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 第一百二十七章(捉蟲)

    那一次的任務挑戰,  對仙星二隊來說,是出乎意料得漫長。墨子閣 www.mozige.com

    因為在和長尾星隊的對抗中落敗,他們不得不去參加額外的挑戰來獲得開匣零件。因為隊員們本身的疲憊與心累,  這次額外挑戰顯得更加艱難,更別提他們挑戰中途還收到了來自外派的「干擾小分隊」的求救信息

    據說是有兩名隊員被人捆了關進用過的三角屋裏,剩下的一人雖被留在外面,  但沒能力施救,  只能指望他們了。

    境況之慘,  攪得木白心煩意亂。

    真就干擾小分隊。盡干擾到自己身上了。

    而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帶着隊伍,好不容易克服來自隊友的干擾,艱難完成挑戰,  拿到開匣零件——更糟糕的事,  這才剛剛開始。

    先是一出三角屋就遇到一支來自東籬的隊伍,  莫名其妙地被轟了一頓。木白等人被轟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剛剛打完兩輪挑戰,正處在全員被掏空的狀態,  基本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這給木白整得,火氣蹭一聲就上了。但冒火歸冒火,  打不過還是打不過,他本着「哪怕挨打也得挨得有理有據」的想法,一邊抱頭一邊硬着頭皮發出質問,試圖站在道德的高地予以譴責,結果對方直接一句「你們做了什麼你自己心思清楚」,  當場又給木白砸出了一腦袋問號。

    我清楚什麼?我什麼都不清楚!

    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仙星二隊只能緊急撤退,  好不容易逃出東籬星隊的攻擊範圍,卻又在樹林中遭遇了一波來自空氣的無形痛擊。

    也不知對方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在樹林中誰也看不見誰,他偏偏能技能一砸一個準。等砸得差不多了,才一個大範圍技能將隊伍中的幾人捆上,一路拖到了另一棟三角屋旁——雖然不知道對方捆人的標準是什麼,但剩下的隊員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同伴被帶走。於是又紛紛強打起精神追過去,直到靠近了才發現,長夜星的隊長羽雪已在那兒恭候多時。

    羽雪倒沒怎麼苛待他們起碼較東籬星隊來說,足以稱得上客氣。

    她只是讓人將他們三兩隔開,一面限制着行動,一面細細詢問了一些問題。問完之後,就很大方地讓他們走了。

    至於那個在樹林中對他們發起突襲,又一路將他們引到羽雪身旁的人,之後再也沒有露面。羽雪從頭到尾都沒提他,仿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也與她無關,,仙星眾人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識趣地不去多問。

    離開長夜星隊,仙星隊本以為噩夢就此終結。誰想他們沒走出多遠,又遇到了新的隊伍——他們的眼前新出現了一棟三角屋,而三角屋旁,正站着兩個蟲族,其中一個瞧着還有點眼熟。

    新的角色忽然出現,仙星選手杯弓蛇影,第一反應就是先跑。然而很快,他們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三角屋旁,不只有那兩個蟲族,還有一個傷員。

    之所以稱之為傷員,是因為那人腳上滿是血跡,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他們認識,是長夜星隊的。

    先前被長夜星人抓住審問的悲慘經歷立刻再次湧上木白的腦海,在屈辱和不甘之下,他熱血上頭,以至於做下了這輪比賽中,不知道第幾個錯誤的決定。

    他堅定地無視了兩個正對他們散發着低氣壓的蟲族,果斷上前,想要帶走那個受傷的長夜星選手。

    至於帶走之後他們該再做些什麼,這事兒木白還沒來得及思考——而很快,他就發現,這事兒也不用他思考了。

    因為他們都還沒接近那個傷員,就再再再一次被打趴了。

    不,嚴格來說還不是打趴的。是被唱趴的。

    兩個蟲族之一的雌蟲當場開嗓,穿雲裂日的嗓音劃破長空的同時也順便劃破了他們的精神屏障,哪怕紅果用盡精神力匆匆堆起了一層厚厚的火之盾,也沒能攔下幾分。

    木白在肢體與靈魂齊齊顫抖的同時終於想起來,他為啥會覺得這名雌蟲眼熟了。

    這特麼不就是在賽季初期大出風頭的選手之一,號稱「阿爾法式震腔蟲鳴」新式傳人的那個雌蟲嗎??

    自己又是怎麼招她惹她了,至於見面就開大?!

    *

    久違的「阿爾法式震腔蟲鳴」在賽場唱響,對於此刻跟隨着戰歌的觀眾們來說,無疑是一場聽力的盛宴。

    但很顯然,對仙星眾人來說,事實並非如此——他們甚至沒等戰歌唱完第一小章就迫不及待地逃開,逃得頭也不回。

    戰歌望着他們互相攙扶的背影,只能遺憾地收起唱腔。站在她旁邊的隊長雙眼圓睜,不知過了多久,才如夢初醒般地拍了拍身後的翅膀。

    「不管聽幾次,這種震腔聽上去都是一樣的震撼。」他發自內心地感慨道,「只可惜你本來抽到的言靈不是它。不然倒是可以多聽幾回。」

    和蘇涼不同,戰歌並不常在比賽中使用言靈指定卡,這也導致這種言靈的出鏡率有些低。算上這一輪,戰歌真正使用「阿爾法式震腔」的次數也不過一組蟲足。

    戰歌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你想多了。就算我抽到了我也不會常用的。這種言靈的攻擊方式太單一,出彩歸出彩」未免不實用。

    不過戰歌很明智地沒有將最後半句話說出來。她自己心裏清楚,如果不是靠「阿爾法式震腔蟲鳴」帶來的光環,自己也沒法在比賽中走那麼遠。

    要知道自己原本的隊伍,早在第二輪大篩選時就被淘汰現在的隊伍是在大篩選後與她新簽的。至於簽入她的理由,不管是隊長和教練都沒有明確解釋,然而戰歌清楚,他們真正看中的,是她掌握的「阿爾法式震腔蟲鳴」。

    畢竟另一位阿爾法震腔的「傳人」旋律早已被淘汰,自己是當前所有選手不,或許是所有蟲族中,唯一會用這種言靈的人了。

    這也算是戰歌在這最終一戰選用「阿爾法式震腔」的原因之一。

    「話也不能這麼說,反正我是相信,『阿爾法式震腔』的上限絕不止於此」雖然戰歌沒有將話說完,她的隊長卻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動道,「我其實總覺得啊,你這人聰明歸聰明,就是想法太保守。有些時候,人還是得有點冒險精神」

    話未說完,忽聽一旁的長夜星傷員低低「唔」了一聲,隊長話語一頓,轉頭正要去看,又見戰歌轉頭看向前方,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隊長。」她小聲道,「是長夜星的人來了。」

    蟲族隊長循聲看去,果見一群人正浩浩蕩蕩地朝自己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長夜星隊的隊長,羽雪。

    說來也怪,明明身處樹林中的羽雪是無法看不見他們的,她走向他們的腳步卻是非常堅定,毫不遲疑,像是從一開始就鎖定了他們的位置似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

    蟲族隊長望着羽雪身後的隊伍,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長夜星隊的選手,按理應不止這麼些吧?

    就在他正糾結的工夫,羽雪已經踏入了三角屋周遭的可視範圍內。只見她面不改色地往兩位蟲族的身後掃了一眼,毫無溫度地向上抬了抬唇角:

    「原來這孩子在這兒啊我們剛才還在到處找呢。真是謝謝重隊長了,幫大忙了。」

    「沒事,順便而已——既然你們已經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戰歌她隊長半真半假地說着,騷了騷頭上的蟲須,主動往旁邊讓了讓。兩名長夜星隊員立刻上前,將那位傷員扶回了隊伍之中。

    羽雪看也不看那位傷員,只淡漠點了點頭,依舊站在原地,一副完全沒打算走的意思。

    此舉登時讓一旁的戰歌警覺起來。她與自家的隊長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充滿警惕的眼神。

    事情的發展其實極為簡單——就在不久前,他們隊伍收到了來自娜菲的「拍賣信息」,獲知了仙星選手的動向。正好他們當時剛剛完成了第二個匣子的相關挑戰,開出了一個「破牆之音」;接下去要找的三角屋也在金色林子中,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上都比較方便,就琢磨着過來看看,一算報仇,二算打擊對手,三來還能順便轉換下心情。

    不過沒過多久,他們就又收到了娜菲發來的第二條「拍賣信息」,提示這次要前往揍人的可能不止一個隊伍,建議適當和其他隊伍保持距離,以免引發不必要的糾紛。

    戰歌她隊長想想也確實有道理,畢竟大家都是對手,聚在一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便明智地沒有選擇堵門,而是另外找了棟相距不遠的三角屋,分出大半人去找開匣提示,自己和戰歌則埋伏在此處,想看看能不能蹲到仙星人。

    沒想到,仙星人是蹲到了沒錯,但除了仙星選手,他們還蹲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他們遇到了一個落單的長夜選手。

    那選手不僅落單,而且還受了傷,自稱是在不小心和隊伍走散後,受到了來自未知隊伍的攻擊。也不知是出于謹慎還是由於恐懼,總之他堅持留在了三角屋旁休整,不肯再進入充滿未知的樹林中。

    戰歌和她的新隊長都是比較正直的性子,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落單者不會給予額外的關心,但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再加上對方好歹是個傷員,他們更做不出故意將人趕走的事,便讓他留在了這裏。

    儘管如此,戰歌心裏卻總提着一份警覺,這會兒看那名隊員終于歸隊,羽雪卻沒有退意,她心中的不安更是到達頂峰,當即與隊長一唱一和,一邊說話,一邊迅速往後退去。

    「說起來,隊長,我們是不是該去與其他人匯合了?」

    「確實,這地方已經檢查得差不多」

    蟲族隊長隨口胡謅着,正要轉身離開,先前那剛剛歸隊的選手卻忽然開口:

    「急什麼?方才兩位一直留在我這個傷員身邊陪伴,我還沒好好謝過兩位呢。」


    「不用在意,反正也只是順唔!」

    不等蟲族隊長將話說完,伴隨着一聲突兀的低語,一陣颶風忽然平地而起,毫不留情地擊打在他與戰歌的身上,直將兩人重重打飛出去,身體在樹林間狼狽落地,一下就被送出了可視範圍之內。

    這下他們的局面就很被動了——離開了可視範圍,他們瞬間失去了所有視野,自己卻還暴露在長夜星人的目光之下。

    戰歌當即就生出了不妙的預感,打開雙翅,拖起自家隊長就打算飛離。不想她的雙腳還沒離開地面,又一陣低語響起,兩人四周,忽然捲起了厚厚的風沙。

    風沙遮眼,更擾亂着戰歌飛行的軌跡。戰歌艱難地拍打着翅膀,左搖右晃,根本穩不住身形。她的隊長則是掙扎開口,本能地想要念動言靈對抗,然而才剛出聲,就吃了一嘴的土。

    貨真價實的土。

    風沙捲起了大量的土,那些土又自動自覺地向下堆積,很快便壘成了牆——不僅如此,那牆還在飛快地自我生長,在不斷向兩邊延伸的同時,還在毫不停歇地向上拔高、拔高

    直至生長成了一個筒狀的全封閉式建築,將戰歌與她的隊長牢牢困在了其中。

    他們似乎還在掙扎——土牆內部隱隱有尖銳的鳴叫與歌聲傳出,土牆也時不時會輕微地搖晃一下,有嫩綠的枝葉從牆壁中刺出。

    羽雪見狀,卻只是微動了下眉毛,很快便轉向了站在她身後的「傷員」:

    「還愣着做什麼?加固啊。還有你們,一起跟着加固——這可是『彷徨之牆』,『創世論』里最有名的神跡之一。連兩個蟲族都困不住,像話嗎?」

    她面前的幾名隊員立刻慌張應了聲,各自祭出不同的言靈,對着土牆念誦起來——眼看着土牆越來越穩固,羽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個,雪姐」一名隊員站在羽雪身後探頭探腦,看向土牆的目光裏帶上了一絲猶豫,「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那支隊伍,之前並沒有怎麼得罪我們吧?」

    對於誤傷過自己的隊伍只是打一頓就算,對從未冒犯過自己的隊伍卻祭出了彷徨之牆,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羽雪的回答卻是相當乾脆:「在你眼裏,什麼才算作『得罪』?」

    「」那隊員一時語塞,羽雪淡淡看他一眼,語速不緊不慢,「在這個賽區里,只要身處不同的隊伍,便都是敵人。而只要是敵人,就遲早會產生衝突——換言之,當他們和我們存在於同一個賽區時,這存在本身,便已經是得罪了。」

    更別提,他們還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羽雪想起自己不久之前才開出的隨機獎勵,煩躁地閉了閉眼。

    「強制無效」——她拿到這個隨機獎勵後,第一反應就是可以憑此賣蘇涼一個人情,甚至可以借這個機會與蘇涼結盟。

    不然誰會傻乎乎地專門跑過來揍人?閒的麼?

    誰想方才在「招呼」仙星選手的過程中,她旗下的一個隊員,卻無意從對方口中的套出了一個重要情報——他們對林暖和莎拉蒂施加的「強制掠奪」已經被人「無效化」了。而她派出來探聽情況的選手,也早已給出反饋——戰歌隊伍手里,應當是有一張「強制無效」的。

    兩廂結合來看,是誰幫了蘇涼,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雖然不知道蘇涼給了他們多少好處,但他們必然是形成了某種利益交換,而這樣一來,自己的賣人情計劃徹底作廢,結盟的事也需要從頭打算

    不。不如說結盟的事也基本靠吹。蘇涼和戰歌本來就是交情在的,雙方又已經產生聯繫,而且戰歌的隊伍屬於另一個備戰區,和蘇涼的直接競爭沒那麼大說不定他們兩支隊伍已經完成結盟了。

    這才叫真正的「得罪」——羽雪往土牆的方向瞟了一眼,不太高興地輕撇嘴角,旋即又朝旁邊人道:「黛雅呢,已經出發了嗎?」

    「嗯?嗯。」旁邊的隊員小心翼翼點了點頭,「她帶着兩個人,已經往藍色林子裏去了。」

    藍色林子。這個關鍵詞是羽雪不久之前從仙星隊那些人嘴裏問出來的,據說長尾星隊的下一個目標就在那兒。出于謹慎,她立刻派了一支分隊前往那里——讓他們同時帶去的,還有自己不久前開出的那張「強制無效」獎勵卡。

    「強制無效」——【你可以取消賽區內任意道具的效果,使用次數不限制,但對同一類道具,僅可使用一次。使用時需與該道具的持有人或作用對象保持在一定距離以內,且必須準確報出該道具的持有人或作用對象,以及該道具的全稱。

    【請注意,[強制無效]道具本身,可被其他選手的[強制無效]無效化。】

    既然無法成為盟友,那就只能成為明面上的敵人了羽雪在心裏暗嘆口氣,信手一揮,口中呢喃聲起,沒過多久,便聽土牆內響起了汩汩水聲。

    她唇角微勾,對着旁邊人說了句「看住他們」,旋即淡漠轉身,帶着剩下的同伴,緩步走入了身後的金色樹林之中。

    *

    同一時間,藍色樹林內。

    成功與林暖匯合的長尾星眾人,正結隊尋找着新的三角屋。井然有序的行進中,時不時能聽到蘇涼的低語響起:

    「你同時用了『殺人紅塵中』和『十步殺一人』嗎?嗯,不是不行,只是好像沒什麼必要這兩個言靈效果相近,你選用一句然後維持住效果就行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更傾向『十步殺一人』」

    「『荷花嬌欲語,愁殺蕩舟人』,這句嗯,其實你要用的話也是可以的。因為『荷花』是植物,和樹木是一類,你可以用樹來觸發,打出一個精神攻擊的效果『愁殺』的『殺』不是殺人的意思,但可以做曲解用」

    「不過曲解歸曲解。本來的意思你還是要掌握的。這個『殺』是什麼意思?對,表程度深」

    「然後呢?你還用了什林暖?」

    蘇涼正一面觀察四周,一面抓緊時間給林暖講課,講着講着卻見林暖突然停下了腳步,耳朵左右轉動起來,一副瞬間走神的樣子。

    蘇涼的腳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停下,明知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卻還是跟着轉頭四下看了看,奇怪道:「怎麼了?」

    林暖沒有回答,只衝她說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便小心地轉過腦袋,一邊側耳傾聽,一邊一步步地往後方走去,眉頭皺得死緊,就連尾巴亦警覺地繃起。

    這下,不僅是蘇涼,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他的不對了。黑烏好奇地探頭探腦,剛想詢問是什麼情況,就見蘇涼猛地轉過頭來,一本正經地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黑烏被嚇得瞬間閉嘴,過了一會兒,才以氣音小心道:「現在什麼情況啊?」

    蘇涼:「」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

    另一邊,林暖終於停下了腳步——他依然維持着側耳傾聽的姿勢,下一瞬,便見他倏然出刀,朝着前方用力一劈——

    「斷!竹!」

    強大的氣刃破空而出,前方數棵樹木應聲斷裂——然而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林暖緩慢地眨了下眼,這才將彎刃收好,轉頭衝着蘇涼搖了搖頭:「沒事,看來是我多慮了。」

    蘇涼:「?」

    「這裏剛才的氣息,讓我覺得有點不對」林暖搔了搔頭,「但連言靈都試不出來,應該只是我想多。」

    只是想多麼蘇涼往他身後看了看,略一思索,試探地放出一句「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又往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積雪。眼見着積雪上並未顯出任何特殊痕跡,這才放下心來,招呼着林暖,繼續往前走去。

    同一時間,兩人的身後——

    三名長夜星隊員正漂浮在空中。

    其中一人正托着祈禱聖石,努力維持着漂浮的言靈效果,另一人則半靠在同伴身上,臉色蒼白,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叫自己發出聲音來。

    他的胳膊正血流如注,被「斷竹」擦出的傷口猙獰無比,從中流出的血卻全都因言靈而浮在了空中,半點都不敢落在雪地上。

    三人中的最後一人是個女孩。如果蘇涼能看到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就是在之前比賽中與羽雪同進同出的那個選手,甚至還能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黛雅。

    而這個時候,黛雅正艱難地扶着痛到快要昏厥的隊友,另一手,則掙扎着掏出一張卡片,筆直伸向前方。

    她知道在那個敏銳獸人的監視下,這就是她唯一的機會,因此她的念誦毫不遲疑——

    「無效化——蘇涼,言靈指定卡!」

    ——話音剛落,便聽空蕩的前方再度有言靈聲響起。

    伴隨着一句凌厲的「殺人如剪草」,她感到一股可怕的殺氣朝着自己奔襲而來。再下一瞬,她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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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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