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虛心挨罵,「我知道,所以是我疏忽了,還好,我媳婦厲害,我媳婦震驚到我了,這天下女人里,估計也就我媳婦最厲害了,放心,我知道我媳婦肯定來頭不小,我媳婦告訴我,我就知道,我媳婦不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媳婦,你肯定也不是農婦姜蓮珠,咱們倆不是扯平了麼?」
「滾犢子,誰和你扯平了!我就是普通農婦姜蓮珠……」她是那種被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不知東南西北的人嗎?
廖久道,「那媳婦,你能把你用的那把暗器,給我觀摩觀摩嗎?」
姜蓮珠……
得寸進尺了吧!
「想看可以,看了你就得死,你看不看?」
剛才黑燈瞎火的,王老五隔得遠,肯定是看得不清楚,心裏肯定是好奇得不行。
廖久立馬表態,「那我不看了,那媳婦,你這個普通農婦真的普通嗎?你良心不痛嗎?」
姜蓮珠被堵了話,越看廖久越生氣。
「你就不知道把你的傷口給包紮一下嗎?流得血把地板都弄髒了。」
廖久往姜蓮珠面前一站,「有勞姜大夫幫我包紮一下吧,診金銀子,多少我都給。」
姜蓮珠獅子大開口,「包紮費,加上今晚上的救命銀子五千兩!!第一次救命的錢我就不問你要了,你一個堂堂總督,命也該值五千兩吧?」
事已至此,能怎麼辦?
先敲詐一點銀錢在手裏,也成。
養崽更容易一些。
廖久臉上終於浮上一點笑容來,「成,多少都給,說話算話,等我屬下處理完屍體回來,一會兒就給你。」
姜蓮珠這才動手給他包紮傷口,那鞭傷,加上他自己用刀扎出來的傷,都……挺費藥。
廖久先前在院子裏中了迷藥,他自己抗了過來,這屋子裏迷藥的氣味少,時間一長,就能自行消失,姜蓮珠就懶得再給他費藥了。
就是外傷看着嚇人,語氣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不說有的沒的了,事已至此,你就說以後怎麼辦吧。」
廖久回道,「我身上有任務,要走了,這刺客的事情,我會處理乾淨的,絕不能將你們母子幾人連累進來,我給你留一封和離書,明天,你拿去衙門裏頭先和離,然後,等我走了,你就對外人說,我與那個麗娘一起再續前緣去了,把你們母子先摘出來,我會派人留在十里鎮暗中保護你們……」
姜蓮珠邊包紮傷口,邊道,「和離可以。」
省得以後還頂個王老五媳婦的身份,下次再來個便宜相公出來,又麻煩事一大堆。
之前,剛穿越來沒多久,還很弱小。
需要一個相公來維持家庭和平,給外人一些威懾。
現在,都不需要了。
她把十里鎮上下的好感度已經刷上了新高度,不會再有以前那樣姜慶節敢上門來賣她的事情發生了,姜慶才敢來再幹這事情,十里鎮的衙門第一個就會抓他。
「但是,留人保護就不用了。你留人在這裏,不是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就說你跟野女人私奔走了,別人問我來,我就當個苦主,戴了這頂綠帽子就成了,再說了,我也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
她現在開始考慮一下,是不是給幾個崽崽們,每人發一件防彈衣穿穿。
發點什么小巧的激光狙什麼的。
反正,今天在崽們的面前,她也暴露了。
她為了救人,情急之下,已經把她的ir給暴露出來了。
兩個崽崽都震驚,震驚之後,又平靜的接受了。
仿佛在她的身上,再吃驚的事情,他們都能接受一樣。
她給孩子們平時出門就穿防彈衣,護住心脈,每個孩子們帶一把迷你的防身武器,防狼噴霧,電擊棍,小巧的冷兵器,比如削鐵如泥的匕首之類的,藏在身上,以防萬一。
說話間,手下也沒有停着,給王老五把傷口都包紮得差不多了。
王老五想說,留人保護也只是暫時性的,等他解決了他身上的任務,他還想返回來,再帶她們一起去京城……
但看這話,現在好像不適宜說,留人保護她都不讓,她會跟他去京城嗎?
還嘲諷他們,先保護好自己……
王老五苦笑,他這次好像是真的被保護了。
「我媳婦厲害……」
姜蓮珠給他一個大白眼,「判官大人,好好說話,到了這個地步了,還需要裝嗎?蘿蔔是蘿蔔,姜是姜了,收起你那一套蒜!我救你一命,五千兩銀子扯平了,好了,傷口包紮好了,判官大人,你該走了,從現在起,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關係,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冷。
之前還有一些旖旎的小心思,到了現在真相大白,她原以為自己會有憤怒,不舍,或者什麼的。
沒想到,冷靜得異常。
她第一想到的,只要沒有傷到她的崽,一切都好說。
要是傷了崽,王老五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她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
只是可惜了,如果他真的是個農夫,她興許能與他過一輩子。
他不是。
他這個身份地位,她完全沒有興趣。
她上輩子做的就是特工,她現在只想種田養崽,過點平淡的日子,爭權奪勢,權謀天下的事情,她不想沾手了。
該斷必須要了斷。
斬斷一切不該有的苗頭與小心思。
相處了這麼久,廖久也多少知道一些姜蓮珠的性格,她這樣說,就是真的是這個意思了。
廖久沉默,有些傷感。
貧不起來了。
這比起鬧僵,憤怒,罵他,打他,還要讓他壓抑窒息。
她沒有情緒波動,這不是從側面說出,他廖久從來沒有上過她的心?
求票票,明天中午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