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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一身寒氣逼人,殺氣騰騰的進了大帳。
立馬有人膽戰心驚又恭敬的上前,「王爺回來了,給王爺請安。」
一片的請安聲中,靖南王擺手讓大部分人退了出去,只餘下自己的幾名心腹,
「說說吧,對於當今的形式你們怎麼想的?」
他前兩天上摺子請求出兵大金,如今大金皇帝正是無將可用,皇上和武器兩相疑之際,如此大好時機他要一鼓作氣拿下大金有何不可?可沒想到自己那個侄兒小皇帝竟然拒絕了?
雖然聖旨上的理由批覆的大義凜然。
且還給自己和三軍嘉獎無數。
但是!
靖南王卻還是從中看出了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此刻,他看着自己的幾個幕僚冷聲道,「看來,本王上次在平南城失利的事兒傳回皇城,怕是有人覺得本王久不回皇城,以至於忘了本王的手段。」說到這裏他抬手輕輕敲了下桌面,在心裏頭考慮自己是不是抽空回去殺幾個人震懾一下?
「王爺,依着屬下看來,怕是小皇帝那邊有了別的心思。」
大梁當今皇上才十一歲多一點兒。
乃是靖南王的侄子,前年皇上崩,大梁不到十歲的太子登基為帝。
靖南王是真的沒什麼想法。
他不想當那勞什子的皇帝,他只想帶兵打仗。
打下一座座的城池,然後換上他們大梁的旗幟,大梁一統天下是他這個靖南王完成的。
這樣的功績不比當皇上要重的多麼。
屆時他這個靖南王定能名傳青史!
要說一開始也是軍臣和樂,小皇帝對他這個皇叔也極為的尊重。
可架不住是個孩子,身邊圍着的人太多……
哪怕靖南王之前特意殺過一批皇上身邊的人,可時間長了還是有不少的人起心思。
他倒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連他的摺子都給駁了回來。
看來,他那個好侄兒是忘了誰一力助他登基,誰又一心幫着他穩定邊境了啊。
靖南王很快在心裏頭決定自己回朝一趟。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找死的敢在他那好侄子面前亂嚼舌頭根子!
「王爺不可啊。」
卻是沒想到當幾個幕僚以及他的心腹將軍聽了靖南王的話要回朝時都突然不同意了起來。
特別是幾名武將。
直接就給靖南王單膝跪到了地下,「王爺,朝中咱們還不知道什麼個情形,您這一回去皇上會不會有別的想法,那是皇城不是咱們的邊境,對您的安全可是極為的不利。」
「是啊王爺,您若是出點什麼事情,三軍將士如何自處?」
靖南王看了跪在地下的幾人一眼,聲音寒冽,
「怎麼着,你們覺得本王會敵不過那個黃口小兒不成?」
「屬下等不敢。」
「只是屬下等覺得那畢竟是皇城,又有天子近軍和金吾衛兵馬拱城,王爺可是金尊玉貴的人,何必去立這個危牆之下?」
「是啊王爺,您若是實在想回去也得等派人查清皇城那邊的情況,摸清楚皇上的心思再說啊。」
靖南王擺了下手,「不用這麼費勁兒,本王就帶三千鐵騎回去。」
要是那個黃口小兒有別的心思。
這三千騎兵對付,足矣!
幕僚和幾個心腹大將心裏頭有些着急但卻不敢再勸,
這位主兒殺神的名頭可不是隨便傳的。
惹惱惹火了他,誰都敢砍!
不過靖南王也不是真的魯莽之輩,他掃了眼幾名屬下吩咐道,
「本王暫時還沒那麼快回去,你們要是想了解皇城那邊的情況也可。」
「多謝王爺。」
「屬下這就去辦!」
等到幾個人都走後,靖南王本來準備出去的,不過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
「前兩天是不是有個姓程的說要見本王有要事相告?」
親衛恭敬的上前,「回王爺的話,是有這麼一位,之前平南城的縣令,後面據說被人追殺僥倖逃脫,您那天剛好沒空只是讓屬下把人安排到了偏營……」
「把人帶過來。」
平南城。
靖南王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他定會殺回去屠了整個平南縣以消當日之辱!
程縣令被帶進來的時侯身材削瘦面龐臘黃如紙,顯而易見的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
甚至哪怕是到了靖南王的軍營,也沒好上多少。
此刻面對着靖南王一身的殺氣騰騰和凶名在外,他是大氣不敢出,跪地行大禮,
「屬下參見王爺,沒能完成王爺的重託請王爺治罪。」
靖南王看他一眼後半響沒出聲。
就在程縣令以頭杵地,一身冷汗漸漸浸出來。
甚至心裏頭都開始在絕望、後悔,
自己選擇主動來找靖南王是不是走錯了棋,這人是不是要下令把自己拉出去砍頭?
額頭上的冷汗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砸出聲響。
靖南王看着看着突然間就大笑了起來,
「本王道是誰,原來是程先生,起來說話吧。」
「多謝王爺!」
不管怎麼樣,程縣令心裏頭悄悄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當場把他拉出去砍了,讓他和靖南王說上幾句話,他就有七成的把握靖南王會放過自己!
「行了,有什麼話直接說,本王暫且不想殺人。」
這句話讓程縣令瞬間大喜。
他直接又跪在地下磕了個響頭,「多謝王爺饒命之恩。」
知道眼前這人的耐性沒多少。
程縣令沒敢再多耽擱的直奔主題,「屬下知道呂家這些年的財富都放在了哪裏,更知道那兩個和王爺做對,帶人用詭計勝了咱們大軍的其中一人乃是平南縣城附近村的人,但屬下的人只查到她是個普通的民女,至於為何會摻合到這件事情裏頭,又結識那些異人屬下就不知道了。」
「第二件事情本王已經知曉,不過算你有心。」
「至於第一件事情……」
平南王眼神陰霾的看向程縣令,「要是本王的消息沒錯,呂家是你帶人殺的吧?」
「王爺問話屬下不敢隱瞞,主要是呂家太過份,當時他們竟然想趁着城中大亂全家轉移,屬下不得不先動手,要是王爺怪罪,屬下絕無怨言。」話罷他撲通一聲重新跪到了地下,挺直了腰板,做出了一副屬下忠心耿耿只為王爺的架式,不過還別說,靖南王還真的吃他這一套。
「起來吧,呂家即然想背叛本王,自然該死。」
區區一個呂家罷了。
他想要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個呂家瞬間顯現。
現在讓他比較感興趣的明顯是眼前的這個姓程的,
殺妻殺子,叛國叛族……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為的是什麼?!
頓了下,他聲音不辯情緒的開口道,「你想在本王這裏得到什麼?」
「屬下就想跟着王爺一展心中大志,想為王爺的一統天下墜馬提韁。」
靖南王沒想成他說出來的竟然是這個理由。
驀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罷,他看着程縣令道,「即然你有這個心思,本王就成全你,只是,能不能跟在本王的身邊,又能跟多久,這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抬頭朝着營賬外頭看過去,「來人,把他帶下去,從小兵做起。」死了那就是他的命!
「王爺,呂家那些銀子……」
「程文輝,你想教本王如何做事嗎?」
靖南王的眼神瞬間佈滿了殺機,陰冷如蛇盯了過去,
「在本王這裏做事,頭一條就是唯本王命是從,違令者,斬!」
程文輝用力的握了下手,
「屬下知錯!」
「下去!」
直到離開靖南王的營帳老遠,程文軍的腿還是軟的。
剛才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死期!
暗自警惕自己日後定要更加小心謹慎的同時,他再次在心裏頭渴望起力量和權勢來,
有朝一日,他要把這些欺他辱他瞧不起他的人一個個踩在腳底下。
碾壓!
大帳中。
靖南王臉色陰沉的一聲輕哼,
「本王的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的,更何況,還傷了本王?」
那個死丫頭也不知用的什麼東西。
威力竟然那般大!
他一聲輕喚,「出來。」
「屬下在。」
黑衣身影一閃,一名暗衛單膝跪地,
「請王爺吩咐。」
「帶着那個姓程的,把本王的東西和這個丫頭一塊給本王帶過來。」
頓了下靖南王又加上一句,
「對了,人要留活口,本王要話要問她。」
要是能從那丫頭嘴裏問出那東西的製法方法或者是打哪來的。
日後他攻城掠地又有何愁?
「對了,聽說平南縣城有大人物在,你不妨查查是哪個人壞了本王的好事兒!」
對着暗衛一揮手,「自己去選人,下去吧。」
營帳裏頭只餘下靖南王一個人。
他陰咧一笑,眼底一抹殺機溢出,
多管閒事的人可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啊。
……
大金皇城外幾十里的郊區。
商軼神色淡定的坐在路邊餛飩鋪子裏吃東西。
只是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的朝着路對面的一顆樹上撇過去,
那裏,竟然有他商家軍的暗號?
要是他沒看錯,還是屬於只有商家嫡系才知道和明白的一套暗號。
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
是有人熬不住酷刑招出了些什麼,現在有人籍此來釣他們這些漏網之魚麼?
可不管如何,刀山火海他定是要走上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