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仙朱亮見陳鴻立回了屋子,只得根據陳鴻立剛才教得的劍決開始煉習,一遍二遍乃至十遍百遍地練習,天交正午之時,這飛劍仙朱亮才收起了寶劍。
飛劍仙朱亮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小跑着來到廚房,悄聲吩咐道:「怎麼你們還不緊趕擺酒席?難道非得我親自吩咐才擺不成麼?」
那大廚聽了趕緊手忙腳亂地端了菜盤往會客廳里端。飛劍仙朱亮親自跑到後院搬了幾壇好酒出來。
等一切安排停當了,飛劍仙朱亮親自跑到客房去請眾人。
「陳道友,各位,酒席已經擺好了,走,咱們吃飯去吧。」
陳鴻立聽了微微一笑,然後帶領眾人直奔餐廳走來。
今天的這頓宴席比昨天的那頓還要豐富的多,黑熊怪見了饞的直流口水。
大家坐好後,飛劍仙朱亮親自為人們把盞挾菜。
陳鴻立望着滿桌子的酒菜嘆道:「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盤真饈值萬錢。」
趙東梅聽了笑道:「哎,四哥,誰把那醋瓶子碰倒了?怎麼有這麼一股子酸味呀。」
陳鴻立聽了苦笑了一下說道:「唉,怨不得我成不了大詩人呀,這剛吟了二句就被人打擊,哎,直是沒辦法呀。」
那黑熊怪衝着兩人嘿嘿一笑。「陳道友,你們倆鬥嘴吧。俺可要開吃了。」
黑熊怪對此不感興趣,挾了盤子裏的肉就往嘴裏放。一大盤子肉不一會兒就被這黑熊怪挾完了。
陳鴻立看了飛劍仙朱亮一眼問道:「朱道友,我教的你這劍法都練會了麼?」
飛劍仙朱亮聽了苦笑道:「陳道友,你教的我這劍招可真是有點難,我雖然練習了上百遍,可是,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熟練,等一會兒吃了飯我還接着練。幾時練熟了,我再讓你看吧,今天若練不熟的話,俺飛劍仙晚上決不睡覺。陳道友,你看這樣可好?」
陳鴻立聽了笑着點了點頭。「好,咱們就這樣說好了。來,朱道友,咱們先干一個,祝朱道友武功有成。來,乾杯。」
飛劍仙朱亮見陳鴻立舉起了酒杯,連忙也站了起來,並舉起了酒杯。「鐺」的一聲,兩隻酒杯碰在了一起。兩個人同時一仰脖兒,兩杯酒同時下肚。
正在這時,突然老家人跑了進來。「啟稟少莊主,那奇峰山的了塵道長來訪,現在已經快進院子了,你趕緊出去接一下吧。」
那飛劍仙朱亮聽了放下了酒杯。「各位,你們先吃着,我的授業老恩師到了,我得出去接一下,對不起,失賠了。」
說完,這飛劍仙朱亮立刻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陳鴻立看着朱亮離去了,心中默默地祈禱着。「這了塵來了可千萬別出什麼變故呀!」
自已雖然不怕事兒,但也決不想惹事兒。
陳鴻立紐回頭對眾人說:「那朱亮出去了,你們可要足勁的吃呀。」
趙東梅明白陳鴻立的心中所想,衝着陳鴻立擠了擠眼睛。「四哥,怕什麼呢?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坉,你擔的哪門子心喲。」
陳鴻立聽了笑道:「我擔什麼心?這世間還有我陳鴻立怕的事兒麼?只是有你們呢,我怕麻煩吧了。」
正在這時,那飛劍仙朱亮陪着一個高大的道士走了進來。
陳鴻立抬眼皮一看,只見一個六十多歲的清瘦道士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這位老道身穿青佈道袍,足登麻布雲鞋,手拿鐵佛塵,絲絛勒腰,背後背着一把寶劍。往臉上看,蠟黃的一張臉,八字眉,小眼睛。留着一副山羊鬍須。
那老道進得屋來,看了眾人一看沒有說話,轉臉望向飛劍仙朱亮。
朱亮見了趕緊笑呵呵為他們彼此做介紹:「師父,這位是國王派到咱們百濟郡的巡察欽差大人,名叫陳鴻立,這位是他的師妹,趙東梅趙姑娘。
這兩位是陳欽差新認識的朋友,這位叫碧衣仙子,另一位叫大熊。
陳道友,這位就是我的授業老恩師,奇峰山白雲觀的觀主了塵大師,你們彼此認識一下吧。」
那飛劍仙朱亮笑呵呵地為他們相互做着介紹。
這白雲觀的觀主了塵與陳鴻立彼此打晾了對方一下,然後雙方各自抱拳向對方施禮。
陳鴻立只看了對方一眼,就知道對方的修為也就處於金丹初期的修為。陳鴻立對此已經做到瞭然於心。
飛劍仙朱亮看了一眼殘席,趕緊吩咐撤下殘席重新開宴。
時間不大,一桌新的酒席就又擺好了。大家只得重新排座。
這次陳鴻立坐了主席位置,左邊是了塵道長,右邊是趙東梅,往下依次是碧衣仙子與大熊,飛劍仙朱亮僅坐在了最末尾的位置。
大家一邊飲酒一邊彼此交談,氣氛到也算容恰。
那了塵望了陳鴻立一眼笑道:「陳欽差,這次俸旨巡察百濟郡,一路辛苦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辛苦到談不上,只不過是順路探訪一下罷了。
了塵道長,下山探望你的寶貝徒弟來了?」
那了塵道長聽了笑道:「聽說小徒昨日與人決鬥,我本應提前來的,怎奈有事兒耽誤了行程,故此來晚了兩天。
哎,朱亮,贏了這場決鬥了麼?」
那飛劍仙聽了紅着臉搖了搖頭。
「回稟師父,弟子自認為劍術已有所成,怎奈與那幻影大聖馬三保一比,也是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天黑之前,也幸虧了這位陳道友出手,才把我們彼此分開,師父,俺給你丟人了。」
那白雲觀的了塵道長聽了氣得臉色鐵青,用手指着朱亮半天說不出話兒來。
陳鴻立見了笑道:「了塵大師,這也怨不得朱亮,我猜大師的這套劍決肯定是根據劍普自己臨模而成的吧。」
那了塵大師聽了一愣。「我說陳欽差,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教劣徒的劍決是根據劍普臨模而成的?」
陳鴻立聽了笑道:「了塵道長,你說我說的對也不對呀?」
那了塵道長聽了眨了眨眼睛,最後只得點頭稱是。
「陳欽差猜的不錯,這套劍法確實是我從古洞中尋得的一本劍普,我參悟了這劍普好多年,才練成了這一奪命劍法。
我行走江湖多年,與人動手,莫不是一招畢命哎。
沒想到呀,這成了名的奪命三十六式竟然打不贏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小子,真是丟人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了塵師父,你知道為什麼你能一招克敵,而朱亮卻做不到麼?」
那了塵大師聽了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難道陳欽差看出來了?」
陳鴻立聽了笑道:「道理其實非常簡單,道長是金丹期的修為,能夠做到靈力相聯,瞬間變化劍招,但那朱亮卻做不到。
所以對手才會做到在那朱亮變化劍招的瞬間移位出去,使的朱亮的每一次的劍招都會落空。
雖然有驚,但是無險。
這個問題了塵大師沒想到吧。」
那了塵大師手捻鬍鬚想了想問:「陳欽差,你知道的如此之多,你到底是什麼修為呀?」
陳鴻立聽了笑道:「了塵道長,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那了塵聚目凝神看了許久又搖了搖頭。「陳欽差,從你的靈力表現看,你只有築基中期,不過,這築基中期的修為怎麼會讓我產生一種十分愄懼的感覺呢?真是想不明白呀。」
陳鴻立聽了狡黠地一笑:「了塵大師,我說我是元嬰期修為,了塵大師你信麼?」
那了塵手捻鬍鬚想了想說:「嗯,也別說,以前我也曾接觸過那金丹頂期的大修士,他們對我造成的靈壓還沒有你大。陳欽差,你說的話我信了。」
飛劍仙朱亮在旁邊見了哈哈大笑。「師父,不瞞你說,那陳道友今天上午已經將這套劍法改動了一下,並且傳授給了我,我練了上百遍了,現在還不是十分熟練呢,等這宴席結束後,我再繼續練,爭取在今天徹底學會。」
那了塵聽了吃驚地問:「怎麼?陳欽差也會這套劍法?」
陳鴻立聽了笑道:「以前不會,昨天看那朱亮演練了半天,還能不會麼?我早跟那朱亮說了,我這叫現躉現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