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二天,齊睿一大早就去找了張友遠。大筆趣 m.dabiqu.com
見齊睿溜溜達達走進辦公室,牛眼主任就樂得跟什麼似的了,拉着他的胳膊請到上座,張主任問道:「你小子咋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了?」
從大皮包里拿了條裹着報紙的大中華塞茶几底下的隔板上,齊睿笑道:「自個兒留着抽啊,來找您,肯定是有事相求啊。」
「有事兒就說事兒,還給我來這套,俗了。」張友遠這些年沒少混齊睿的吃喝,他都快成府菜館的vip中p了,逢年過節,齊睿的禮數也從來不少,兩人雖然私底下來往不多,交情可一點都不淺。
「嘿嘿,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嘛,我這條煙要是不呈上來,您備不住就會說我不懂禮數了。」齊睿開始耍貧嘴。
「你小子啊,就剩這張好嘴兒了。趕緊的吧,有本早奏,無事退朝。」老張也挺貧,笑着說道。
一女工作人員送進來一杯熱茶,微笑着對齊睿說請慢用。
嚯,教委的工作人員素質就是高。
齊睿趕忙說謝謝,等她走後,才跟牛眼主任說起了正事兒:「我舅舅家的情況您也清楚,倆人都忙,仨孩子沒人管,只能寄養在人大他岳母家,老兩口歲數大了,難免有個照顧不周的時候,時間短了還能幫着看護看護,長期下去身子骨兒肯定吃不消。
這不,昨兒晚上吃飯的時候又說起這茬子事兒來了,我家老太后就提議讓我小舅媽換個能照顧家的工作。我一琢磨,這事兒得麻煩您啊,這不就找您這個主管單位的領導來了麼。」
張友遠點着頭,笑道:「鵬子家的事兒我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他這兩年可沒少掙錢,你小舅媽的工作也確實挺忙的,說起來這跟你和甜甜脫不了干係,自打你們倆考上人大後,三中老鄭的心氣兒就提起來了,大會小會連續開,一開會必提狠抓教學質量,弄得老師們壓力都很大。
不過嘛,三中這兩年的升學率也的確有了顯著提升,這與廣大教育工作者的辛苦工作是密不可分的,但也確實累。既然你小子開了口了,這事兒我不給你辦看來是不成了,說吧,想讓你舅媽去哪個學校啊?小學還是初中?」
喝了口茶,齊睿笑道:「哪個學校都不想讓她去,想讓她一步到位直接來教委上班。」
張友遠咧嘴樂了,「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行吧,這事兒我記下了,回頭下個調令,讓三中放人。」
齊睿沖張友遠拱手說道:「那就謝謝您了啊。」
「別光耍嘴皮子,你給鵬子打個電話,讓這傢伙請個客,我也有段日子沒跟他見個面兒了,再喊上文明主任,大家一起聚一聚。」老張倒是不客氣。
「沒問題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中午唄。另外那調令您也別回頭下了,今兒就給辦了唄。」齊睿心急火燎的。
張友遠笑道:「今兒中午喝酒可以,下調令不成,讓你小舅媽再堅持堅持,等這個學期結束後,過完暑假再正式辦理調動手續,這半截二落的,她不教了,不是給鄭校長出難題麼,上哪兒找代課老師去啊?再者說,對同學們也有點不負責任了,別末了臨走了,再背個罵名可就不美了。」
齊睿有點佩服張友遠了,老丫挺的搞了幾年教育工作,還真摸上了門道:「好,聽您的。」
把這事兒敲定了,齊睿今兒也沒啥事兒,乾脆在張友遠辦公室里跟他閒聊起來。
張友遠問他最近在忙啥。
齊睿就簡單介紹了一下。
聽到這貨這些日子在《紅樓夢》劇組裏混日子,張友遠震驚了一小下,問道:「見過寶黛釵了?」
齊睿笑道:「哪來的寶黛釵啊,還都是一幫生瓜蛋子呢,都在學習,還沒確定最後的角色呢。」
張友遠嘿嘿笑道:「我就是個革命工作者,對文藝工作者那圈兒里的事兒一竅不通。」
閒聊了一上午,一抬眼十一點了,齊睿拉着張友遠出門,上車後奔西絨線胡同。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了,不到十二點,小舅舅、田文明、孫志平和趙一鳴就全都到齊了,齊睿琢磨琢磨,給楊帆打了個電話,不大會兒,楊主任也到了。
大家互相寒暄了會兒,主要是小舅在感謝老張。
諸位這才弄清了今兒中午是個什麼局。
於是開喝唄,兄弟幾個常年培養出來的默契今天中午就體現出來了,幾人聯手,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張主任放翻了,興奮頭兒上來的張主任唱起了《沙家浜》,引得大家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楊帆第一次參加齊睿組織的內部聚會,也挺上頭,正趕上孫市長去中央黨校學習了,他成了閒人一個,中午也就放開了量,打了一圈又一圈,順利得到大家的認可,成功融入到這個小圈子中來了。
六一兒童節這天,天氣愈發炎熱起來。
天陰沉沉的,似乎在醞釀着一場暴雨。
站在辦公室窗戶後面,齊睿抬頭看下天,心情有點煩悶,你要是下,你就痛快淋漓的下一場,你要是不下,敢露個太陽給哥看看麼?
這想法剛冒出來,轟隆一聲,老天爺打了個噴嚏,一個悶雷在半空中炸響。
緊接着,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嘩啦啦傾瀉下來。
齊睿瞬間不鬱悶了,連忙把窗戶打開,一陣清涼的風吹進來,屋子裏也不悶了,整個人都是舒爽的。
看着外面暴雨如注,齊睿像個頑童一般,伸手接了一掬雨水,嘗一口,有點酸,又連忙把雨水倒掉了。
馮珊敲門後走了進來,見齊總跟個孩子一樣,笑容蕩漾在臉上,也不由笑了:「您也真是的,外面風大雨急,您還站在風口上,也不怕感冒了。」
經過幾個月跟齊睿的相處,馮珊越發從容了,疾步走過來,不由分說關了窗子,把齊睿拉到沙發上坐下,又說道:「老大,我得跟您說一事兒。」
齊睿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挺幼稚的,嘿嘿笑着說:「你說。」
馮珊有點不好意思了,輕聲說道:「您那畢業論文我實在給您弄不了啊,您選的那課題太深了,我一學法律的,是在弄不清楚新聞自由與媒體責任之間的必然聯繫。」
原來是這事兒啊。
齊睿也是懶,實在是沒興趣搗鼓畢業論文,就把這事兒交給小助理了,原以為這點小事兒對於杭大畢業的馮珊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麼,沒成想,姑娘也不會。
對了,順便糾正個錯誤,這會兒還沒有正式組建浙江大學,現在還叫杭州大學。
聽完馮珊的話後齊睿就翻白眼兒了,「我說姐姐,您要是寫不出來,您早點兒跟我說啊,這眼看着新娘子就要進門了,您跟我說床還沒買呢,您讓新娘子晚上睡哪兒啊?」
聞言,馮珊臉都紅了,「老大您這是什麼比喻啊?您真夠不要臉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甭計較那麼多,領會精神。我說珊姐啊,我這離交畢業論文可真沒幾天了,您這不是坑我麼?您說吧,我怎麼弄才行?」齊睿有點慌,臨近畢業了,論文還沒交呢。
奶大輔導員都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了,據說全班就剩他這個班長和老薛那個團支書沒交畢業論文了,氣得奶大輔導員在電話里都罵了大街,夸兩人可真是同學們的好榜樣啊。
齊睿聽完當場就笑噴了。
馮珊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在沙發上坐下後給老大出損招兒道:「以我的水平,只能寫個梗概,涉及到專業性的東西就沒辦法剖析的太深入了,畢竟我不專業啊。雖然我不專業但咱公司里有專業人士啊,您忘了,芳老大可是正兒八經干新聞的出身,寫論文,對她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一拍沙發,齊睿呲牙樂了,沖馮珊挑起了大拇指說道:「珊姐不愧是學法律的,您這思路可太對頭啦。趕緊趕緊,有請芳老大。」
馮珊笑着搖搖頭,說道:「這事兒吧,我覺得還是您親自跑一趟的好,也能顯出您誠意十足不是?」
「嗯,愛卿此言在理,朕很滿意。」齊睿起身,讚賞的對馮珊說了一句。
兩人出屋。
馮珊從她辦公桌抽屜里拿出寫了半截的畢業論文,跟着齊睿下樓來到李芳的辦公室。
見了芳姐,睿子先打了個千兒,給芳姐請安。
一看他這架勢李芳就知道這貨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忙說道:「得得得,趕緊說吧,又有啥事兒求到我頭上來了?」
從馮珊手裏接過論文,恭敬地遞給李芳,齊睿沖她拱着手說道:「姐,無論如何救兄弟一命,兄弟能不能順利拿到畢業證,全靠您願不願意搭救了。」
「哈哈哈哈……」辦公室里正在趕稿子的那幾個貨都放聲大笑起來。
「齊總啊齊總,你也有今天吶。」王璟琳師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老齊居然也搞論文作弊,這事兒要是傳到老校長耳朵里去,你們說,他的下場是會什麼?」展雲峰師兄跟着裹亂。
「那還用說麼,下場一定是畢不了業啊。嗯,我都考慮着要不要對齊總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進行舉報了。」蔡萌同學摸着下巴頦兒認真思考着。
老齊連忙沖大家作揖說道:「高抬貴手哈,各位高抬貴手,饒小的一馬吧,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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