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滿天飛,流言蜚語能毀掉一個人,那些人的口水甚至可以將人淹沒。樂筆趣 www.lebiqu.com
陳清歡剛下班就被人堵住,七嘴八舌開始對她攻擊。
「你就是陳清歡,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以為長的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勾三搭四?」
「長的確實不錯,但也不能丟了女人的臉啊,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羞恥?」
她臉色發白,這些天承受的不止是外界的閒言碎語,凌少宸突然的冷漠,更加的讓她無地自容。
想到跟陳浩發生的事,她就痛的無法呼吸,原本以為將孩子打掉,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她可以面對接下來的日子,但萬萬沒想到,一切都是枉然,她自欺欺人的不在乎,只要能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她無所謂。
但陳浩的糾纏,外界的白眼議論,就連陳氏也跟着受到牽連,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
她的不言不語,看着那些人眼裏就是無聲的抗拒,一隻手直接伸過來,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臉上。
蒼白的臉頰,頓時出現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格外清晰。
「就是這張臉好看,如果毀了她是不是就不能再勾引男人,也就安風了,既然你父母教育不好你,那我們就來替他們教育。」
女人尖銳的話落下,眾人紛紛上前,直接將陳清歡圍堵起來,一下,一下的直接打下去。
巴掌如雨點般,毫不留情的落下,沒有絲毫的猶豫。
無情的話充斥着陳清歡,她一臉的茫然生無可戀,仿佛打的不是她一般。
她想解釋,但卻無從開口,跟陳浩的事確實發生過,她無法狡辯。
凌少宸說過忘記過去,但內心一定也苦不堪言,每天面對外界的話語,恐怕早就奔潰受夠了自己。
婚禮在即,他真的能放下芥蒂,而她又真的能坦然面對,不顧一切跟他結婚嗎?
陳清歡不敢想下去,心裏鈍痛,而身體上的疼痛,她完全忽略。
「就她這樣的人還想嫁給凌氏總裁,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打死他。」
「你人的臉都被她丟盡了,不知廉恥的東西,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三搭四。」
「這樣的人就該送到那種地方,讓她每天伺候男人才好。」
不堪入耳的話,陳清歡心痛無比,此時人已經倒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如果就這樣死了,對她來說無疑是種解脫。
看她如此狀態,有人出聲阻止,「都別打了,你看看她那副模樣,是不是要死了?」
大家紛紛停手,臉上帶着錯愕,她們只是看不慣她的品行不好,出生就比別人命好,還不知道珍惜。
一時的憤怒,可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來。
「快走,快走。」有人說完,人就四下分散,很快原地就剩下陳清歡一個人。
醫院門口也有人看到,但聽到那些侮辱的話,也氣憤陳清歡的不檢點,給她點教訓也好,視而不見。
昏暗的天空瀰漫着烏雲,預示着一場大雪的來臨,陳清歡滿臉的青紫淤青,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
水潤的眸子此時毫無聚焦,空洞的看着天空,如果真的死了那該多好,就不用每天面對這些人,完全解脫。
天空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在她的眼中,眸光微眨了一下,冰冷的觸感,讓她意識到她不願相信的事。
那就是,她還活着。
路過的人匆匆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誰都不想多管閒事,腳步匆匆的離開。
渾身疼痛,如被汽車碾壓過一般,陳清歡目光微轉,挪動不堪的身子想起身。
力氣被抽空,跟本就無力起身,她直接摔躺在那。
雪越下越打,身上很快就被覆蓋一層白色,陳清歡冷的發顫,心都哆嗦着。
既然死不了,是老天對她的懲罰不夠,還讓她繼續活着。
一道暗影投下來,擋住了陳清歡的視線,她慢慢的抬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毫無聚焦的眸子,瞬間充滿了恨意,她使勁全身力氣從地上起身站起來。
清脆的響聲,彰顯着她此刻內心的憤怒。
陳清歡身體虛弱不堪,打完一巴掌後身子都搖晃了一下,但她依然滿眼怒氣,再次抬手打下去。
「這是你欠我的。」她聲音雖然虛弱,但透着濃濃的恨。
陳浩被打了兩巴掌,臉色依然不變,「如果能讓你高興,那我站着不動讓你打。」
他的話更加刺激陳清歡,眸光泛着冰冷的寒意,跟大雪融為一體,她蹲下撿起自己的包,一個飛身就撲向陳浩。
陳浩臉色一白,眉頭緊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
她竟然敢殺他?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陳清歡嘴角露出一絲笑,笑意卻不打眼底,透着無情的冷嘲,「你去死吧。」
說完,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掛着笑冷凝着陳浩。
陳浩身體搖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鮮血順勢而下,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
雖是寒冬,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一件黑色風衣,此時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
陳浩不可置信的凝着陳清歡,她竟然隨身攜帶兇器,而她眼裏的恨意濃烈,看來,是早就有殺他的決心。
陳清歡的眼淚滴落,髒亂不堪的臉上瞬間劃出一道印記,她斂眸,笑了笑,轉身慢慢的離開。
漫天飛舞着雪花,人影越來越小,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陳浩手捂着腹部,臉色蒼白,女人蜷縮在地的模樣,讓他的心仿佛被針刺痛了一下。
他好想抱抱她,給她溫暖安慰,他知道不可能,但還心存幻想,想給她一個擁抱。
陳浩嘴角勾起一絲笑,人就慢慢的倒了下去。
等到姜苹趕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陳浩急忙吩咐,「去查她人在哪,至於哪裏的監控我不希望外傳。」
姜苹臉色難看,「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惦記她,難道是想讓她把你殺了才甘心?」
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狠心,動手殺人,姜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人送進去。
陳浩白着臉,視線冷掃過去,「我要她安然無恙。」
姜苹知道多說無益,只能轉身出去辦事。
陳浩閉上了眼睛,擋住眼裏的情緒。
陳清歡卻如人間消失般,凌少宸動用所有關係,依然毫無音訊,一顆心也跟着跌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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