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寵驚得一抖,慌忙跪在地上:「殿下饒命。」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但程華儀就是喜怒無常,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刻的刀刃會對準誰。
程華儀看着地下跪着兩個如篩子般的人,心裏的興奮感掩不住,她微微一笑:「晚了哦。」
因為她已經很不高興了,程華儀高昂着頭顱,睥睨的看着面前容貌妖艷的男寵:「來人,把他們拖進去,把這張美人皮扒了。」
她含笑着提醒:「記住了,一定要扒好看一點,本宮要放進盒子裏的。」
兩個男寵目眥欲裂,伸手想抓住程華儀的裙擺,卻被侍衛拖住,他們拼命搖頭:「殿下,長公主殿下,饒命啊,饒了我們,殿下!!!」
慘叫聲離得遠了一些,他們被捂了嘴,但程華儀還是能聽見那痛苦的悶哼。
美人皮相,世間又有誰人能比得過他?
矜貴冷傲的鎮北王,她真的很想……親自動手,收藏那一身的珍寶。
程華儀越想越興奮,渾身血液都高漲了不少,她手指微動,可惜了,有人要玷污她看上的珍寶。
那她就只能把那人的皮也扒了,看看殘破的皮相還能魅惑人嗎。
…………
趙薈蔚收到宴貼沒多久,淮南老王妃就差人請她去她的安康堂。
她穿過拱門,一路穿花拂柳來到這兒的時候才發現除了淮南王家裏人幾乎都在。
她上前行禮:「祖母,祖父,二嬸。」
淮南老王妃含笑招手:「晏寶,快過來,坐這兒。」
她坐去了淮南老王妃身側的位置,淮南老王妃這才開始問:「你剛剛是不是收到長公主的宴貼了。」
趙薈蔚如實點頭:「嗯,剛剛送來的。」
淮南老王妃跟楚氏對視一眼,楚氏直接冷哼一聲:「我可是聽聞她帖子是昨日發的,怎麼到我們淮南王府今日才給晏寶跟我家槐安啊。」
趙薈蔚看向淡定喝茶的林槐安詫異道:「哥哥也收到了?」
淮南老王妃點頭:「也是今日才收到的。」
楚氏瞬間不悅:「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淮南王府好欺負故意下我們面子?還真是像她說的只是忘了?」
「真真假假,誰知道呢。」淮南老王妃接上一句,才看向趙薈蔚:「晏寶,長公主的生辰宴你想去嗎?」
趙薈蔚眨巴了一下眼眸:「去啊,為何不去,她可以無禮怠慢,但我們淮南王府可沒她那么小氣。」
更何況,看狗咬狗那也得勢均力敵才有意思,丹陽無權無勢又怎麼會是程華儀的對手?善良的她得去助丹陽一臂之力才行。
淮南老王妃笑着,霸氣發言:「行吧,過幾日去了以後,我會讓你哥哥多照看你的,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可別忍着,當場打回去,出了事淮南王府兜着。」
淮南老王妃怕她在宴上被人找茬,畢竟從長公主這迷惑送貼就能看出,她並不是很待見她家晏寶。
而她這麼說是為了給趙薈蔚底氣,別怕事,出了事他們兜着,任他們再如何蠻橫,也不能欺負到淮南王府的頭上去。
日子在平淡中過去,趙薈蔚每天都在繡鋪和淮南王府兩點一線的跑着。
有徐子恆帶着趙叮嚀,繡鋪也算正常運行起來。
只是每次一得空閒,徐子恆必定會拉着趙薈蔚吐槽一番,她大姐如何把賬本弄錯,聘人還算錯的銀兩,要不是他在一側,這繡鋪得賠得褲衩都不剩了。
趙薈蔚聽得忍不住捂住耳朵:「你帶我大姐三天,這三天你是句句不離她,還沒一句好話,你玉珊瑚還想不想要了。」
徐子恆聞言,也是心酸得很,他以為這是個極其簡單的任務,但哪知趙叮嚀就是個商業小白,常常把他氣得腦仁疼,這三天他不僅要教她如何管理,還得抽空幫她帶娃。
想到這兒他就額角抽動,因為一個玉珊瑚而被氣死在這兒,徐子恆覺得他真特麼太虧了。
「要不……玉珊瑚我不要了,人你領走。」他揉着眉心。
趙薈蔚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覺得可能嗎?任務是給你了,請你認真完成。」
徐子恆鬱悶的看她一眼,煩躁道:「我真得去算上一卦了,不然怎麼會遇見你這麼個會壓榨人的,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趙薈蔚打趣道:「不如把錢給我,我給你算上一卦,不靈不要錢。」
徐子恆給她個不屑的眼神:「就你?你會算卦?你有天法道人靈嗎?」
「天法道人?」趙薈蔚挑眉:「這是誰?」
徐子恆:「……你是真的與世無爭。」
趙薈蔚覺得很冤枉,不愛打聽還是她的錯了?徐子恆見她好奇就開始給她講天法道人的事跡。
「天法道人是近一個月才出現在京城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被京中很多百姓奉為神人,因為他算的卦實在是太准了,斷陰陽,判生死,前途占卜那可是無所不能啊。」
「求天法道人卜卦的人能繞京城兩圈,不過最近一段時日他不輕易占卜了,每天都在閉關,也不知道在算什麼,所以現在一卦千金都難求。」
趙薈蔚有些懷疑,真有這麼神的人?
見趙薈蔚不信,徐子恆就開始例了幾個例子出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信,以為是哪裏跑出來的神棍,結果他突然指着人群中的一個人說,他今晚將死,那人好端端的,活蹦亂跳的,差點沒抄棍子把天法道人打一頓,最後罵罵咧咧的回去,第二天發現死於家中。」
「怎麼死的?」
徐子恆看她一眼:「屍體抬給了仵作,最後檢查下來發現是他飲酒過度,倒的時候摔石頭上磕死了。」
「當然,這才一次,誰會信,第二次他指着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說,他要發財了。」
「那男子平日就是個混混,遊手好閒的,經常偷雞摸狗,沒想到當天夜裏,他在街上走着,迎面就撞了個女子入懷,女子還中了藥,就這麼着跟女子成了好事,才發現這是京中一富商的獨女。」
「其中的淵源就不多說了,尖嘴猴腮的男子怕富商家不認賬,就大肆宣揚了出去,最後這女子不得不委身嫁給他,雖然他是入贅,但好歹也算間接發財,第二天那男子就送了五百兩銀子給天法道人,天法道人的名聲這才慢慢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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