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立一個人無事可干,自己先倒了碗茶水,然後一邊品茶一邊想着心事,一壺茶沒有喝完,突然窗外閃過一道厲閃,接着空中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緊接着一陣山風呼呼地吹過,外邊的景物立刻變得猙獰了起來。
接着一道道閃電接連不斷,隆隆的雷聲響個不停。
陳鴻立見了心中好笑,心道:看樣子今夜說不定得發個小財,我先在這兒坐等一會兒再說。
時間不大,外邊就響起了噼嚦啪啦的雨聲,這雨聲時大時小,可就是下個不停。
山村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不一會周圍的燈火也相繼息滅了,周圍變得一片漆黑。
陳鴻立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着外邊漆黑的夜景。
大約過了一個來時辰,陳鴻立剛想站起身來上床修煉,突然外邊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陳鴻立聽了一笑,知道有買賣要上門了。
果然,時間不大,那店主人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店主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尊客,對不起,打覺你休息了。外邊來了七八位客人,想在咱們這兒住宿一晚,我跟他們解釋說我這小店已經被你們二位包下來了。
本店已無權再向外出租房間了,我想讓他們去別的店裏住宿,他們說別的店裏客人早已經住滿了,他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才求我跟你說說,說他們願出雙倍的價錢住宿,只求尊客開恩,尊客,你看這大雨的天,讓他們往哪兒住宿去呀?要不尊客你就發發善心勻給他們兩間住唄?
反正你們倆個人也住不了這麼多的房間,閒着也是閒着。」
陳鴻立聽了一笑,知道店主人收了人家的好處了,所以才跑過來替那外邊的客人說話。
陳鴻立衝着店主笑道:「店家,你這收了入家多少錢的好處呀?跑我這兒來給他們說情呀?」
客主人聽了尷尬地一笑:「沒收多少,他們給了我五兩的好處,否則,誰會冒着大雨跑過來跟你說好的?」
陳鴻立聽了笑道:「恭喜店主人呀,今天晚上你可發財了呀。走吧,咱們出去看看今天晚上來的都是些什麼客人吧。」
說着陳鴻立跟隨店主人來到大門以外。陳鴻立站在大門口往外一看,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原來來的是一幫修士,修為大多都在築基中期到後期,領頭兒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修為也就在金丹中期。
幾個人被雨水淋得向個落湯雞似的。雖然十分狼狽,但精神還是不錯的。
陳鴻立假裝看不出來,對站在門外的那幾位人說:「你們要住這個客店呀?這可是我租下的房子,這樣吧,你們每人交紋銀一百兩,否則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住宿的地方吧。」
那老者與那店主人聽了都是一愣,心道:這小子可她媽夠黑的麼。什麼破店呀,就他媽地每位一晚上要一百兩銀子?這也夠太絕人的了吧。
那領頭的老者聽了先是一愣,隨後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道友,別這樣呀,今天是雷雨天,我們這一幫子人也確實沒地方可去,就算老夫求求你,能不能將這房屋的價格往下降一降?
如果是這樣的話,回了宗門我也沒法兒向那掌門交待呀。
我一看這位小友也是寬宏大量之人,也不再乎這麼幾個小錢的。
道友,你說是吧。道友,這齣門在外的,誰沒有個為難着窄的?常言說的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道友你說是吧。」
好麼,這老者衝着陳鴻立這一頓拍乎,還真把陳鴻立說得心眼軟了。
陳鴻立最後眨了眨眼睛說:「道友,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看這樣可好?你們這不是七個人麼,我可以勻給你們三間房子,每個房間住三個人不成問題。
這三間房子我每間只收你們一百兩紋銀,三間應收你們三百兩,不過麼,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我就只收你們倆個房間的錢。另一間算我免費送給你的,你看這樣可好。」
那老者一聽收費一下子從七百兩降到了二百兩,只好見好就收。
「如此那就多謝道友成全了。」說着,老者打開了儲物袋,從中拿出了二百兩銀子交給了陳鴻立。
陳鴻立收起銀子,立刻開心地笑了。
那老者一招手。「走吧,今天晚上可有地方落腳了,咱們趕緊休息去吧。」說完,那老者就領着眾人進了院子。
陳鴻客衝着店主人一笑:「店家,你給他們安排三個房間吧,待會再來了客人咱們好共同發財。」
店主人聽了一陣苦笑。「尊客,這好象是你發財吧,跟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陳鴻立聽了笑道:「客家,人家不給你好處,你會給我通報?得了吧,這叫大家都有好處。」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閒談,正在這時,門外又有人啪啪啪地拍打大門。
陳鴻立聽了一笑。「店家,又有買賣上門了,還不趕緊出去看看?這好外費給少了你可不要跟他們通報。」
店主人聽了會心地笑了。「尊客,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大冷的下雨天,他們不住也得住,我這就過去。」
客主人一溜小跑地跑了出去。
時間不大,那店主人就滿臉興奮地跑了進來。
「尊客,剛才來的這幫人也有八九位,你出去看看吧。」
陳鴻立聽了笑道:「他們給了你多少通報費呀?」
客主人聽了笑道:「這幫人可真夠大方的,還沒等我伸手去要呢,人家一出手就給了我十兩紋銀,真是出手夠大方的。」
「是麼?那咱們出去看看吧。」
那客主人興奮地冒雨跑出門外,只見門外站着七八位修士,其中有兩個領頭兒的,看年齡也在六十來歲的樣子。其餘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個個腰懸寶劍,統一的裝束。
那店老闆哪管這些,笑嘻嘻地說:「幾位是要住店麼?我這店已經被我包出去了,這店讓不讓住我說了也不算,你們如果非要住的話,那就跟他談談吧。」
那其中的一個領頭兒的人聽了一陣苦笑。「都說百濟郡人心黑,今天我才領教了,這雖不是什麼黑店,可他娘地真黑呀。明知道這風雨天我們沒地方可去,還他娘地要這麼多的中介費,真是氣死我了。」
那客主人聽了一陣冷笑:「尊客如果覺得本客收費不合理的話,儘管去別的客店去住。小店一慣是明碼標價,決不多收客人一文銅錢的。」
那領頭的修士聽了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們認頭還不行麼?店家,你的話兒邊沒錯。」
那店主人紐回頭衝着陳鴻立一笑:「尊客,你看這幾位客人收他們多少店錢好呢。」
陳鴻立聽了笑道:「咱們能多收他們的麼?出門在外的都挺不容易的,每個房間我只收他們紋銀一百兩,這兩小錢不算多吧。
這幾位客人住兩個房間也就夠了。幾位,你們不會連二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店家,他們不是說咱們的里黑麼?待會兒咱們給他們點兩個大燈。」
客主人聽了心中一陣好笑,隨即高聲喊道:「好唻,一會兒點兩個大燈。」
幾位修士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願在這大雨天為了這區區二百兩銀子再斤斤紀較了,只得忍氣吞聲地拿出二百兩銀子來入住。陳鴻立笑嘻嘻地接過了這二百兩銀子扔進了儲物袋中。
陳鴻立笑嘻嘻地對這客主說:「店家,趕緊關門吧,為了這幾個小錢在這兒熬夜兒不值的。咱們還是關門休息去吧。」
說完,陳鴻立邁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山中的雨還真是怪,大一陣小一陣就是停不下來,直到後半夜,雨點才漸漸地小了,緊接着又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冰雹。
正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時間不大,那客主人就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尊客,門外又來了三位客人,這幾位客人說話可真夠厲害的,你快出去看看吧。」
陳鴻立聽了笑道:「店家,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的中介費了?莫不開面才來找我了。」
客主人聽了搖了搖頭。「尊客,這回你可真猜錯了,這回我連要都沒要,人家一出手就給了我三十兩的好處費,你看這,這能怨我麼?」
陳鴻立聽了笑道:「這還不是一樣麼?還是拿了人家的手軟,吃了人家的嘴短。唉,這麼點小事兒還得麻煩我,真是賺兩個小錢可真不容易呀,好吧,那我就再出去看看吧。這一宿弄的,真是不得安生呀。」
陳鴻立站在大門口往外一看,只見門外站着三位修士,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寶藍着錦衣,足登雲鞋,腰掛寶劍。看修打為應在元嬰初期頂峰,馬上就要進元嬰中期了。身後跟的兩個人一位在金丹初期,另一位在金丹後期。
陳鴻立見了趕緊降階相迎。「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三位道友到了,道友,裏邊請。」
那為道的修士聽了呵呵一笑:「聽說這房間你包下了?而且房間往外轉租還挺貴的?」
陳鴻立聽了一笑:「不錯,三位若是沒有這兩個小錢的話也不要緊,三位道友,裏邊請。算我請客還不行麼?」
那藍色錦衣修士聽了呵呵地一笑。「道友這是說的哪裏話,這兩個小錢我們還是出的起的。不過呢,我看道友你穩藏修為了吧。」
陳鴻立聽了嘿嘿一笑:「道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我是誰你知道麼?」
陳鴻立聽了搖了搖頭。「不知道,願聞其祥。」
那藍色錦衣修士衝着陳鴻立詭密地一笑:「明天吧,明天你就知道我是誰了。今天太晚了,咱們先休息吧。道友,這是我們的三百兩房租錢,你收着吧。」說着那藍色錦衣修士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三百紋銀交給了陳鴻立。
隨後,三個人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