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公社衛生院門口,高悅陽把幫忙的羅玉娟人幾人送上拖拉機,見他們走遠了,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聽羅玉娟敘述,寶磊的左胳膊脫臼已經被一位老醫生復了位了。
臉上雖然腫得老高,看起來挺嚇人的,但幸好沒有傷到耳膜影響聽力啥的。
今晚只要不發燒,明天就可以回家修養了。
自己有空間井水,王寶磊晚上指定不會發燒,傷好的也會快些。
病房裏,高悅陽用空間井水把毛巾浸濕敷在王寶磊臉上。
羅玉娟他們考慮的挺細心周到,寶磊的洗漱日常所需的東西都帶來了。
「咦,姐,我感覺臉上沒那麼疼了。」
高悅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哪有那麼神奇,那是你的心裏在作祟。」
心中納悶,難道空間井水有變化不成?
只是,病房裏的電燈泡度數不高,太昏暗了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紅腫有沒有好一些。
見他狀態挺好,便開始詢問:「打你的人是誰?」
王寶磊激動的點點頭,憤恨道:「她雖然蒙着臉,但她的嗓子就跟鹹菜吃多了齁壞了似的,咱大隊找不出第二個來。」
「所以,我敢肯定是宋鐵拴的媳婦,具體叫啥名不知道。」
高悅陽恍然,原來是那個見過幾次的黑瘦女人。
「啊,對了,那個女人最後還想殺我,說讓我去跟我娘作伴,要不是我用石頭把她腦袋砸破了,拖着疼痛的胳膊還不一定能逃得掉。」
王寶磊心有餘悸的補充道。
高悅陽臉色一沉,好狠毒的女人,就因為小孩子的打鬧就嫉恨了這麼長時間,還妄想害人性命。
這可不是打回去再要點賠償就能解決的事情,殺人未遂啊,關個十年、八年都是輕的。
…………
晚上八點,對於連個電都沒通,更沒啥娛樂的農村人來說,已經躺進被窩睡覺了。
突然,村東頭傳來了女人和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當大家穿好衣服準備去看熱鬧時,聲音又突然消失了,最後只得失望的躺回被窩裏。
此時,宋家東屋內,炕上和地上的板凳上坐滿了人,清一色都是男人,各個臉色難看無比,
老隊長,也就是宋氏族長重重的嘆息一聲:「二根,趁着大家都在,今晚連夜把家分了吧,那個姓高的女知青很能鬧騰,你們糊弄不過去的。」
「至於你那個黑心的二兒媳婦,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老族長就是二根就是大隊長宋拴柱的爹。
宋二根紅着眼睛,用力搓了把臉鄭重的點點頭。
實在是形勢所迫,宋家這臉反正是丟定了。
當初就不該縱容老太婆,娶兒媳婦非要找人算這算那,把最好的給趕走,可不就應了那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周招娣的男人宋鐵拴,從始至終都是抱着頭蹲在角落裏一聲不吭,大家都認為他在傷心男懊惱。
其實並不然,此時他低垂的眼睛裏滿是喜意。
宋老太坐在西屋的炕上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立馬追到派出所把周招娣給生吞活剝了。
當了大半輩子家,最後竟然栽在自己千辛萬苦挑回來的兒媳婦身上。
果然是兩個掃把星,誰沾誰倒霉。
周招娣那個蠢貨,做事還不做絕,丟下個爛攤子,簡直就是存心膈應人。
宋拴柱見老娘半天沒動靜,不耐煩的開口催促:「娘,你趕緊把家底拿出來過去主持分家啊,大家都等着呢。」
「這都啥時候了,你是想讓我這個大隊長干不下去是吧。」
宋拴柱此時一肚子火沒地兒發,白天人家才好心好意獻出漁網,結果轉眼……
哼,沒見過這麼蠢的人,明知道鬥不過還非得去觸碰人家的底線。
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連累一大家子。
今晚動靜那麼大,明天隊裏的社員們不得怎麼在背後埋汰編排自家。
宋老太捂着胸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狠狠咬了咬後牙槽,從貼身的衣兜里拿出鑰匙起身去開櫃門。
宋寶珍看着奶奶臉色鐵青抱着小木盒子去了東屋,嘴角勾了勾,以後爸媽當家,自己就不用擔心會被迫退學了。
……
公社衛生院的環境非常差,五人間內病房內冷冰冰的,被子更是硬邦邦一點都不暖和。
還好孟孝禮把王寶磊的棉被帶了過來,不然可就遭罪了。
病房裏已經熄燈了,呼嚕聲,翻身時床架子發出的吱嘎聲此起彼伏。
高悅陽坐在凳子上趴在床邊好半天了,感覺到床上的人一直沒有入睡,於探身在他耳邊低語道:
「寶磊,是不是白天被嚇住了,所以才睡不着?」
黑暗中的王寶磊猛的睜開眼睛,片刻後,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嗯,我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會浮現出那個女人要殺我時,所露出來的可怕眼神。」
高悅陽握了握拳頭,真想把那個死女人狠狠的痛打一頓,可為了換來王寶磊擁有足夠成長的時間,不得不忍耐下來。
起身脫下鞋子,掀開被子躺在王寶磊身邊:「有姐姐在,別怕。」
「你之前已經與派出所的同志做過筆錄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那個女人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嗯,謝謝姐,今晚一過,我就不害怕了。」
王寶磊早就困了,感覺着身邊傳來的暖意,心下一松,不着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聽到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高悅陽也閉上了眼睛,意識進入到空間裏。
今日一天下來,池塘里的大魚至少有六七千斤,小魚幾百斤。
用不了多久小魚就會長成大魚,到時候攢個一萬斤就可以拿到市里賣掉。
多掙些錢備用還是有必要到,等到在縣城或者市里找到工作,就直接買套房子帶着寶磊住進去。
還有就是,她發現意念外放的時間和距離都增長了些,與空間的契合度也發生了改變。
一直以來,高悅陽就覺得空間給她一種若即若離之感,說不定啥時候就突然消失了。
所以,剛開始並不想太過依賴空間。
作為空間載體的胎記,在下午的收魚期間莫名的跳動發熱了好幾次。
這是不是就說明,只要多多使用空間和意念,慢慢讓空間徹底認自己為主,臉上的胎記就可以隱藏起來,不用非得等到結婚才能消失?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