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敲定的是,碧桃、雲桃帶着十六位梨園美人,步搖帶着二十四位侍女,許長生帶着一百零八位護衛,陪着陸七七和范靚去峨眉樂安郡公府。
鄧真珠和劉伯姝依依不捨地和兩人告別,就差唱十八相送,外加送你送到小村外或者走西口。
謝康看着搖花手搖的很歡快的陸七七和范靚,腦子裏閃過一道光,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事情。搖了搖頭,坐到舵船的四樓,看向北方,沒有任何回家的雀躍。也是,住了不到四個月的地方,很難有歸屬感。回去後,去峨眉看看,那裏的郡公府若是合眼緣,就不搬國師府……某就是小氣的人,被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氣着了!
美女再多,沒有一個真正鍾情於某的人,原本以為小七和五師姐會是不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都是葉公好龍!對某還不如對卻雀牌有感情,難怪唐伯虎會離家出走,某也快了!
莊周、趙公明、鄭洪和道祐默默坐在一旁,不知道謝康為什麼突然會心情不好,雖然臉上看不出來,就是讓人覺得很壓抑,很……忐忑不安!
謝康斜倚在矮榻的大靠枕上,閉目養神,不理會旁邊幾人的表情。某心情不好,沒工夫搭理你們。
絲線快速打結道:送幾位女仙子過去?
謝康沉默片刻,說道:【瑤姬。】
絲線抖了抖,打結道:已經在你身邊。
謝康想了下,咬着牙說道:【老大,你竟然陰我!】
絲線抖了抖,快速打結道:只有她能實現順風技能,我也很無奈啊!
謝康抬起手來揉眉心,這個神女賦,某很喜歡,神女峰娟妙,某也知道,旦為朝雲,暮為行雨……一不小心怎麼就成了神農氏的女婿呢,還有一個特別軸,以一己之力填滄海的小姨子:【老大,我絕對和老二聯手,先壓制你五百年!】
絲線歡快地打結道:吃尚+鳥付+鳥(hángfu),提神抗疲勞,激發正能量!吃鵸鵌(qitu),睡眠安神,一夜睡的香!白天吃吃尚+鳥付+鳥(hángfu)不瞌睡,晚上服鵸鵌(qitu)睡得香。
謝康翻了個白眼,望天:【老大,想挑撥也找點有點技術含量的內容,我家靚靚不是鵸鵌。要不你派歡下來,能有一百種性格,應該挺好玩的。】
絲線無奈打結道:這事你要找老二,他安排比我安排好。
謝康取出一個桃子來啃,藍天上白雲朵朵,某隻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普普通通的美男子。不需要理會任何瑣事,不需要理會喜歡背對着人的老大,不需要理會喜歡潛泳的老二,更不需要理會那幾個只把自己當工具人的妻妾……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它圍繞着我~
取出尺牘來,謝康點開和濟玄的對話框……輸入有些麻煩:【老大,你們就不能弄個語音輸入嗎?手寫太費勁。】
絲線更加無奈地打結道:可以用神識寫字或者傳音,你不知道嗎?
謝康:「……」某已經裂開了,不要再和某說話,友盡!
絲線快速打結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誰知道你不知道啊!
謝康冷冷地說道:【屏蔽。】
某處不知名的空間,白衣身影莫名地僵了一下,為什麼會真的能屏蔽?某人的實力還沒……完全恢復呢。
……
范靚看着遠行的船隊,有些後悔,小聲說道:「令微,我們兩個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歡快……感覺樂安好像不高興了。」
陸七七拽着范靚的手往回走,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等到了峨眉,改造完郡公府。我們用尺牘給他發消息,再大的氣,也就消了。」
范靚想到謝康對住的地方龜毛的程度,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樂安是毛病多,連寢室的床都隨身帶了過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養成的毛病,樓觀台的床也沒見他帶回來。」
陸七七啞然失笑,他巴不得不想起樓觀台的那些亂糟糟的事情呢,再說,才過來不到一個月就離開,哪來的熟悉感。就是這次帶着床和那些擺設,也不過是為了告訴外面的人,他只享受人生,對那些世俗權力感興趣。
范靚睡覺睡太多,又一心畫符籙,對那些俗世權力暗鬥,沒有任何敏感度,遠不如鄧真珠和劉伯姝。誰說修仙世界就沒有爭鬥,沒有爭鬥哪來的封神量劫,化胡為佛,還有那西行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
在峨眉時,需要好好教教範靚,不能幫忙沒問題,反正某人足夠心黑……能算計他的人,想想被氣得動不動就崩盤的大佬一號,還有被他煩得不行,又只能妥協的大佬二號。敢於惹他的仙或者妖……巫不用想,不被人算計就不錯了。但身邊的女人,不能傻乎乎地被人利用,拖他後腿。而身邊的女人,最單純易受騙的,就是范靚范華存。
許長生和陶靜修將東西都搬上破空舟……小師弟剛做的,只有防禦和破空功能,半天就能到峨眉樂安郡公府,可以反覆使用十二次。
陸七七和范靚登上破空舟坐好後,許長生輸入一絲靈力,船瞬間升空,朝峨眉而去。隔着通明的防禦罩,可以欣賞雲海,欣賞下方的時隱時現的山峰。
范靚趴在窗邊的案几上,幽幽說道:「令微,這就是仙人的世界嗎?難怪會俯瞰眾生悲喜,不亂道心。就像我們看螻蟻一樣,被水淹了還是被人踩死,只會漠然置之。」
陸七七忍住扶額的衝動,輕聲說道:「華存,這只是地仙和人仙能達到的高度,金仙便可以長生久視,與天地同壽,第三十三重天凌霄寶殿或者瑤池,也是去得的。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范靚雙手托腮,看向對面杏臉桃腮的陸七七,輕聲嘆息道:「你還真聽樂安的話,他不讓你露真容,你就不露。不覺得委屈嗎?」
陸七七取出兩盤瓜子,一盤切好的桃子,一盤切好的鳳梨,一壺茶,兩個茶盞。嗑着瓜子笑道:「這個樣子挺好的,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