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鎖鏈把鬼怪關進牢籠,這才是我身為覺醒者真正的能力?應該算特殊系?
「等等,有地方不對,如果有這樣,牢籠里的鬼怪是怎麼來的?原身有那本事抓鬼,就不會被一通午夜凶鈴弄死了。」
關於自身的秘密尚在,顧淵暫時解不開,但不妨礙他現在的行動。
確定控制住裂口女,顧淵把天狗再度完全關進去。
裂口女不斷掙扎着,鎖鏈碰撞着發出聲響。
腦袋被塞進牢房內,接着是身子手腳。
隨着裂口女整個被鎖鏈拉進牢房,掙扎碰撞的聲音頓時減弱。
顧淵右手握拳,牢門猛地關上,消失。
抓捕關押成功!
「嗯,這種感覺——」在把裂口女徹底關進牢籠,關上門的剎那,顧淵突然覺得腦袋猛地一沉。
身上似乎多了一道無形的枷鎖,綁上了一個沙包。
「看來關押鬼怪會對我造成一定的負擔。」關押一個裂口女,對顧淵影響不大,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但,關押其它鬼怪就不一定了。
鬼怪有強有弱,鎮壓強大的鬼怪顯然不會和鎮壓弱小的鬼怪一樣輕鬆。
不過,反過來說,如果顧淵將鬼怪徹底釋放出去,負擔減輕,他會比現在更強。
「我記得,牢籠內的鬼怪數量可不少,難道真的完全靠我自己去壓制的?不太對吧?以後找機會調查一下,這混亂的記憶。」顧淵甩甩腦袋,適應着增加的那一點沉重。
「可惜了我的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顧淵來到九條良房門外,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九條良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誰?」
「我。」
「呼——」門後的九條良鬆了一口氣,趕緊開門把顧淵迎進來,一臉討好。
「午夜凶鈴的光碟呢?」顧淵直奔主題。
「在這裏。」九條良指着四張被打包封死的光碟。
「我先拿走了,對了,你有什麼代步工具嗎?」顧淵又問。
這個時間,這個地方,肯定是沒有出租車可以坐的。
「呃,樓下那輛踏板車是我的。」九條良摸出一把鑰匙,「應該還能開,你要它做什麼?」
「我的摩托剛才被裂口女剪壞了,你明天幫我聯繫一下,再買一輛。」顧淵說道。
「???」九條良覺得要麼是自己沒睡醒,要麼是顧淵在做夢。
裂口女?這不是在開玩笑?
「走了。」顧淵沒給九條良慢慢問的時間,帶着光碟出門。
九條良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把門鎖死,用一堆箱子堵門後,鑽到被子裏面。
只要有被子這個無敵結界,鬼怪是傷不到他,午夜凶鈴是這樣,什麼裂口女也是這樣。
這種做法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在東京城官方發佈的《災害避難手冊》中,就有這麼一條:遇到鬼怪無法逃離,可以就地用被子等物隱藏自己。
至於有沒有用,天知道。
就算沒用,也不會有人會投訴。
回到家裏,顧淵順手把光碟丟到一邊,明天再看吧,鎮壓裂口女後,他也累了。
翌日。
不是一大早,而是接近中午的時間,顧淵才從睡夢中醒來,有些茫然地睜眼,揉了揉腦袋。
昨晚鎮壓裂口女還有點後遺症,估計要個兩三天才能徹底適應增加的「重量」。
日常瑣事過後,顧淵把午夜凶鈴的光碟放進影碟機里。
他去九條良那拿光碟,一開始為了試試能不能鎮壓貞子,結果突然冒出來一個裂口女。
於是顧淵就先抓了裂口女。
現在的話,先把貞子約出來,抓不抓兩說,抓了一隻裂口女,顧淵還沒完全適應呢。
目前一隻女鬼夠了,兩隻就有點多。
量力而行。
但不妨礙顧淵先和貞子發展一下「感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只是,光碟放進去,過了好久也不見有任何畫面出現。
顧淵把四張試了一遍,都是如此。
「壞了嗎?」顧淵翻找了一下,找到其它的影視光碟放入,可以播放,證明影碟機沒壞。
那就是,午夜凶鈴的光碟壞了?
想了想,顧淵撥打千葉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千隊長嗎?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是,是,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把光碟丟掉就行了,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吧?」
「好,謝謝。」
掛斷電話,顧淵從千葉那邊得到了答案。
午夜凶鈴的複製品,其實是「一次性」的東西,播放一到兩次就會損壞。
只有最開始的母帶才能夠無限制地播放。
母帶的話,千葉在電話中說在炎帝的家中搜到,已經收回了。
炎帝作為鬼滅部重要成員的家屬,家裏地址還是有的。
炎帝就把母帶放在家中,大概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良好應用。
不是暴露了,誰能想到神罰會會長會是鬼滅部成員的家屬呢?
說起來,千葉也想不到炎帝的動機是什麼。
弄個不三不四,沒什麼前途的神罰會是為了什麼。
「既然沒用了,就丟了吧。」
顧淵把光碟和一些垃圾收起來,準備下樓丟掉。
剛開門,就看見門口坐着一個男子。
九條良見門打開,立刻站起來:「您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裏?」顧淵問道。
「您說要買一輛新車?」九條良說道,「昨晚,如果我不是在做夢夢見的話。。」
「是,不過倒也不必守在門口等,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就好。」顧淵說道。
「要的,要的。」九條良笑容燦爛。
「還有,你用敬語好奇怪……」
「是的,馬上改正,我先幫你把垃圾丟掉。」九條良說道。
顧淵還是拖鞋,睡衣的打扮,明顯只是去樓下丟垃圾。
不是要出門。
九條良興沖沖地拿過顧淵手裏的垃圾下了樓。
過一會兒回來,看到門口只是虛掩着,沒有關上,九條良輕輕出了一口氣,第一步成了。
接下來……
「坐。」顧淵指着沙發,對進門的九條良說道。
九條良坐下,屁股只敢坐三分之一,比站着還要累的樣子。
「你想要做什麼?」顧淵語氣有些詫異,「借錢嗎?」
今天九條良大獻殷勤,不太對勁。
「不,我不借錢。」九條良趕緊搖頭,「我是想要跟着大哥你啊!」
「啊?」
「你是覺醒者。」九條良說道,「還和鬼滅部搭上了關係,說不定就要加入鬼滅部了。我想要跟着你。」
對九條良的舉動,顧淵並不奇怪。
他奇怪的是:「你以前不是說,就這樣過挺好嗎?」
原身來到十一區沒多久,也想要做點什麼事情,而不是當個無業游民。
於是和多少有點門路的九條良商量,有沒有事情做,畢竟原身稍微有些閒錢。
不過九條良拒絕了,表示自己就願意過那種得過且過,醉生夢死,瀟灑幾天餓幾天的生活。
完全沒有任何出人頭地,不對,應該說連改善生活的想法都沒有。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九條良說道,「我們以前都是底層人,現在你是覺醒者了。」
「覺醒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顧淵說道,「鬼滅部的人沒有邀請我,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其實顧淵是有事情可以做的,比如調查清楚身上的秘密。
但這不是當下的目標。
眼下,他的興趣集中在鬼怪上。多遇見一點鬼怪好像還挺有趣的,那可是前世沒有真正見過的東西。
「只要你有什麼需要的,盡情地吩咐我去做就行。」九條良站起來鞠躬道,「當一個跑腿小弟,我就心滿意足了。」
「總感覺你怪怪的,算了,走吧,去買車。」顧淵說道。
「那輛摩托我已經幫您收起來了。」九條良說道,「要不要修……」
說實話,九條良覺得那輛被弄成兩半的車,完全沒有修的必要,倒是零部件可以收回賣點錢。
「不用,你看着處理吧。」顧淵站起來,「我去換一身衣服。」
從黑龍會那邊「拿」到的賠償,足夠顧淵花銷好一陣子了,買幾輛新的摩托也不在話下。
「要不要買輛車子?只在下城區的話,多花一些錢。」路上,九條良建議道。
他說的是四個輪子的那種。
想了想,顧淵還是拒絕了,沒有什麼必要。
來到上次的修車行,顧淵一次性買了兩輛摩托,一輛自己用,一輛給九條良,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他來也快一點。
九條良的踏板車,幾乎接近報廢邊緣,勉強達到「能動」的最低標。
幾天後。
「就是這裏了。」車子在一處無人之地的停下,九條良介紹道,「你真的要進去嗎?」
「又不是第一次。」顧淵說道,「這幾天所謂的凶宅、鬼宅一個鬼怪都沒有。」
「不一樣,這個不一樣。」九條良強調道,「這個地方不是傳說有鬼怪,大家自發地想要遠離,而是真的被治安局給封鎖起來了。「
這是一個帶院子的小樓,外面的門上,有着看上去已經失真的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