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齊睿說道:「如果還不同意的話,那就只能放大招兒了。一窩蟻 m.yiwoyi.com」
大霖子雙眼亮晶晶的,忙問道:「什麼大招兒啊?」
齊睿笑道:「離家出走。」
以大霖子現如今的小腦洞,根本無法理解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這貨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齊睿,迷糊着問道:「啥米意思?」
翻個白眼兒,齊睿說道:「就是不跟你爹媽打招呼就擅自離開家去外面流浪的意思。」
「可不行!會死人噠!」大霖子連連擺手道:「我辣么小一個人兒,被人賣了都得幫人數錢的主兒,萬一要是下落不明了,我爹媽不得急死啊?哥,你這主意可真夠餿的。」
「瞧你那揍性!你把哥當什麼人了?哥就能眼睜睜看着你真去外面流浪不成?如果真到了必須要執行第三步計劃的程度,哥也得給你好好策劃策劃啊,比如說把你藏哪兒合適,找幾個貌美如花的傭人伺候小爺你才能讓小爺你舒坦之類的,總之不會讓你忍凍挨餓,還得把你伺候舒服了才行啊。」齊睿說道。
「吃啥喝啥都無所謂,貌美如花的傭人這條兄弟特別滿意。」大霖子眼珠子都放光了,哈喇子好懸沒流下來。
齊睿心說,這還真是有啥爹就有啥兒啊,生性風流這點也特麼遺傳。
「成了,你先按照我說的前兩條就辦,只要能打動你爹媽,就不用進行最後一條了,如果不成,你再跟哥說,哥再給你想辦法。」
「嗯嗯嗯,我都聽哥的。」
「你倆又密謀啥呢?」歆歆進了院子,滿腦門子都是汗。
「沒、沒密謀啥,就是說兩句閒話。」大霖子慌張的表情就出賣了他,這貨一緊張就有點結巴。
「切,沒密謀啥倆人笑得跟秦檜似的?」歆歆坐下,撈了碗麵條拌上醬夾了黃瓜絲、豆芽菜之類的小口吃着。
「說得好像你見過秦檜笑似的。」齊睿笑着調侃親妹子一句,把大霖子放在另一個石凳上,給他也盛了碗麵條,讓小祖宗趕緊吃。
他又對齊歆笑着說道:「這小子遇到難題了,正跟我這兒討計策呢。」
歆歆立馬精神了,放下筷子後問道:「他能有什麼難題啊?」
齊睿把事兒一說,歆歆就樂得不行了。
「哥你可真成,這餿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來,不過能行麼?咱小舅媽啥脾氣咱倆可都知道,那傢伙,一貫對她家老爺子老太太的教育方法推崇備至,向來講究個棍棒底下出孝子。你要是玩兒現了,遭殃的可是大霖子。」歆歆笑着說道。
大霖子聞言,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對大表哥這不靠譜的主意也有些拿不準了。
齊睿大言不慚道:「你倆啥時候見你哥失手過?要是真對哥沒信心的話,剛才那話當我沒說。」
大霖子琢磨片刻,下定決心說道:「兄弟自然是對大哥信心百倍的,姐,你也是的,昂?」
齊歆就點着頭咧嘴笑:「沒錯兒,我對咱哥也深信不疑,最後祝你倆的計劃圓滿成功。」
張慧茹和齊文涓也回來了。
見大霖子出現在家裏,倆中年婦女激動得不行。
尤其是張慧茹這個當姑姑的,有時候好幾個禮拜都見不到侄子一面,這一見面抱進懷裏就不撒手了,那通親。
把大霖子親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不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反而覥着臉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摟着姑姑的脖子回吻一下,時不時咯咯笑着。
齊睿一看,我靠,老張家的人情商都很高啊,大霖子這個禍害小小年紀就一包心眼子,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跟老媽通秉了晚上停電的消息,大傢伙兒趕緊吃飯。
吃過飯後剛好六點鐘。
啪嗒。
電停得很準時。
好在炎熱的夏季太陽落得也慢,天光依然大亮,一家人坐在院子裏喝茶閒聊倒也愜意。
大霖子又去欺負富貴兒了,一人一狗滿地打滾兒,玩得不亦樂乎。
老媽剛聊到她單位最近出了個新鮮事兒,外面一陣喧譁聲打斷了她的講述。
齊睿豎起耳朵聽了下,似乎是甜甜姐在跟誰爭吵,他立馬起身,小跑着出了門。
老媽幾個也聽到了,都站起來追了出去。
門外,甜甜姐、小舅舅站在東邊,溫同慶、溫老二、溫老三站在西邊,涇渭分明對峙着。
老二老三面目猙獰,指着甜甜姐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說她不要臉,淨干一些背地裏捅刀子的陰損事兒巴拉巴拉,總之什麼難聽罵什麼。
溫同慶一言不發抽着煙,目光卻十分陰沉。
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大家三五一群看熱鬧說小話,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甜甜姐凜然不懼,站在那裏淡定得很,一看就是個見過大
世面的人。
小舅舅卻火冒三丈,一個飛踹踢過去,把溫老二踹出去三米遠,還想跟溫老三動手,被走過來的齊睿制止住。
凜冽的目光在爺兒仨臉上逡巡一圈,走到甜甜姐身邊,伸手摟住她的纖腰,齊睿對爺兒仨說道:「這是真打算撕破臉皮了是吧?」
溫老二捂着肚子走過來,臉帶不忿大聲說道:「齊睿,你甭跟我們說那個,我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們當猴耍,把我媽送進局子裏這事兒,你怎麼說?」
齊睿笑道:「我怎麼說不重要,你爹沒跟你們說過嗎?」
溫同慶老臉一紅,羞愧地低下了頭,顯然他沒跟倆兒子說過這事兒的詳情。
聽話聽音,溫老二也不是個傻子,一咂摸就明白過味兒來,但一想起老娘還在局子裏受罪,他又心頭火起:「我爹跟我說什麼?還不都是你媳婦兒在背地裏使壞,污衊我母親作風不正派,才引得公安局對我母親進行調查的?」
「哦,他媽作風不正派啊?」
「你才知道啊,那個劉翠萍可是小鳳仙的得意弟子,聽說年紀不大的時候就拿着手絹嗑着瓜子兒倚門框。」
「我說呢,五冬六夏的穿身露大腿的旗袍,敢情是個戲子兒啊。」
「嗯嗯,反正不是個雞子兒。」
吃瓜群眾們議論開了,作風問題在7、80年代是一個很嚴重的指控,不管男女,沾上它這輩子就算完了。
正經單位都是有政審的,人家錄用你之前,一定要到你所居住的街道、區里去側面了解你的過去和現在,還會直接詢問你的街坊鄰居,最後才是家訪。
作風有問題的人,不管男女,你就別想找到好工作了,街道小廠能要你就算不錯了。
當然,這並不包括沒有工作的人,但是在老百姓眼裏,作風不正派的人,尤其是作風不正派的女人會讓大家非常看不起的。
特別是從舊社會過來的從事過某些特殊行當的女人,更讓大家感到厭惡。
一聽說劉翠萍曾經是個戲子,又沾了作風不正派的名聲,吃瓜群眾們就炸了窩了,連帶着看向溫同慶和他倆兒子的目光都帶上了不齒和諷刺。
聽了溫老二的話,齊睿也笑了起來,搖搖頭,他說道:「溫老二,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你當着大傢伙兒的面還這麼咋咋呼呼的,是嫌人丟的不夠多嗎?」
溫老二頓時語塞,接着面紅耳赤起來,他走到齊睿面前,低聲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齊睿推開他,說道:「這事兒我跟你說不着。」
溫老二點點頭,威脅道:「那咱們就走着瞧。」
齊睿都懶得搭理他,這貨也就是個嘴炮兒,一鳴哥說,他是個繡花枕頭,肚子裏一包糠。
不過既然溫同慶沒阻止他倆兒子來找茬,就說明老溫也做好撕破臉皮的準備了。
齊睿冷冷一笑,對溫同慶說:「有空吧?有空就跟我來,我給你看點兒東西。」
說完,對甜甜姐溫柔一笑,又對小舅使了個眼色,三人轉身往院子裏走去。
見沒鬧出大動靜來,老媽和姑姑也回了院子。
老媽嘆息着,嘴裏說着作孽啊作孽,也不知道誰在作孽。
小舅之前就知道家裏發生過的事兒了,當天晚上就要去打溫同慶,被齊睿攔下後這兩天一直覺得鬱悶的很,正一肚子邪火兒沒地兒發,溫老二就一頭撞了過來。
回到院子坐下後,小舅仍舊滿臉寒霜,還埋怨齊睿不該攔着他,要不然今兒非得把溫老二溫老三打成全身不遂不可。
齊睿只說了一句,他就老實了。
「小舅,嚴打就要來了,你要是不想進去吃窩窩頭,就消停會兒吧。」
溫同慶不想來,但卻知道,不來不行,誰知道齊睿手裏抓着他們家什麼把柄呢,萬一要是被這小子放了大招兒,上哪兒買後悔藥去啊?
見老傢伙板着張臭臉走了進來,齊睿對老媽幾位說道:「都迴避吧,有些畫面,你們還是別看的好。」
老媽點點頭,抱着大霖子,牽着歆歆,跟姑姑、甜甜點點頭,一起回了屋。
齊睿也不讓溫同慶坐,他起身,也進了屋,片刻後出來,把一個信封遞到溫同慶手裏,說道:「看看吧,先說好啊,別激動,您一激動,心臟病犯了,再撅過去,我可沒義務救人。」
溫同慶下意識的接過來,倒出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差點背過氣兒去,腦門兒上青筋迸出,呼呼喘着粗氣,哆哆嗦嗦指着齊睿說道:「你、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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