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中生偵探忙碌破案的時候。
另一邊,基德戴上棒球帽,趁現場還一片混亂,他悄悄離開人群,打算脫離這棟大樓。
高檔奢華的瞭望餐廳當中,毛利蘭一手托腮,無聊地吃着面前的甜點。
忽然,她目光一動,落在了被夜空襯托得宛如一面鏡子的窗戶上:「」剛才好像走過去一個眼熟的人?
「那傢伙明明路過了餐館門口,為什麼不進來?」毛利蘭回過頭望向門外,一臉疑惑,「而且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對了,他的衣服好像換了!而且步伐匆忙,總有一種在躲避着什麼的感覺。難道難道他遇到某些兇殘的犯罪分子了?!」
這麼一想,毛利蘭頓時不能冷眼旁觀,她放下銀叉站起身,跟服務員說明了一下狀況,快步往門外追去,打算拯救一下那位在武力方面平平無奇的髮小。
不過到了門口,她步伐突然一頓。
「剛才他是往哪邊走的,現在人又在哪?」毛利蘭看着瞭望餐廳環形的走廊,有點茫然。
「按照那傢伙的性格,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危險,就算我發消息詢問,他肯定也不會透露位置。」毛利蘭取出手機又放回去,猶豫片刻,她朝着一個方向追去,「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猜是這邊」
案發現場。
「我爸爸很有時間觀念,因此會社的大家不管做什麼都很守時,紀念酒會一定是八點半開場的。」
辰巳櫻子遭到質疑,有些着急,她對江夏解釋着:「而且雖然我沒戴手錶,但大場先生戴了啊——我是從他手腕上看到的,當時他正好在抬手摸我的耳環,我印象很深,絕對不會記錯!」
工藤新一耳尖一動,感覺事有蹊蹺:「摸你的耳環?」
「嗯,是的。」辰巳櫻子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跟大場部長是地下戀,而摸耳環這個動作有點曖昧了。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沒精力繼續隱瞞,於是她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粉色珍珠,羞澀道:「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剛才大場先生還送了我一條珍珠項鍊,說正好能跟我的耳環配成一套,可誰知」
誰知運氣好像是守恆的,幸福居然伴隨着痛苦,雖然她得到了愛情,但當晚,她父親居然被持槍歹徒謀殺了。
想到這,辰巳櫻子一時悲從中來,她捂着臉再度嚶嚶痛哭起來。
目暮警部被不間斷的哭聲吵得太陽穴疼,他連忙對這幾位相關人員道:「你們先去休息室歇一歇,順便做一下筆錄。」
幾個最後見到社長的員工也不想多在現場逗留,忙不迭地點頭離開。
工藤新一目光犀利地凝視着他們的背影,偏過頭低聲對江夏道:「總感覺她剛才的描述不太對勁。」
江夏目光複雜地看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同學一眼:「」你變了,以前你只會大聲對幾個嫌疑人發出質疑,然後毫不留情地壓榨出他們的殺氣。
他嘆了一口氣,只好自己開口,對辰巳櫻子道:「你確定你當時看到了大場先生的錶盤?」
辰巳櫻子詫異回頭:「當然了,這有什麼好說謊的?」
旁邊,大場悟倒像是有所瞭然,他笑了一聲:「你是覺得剛才這段走廊沒開燈,光線昏暗,她理應看不清我手上的表?那你可就多慮了——我平時經常加班,所以特意選了錶盤有夜光塗料的手錶,周圍光線越黑,反倒能看得越清楚。」
工藤新一躲在江夏背後嘀嘀咕咕:「你倒是考慮得非常周全,簡直像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故意把燈光調暗了一樣。」
「呵呵,小朋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大場悟耳聰目明,居然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回過頭,故意用成年人的眼光蔑視着面前乳臭未乾的高中生,「把這段走廊的光線調暗,可是社長本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負責場地的員工,這可是下午社長親口對他們說出的要求。」
工藤新一眼角一跳:「不對勁的地方,可不只是在昏暗的地方看清錶盤——」
他大步上前,停在辰巳櫻子對面,抬起戴着腕錶的左手碰了碰這位社長千金的右耳環:「我有些好奇,這種姿勢,你是怎麼看清他手錶的錶盤的?」
辰巳櫻子一低頭,發現還真的看不到手錶,略微一愣。
「這樣當然看不見了。」大場悟笑着走近,抓起工藤新一的手,把它放到了辰巳櫻子的左耳上,「當時我們是這種姿勢,你看,這不就能看到了?」
「確實。」工藤新一打量着這個看上去忠厚老實的社員,「可是面對面的姿勢,你用左手摸她的左耳,難道不覺得彆扭?」
「因為櫻子的斜劉海把右耳完全遮住了,只有左耳露在外面。」大場悟摟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她精心準備的髮型,我怎麼能隨意破壞?」
「大場先生」辰巳櫻子一陣感動,往他肩上靠去。兩個人頓時黏黏糊糊地對視起來,身上仿佛冒起了滿是戀愛氣息的粉紅泡泡。
江夏感覺他們冒的東西不太對,禮貌打斷:「既然只能摸她的左耳,你用右手去摸不是更加方便?」
他打量着臉色微變的大場部長:「還是說,你的右手當時在忙碌別的事情,騰不出來?」
話音剛落,他聽到旁邊傳來一道默契的配合聲,工藤新一露出天真的微笑,掐着嗓子一唱一和道:「一定是這位大哥哥右手正在忙碌,所以才沒法呃,咳!我是說,或許是這位大叔右手拿着什麼不能被別人看到的東西,所以才只能用左手摸他女朋友的耳環!」
目暮警部:「」怎麼回事?剛才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動靜從耳邊滑過去了?
江夏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灰原哀收回了悄悄踹人的腳:「」高中生裝小孩實在太可怕了以後得把解藥藏好一點,她不想再面對這種可怕的精神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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