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戰如塵不說話,月如錯也就不賣關子了,說:「沒錯,我確實是有些事要跟你說。筆硯閣 m.biyange.com挺重要的。」
「說吧。」
「是當年那場戰爭撤兵的事。」月如錯這樣說後,戰如塵的臉上逐漸轉為嚴肅。
當年的那場戰爭對戰如塵的影響挺大的,那是戰如塵第一次跟隨父親出征。也是那一次,因為秦王錯誤領兵判斷導致差點放棄了戰如塵這個兒子,是柳如煙救了他,他才有命活下去。
也就是因為這場失蹤,戰如塵的母妃抑鬱而終。
他一直覺得當年的事是有人故意佈局想要治他於死地,可一直都沒有着手去查。
月如錯查出了消息
聽聞此言後的戰如塵肉眼可見的錯愕,緊接着趨於平靜:「你說的有什麼依據嗎?」
「我抓到了秦王妃當年的陪嫁丫鬟。秦王妃與傅決初兩個人之前就是舊識,彼此互相也有些感情的。後來秦王妃嫁給了秦王,這段情也就不了了之。當年秦王領兵南下的時候,秦王妃和傅決初二人暗中謀劃,以傅決初的行軍佈陣能力,假扮敵軍包圍秦王,讓其危機四伏,四面楚歌,不得已的情況下,秦王只能放棄了你,獨自突圍。」
「不過是一個陪嫁丫鬟,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秦王妃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信,可是傅決初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道理啊。」
戰如塵的眼中蒙着霜意,月如錯的經驗告訴他,戰如塵不可能一點都不懷疑。
「你若是因為傅決初是傅清歡的爹,而不想懷疑是他,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若真是他,他就不會將女兒嫁給我。」
「如果傅決初的這個女兒,也是秦王妃和傅決初的棋子之一呢?這不就說得通了?」
月如錯的話中是對傅清歡的猜忌,可這麼久了,戰如塵真的從未懷疑過傅清歡的忠誠。
「我發現你自打娶了這個女人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樣可不行,若我猜測都是真,那你這不就是被敵人正中下懷?秦王妃要除掉你,可以想盡任何辦法,包括美人計。」
「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再繼續查下去,我想要的不是據說,而是千真萬確。」
「你只需要知道秦王妃是人面獸心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繼續查下去?」
「查到不是傅決初為止!」
戰如塵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當年的一切是傅決初所為,更不相信傅決初會想殺了他。
「不如親口問問?」
「怎麼問?這件事若是張口,必是深淵。」在戰如塵看來,這件事真的是無從出口,根本不可能開口去問傅決初當年的事。
若真是傅決初所為,他更不會承認
月如錯點了點頭,覺得戰如塵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早知道這件事讓你如此煩心,我就不告訴你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想要問你。」
「什麼?」
「如果我說如果今天所言便是當年真相,你和傅清歡怎麼辦?」
戰如塵所有的為難,都來源於傅清歡。他不相信傅決初會為了秦王妃做出那種事,更不相信傅家是秦王妃的人。這一切的不相信,都源自於傅清歡。
戰如塵是不想要相信。
戰如塵三思了好久好久,說:「要是事情的真相真像是你今天說的那樣,我認了。我是和傅清歡過日子,不是和傅家過日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認了。若傅清歡也是秦王妃派來騙我,欺我之人,我大不了囚禁她一輩子,讓她永遠離不開我。」
「你糊塗了!這樣的女人你留着她幹什麼!」
「我沒糊塗,也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你也不用勸我,我自己心中有數。」戰如塵手中捏着茶杯,要說心中一點情緒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月如錯走了之後,戰如塵坐在那裏,不知坐了有多久。
戰如塵的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動搖,月如錯的話也並非是一點道理沒有。
生性多疑的他無法堅定心中的信念逐漸動搖之下,唯一讓他能安穩下來的就只有傅清歡這個名字。
無論結局是什麼樣,他都沒想過要放棄她
翌日一早,傅清歡醒得挺早的,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卻發現身邊沒人。
奇怪難道他昨晚沒睡?
傅清歡端着早茶和點心去書房看了看,看見他坐在椅子上疲倦的睡着呢。
聽到了些許動靜,戰如塵微微的睜開了眼,不過只是眯了一會兒而已,誰曾想這一眯到了天亮。
「我給你拿了點兒點心,你餓不餓?為什麼不回去睡?怎麼在這兒就睡着了?」傅清歡有些擔心的問候他,戰如塵揉了揉額頭,試圖以此緩和緩和精神,嘴裏念叨着:「昨天可能太累了,就在這兒睡下了。」
「你和月如錯都聊了些什麼啊?怎麼這麼晚?」
「沒什麼,一點點小事而已。」
傅清歡的詢問,又讓月如錯的話重新響徹在戰如塵的耳邊。
她真的會是月如錯所說的那樣嗎?全是虛假,全是利用?
再怎麼想,傅清歡都不像是那種人
見他不願意說,傅清歡選擇不問。
「這麼熬下去,身體受不住的。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便將你拉回去睡覺!」
「好好好,都聽娘子的。」戰如塵一邊吃着早飯,一邊對她百依百順。
「你今天這麼早,是要幹什麼去?」戰如塵問她。
傅清歡說:「是秦王妃讓我過去的,估計是想要嘮嘮家常。你不用陪我去的,我自己可以,放心。」傅清歡知道他一直總是擔心自己會受欺負。
可戰如塵心中所想的,早就已經不是這些了。
戰如塵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下,隨後便立刻舒緩了些,說:「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些,別漏了餡兒了。晚上我去接你回來。」
「好!」
一點懷疑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這幾日宮中內外都很忙,忙着太子大婚的事。
大涼公主月茵茵就要嫁給當朝太子了,這樣的扭轉實屬驚艷四座。
本以為這位公主已經到了萬人嫌棄的尷尬局面,不曾想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妃。
這就都要歸功於大涼給南歷的好處了。大涼公主能夠給南歷國帶來的是兵馬,銀兩,乃至大涼所進獻出來的城池。
這樣天大的好事,必然會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府上下一片紅火,到了晚上的時候,賓客滿院。
好像除了傅銀霜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從心而外的高興的。
經過這些天的沉澱,傅銀霜不哭了,也不鬧了。認清了現實後,她變得越發偏執,越發可怕。
既然太子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傅銀霜已經走投無路。
正妃入府。她註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她是真沒辦法順利的從太子府逃離。
從花燈節那天的醜事發生了之後,傅銀霜的命運,臉面就已經徹徹底底得拴在了太子得身上,可是如今太子不要她了,走投無路的她就只能孤注一擲,徹底瘋狂。
她穿着一身紅衣,在院子裏走動着,明顯是奔着婚房來的。
下人們都在忙着前面的賓客,婚房這邊就只有月茵茵和嬤嬤。
守在外面的陪嫁嬤嬤就怕傅銀霜亂來,趕緊攔住了她:「側妃娘娘,這裏是太子妃娘娘得住處,還請您能不要打擾太子妃娘娘。」
「滾開!」傅銀霜手持匕首,用力一捅,嬤嬤倒地不起。
傅銀霜不忘踹了她一腳,在確定人已經斷氣了之後,傅銀霜擦了擦手上的匕首,把人抬到了後面漆黑的地方,讓人不容易察覺。
她一把推開了房門,只見婚房裏的紅,紅得扎眼,紅的讓傅銀霜越發的覺得癲狂。
月茵茵還蒙着蓋頭呢,本來是等太子的,一聽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兒,立馬掀開了蓋頭,查看情況。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月茵茵瞪大了雙眼注視着傅銀霜。
這副面孔,月茵茵連見都沒見過,冥冥之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你給我出去!出去!來人!來人!」月茵茵已經感受到了傅銀霜的敵意,站起了身子還想要跑出去叫人。
唯一的嬤嬤已經被傅銀霜解決,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孤立無援的。
「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就憑你?也想當太子妃!去死吧!」傅銀霜上前瞬間掐住了月茵茵的脖子,讓她無法動彈的同時,手中的匕首瘋狂的往月茵茵得肚子上扎去,一下不夠,兩下,三下四下!
傅銀霜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她多少下,反正全部的仇恨,都已經化為了力量,讓她越發的扭曲,越發的慘無人道。
確定了月茵茵已經死了,傅銀霜竟然心滿意足的笑出了聲音。
「就憑你,也想來搶太子妃的位置,明明就是來送死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傅銀霜對於太子妃之位的執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不能接受太子妃是別人,更不能接受自己就要被太子厭棄,掃地出門。
既然她過不好,那就所有人都別想好
都已經做了這麼多得傅銀霜顯然不打算收手。
她開始扒下月茵茵的喜服,連裏面的肚兜都不放過。扒完了之後,將月茵茵得屍體扔進了衣櫃裏,自己一件一件的將她的所有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覺得自己才是太子妃
側妃的服制和太子正妃得服制是完完全全不同得。側妃入府連正門都不能走,衣服更是偏紅色,沒法穿大紅色。
不過現在傅銀霜滿足了。
她催眠自己,自己才是真正得太子妃。
她告訴自己,自己已經成功取代了月茵茵,規規矩矩的坐在婚床上等待着太子回來掀蓋頭。
人能藏,可血跡藏不住。
床上的血跡與正紅色的床單融合,可地上得血跡,扎眼又驚悚。
傅銀霜就是這樣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等待着太子。
太子應酬完賓客之後,推門而入。
剛一推開了門,太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特別是氣氛,很詭異。
遙見蒙着蓋頭的人,太子一步一步的走近來看,嘴裏還輕生叫着:「茵茵?」
沒有回應。
地上有血跡,太子注意到了。
第一反應是後院鬧了刺客,後知後覺之中,太子趕緊上前去詢問她的傷勢,結果剛一掀開了蓋頭,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
傅銀霜幽怨的瞪着太子,太子大驚:「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你?」
傅銀霜毫不客氣的伸出袖子裏藏着的匕首,一把插進了太子的腹部。那一刻太子才知道了傅銀霜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可能是男人的緣故,太子還有些反抗的一把推開了傅銀霜,捂着傷口跌坐在椅子上。
「來人!來人!有刺客!」
傅銀霜慌了,像一隻猛虎一樣鋪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順勢而倒,這下可被傅銀霜給討到了機會,坐在太子的身上,拿着匕首捅了他十幾刀,直到太子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再也沒有氣息
「我讓你娶太子妃!我讓你娶太子妃!我允許你了嗎?允許了嗎?太子妃!就只能是我一個人!只能是我!」傅銀霜哈哈大笑,是如願了還是解氣了,連傅銀霜自己都不知道。
太子死在了地上,月茵茵的屍體也被扔在了柜子裏,傅銀霜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早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微微的笑着:「終於完成任務了,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爹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穿着正紅色的喜服的傅銀霜已經沒有了遺憾,更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拿着那把沾滿了血的匕首,抹了脖子,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太子府今日之慘狀,足以驚嚇住了眾人。
一夜之間,太子府內空空如也。
此事一出,震驚朝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