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也很快察覺了不對——貝爾摩德和鈴木園子這兩個她的頭號警惕目標,此時居然望向了同一個地方,而且神態各不相同,她當然也立刻跟着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穿西裝,一頭捲髮,鼻樑上還架着一副墨鏡的陌生男人走了進來。
朱蒂:「」深更半夜,深山老林里居然有不知從哪冒出的帥哥,簡直像一個鬼故事的開篇話說回來,大晚上戴墨鏡,看得明白嗎你?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是誰?
忽然,一道念頭在朱蒂腦中升起,她的心跳咚咚劇烈起來。
——這打扮,這氣質,怎麼那麼像赤井秀一跟她說過的疑似「烏佐」的人?!
朱蒂:「」赤井,你看到了嗎!!看到就快給他一槍不行周圍有警察,朱蒂默默在心裏改口:看到就趕緊跟在我們後面,趁機敲悶棍把人帶走——難得這傢伙浮出水面,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話說回來,這傢伙為什麼要突然浮出水面?
過於驚喜的突發狀況,讓朱蒂腦中一時有些發懵。
不過現在周圍人多,有什麼計劃都不方便執行,只能先穩住。
好在人都進屋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跑。
朱蒂深吸一口氣,開始冷靜地梳理思路。
旁邊,柯南也望着門邊的人,有些驚訝:這不是之前他催江夏騎摩托趕路,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倒霉路人嗎?怎麼又遇到他了?
鈴木園子也對這個偶遇過的人有些印象。而在所有人都還愣着的時候,鈴木園子的本能已經動了。
她站起身,翩翩迎上,笑着搭話:「真巧,你家也在這座森林?」
朱蒂看看「烏佐」,又看看開心的鈴木園子,一陣揪心:「」笑得這麼開心幹什麼,這個女孩不會真的中了烏佐的美男計吧。
狡詐的組織幹部,居然連女高中生都不放過!
朱蒂:「」雖然現在鈴木園子和烏佐看上去不是很熟,但這或許是他們配合裝出來的——沒出過社會的女孩多好騙啊:只要編一段離奇的身世,鈴木園子甚至可能主動幫他遮掩。
朱蒂一邊在心裏的小本子上給邪惡的幹部記賬,一邊抓緊時間盯着他們,不放過一絲一毫可能的線索。
「烏佐」倒是不像他的外表那樣高冷,聽到鈴木園子詢問,他禮貌回應:「碰巧路過。」
柯南一怔,看了看他的褲腿,又看看他留在玄關的鞋,面色逐漸凝重:「」這個人,根本不像在樹林裏跋涉過的樣子。
朱蒂老師的來路自己還沒看出來,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可疑人員。
說起來,這人是來幹什麼的?
「你是什麼人?!」
突然,一道驚喜到破音的嗓音從樓梯上響起。
柯南一個激靈,有那麼一瞬間,他簡直懷疑是自己把心裏話嚎了出來,不過很快又意識到不是——他的聲音哪有這麼不沉穩。從嗓音來看,說話的應該是群馬縣的那個警察吧。
轉頭望去,果然見山村警部一路從樓梯上疾跑下來。
江夏開着松田陣平的傀儡,冷不丁看見這個警察激動撲近的身影,差點以為自己忘了開馬甲。
不過餘光一掃,就見本體還在桌邊掛機。再推推鼻樑上傀儡自帶的墨鏡,江夏心裏徹底踏實了——他沒開錯。
緊跟着,他就想明白了山村警官激動的理由: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為了
「可疑,太可疑了!」
山村警官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像是要防止可疑人員跑路:
「來的路上我們觀察過附近的環境,這周圍根本沒有其他人家,說,你大半夜藏在這裏做什麼!是不是剛殺了人,忍不住想回來看看現場?——書里都是這麼寫的!」
說完,山村操又得意地看向自己的部下們:「我早就說了這一定是他殺,你們還不信!」
他在心裏歡呼:死者有了,嫌疑人有了,目擊證人也有了,接下來終於能圍觀江夏的現場推理啦!
山村操:「」今天這裏可沒有記者過來,也就是說,自己能掌握第一手獨家資料,可以跟其他那些粉絲好好炫耀一下!
正想着,就聽旁邊有人道:「沒錯,這的確是他殺。」
山村警部連連點頭,轉頭想看看是這小弟這麼有眼色,然而循聲一望,對上了一副墨鏡。
山村操:「」
第一個承認他殺的,居然是可疑人員自己!
山村警官愣了兩秒,頓時警覺,問開着馬甲的江夏:「你你該不會是要自首吧。」
那江夏的推理秀怎麼辦?真是的!今天這犯人屈服得也太快了,簡直沒有一點原則。
旁邊,貝爾摩德卻已經猜到了會發生什麼:「」差點忘了,烏佐已經不知不覺搶籠絡了一些部下。
所以如今需要有人破案,立刻就冒了一個出來。話說回來,這個真名據說叫西圖的傢伙是怎麼找到現場的?
貝爾摩德有些疑惑,同時又覺得彆扭:組織外圍成員怎麼能用來破案?總感覺這個用法怪怪的,和他們組織的身份很不相符。
不過往好處想,至少她不用改行了。
在貝爾摩德的圍觀下,「烏佐」對山村操道:「很遺憾,兇手不是我,所以我沒法自首——不過我倒是知道真兇是誰。」
山村操一臉不信,但還是問:「是誰?」
江夏推了推墨鏡:「當然是這棟屋宅的另一位主人,明石寬人先生。」
山村警部眼神閃了閃,流露出了一絲在他身上極其罕見的狡詐,然後他故作鎮定地問:「你一個路過的路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江夏晃了晃手機:「因為有一位神秘的朋友為我轉述了現場的具體情況。」
朱蒂正在琢磨那位「神秘的朋友」是誰,然後就見「烏佐」鏡片下的眼睛轉向了她。
兩邊一對視,他禮貌一笑。就差直說朱蒂就是那位「神秘的朋友」了。
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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