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大要緊,倒是把長士青他們嚇了一跳。只見幾位捲髮褐眼、高鼻合目的異族人,正押着顯然已經成為階下囚的婁敏忠、祖士遠,以及楊一、呂蒙和晁天霸朝岸邊走來,五人顯然是力戰後不敵被擒,不僅穴道被點,而且還受了不同的內外傷。剛剛趕來要為長士青送行的鄧元覺他們,發現了這一情況,自然是就要拔刀相助,所以才有了石虎的那一句大聲的吆喝。
「這是我們處理教內事物!無關人等不要干涉!」一位看起來是領頭的傢伙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漢語回答道!
「什麼狗屁教內事物,在我們漢人的地盤上,隨便抓人還振振有詞!你們也太不把我們漢人看在眼裏了!」石虎大喝一聲,一記開山的掌力向那個傢伙劈去。
對方顯然也是高手,只見他不慌不忙,也並不直接對抗石虎的掌力,只是那麼一舉手,竟然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石虎搶攻過來,逼得石虎不得不撤回掌力回防。直到現在,長士青等人才見識到了這個石虎的真正功夫,論內力和招數,顯然也算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不僅力大招穩,而且內力十足,估計比南海惡煞也不遜色,只是徒手的功夫顯然不怎麼樣。估計是個善於使用長兵器的吧!
「瀘州石家的南山拳法雖然力大招穩,但是比起他們的三十二路齊眉棍來還是威力要小得多!如果用棍的話,這位石公子能表現的更好一些!」忘了身邊還有個武學百家通呢!這不,長士青還在欣賞着石虎的拳腳功夫呢!旁邊的王語嫣就一語道破了石虎的武學家承。說時遲那時快,長士青順手吸過來一把船工用的篙,剪了一半直接拋給了石虎。
使棍子的石虎顯然威力大增,把家傳32路齊眉棍舞的風雨不透,竟然一時搬成了平手。
然而,這種平手沒有維持多大一會,對方就已經了解了石虎的整個招數和套路,突然貼身近搏,棍子的用處就不大了,對方馬上又佔了上風。
「語嫣對這個異人的功夫看出什麼門路來了嗎?怎麼樣?有何感想?」長士青有意考考王語嫣,也想指點一下自己的幾位丫頭,畢竟讓她們長長武學見識總是有好處的。
「具體是何門何派我說不清楚。根據記載應該是極西地區的一種搏鬥術。他們並不主張什麼套路和招法,一切以實用為主,利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和一切可能的潛力,信奉擊倒對方就是勝利,講究出其不意和短平快,更多有陰險和下流的招數,就像這個異人剛才使用的踢襠、挖眼的招數一樣。我感覺這到與阿哥有時練得那種擒拿手有點相似。」好一個王語嫣,竟然連這些都能看得出來,真不愧她的武林活字典之稱號。
「語嫣說的不錯!大家記住了,與人過招的目的就是擊倒對方,取得勝利。什麼招數、套路等等一切都要圍着這一個目標。只有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將招數溶於無招之中,才能算是武功之大成,即所謂的無招勝有招。這個異人的武功雖然比較高,但是也尚未進入無招勝有招的地步,只不過他們從練功一開始就強調的是實用和快捷,強調出其不意和刁鑽詭異,這才讓人感到不好應付!」長士青接着王語嫣的話繼續給大家解釋。就這一會的功夫,看到石虎顯然不敵對方,就要被對方擒住,歷天閆和司行方一拳一掌,從左右攻向對方,顯然是想助石虎一臂之力。
「厲家的家傳擒拿手和司家落葉掌法雖然精妙,但是與這樣的高手對陣也沒有多大用處,如果他使出厲家家傳的鐵拐十八式與司家的霸刀十三斬配合,再加上齊眉棍法在旁邊的協助騷擾,三人從遠方攻擊對手,估計效果要好的多!」
這個王語嫣,真是拽的可以,竟然一語道破了厲、司兩人的武功招數和優勢所在,讓旁觀眾人都不禁暗暗吃驚。只有長士青這邊早就見怪不怪,理所當然地聽着王語嫣的品評。
那個異族人真夠強悍,竟然在石、司、厲三個高手的聯手之下仍然攻多守少,絲毫不懼。體力也好的厲害,鬥了半天,臉不變色心不跳,看來這傢伙內功修煉確有獨到之處。也就在這一會的功夫,手中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根半尺長、菱形、像是判官筆一樣金屬短棍當做武器。最重要的是,其身法奇怪莫測,根本就令人防不勝防。
「阿納托利右祭司威力無敵,三個跳樑小丑很快就會被擒!」那些跟來的捲髮高鼻的傢伙開始起鬨,有些人開始用不太流利的漢語為自己一方加油助威。
看到對方如此欺人太甚。鄧元覺也沉不住氣了,長劍一指就要上去。
「這位要想打架,我達魯士陪你玩幾招!」另外一個身材略矮,但是看起來更加強壯的傢伙持着另外兩根短金屬棍迎了上來。
「左祭司神功無敵,一上場定會手到擒來!」對方又有人在大喊大叫。你還別說,這第二個叫達魯士的傢伙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功夫比那第一個獨戰三人的傢伙還真只高不低。饒是鄧元覺在他們四兄弟中武功算是最高的了,一上來還是被人家給打得只有還手之力,不出幾招就被對方壓得無法還手,不是自身劍法精妙,堪堪護住全身,早就受傷被擒,甚至是一命嗚呼了!
「南天一劍門的劍法實在精妙,鄧大俠更獲得了該劍法之精髓!但是說到底還是功力欠火候,最重要的是對方太強,精妙劍招根本就施展不開!最多十招之內就會被人擊敗!」王語嫣已經下了結論。
這邊還未說完,那邊已經見了結果。只見對方招數突然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貼近鄧元覺,猝不及防之下,鄧元覺只能本能地後退,而於此同時,長士青也彈出一記之風攻向那個名叫達魯士的左祭司的右臂,意在圍魏救趙。饒是達魯士緊急中將自己的內力收回了一半,但一記重擊還是擊到了鄧元覺的胸膛上,不然非得要了鄧元覺的命不可。即使如此,鄧元覺還是吐了一口鮮血,顯然不能再戰,只能退到後面坐在地上自己調息。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好個達魯士,沒有與攻擊他的長士青對陣,二是身形暴退,一個後翻,竟然攻向了正在與納托利相峙的石虎他們三個。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身後突然又有強敵來襲。只一招石虎就受傷被擒,形成了司行方和歷天閆兩人對抗納托利的局面。
這孫子竟然如此狡猾,這到讓長士青感到了有點刺激。他沒有全力救人主要還是提防對方那個武功最高的老者!沒有想到,這個達魯士竟然利用了這一機會,出手偷襲石虎得手。
「語嫣不要再評論了,你去幫一下他們兩個!記住不要靠近硬拼,確保不失就行!如蘭、婉兒和阿朱,你們去拖住那個左祭司,記住只用步法和他游斗,不要被他擊中!阿碧、靈兒的目標是那些嘍囉和救人!約素你的目標是那個女人,要生擒她!」
看到對方除了那些隨從和嘍囉之外,還有一位年紀在六十歲左右,顯然功力更加高深的傢伙在坐鎮,旁邊則是一個長得直鼻褐目,被人用類似一個豪華藤椅之類的東西抬着的金髮少女,看得出來,論武功,旁邊的那個傢伙應該是最高,也是這夥人的主謀,而論身份恐怕那個少女才是最高的。有了這一結論,長士青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現在,除了那個最厲害的傢伙外對方的牌已經全部都甩出來了,長士青也不敢再等了,要是萬一對方將厲、司也解決了,要對付這幫人確實就有些難度了。吩咐完畢,身形突然發動,三擺兩晃已經靠近那個滿臉莊嚴肅穆的老者,紙扇一指,一記霧裏探花,就向對方點去。
四個女人也是長劍一指,分別向對方衝去。
王語嫣長劍揮舞如天女散花,凌波微步更是如凌波仙子般地婆娑而行,對方本來以為馬上就有見功了,冷不防側面一劍刺來,險些中招。等他拍退司、厲兩人的進攻,想專門對付哪個使劍人的時候,對方輕功步法竟然比他本人的奇招妙着還有奇妙,竟讓他根本就找不到對方真正的身影。
與此同時,在林如蘭、木婉清和阿朱的圍攻下,那位幾招擊敗鄧元覺,並出其不意出手擒住石虎的左祭司達魯士現在也不那麼輕鬆了。不是他的功力打了折扣,更不是他功力不如那位已經激戰了很長時間的右祭司納托利。畢竟作為左祭司,他的地位和功力都要比右祭司高上那麼一籌。怪就怪這三個女人不僅招數功力不錯,最重要的是她們的步法配上她們靈活的游擊戰略,讓這個空有一身神力和妙招的域外高手,根本就無處着力。三支利劍你來我往,讓他顧此失彼。想集中攻擊一點,偏偏她們每一個人都身法奇妙,無法一擊而中,只要自己剛一分神,另外兩把利劍又堪堪刺到,令他不得不防!
真正的戰鬥自然集中在長士青和那位老者之間。在長士青一招攻來的時候,只聽到老者在咕噥了一聲「保護做聖女!」的同時,左爪右掌,向長士青的扇子拍來。
看到對方掌來,長士青手腕一抖,招式迅速變為風擺楊柳,越過他的手掌,點向他的脈門。對方反應也夠迅速,手腕一縮,變掌為指,一記雙指剪翅,直向長士青的扇子襲去。雙方對了這一招之後,長士青已經試出了對方功力的深淺,果然屬於蕭遠山和慕容博一類的級別,內力深厚,經驗老到。最重要的是,與前兩位左右祭司顯然是一個路子,武功均是以實用、刁鑽見長。
心裏有了底之後,長士青就不再擔心了。他一面將自己的太極神功用到極限,將對方帶有強大內力且出神入化的攻勢盡數化解在急速旋轉的太極圓圈中,同時在盡力防守的同時,不時緊逼對方,讓他得不到喘息並時刻感到壓力,意在讓他將自己的所有招式全部施展出來。長士青可不想總是如此被動,他要根據這些招式和武功套路,重新考慮一套簡潔而使用的攻擊套路,結合自己的學的公安拳,給將來的軍隊士兵搞一套簡單實用的東西。
對方可能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樣難纏。要知道,在對付中土摩尼教的婁敏忠他們幾位高手時,作為波斯摩尼教總護法的他根本就沒有出手,僅憑兩位左右祭司就將中土摩尼教的左右光明使和三大法王制服了。而且剛才他也沒有打算出手的,滿以為左祭司一出手定會立即見功。畢竟他早就看出,出場的那四個傢伙最多也就是三大法王的水平,比中土摩尼教的左右光明使還還差了一個層次。現在這半路里又殺出個程咬金來,不僅突然出來幾位女人,纏住了左右祭司,竟然還出來個青年書生直接向自己攻擊過來。這可讓這位名叫巴維爾的總護法感到雷霆大怒了。想想看,有人竟然敢對波斯摩尼教第一高手,甚至也是全波斯的第一高手出手,那簡直是在拔老虎的鬍鬚。因此,在吩咐手下保護聖女之後,就再也不客氣了,運起全力,向對方進攻起來,意在在數招內製服或擊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讓他感到惱火的的是,對方的內力看來確實不低,而且不知是用了一種什麼樣的功夫,竟然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自己的攻擊竟然或者被帶偏,或者全部卸去,怎麼感覺起來好像是摩尼教已經失傳了很久的乾坤大挪移似地。要知道,他們這次興師動眾前來中土,一是想將早就不服從波斯總教管束的中土摩尼教重新納入有效管理之下,第二個目標就是找回在波斯已經失傳了許久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不過由於他也沒有見過這種心法,所以也只能這樣想想而已。
這時的長士青已經將對方多的攻擊招數基本弄明白了,看到正在與波斯摩尼教左右祭司搏鬥的兩組人馬雖然還可以暫保不失,但是勝利的希望也不大。而與此同時,白約素那裏卻已經得手了,那位金髮少女果然被長士青料中,武功基本上連三流都不算不上,如何能抵得住白約素的三招兩式,不一會功夫即已被擒。至於剩下的那些嘍囉,也早被鍾靈和阿碧給打得東倒西歪。
已經差不多了,長士青也不再拖泥帶水。突然運扇成劍,逍遙流雲劍漫天花雨、霧裏探花,風擺楊柳一連數招快攻,迎着那位叫巴維爾的老傢伙就對攻了過去,先給他點教訓,免得讓他小看中土無人。老傢伙這才感到自己小看了對面這位年輕人,手法一變,也拿出了兩根同樣的金屬棍子,一面抵擋着長士青的進攻,一面連連後退。
長士青得理不饒人,雙掌齊出,一記百花齊放直接拍去,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飛沙走石,掌風把周圍的人吹得幾乎都睜不開眼睛。雖然長士青用力不足一成,但超過一百多年的內力,還是讓給對方吃夠了苦頭,蹬蹬蹬連退幾步,一口鮮血脫口而出。與此同時這位巴維爾的胸口前一塊羊皮一樣的東西飛了出來,正好將他吐出來的鮮血給堵住,不然還真有可能會弄長士青一身血。
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變故,更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東西飛出,不要說巴維爾接了長士青的一掌,雙眼金星亂冒,那還感覺到自己的東西飛出去了,即使長士青本人也以為可能是對方打出一件暗器,等到用手吸偏拿住的時候,才發現不過是一張羊皮而已。既然不是暗器,又是從對方胸前被震下來的,所不定有什麼用處,當然毫不猶豫地將它裝進了口袋內,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接着趁那個老傢伙受傷調息,無力反應的時候,長士青數記指風彈出,封住了他胸前的幾處大穴,並順手將手裏的那兩根棍子也給沒收了,接着右手將他抓住並隨手一拋將他拋向自己的陣營內,由已經騰出手來的幾個丫頭共同看管。
長士青沒有停留,而且在瞬息之間,借鑑了達魯士的故伎,身形不轉直退,聽聲辯器,直接退向了那個正在正在氣急敗壞地想出重手攻擊騷擾他的三個女人中的一人的達魯士,只見他身形突然一轉,一招霧裏探花,將達魯士的大椎穴拿住。迅速出手點中了他背部的幾處大穴,也把他也扔到一邊,由諸女看守,自己則飛身飄向最後一個仍在戰鬥的納多利。
長士青還是低估了波斯武士的精明和狡詐了,他原以為自己一方現在已經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對方的教主、總護法和左祭司失手被擒,自己只要出手,用不了幾招就會擒住那位戰鬥了時間最長的納多利右祭司了。然而,那個納多利也非容易對付之輩,在激鬥的同時竟然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就在在長士青擒住左祭司達魯士並轉身向他飄去的同時,乃至是前一刻突然全力攻出一招,然後飛身後退。這傢伙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而且果斷地採取了措施。
他快,長士青更快,而且在行進中掌力突使,直向他拍去,意在阻止他後退,只要接上火,他就逃不了。說實在的,這傢伙能夠一人獨佔三個高手,不僅靠他的武功,而且其謀略和反應也不能不說首屈一指。看到無法擺脫長士青的掌風,又不想硬接這一招,只見他手中的那兩根短金屬棍突然出手,帶着凌厲的勁風迎着長士青飛來,這兩個武器硬是讓他當成了飛鏢,迎上了長士青的掌力。
最終結果是,長士青只能身形一扭,雙手接住對方射來的武器。就這麼一頓的功夫,納托利已經退到那幾個正在用手裏的左右光明使、三大法王當成盾牌的波斯嘍囉隊裏,左右兩手一邊一個,拿住了婁敏忠和祖士遠的喉嚨。長士青自己雖然計劃得很好,還是沒有想到對方有此敗中求勝的一着。
「放開我們的教主、總護法和左祭司,讓我們上船,我們就放了你們所有的人,否則就是魚死網破!我至少先殺了兩個光明左右使以及他們的三大法王!」這孫子竟然耍起了流氓。儘管鍾靈和阿碧身手不錯,將那些嘍囉大部分擊傷或者殺了,但是剩下的幾人每人都拿着手裏的一名人質為盾牌,硬是讓兩人投鼠忌器,沒能將人救出來。
這時的長士青也不打算立即答覆他!他一面抓住那個左祭司達魯士的脖子,全力吸取着他的內力,一面將目光盯向了正在運功的鄧元覺,想看看鄧元覺是什麼意見。只是這個鄧元覺現在正在吐納療傷的緊要關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我說你這傢伙也太不知道行情了吧!現在好像是我們佔上風噯!要提條件也該是我們提吧!」這種鬥嘴的場合,自有阿朱和阿紫出面。至於驚魂未定的司行方和歷天閆還在驚嘆對方的武功怪異,也更加驚嘆長士青及其夫人們的武功呢!
「中土明教五位高手另加這位用棍子的傢伙可都在我們手上呢!我們不能全身而退,他們就先得送命!你們看這個交易劃不划算?」這個右祭司還真不傻,知道自己手裏人質的價值。
「殺了他們六個,那你們的什麼教主呀!總護法還有左祭司肯定都得完蛋,連你們這一些人一個也別想回去,包括你這條大船上的一切人等!所以還是將他們放了,好好求求我們,說不定姑奶奶我一高興,就放了你們也說不定呢!」阿紫最會胡攪蠻纏,看着長士青鼓勵的樣子,滔滔不絕地與他們討價還價。
這一盞茶的功夫,長士青終於將那個達魯士的四十多的內力盡數吸了過來接着又順手將他們的那個什麼總護法也抓過來如法炮製,這兩個人畢竟有近100年的內力呢!長士青才不會白白放過,費了半天勁,不收點利息還行?咱長士青可是貧苦人出身,知道生活的艱難。他本來打算是將那個左祭司的內力也都吸來的,這樣少說也能賺上個一百四五十年的內力,沒有想到功虧一簣,棋差一着,讓他撈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現在只能說是美中不足了!
「你們的左祭司、總護法當然可以放,想讓我們放了你們的教主現在還不行!但是我可以答應在我確認我們的人全部無恙之後,我自會放她回去,而且答應你們絕不傷害她就是!條件是你得把我們的人先放了!否則,老子現在就動手,將你們斬盡殺絕,至於他們幾個,雖然是我的朋友,但是也就顧不上了!」長士青自己開始出面和他們談判,這些傢伙,天生就有恐怖分子的潛質,不在心理上擊敗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走,很難讓他們就範。
看看岸上僅剩了幾個看管俘虜的手下,看看總護法、左祭祀顯然已身受重傷而且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自顧不暇,特別是他們和教主都在對方手裏,納多利心裏在進行着激烈的鬥爭,猶豫不決。
雙方就這樣對峙了又有一盞茶的功夫,氣氛緊張的要命。心理上的比斗總是最煎熬人的。長士青也在準備突然發難,強行救人,但是由於自己一方有五名人質在對方手上,加上納多利又是一流高手,稍一不慎,就會帶來更大的損失,因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再說自己一方多人受傷,也需要治療不是!
「你們說話要算話?而且要絕對保證我們聖女的安全!並讓我們安全地離開這裏!我們就同意同時放人!」納多利終於認輸了,同意了長士青的條件。
「長兄弟等一等,讓他們交還從我們手裏得到的那塊羊皮!」婁敏忠竟然不顧安危地大聲喊了一句,看起來這東西還是十分珍貴的。
「東西在總護法身上,交給你們就是!」納多利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估計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羊皮不見了,估計是剛才打鬥時丟了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負重傷的總護法巴維爾臉上一副茫然的樣子。
「裝得到還挺像!你們先放開婁左使,讓他自己親自搜一搜!長士青已經決定暫不交還給他們這個東西了,所以自然先得把自己摘乾淨了。
搜查的結果,不僅波斯來的總護法、連帶他們的左祭司身上都沒有羊皮什麼的。無奈只有先交換俘虜了。
交換完俘虜後,雙方自然是為自己一方受傷人等抓緊治療。長士青先用雙手手抵住鄧元覺的後背,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幫助他理順了混亂的內息,至於婁敏忠他們由於受傷時間已長,內傷已經基本上被自己治療的差不多了,長士青幫他們解開穴道後,顯然已經沒有了大礙,只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恢復而已。至於對方,自然也是慌忙上船,各自治傷。其中主要是他們的總護法巴維爾傷勢較重,而左祭司達魯士只是內力消失而已,休息一陣慢慢練回來就是。
「多謝長兄弟仗義出手,否則我們這次幾乎全軍覆沒了!大恩大德,不敢言謝,他日江湖,我們全教上下願意為長大俠赴湯蹈火,再說不辭!」婁敏忠、祖士遠勉強站起身來客氣了一下。
「大恩不敢言謝!我們四兄弟願意追隨長兄弟甘供驅使,以死相報!」鄧元覺抱拳行禮,其他三人個也滿臉肅穆之色。
「幾位太客氣了!婁兄、祖兄,我們既然已經結成了同盟,自然應該出手相助,感謝一說再勿提起!只希望兩位趕快恢復身體,處理完老教主的後事!咱們來日方長,總少不了相互提攜幫忙的時候!至於鄧兄、石兄、厲兄和司兄就更沒有必要說的如此嚴肅,我們既然相互投緣,我長士青早已把四位當成兄弟,兄弟之間談謝字就見外了!」長士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大方一次,趁機徹底與這四個傢伙結交一番
「痛快!我們也就不再多說了!為兄有個建議,如果長兄弟不棄,我們四位願意與長兄弟結為異性兄弟,榮辱與共,風雨同舟,不知兄弟意下如何?」鄧元覺又開口了,這倒有點出乎長士青的預料。
「四位如此好意,兄弟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長士青當然也不再客氣,畢竟能與這四個傢伙交上朋友,將來肯定對各方面都大有益處,自己不正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江湖人行江湖事,既然決定了,那就什麼也不再多說了,從船家那裏借過三炷香,論過大小後,拜了幾拜就算結拜了。先是婁敏忠和祖士遠等人過來祝賀,接着也自然是白約素她們八個見過幾位大哥。沒有辦法,在這五個人里,論來論去,還是長士青最小,看來天生的就是當小弟的命。
「好了!幾位先上船休息一下!我還要向這位教主打聽一下,他們到底來幹什麼?也算幫幫婁兄他們,做到有備無患!」直到這時,長士青才覺得有必要與手裏的那個人質談一下
「如此就多謝長兄弟了!我們幾個還得趕回本教分舵那裏,看看本教弟子的傷亡情況,過上一兩個時辰再來與各位兄弟相見!只是教主交給我們的那塊羊皮被他們給奪去了沒有找到,希望長大俠在交還他們的教主時想法將那塊羊皮要回來!」婁敏忠這時又想到了這件事。
「什麼樣的羊皮這麼珍貴!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實在不行咱們再到他們船上搜搜?」長士青明知故問。
看來自己是撿着寶了,不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他自然是不會隨便交給他們的,反正也沒有人看見。
「具體是什麼寶貝,在下還真不知道。只是教主臨終之前特意吩咐讓我們交給方代教主的,教主只說方代教主自然明白,我們只要交給他就行。表面上看起來也就是快普通的羊皮,什麼都沒有!」祖士遠搶先答道。
「沒什麼秘密就好!咱們也不急,他們的教主還在咱們手裏,咱們慢慢地給他們耗,還怕他們不答應!」長士青也順口答道。
送走婁敏忠他們之後,鄧元覺他們也到自己的船上打坐調節去了,大家答應過午再過來慶祝一下,再就是商量下一步的打算。趁此機會,長士青先是將從達魯士和納多利他們三人手裏得到的六根金屬段棍拿來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看不出是什麼金屬製造的,沉甸甸的,練刀劍都不怕,估計是好東西。如果用它們鑄一把寶劍或寶刀什麼的,估計應該會削鐵如泥吧!雖然這麼想,他還是反覆看了他們半天,畢竟能讓波斯摩尼教三大高手使用的東西一定有其奧妙之處。只見一面是一團火焰狀的圖形之外,其他三面都書寫各種各樣的人物造型和符號,雖然很小,但是確是古里古怪,習習如生。看了半天,長士青也沒有弄明白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回事!
「阿哥在看看什麼。這麼聚精會神?」幾個丫頭走了進來。問話的是王語嫣。
「語嫣你也過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稀奇古怪的!我想等將來把這幾個東西融化了,給你們幾個每人鑄把寶劍,肯定會削鐵如泥!剛才打鬥時,劍削刀砍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見這東西是個寶貝!」長士青一面說着一面拿給她們幾位觀看。
「阿哥有沒有注意,這幾根棍子上面小人的圖像,不就是那三個傢伙使用的武功套路嗎?你看這一招,還有另外一式分明就是他們三個剛才用過的五個招式嘛!」
王語嫣就是王語嫣,對武功有着先天的敏感和記憶,竟然讓她給看出來了。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錯,原來這六根金屬棍子的三面,竟然刻着從高到低六套武功招式。這六套武功,正是這些波斯武士所練武功的精髓,看過的或者是交過手的人一招一招指了出來,才令長士青恍然大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長士青還打算靠回憶來重現他們的武功招式和套路呢!沒有想到全部精華竟然就在這裏。
「等等!我這兒還有更好的東西呢!」長士青一面說着一面拿出口袋裏藏的那塊羊皮。展開一看,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巴維爾吐得那一口鮮血處露出一些奇怪的文字來。長士青明白了,這才是真正的寶貝。按說這一秘密他應該能想得到,如果沒有猜錯,這塊羊皮就是殷教主嘴裏說的什麼乾坤大挪移心法了,而那六根棍子弄不好就是摩尼教的聖火令了!
「哈哈!這下可發大發了,摩尼教還不把咱當成救星?」長士青在暗暗得意。
計議已定並吩咐諸位丫頭注意保密,長士青趕快讓眾女拿出紙張來將聖火令上的武功招式全部拓了下來,留作以後好好研究,同時將那塊羊皮收了起來,然後吩咐李俊他們三個將那位波斯的教主請了出來。
波斯人的大船就停在長士青他們租的船不遠的地方,顯然是打算跟着長士青他們,畢竟人家的教主還在自己的手裏。長士青他們不動,對方也不動。而為了教主的安全和方便,對方還派了一個懂漢語的名叫滿月的侍女來照顧教主。既然對方不用武力救人,長士青也不過分刁難他們,也就答應了。
「姑娘請坐!請不要擔心,也不用不滿,等一切過去後,我自然會將你交還給你們的人!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就直接提出來,不要不好意思!」看到對方也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的摸樣,不僅長得煞是好看,而且頗有點一塵不染的樣子,長士青也不忍心對她動粗,所以先安慰了對方一下,免得對方有什麼敵意。
「你真的對愛依達沒有敵意,也打算放我們回去嗎?」一個怯生生的、帶有很重的口音的聲音從這個金髮美女的口中吐露出來,看出來對方好像還對長士青他們充滿懷疑。也讓長士青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波斯少女竟然能說漢語,儘管不是十分熟練。
「姑娘說到哪裏去了?我們當然對你們沒有敵意,也當然會放你們回去!如果不是你的手下抓了我的朋友,咱們也許根本就不會動手,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朋友也不一定!只是在下不是很明白,你們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幹什麼、為什麼要與那些人動手還抓了他們?」長士青開始了解他想要知道的情況。
「我是教主不錯!只是具體教務我是不負責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簡單地告訴你。我們這次東行主要是想對本教的中土分支進行整頓,使他們重新回到波斯總教的領導之下。當然、當然----還有、還有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姑娘還想說什麼,好像又有顧忌,到底沒有說出來。
「我明白了!姑娘既然有難處,就不用再說了!不過我還想問姑娘另外一個問題。聽說你們有一種什麼高深的功法叫乾坤大挪移什麼的,你又知道多少?」長士青決定開門見山,看看她到底怎樣回答.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摩尼教又是什麼關係?怎麼連這個秘密都知道?」小丫頭顯然有點吃驚。
「這你放心,我和摩尼教什麼關係也沒有,也不會加入摩尼教!除非有什麼好處!至於你們的秘密我知道的還很多,只不過想從你嘴裏得到證實而已,也是想看看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是真的誠實可靠!」長士青突然決定再唬她一次。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就不妨就告訴你!乾坤大挪移乃本教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該心法總共有七重,練成後天下無敵。其中前六重心法不僅可以借力打力,轉換別人的內力於另外一個攻擊方向,最重要的它還是和聖火令上的六套武功相配合的內功心法,二者結合起來,能使那些武功招式的攻擊力和威力有倍增的效果,反過來練習聖火令上的武功招式也能有助於整套心法的修煉。只是這一心法在波斯本土早已失傳,所以我們這次東來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法得到這一心法。」小姑年娘看來確實沒有什麼心機,這才一會的功夫就讓長士青給全部套了出來。
「照你說的,這就是聖火令了吧!你倒說說看,這是些什麼東西?有何用處?這種東西又怎麼能隨便拿出來呢?」長士青又提出了一個問題,既然有了這種可能,索性好好了解一下摩尼教的內幕。
「聖火令是摩尼教的權利標誌和聖物。總共有12枚,分為兩類。其中6枚聖火令上主要刻着本教的宗旨、教義和戒條,通常由教主保存,放在本教的總舵;而另外的6枚則主要時刻着六套高深的武功,分別由總護法、左右祭司保存,並被他們當成武器和身份象徵。」愛依達連這些也全部講了出來。
原來還有這個秘密,難怪他們各方都拼命想要找到這一心法,也難怪摩尼教把它當成鎮教絕技。只是不知道關於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方臘他們又知道多少?現在這兩件東西竟然全部落入長士青之手,說來也算是天意。說老實話,這些東西對於長士青本人來說實在沒有多大用處,他一個功力早就進入天人合一,並且練出了丹元的人,何況又掌握了逍遙派各項絕技再加上六脈神劍、太極神功等等,這些東西實在是可有可無。不過既然是好東西,就像易筋經一樣,自然能找得到使用的人,更何況到關鍵時候,做個人情送給方臘他們也不錯,至少他們會知自己的這個人情吧!
「明白了!謝謝愛依達你這樣開誠佈公!我還想知道的是,你知否知道中土摩尼教殷教主前不久被人偷襲致死的原因?他的死跟你們有沒有關係?該不會是你們的人殺的吧?」長士青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本來他打算就這樣放這個女人回去的。雖然這個異國情調的美女非常吸引人,但是人家是摩尼教的教主,可不敢褻瀆,再說身邊這麼多美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呢,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不是!後來突然想到殷思望講的那個身法詭異的高手,長士青才決定還是問一下。再說,為了避嫌,放人的事還是要與婁敏忠他們商量一下才好。
「你這位先生問的真是毫無道理?我們本來是要和中土摩尼教殷教主正式會面的。而且我們也是昨天才到達這裏的?根本就沒來得及見到他們,就接到了他們推遲見面的通知,這才隨着信使趕到了他們所在的地點,言語不合才交起手來!至於殷教主重傷身亡,我們更是趕到後才知道的。這才決定和他們幾位高手一道趕去他們的總舵,決定新任教主人選。」這個聖女倒還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竟然說的頭頭是道。
原來他們還有此一招,看來長士青這次是徹底打亂了他們的佈局了,不知是對還是不對,如果自己不干涉,也許方臘根本就當不上教主。又或者中土摩尼教會重新臣服波斯總教之下也不一定。不對,應該不會,畢竟殷教主可是有交代的,但如果被人家以武力制服的話,方臘他們又該怎麼辦?長士青感到頭有點大了。
不管他了,反正鄧元覺他們、包括婁敏忠他們也該回來了,讓他們自己看着處理吧!反正有一條,自己手裏的這些好東西他是不會這麼容易地交出去的,即使在自己用完後,也得想法撈個好價錢才行。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波斯摩尼教的教主之後,長士青就將六根聖火令收好,打算等着婁敏忠他們到來後再做最後決定。
中午過後,先是鄧元覺他們來到,接着是婁敏忠、祖士遠及其三位護教法王到達。大家議論來議論去,唯一的問題是殷教主交給的那張羊皮下落不明。幾經交涉,波斯總教來的人一直信誓旦旦,聲稱他們確實是交給總護法了,而巴維爾則說什麼也搞不明白明明帶在身上的,不知何時、也不知什麼地方給搞丟了!大家又在打鬥的周圍找了半天,仍毫無結果。看着雙方那着急的摸樣,任誰也不相信有誰是假裝的。無奈這件事只能作罷!好歹按照婁、祖二位的說法,羊皮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至於其中的秘密他們也說不清楚,波斯來的人更是聲稱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因為感到蹊蹺,才奪過去準備好好研究的!
「我說各位波斯來的夥計們!你們這一次來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收穫也幾乎是沒有。我勸你們趕快回去,永遠也不要再打什麼讓中土摩尼教臣服於你們總教的打算,他們自己誰都不想臣服,還會臣服於你們?何況中原之大,能人異士甚多,你們武功雖然高強,但是也絕不是沒有對手。所以我建議你們雙方也就到此罷手吧!兩教之間作兄弟最好,沒有主次從屬之分之分,互相交流,互相提攜!說到底,這次中土摩尼教羊皮卷的丟失與你們有關,所以我手上的六枚聖火令暫時也不能還給你們,等你們找到羊皮卷後再來換取。本來我看這些東西質量很好,想打造幾把刀劍什麼的,為了你們雙方的和解,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至於你們的教主,我就此還給你們,我們可一直對她視若上賓,不敢有任何輕視和褻瀆!你們可要記着我的好處,等有一天我萬一到你們波斯去了,可得好好儘儘地主之誼!」長士青真的不打算耽誤更多的時間了,想趕快結束這一切,繼續趕路了。
關於聖火令的事,長士青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捨不得交還給他們。本來為了取得他們幾個人的好感,加上自己把乾坤大挪移心法給密了,長士青確實想給婁敏忠等人點好處的,再說,自己反正已經將武功招式拓了下來,已經沒有用了,讓摩尼教也提高提高自己的技戰術水平,順水人情而已。但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得留一手,至少現在不行。
「謝謝這位先生了!我們波斯總教這次東行折戟沉沙,當然再沒有臉面重返中土,同時也願意與中土分教以兄弟之力禮處之!至於聖火令先生已經得到,已經算是你的東西,如何處理是你自己的事。只不過我們一個總護法、左右祭司甚至教主都在此,我們當然不會撒謊,那塊羊皮真的不知到在剛才的搏鬥中丟在哪裏了!請各位一定要相信我們!」納多利還在申辯着。
「此事既然如此,也是無法!反正也就是塊羊皮,估計只是一種紀念意義的東西而已!找不到也就算了。如果將來你們發現不慎放到什麼地方了,再想法還給我們就是。至於聖火令,我們總壇也有六根同樣的東西,上面的波斯文我們也不認得,只是當成聖物一樣供着,也沒有其他的作用,所以就照長兄弟所說的,等着對方來換也好!」婁敏忠看到實在無法,也只能這樣說了。只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明白,此聖火令與彼聖火令有着一定的不同,而關於聖火令的秘密就更不知道了,那些波斯人不知何故也不點破。
與波斯總教講完話後,婁敏忠又轉過身來向長士青抱拳施禮道:
「這次長兄弟援手之大德摩尼教上下將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兄弟幾個回到總壇一定稟報方代教主,今後願聽長兄弟任何差遣!」滿臉恭敬和感恩戴德樣子,就差熱淚盈眶了。
「幾位兄弟又客氣了!這次能有機會與各位想見,長某也實在感到高興。再說咱們已經是朋友,就不用再見外了。希望貴教早日找到殺害殷教主的仇人,報的大仇。對了,我剛才問過那位什麼教主了,殷教主的事確實與他們無關,看來你們還是要根據殷教主的提示追查兇手。離別之際,兄弟還有一句話想問一下幾位兄弟,對於殷教主遺言中的不准做官,不准進入官府等說法,不知方代教主以後會有何打算?」長士青問道。
「不管方代教主有何種決定和政策。我們兄弟五人永遠都是長兄弟的朋友,也將努力勸說讓方代教主成為長兄弟的朋友!」祖士遠代表大家表了個態。
費了半天勁,要的就是你們這幾句話!萬一將來與方臘翻臉,先爭取幾個同盟者再說!長士青暗暗地尋思着。儘管長士青非常想讓自己相信,方臘是個可以合作的對象,但不知何故,他內心裏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恐懼和擔憂。他當然知道,方臘作為一代梟雄,肯定有其特有的魅力和影響,不然哪能取得那麼大的聲勢?他也願意相信他的一切行為都是正大光明的,但不知何故,還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似乎殷思望之死與這個方臘有什麼關係。儘管沒有證據,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根本不會讓人想到這一點,但是感覺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儘管長士青與這個方臘根本就沒有見過面,更不知他的為人。但願這是毫無根據的猜測,也正是因為這種猜測,才使長士青對方臘懷着一種又驚又怕的不敢接近的心理,不像對那個水滸中的宋江,長士青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鄙視。
送走了波斯摩尼教的人和婁敏忠他們,長士青決定自己也該離開此地了。畢竟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自己可還要北上呢!
「鄧大哥你們幾個有何打算?兄弟我可是先要到北方去一趟!因為有些大的動作需要開始進行!」長士青開始詢問鄧元覺他們,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要求和事情做,有些問題過於秘密,現在也不能跟他們透露。
「長兄弟有何打算?是否有用得着我們兄弟的地方?」鄧元覺率先回答道。
「說實話,暫時我還沒有具體的事情要兄弟們幫忙!不過我有點想法。兄弟幾個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功力。我這裏有一種我們門派的內功心法,我反正正好要傳給我剛收的這三位弟子,四位兄弟也不妨也練一練,估計能提高些功力!反正只要不私下傳給別人就好!等半年過後,一切有了眉目,我再請兄弟們前去幫忙!」長士青突然決定將易筋經也傳給他們,至於有何造詣和突破,就看他們自己的天份了。少林寺,看老子如何將你們的什麼絕技傳遍天下!
「兄弟如此大方,我們兄弟也不說什麼了!我們一定聽兄弟的,先好好提高自己再說!」鄧元覺、石虎、歷天閆和司行方一起抱拳施禮。
傳了他們易筋經心法並商定了以後的聯絡方式後,長士青便吩咐船工開船了。長江一行,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穫,至少結識了這些南面的英雄,何況還收了李俊他們三個徒弟呢!這可是他將來打算建立水軍的主要依靠。
發生了這一切之後,一是出於時間上的考慮,二是為了避免眾女的路途勞累,長士青考慮了一下決定不再沿長江逆流而上了,而是直接從江州附近北渡長江,穿過廬州、大別山地區,渡淮河進入河南。
「李俊、童威、童猛。你們是為師收的眾多弟子中水性最好的,所以你們幾個將來主要研究水戰!除了練習為師傳給你們的內功心法、槍法和刀法外,還要練習暗器和箭法,更重要的是研究水戰的各項必要的戰略戰術,水兵的訓練等各項知識。希望你們在實踐中不斷地提高自己,將來替為師獨當一面。」在傳了他們必要的功夫之後,長士青還特意交代了他們幾句這樣的話。十幾歲的小伙子,也許還沒有完全聽明白長士青的意思,但是看到長士青嚴肅的態度,他們自己也感到了有點莊嚴。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江面上傳來一陣呼救聲,把長士青教育徒弟的正常程序給打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