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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的空座町,在剛剛的戰鬥中已將變得殘破不堪,有數公里的地區已經別徹底摧毀,火焰雖然已經大部分都熄滅了,但卻仍舊濃煙滾滾。
「真是的……如果你能收斂一點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吧。」在真的身後,一面牆緩緩向兩側張開,一個身穿睡衣的邋遢身影從中走了出來,一邊抱怨地說道。
「辛苦你了,順一。」真微笑着回頭,剛剛提出抱怨的那人,正是齊木順一。
「唉,可能就是這個命吧。」齊木順一輕輕嘆了口氣,旋即將手中的空白漫畫書合上,在他合上書的那一瞬間,他們周圍的環境瞬間煥然一新。
原來,早在真開始戰鬥之前,就已經讓齊木順一悄無聲息地將空座町整個的覆蓋掉了,之前的戰鬥所破壞的,也就僅僅只是齊木順一所構建出來的環境而已,當他將能力解除後,自然就恢復了原來的樣貌。
隨着戰鬥的收尾,所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同時也將葛力姆喬那五名從屬官的屍體帶了回來。
「嗯,破面的屍體想必很有研究價值,之後我會回一趟尸魂界,將這份大禮交給涅繭利隊長,想必他會特別高興的吧。」在將這五具屍體妥善收好後,真輕聲說道。
「是。」
「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應該不會再有狀況發生了。」
「那麼諸位,早些休息吧,晚安。」
……
與此同時,尸魂界中,二番隊隊舍內,此時仍然是燈火通明。
「快!」
「大熊七席,你帶隊去那邊!」
「奈良七席,你去那邊,拜託了!」
二番隊三席正在緊張地指揮着,就在剛剛,二番隊內出現了人員的異常死亡事件,在眼下這個全員緊張的大環境下,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頓時令整個二番隊都緊張了起來。
這邊由二番隊三席在指揮着,另一邊,身為隊長的碎蜂和副隊長大前田希千代則是單獨行動,各自負責一個方向的搜索。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夜空中,碎蜂緊皺着眉頭,身形不停地閃爍着,目光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碎蜂的身影急速向前奔馳着,雖然心中十分焦躁,但仍然沉下心來,仔細地搜尋着可疑人員。
忽然,在前面的一個岔路口,忽然從拐角處跑出來一個身穿死霸裝的死神,碎蜂由於速度過快,一時間躲閃不及,將對方撞倒在地。
「好痛好痛……」這名死神摔倒在地上,揉着自己磕到的地方,齜牙咧嘴地叫嚷着,「誰啊……呃,隊長……」
碎蜂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名死神,隨後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
「抱歉,跑太快撞到你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也怪我,我要是多認真一點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了……」這名死神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是二番隊的嗎?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聽到碎蜂的話後,這名死神微微一怔,臉色忽然一懵。
「啊……這段時間給您端茶倒水的好像一直都是我吧……」
碎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誒?您真的沒有印象了嗎?」這名死神有些沮喪地指着自己說道,「我是二番隊的日下久座,這幾天以來一直負責給您端茶倒水……」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席位的緣故,所以您才沒有印象的吧……」
「是嗎……」碎蜂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越發感到不對勁了起來。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跑到了碎蜂面前,有些驚訝地看着兩人說道:「隊長,日下?」
來人正是二番隊現任的七席之一,大熊雄介。二番隊一共有兩名七席,另一位七席的名字叫做奈良真弘。
護庭十三隊的席官並不是每個席位只能由一人擔任的,實際上按照情況的不同,甚至可能會出現十幾個人共同擔任同一席位的現象,這是很正常的。
「大熊七席,你認識他?」碎蜂朝來人點了點頭,輕聲問道。
「是啊,這是日下久座,是個剛入隊不久的新人,實力雖然還不強,但是做事還是挺仔細的,所以我就安排他來給您做一些雜事了……」大熊雄介瞪了日下久座一眼,令其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看他,「隊長,是這小子搞砸了什麼事情了嗎?」
「這倒是沒有,」碎蜂再次打量了一下仍舊低着頭不敢說話的日下久座,緩緩說道,「只是我……」
「找到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死神聲嘶力竭的喊聲,與此同時,一個漆黑的身影在牆頭閃爍了一下後,朝遠處飛速遁去。
「是虛!」碎蜂睜大了眼睛,想也沒想,身體本能地追了上去,「這隻虛交給我,你們繼續搜,不能有任何漏網之魚!」
「是!」
大熊雄介聞言,立刻應了一聲,然後朝遠處跑去,打算繼續搜索,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囑咐日下久座一句:
「現在外面很危險,你這種實力的新人就不要在外面呆着了,趕快回隊舍!」
「是!」日下久座連忙抬起頭來應道。
看着大熊雄介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見,聽着周圍亂糟糟的搜查聲,日下久座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笑容。
很快,隱匿在二番隊中的兩頭虛便都被搜了出來,並且被當場解決掉了,經過再次嚴格的搜查後,終於能夠確定二番隊內一切正常。
「可惡,區區兩頭虛就把整個二番隊耍了個遍!」第二天上午,碎蜂坐在案桌前,一邊奮筆疾書着,一邊自顧自地罵罵咧咧道,腦海中不斷回顧着昨晚的情景。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碎蜂的思緒。
「請進。」
隊長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面容清秀的死神,他端着一個茶盤,朝着碎蜂微微行禮。
「隊長,您的茶。」
「放在桌子上吧。」碎蜂點了點頭,聲音清冷地說道,同時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這個前來送茶水的死神,正是昨晚被她不小心撞倒在地的日下久座。
「那麼隊長,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放下茶水後,日下久座再次朝碎蜂行了一禮後,尊敬地說道。
「嗯。」
看着日下久座離開的身影,碎蜂心中有種怪異感,但卻說不上來是哪裏怪,她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最後,她只能將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
碎蜂輕輕嘆了口氣,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隨後繼續拿起筆認真工作了起來。
【如果真那傢伙還在二番隊的話就好了,我就不用每天都這麼忙了……】
【隊長……唉,真當上隊長了……喜歡的資格……】
一想到真,碎蜂就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對真說過的話,一時間臉色有些發紅。
……
就在碎蜂正在埋頭於工作的時候,現世,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你說什麼?」
在空座第一高級中學教學樓的天台上,黑崎一護正在與一名留着金色直長發的男子對峙着。
「我說,黑崎一護,你不該站在死神那邊,你應該加入的陣營……」金髮男子痞里痞氣地一笑,露出他那整齊的兩排牙齒,「是我們『假面軍勢』!」
黑崎一護眼角一抽,臉色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你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你體內的虛了,」金髮男子繼續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將手放在了自己面前,隨後向下一滑,「跟我來,我們會教導你……」
「如何控制體內的虛。」隨着男子的動作,一個白色的骨質面具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一臉微笑地把玩着手中的面具,靜靜地看着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在看到這個面具的瞬間,瞳孔猛然一縮。
「面具?!」
「是假面,代表虛之力的假面,你也有的吧,只是還無法對其進行運用,所以說,加入我們,我們會教導你假面的使用方……」看着黑崎一護臉上的表情,男子頓時感到有戲,立馬再次發起了邀請,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黑崎一護打斷了。
「我拒絕!」
「誒?」男子頓時愕然,「為什麼拒絕?」
「什麼為什麼拒絕,我才不要加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組織,」黑崎一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朝樓梯走去,「平子同學是吧,快要上課了,我勸你也不要繼續在這裏呆着了。」
看着黑崎一護離開的背影,平子真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旋即,他再次振作了起來,緊跟着黑崎一護的步伐,朝樓下走去。
「等等我啦,黑崎同學~」
平子真子等假面軍勢的成員,在以各種方式知曉了黑崎一護的存在後,便動了拉他加入假面軍勢的念頭,在他們看來,有了虛之力的死神和普通的死神已經不一樣了,黑崎一護這個同樣擁有虛之力的死神,就應該和他們同一陣營才對。
所以,假面軍勢就選出了平子真子作為「勸降」人員,以轉學生的身份轉入黑崎一護的班級,然後對其進行友好的勸諫。
雖然在黑崎一護看來,這純屬是騷擾就是了……
在黑崎一護連番的拒絕下,平子真子終於在放學後失去了耐心,拽着黑崎一護跑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黑崎一護被這突如其來的綁架嚇了一跳,慘叫了一路。
「你這傢伙幹什麼啊,文的不行就來武的嗎?」黑崎一護朝着平子真子不滿地吼道。
「啊,你說對了,我已經對勸你加入這件事失去耐心了,」平子真子站在黑崎一護的面前,面色平靜地說道,「既然我苦口婆心地勸你你不聽,那就只能稍微讓你清醒一下了……」
說着,平子真子在黑崎一護震驚的目光中,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斬魄刀。
「等等,那個是,斬魄刀……?」
「回答正確,獎勵你一刀!」平子真子抽出斬魄刀,朝黑崎一護劈砍過去,嚇得黑崎一護連忙閃躲。
現在黑崎一護還是在人類的軀體中,根本沒辦法發揮出死神的力量,不過,之前志波海燕給他的死神代理證有着幫助他快速脫離肉身的功能,於是在躲開平子真子的攻擊後,黑崎一護就從懷中掏出了死神代理證,打算變身成死神進行戰鬥。
「黑崎同學、平子同學?」忽然,一個溫軟的聲音從黑崎一護身後響起,黑崎一護連忙回頭看去,在小路的盡頭,井上織姬的身影出現在那裏,有些擔憂地看着這邊,「你們這是?」
在看到井上織姬的一瞬間,平子真子就飛快的將手中的斬魄刀收到了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喲,織姬美眉,真是好巧呀,是這樣的,我和黑崎同學有點事情正在商量,你說對吧,黑崎同學?」
聽到平子真子的圓場,黑崎一護連忙點了點頭,一邊朝井上織姬走了過去。
「是啊,井上你怎麼走這邊了,我記得你家不是在桜橋嗎,怎麼往這邊走了?」
看着朝自己走來的黑崎一護,井上織姬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稍一松,但是聽到黑崎一護的問話後,卻又陷入了莫名的緊張。
「啊……沒什麼沒什麼,才不是因為看到你被平子同學拉走後感到擔心所以來看的、絕對不是哦!」
看着井上織姬慌亂的表情,黑崎一護頓時深感困惑,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給出了反應:「是這樣啊……我沒事的,井上,你不用擔心我。」
「好了,正好事情也談完了,我要回家了……需要我送你一下嗎?」黑崎一護瞥了一眼一旁的平子真子,隨口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的……」井上織姬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倒退着向後走去,「黑崎同學再見!」
看着井上織姬的身影消失在街頭,黑崎一護也緊接着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絲毫不管站在他身後的平子真子。
「嘖,你這傢伙……」平子真子不爽地嘀咕了一聲,但因為剛剛井上織姬的突然襲擊,搞得他也沒什麼動力再去和黑崎一護打架了,於是也一臉不爽地離開了。
待到兩人走後,剛剛的街頭拐角後,井上織姬正依靠在牆上,輕輕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在她的手中,正緊緊地捏着一張黑色的卡片,在陽光的反射下,隱隱透出幾個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