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生產假藥的窩點吧?」
高騰兩人站在一家飯店門外,抬起頭,招牌上掛着烤乳豬招牌。
「走,進去看看。」
高騰先行一步,推門進入飯店,風鈴叮噹作響,悅耳動聽。
飯店裏的佈置得很普通,桌面很油膩,地板也打掃得不乾淨,光線更是昏暗,不見一個客人。
「你們想吃點什麼?」
櫃枱後面的服務員走出來,穿着裁剪合身的馬甲西褲,笑容很燦爛。
「先別急。」
高騰抬手攔住服務員,對方夢道:「你快趴地上聞聞,有沒有奇怪的味道。」
方夢的眼神是那麼的難以置信,「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狗嗎?」
高騰點點頭,「你可以肯定一點。」
方夢大怒,一腳踢在了服務員身上,將其踹飛數米遠,撞到櫃枱上,柜子上的酒碎了一地。
服務員掙扎了好半天,肚子疼得起不來。
他心裏覺得莫名其妙,同時又委屈的不得了,話還沒講明白,就挨了頓打,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方夢狠狠地瞪了高騰一眼,她不敢招惹這個傢伙,只能把氣發泄在別人身上。
她走到服務員面前,眼神居高臨下地說道:「我得到情報,你們這裏是生產假藥的窩點,告訴我,你們的工作地點在哪?」
服務員很識時務,他的手向下指了指。
方夢怒極反笑,「你好大的膽子啊,你是想說,你死都不會說,我們想要知道,就到地底下去問你?」
服務員頓時急了,連忙擺手,強忍着疼痛道:「在地下,建在地下。」
方夢的臉色一僵,有些尷尬。
「哈哈哈哈……」
高騰捧腹大笑,他可不會錯過嘲笑方夢的機會。
「你笑什麼笑!」
方夢的臉都變得滾燙了,扭頭怒瞪高騰。
高騰嘿嘿笑道:「你把他想得太高尚了,他可沒有那種寧死不屈的精神,稍微拳打腳踢,就什麼都肯說了。」
「人渣!敗類!軟骨仔!」
方夢怒不可遏,對服務員拳打腳踢。
服務員的心裏更是委屈,明明這麼配合了,卻還是要挨打。
高騰覺得好笑,方夢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敢跟他對着幹。
「行了,可以了,他肯配合不是好事嗎?
畢竟給我們省了很多麻煩。」高騰攔住方夢,對服務員道,「怎麼去地下?你來帶路?」
服務員表情幽怨地看着高騰道:「底下有監控室,上面發生的事,下面看得一清二楚,恐怕現在,下面的人已經拿槍在等着你們了。」
「那沒事,我喜歡刺激,你儘管帶路就行了。」
服務員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從地上爬起來,領着高騰兩人來到一堵牆前。
「這堵牆其實是一扇隱形門,推開順着樓梯走就能下去了。」
高騰的手放在牆上,緩緩推開沉重的石門,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正等待着他。
「哦吼~」
槍口吐出火舌,灼熱的彈雨傾瀉而來。
方夢大吃一驚,她就地一滾,躲在牆後。
「你在幹嘛?」
高騰一臉迷惑,所有射向他的子彈都飄浮在他面前,被無形的力量擋住了。
方夢撓撓太陽穴,很尷尬,「沒……沒事……」
「你有點可愛。」
高騰哈哈一笑,所有飄浮在他身前的子彈猛地倒射回去,頓時死傷無數,牆上全是彈孔。
這處窩點裏的人沒有能力者,不費吹灰之力就擺平。
高騰兩人也沒有發現有關「瘋血」的線索,就是生產一些較為常見的藥物。
拿出手機拍了照片,兩人前往下一個地點。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便利店。
便利店裏的搖椅上坐着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頭髮全白了,皮膚上有很多老年斑。
她戴着老花鏡,正在看電視,電視裏播放的是健美節目,一群滿身肌肉的男人像公雞一樣炫耀着自己的雄壯。
「這裏是生產假藥的窩點?
沒搞錯吧?」
方夢很難相信,因為這個老太太都老的不像話了,很難把她跟違法犯罪的事聯繫在一起。
「你沒注意嗎?
流魂街很少有老人。」
聽到高騰這麼說,方夢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她道:「你的意思是,活得久的人,都不簡單?」
「對嘍。」
高騰豎起大拇指,然後走進便利店,直截了當地說道:「你這裏是生產假藥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從搖椅下抽出一把ak-47,對着高騰一頓狂掃。
碎石亂濺,灰塵瀰漫。
槍聲停止後,漫天塵土漸漸消散。
高騰兩人的身影顯露出來,子彈落了滿地。
這一次,方夢學聰明了,躲在高騰身後,沒有再出醜。
「好傢夥!」
高騰忍不住驚嘆一聲,老太太居然掏出火箭筒,扛在肩上準備發射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夢疾掠而去,將老太太一腳踹倒,轟炸沒能如願。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亂轟亂炸了?」
高騰走過去。
老太太冷笑道:「我七十多年不是白活的,一眼就看出你們兩個不像壞人。
你們是安全局的吧?
到這裏來幹什麼?
流魂街到處有人制假藥,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難道是因為沒有事情做,所以管起這種閒事了?」
「看樣子,這裏真是生產假藥的窩點了。」
高騰打量店內的環境,空間很小,賣得東西還挺全,煙酒零食飲料……
「工作地點在什麼地方?」
「沒有什麼工作地點,我就是在店裏隨便製造了一點假藥,養我的小男朋友。」
「哇哦~」
高騰驚嘆,然後看着方夢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方夢道:「我想聽聽你的感想。」
「你好變態啊,竟然讓我對一個老太婆開黃腔。」
方夢,「????」
「啊!」
老太太突然發出痛苦的聲音,她渾身直冒冷汗,捂着心臟痛苦極了。
高騰困惑道:「什麼情況?心臟病?」
「還救嗎?」
「聊會兒天?」
「我覺得她是被你氣死的。」
「瞎說,人老了,就是會發生很多意外。」
「我們還是去下一個地點吧。」
「別忘了拍照片。」
兩人蹲在老太太身邊,笑着比耶來了張自拍,全然不顧她痛苦的掙扎。
「走吧。」
兩人無情地離開便利店,有說有笑,背影越來越遠……
那蒼老的手抓了幾把空氣,無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