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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正式啟用的府司衙門。
蘇新藤春風得意的坐在主座之上,作為一州州牧,職權本就是理清所轄三城及周邊的一切政務。
流州指揮使,謝苗疆一臉冷淡的坐在右手邊座椅之上。
左手上座,是一個身穿束袖錦服的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正是此次太平郡正使,同時也是大奉泓央帝暗衛之一,暗十七。
「暗大人,目前流州的情況您也已經了解了,此前的軍政內務都被陳家一家獨掌哦,黎家也算,但明面上依舊是陳家說了算。」
蘇新藤諂媚的說道。
暗十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左腿跨着扶手,半躺在座椅之上,手中握着一個蘋果啃動着。
蘇新藤瞥了指揮使謝苗疆一眼,再次開口說道「暗大人,您之前跟謝大人去往山陽軍前線大營,想必也看到了,那陳其猛的囂張氣焰,實在是大!」
一旁的謝苗疆緊緊閉着嘴巴,臉上一絲不愉之色一閃而逝。
蘇新藤和他謝苗疆作為流州官場文武一把手,接到暗十七帶來的聖旨之後,神情表現各異。
謝苗疆作為流州監軍,在半迫之下陪同太平郡正使,陛下親衛見了陳其猛一面。
作為官場廝混多年的謝指揮使,本就對監軍之職務不敢起任何覬覦之心。
山南郡這個地方的特殊,是大奉其他邊關所不具備的。
在安南公陳朔方沒有成為征蠻大將軍之前,那時流州指揮使和流州州牧,被南蠻子擄走虐殺掉了。
這也是後來陳朔方聯同黎家平治邊關,短短不到二十年間,打下了山南郡今日的局面。
所以軍中一應事務,一直都是陳家在把持。
謝苗疆很識時務,上任流州指揮使這麼多年,從沒有妄圖從軍中攫取權力。
作為流州州牧的蘇新藤,明面上的流州文官一把手,私下裏卻是不甘沉寂,屢屢想要試探安南公和陳家的底線。
這次聖旨到來之後,謝苗疆更是看出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不論蘇新藤是戶部,還是吏部的人,亦或者是大奉別的藩王的人那都和他謝指揮使關係不大!
在兩人看來,今時都是不同往日。
只不過蘇州牧看到的是,山南郡一改從前的官場職權劃分,州牧州牧,不牧一州政務,如何叫做州牧。
而在謝苗疆看到的,山南郡與南蠻北域這場大戰,更是在試探着多方的底線,至於往後的變化,恐怕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煉體境流州武官一把手所能參與和左右的!
「暗大人,聽說陛下現在對山南郡安南公頗有微詞,只是不知大人能否在回京之後的匯稟中,替下官美言幾句」
蘇新藤雙手互相搓着,察言觀色道。
只見暗十七一口咬掉紅艷艷的蘋果,眼神玩味的看了蘇新藤一會兒。
年過半百的蘇州牧被這位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泓央帝親衛看的有些發毛。
暗十七右手手指一松,被啃的只剩核的蘋果啪嗒一下掉落在身旁的茶几之上。
他放下翹起的大腿,緩緩坐直了身子向前俯身,眼神定定的盯着蘇新藤道「蘇大人,上次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陛下的心思你不要去猜。」
此話一出,秉政一州州牧的蘇新藤額頭密汗頻出,立刻抬手向着頭上擦去。
暗十七以手指敲擊着紅梨木扶手,輕聲道「你聽誰說的,妄議本朝一郡公侯,你可知其罪責?你可以告訴本大人,等回稟陛下的時候,我可以認真稟報一下謝大人,你說對嗎?」
一旁正身而坐的謝苗疆身子猛地一僵,臉上嘴角抽搐了一笑,立刻對着暗十七堆起了一個友善的笑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說話。
主座位置的蘇新藤立刻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說道「暗大人,您看剛剛是下官嘴溜了,說的什麼胡話!」
暗十七按着左右兩邊扶手的雙手,緩緩滑下,身子也不再坐的筆直。
「安南公陳朔方陳老爺子,對我大奉王朝有功,鎮守大奉南部邊關,豈是朝中宵小可以妄加議論的?」
「是是是!暗大人說的對!」蘇新藤以手袖擦着細汗,嘴上忙不迭的說道。
暗十七大眼看了一下這個鬢間有些白髮的州牧,突然笑了起來「蘇大人,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瞧你,怎麼這深秋大冷天的,出了一頭大汗?快快坐下,喝杯府上的大紅袍暖暖身子!」
蘇新藤連連點頭,身子下意識的向後坐去,然後雙手顫巍巍的端起了一側的府中丫鬟泡好的上好茶葉,眼中不時向着右手邊多年搭夥夥伴投去求助的眼神。
謝苗疆對此視若無睹,而是略有深意的看向對面的暗十七暗大人。
雖然身為陛下的暗衛,但此次來山南的卻是擔任明面上的傳旨正使的職務。
言語之間,更是顯盡官場熟稔之態。
此人玩世不恭的態度,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謝苗疆不知此人是否真正的代表的是遠在太平郡京都的陛下意思,還是他自身本身的性子使然。
「謝大人,」暗十七又是一副玩味表情看向對座的謝苗疆,道,「監軍之責,就先委屈謝大人在青陽城中掛任,回京之後,我會與謝大人向陛下告知清楚,此次奉旨監軍並非瀆職!」
謝苗疆聞聲,起身便拜「多謝暗大人為下官正言,謝某定當感激不盡!」
暗十七擺了擺手,再次笑意盈盈的看着兩人「流州之中,青陽、抱澤、隆邱三城,把自己人可以撒出去些,向那坊司李醇要管制安,這點還需兩位大人相互配合,為奉蠻戰時的流州政務,做上一些貢獻!」
蘇新藤和謝苗疆紛紛起身,抱拳道「職責所在,理當如此!」
或許是先前被暗十七敲打過,蘇新藤抱拳未起身,向着暗十七說道「暗大人,我兒蘇璜,與謝大人嫡子都曾在山陽軍中服役,大戰開啟之前,卻是因故回了青陽城,一些用得着的地方,可以交給他們去做!」
謝苗疆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暗十七則是一臉的訝然「是麼?那就有勞兩位大人家的令郎,參與到一些基層工作中去父子齊上陣,這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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