,說完,灌了一大口。
劉明華笑着問道:「小胡還會唱歌?唱得啥啊?」
胡鐵軍低頭一笑,靦腆道:「唱不好瞎唱。」
齊睿笑道:「咋還謙虛上了,大爺,您不知道,我鐵軍哥唱得可好聽了,尤其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巴晌兒》,真絕!」
老頭有點懵,問:「啥歌?」
魏雪梅噗嗤笑了,瞪一眼齊睿,對劉明華說道:「大爺,您別聽小睿胡咧咧,那歌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劉明華嗦啦嗦啦筷子頭兒,砰一下敲在齊睿的腦門兒上,「還晚巴晌兒,就你會作妖!」
「哎呦,您還真捨得下手啊。」齊睿捂着腦門兒直叫喚。
大家被這一老一少逗得笑了起來。
四個人喝了二斤酒,胡鐵軍險些被齊睿趙一鳴兄弟倆聯手掀翻,看樣子酒量也一般。
酒足飯飽後,齊睿強烈要求劉大爺跟自己走,去剛買的院子裏住。
老頭也六十歲的人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小院裏操持着雜事,帶領着幾個青壯年們撒石灰,噴消毒水,檢查各家的防震棚是否牢固,幫着大家打掃下衛生,有時候還去周建剛廚房裏幫忙擇擇菜。
精力倒是充沛得很,但是架不住歲數擺在這兒呢,晚上就睡在地震棚里,也是被蚊子叮了滿身包。
齊睿敬重老爺子,實在不忍心見他受這麼大罪,甭管老頭同不同意,生拉硬拽也得把他送到25號院去住。
老爺子擰不過齊睿,苦笑着起身,牽着仨孩子的手出了院門,向百花深處走去。
把幾人安全送到,看着打掃一新的小院落,還有一間間臥室里床上嶄新的被褥,齊睿高興了,對雪梅姐說謝謝,辛苦了。
「劉大爺,您和鐵軍哥住西屋,讓我雪梅姐帶着仨小朋友睡北屋,我還有事兒,晚上就不回來睡了,明兒一早兒過來接您。」齊睿說道。
「接什麼接,我自個兒有腿,又不是老得不能動了,明兒早上我帶着仨孩子回去就成,你忙你的。」劉明華知道齊睿和自己小兒子搗鼓了一攤子事兒,很支持,表示不用他接,讓他先忙活自己那攤子活兒就成。
魏雪梅也說:「晚上我就不在這兒住了,我回雍和宮就行。」
齊睿說道:「姐,就當幫我忙成不?要不然仨孩子在這兒住,我實在放不下心。」
他不是個爛好人,也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之所以願意幫助魏雪梅,純粹是看她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容易。
當然,你要是非較真兒說,京城單獨帶孩子生活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齊睿幫的過來嗎?齊睿也沒辦法辯駁,不過,管天管地,你管不着老子樂意。
聽齊睿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魏雪梅心裏感激,也知道齊睿是在幫自己,不願意自己再去住那全是蒼蠅蚊子的地震棚,笑了笑,便痛快應下,說:「行,那我今晚就留你這兒睡,仨孩子我照看着,一準兒沒問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