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今日之後我們就要離開洛陽了,今夜可否來林中一聚。」祝玉妍嬌聲說道。
「晚上我要睡覺。」張子陵直接拒絕了。
他拒絕了!
他當着天下武林高手的面拒絕我了!
而且這個傢伙給出的理由是要睡覺!
「那就算了!」祝玉妍咬着牙轉身離去。
離開前狠狠的瞪了張子陵一眼。
聽到張子陵拒絕的理由,碧秀心開心的笑了。
「張兄,一會去喝一杯吧。」石之軒開口說道。
「好啊,你一起嗎?」張子陵看着寧道奇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小道寧道奇,我也十分願意去喝一杯。」他笑着說道。
「宋某可否一起。」雖然石之軒是魔門中人,但是一起喝頓酒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石之軒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宋缺、寧道奇也算是勉強夠資格與他坐在一起喝一杯,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次大戰之後,張子陵與宋缺的名頭會響徹整個江湖。一些之前與張子陵毫無交集的江湖人士,也與他打了個招呼才轉身離去。
席應現在只有慶幸,剛剛張子陵若要殺他,那六柄飛劍他可抵擋不住。
「席應!剛才的事情我記下了,所以好好的快活你人生最後一段時間吧。」宋缺冷冷的說道。
「宋缺!別以為我怕你!」席應雖然怕,但嘴上不能輸。
「但願宋某殺你時,你的脖子也有這麼硬!」宋缺說完,席應就飛快的逃離了這裏。
給岳山治好傷的碧秀心,專門跑過來小聲對張子陵說道,「你少喝點酒!」
「我知道了。」張子陵笑着點點頭。
宋缺和寧道奇長嘆一聲,聽說慈航靜齋還有個叫梵清惠的,看來他們只能去打她的注意了。
張子陵帶着他們隨意找了一家酒鋪,宋缺看着簡陋的環境沒有說什麼,寧道奇生性清淨自然滿不在乎,石之軒則是無視環境。
四個人男人能聊的除了武學也就剩女人了。
他們現在還沒熟到聊女人,只能聊武學。
四人都天賦不凡,寧道奇對今日宋缺那一刀贊不決口。張子陵則給他指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終究還非上乘,」張子陵喝了杯酒說道。
宋缺皺眉看着他,張子陵開口說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啊。」
宋缺愣了一會,手中的酒杯落地。
「我、我需要回去一趟!」宋缺說完喃喃自語的念叨着離開。
「喝跑一個。」張子陵輕笑着說道。
石之軒與寧道奇都沒有笑,他們也在體會。
大唐世界除了內功武學,還有心法一說。
心境達到了,便可以將釋放出超越本身的力量。
所以張子陵這兩句詩,對他們三人幫助不小。
半晌石之軒先睜開了眼,「多謝張兄了。」
他和四個人喝酒,但是總感覺他是最孤獨的那一個人。
「你這是也要走了?」張子陵看着石之軒問道。
「嗯,下次再見!我要與張兄一戰!」石之軒說完轉身離去。
最後就剩張子陵和寧道奇了。
「他們兩個為了逃酒錢都跑了。」張子陵輕笑着說道。「你不會也打算跑了吧。」
「小道怎會與他們一樣,只不過小道沒有錢啊。」寧道奇大笑着說道。
「走吧。」張子陵喝完最後一杯酒。
「小道欠張兄一個大人情!」寧道奇認真的說道。
「那我記下了。」張子陵笑着說道。
兩句話讓未來的三位頂尖高手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怎麼也算是賺了。
付完帳張子陵回到了客棧,碧秀心光明正大的在他的屋裏等他。一看到張子陵來了,她像只小狗似的過來嗅了嗅。
「嗯,沒有喝多。」碧秀心笑着說道。
「喝了一點他們都跑了。」張子陵坐下,碧秀心就給他倒了杯茶。
這丫頭有眼力。
「明日我們去…」
「明日你不是應該去突厥草原了嗎?」張子陵提醒道。
哦,是啊。
碧秀心愣在原地,半天才喃喃自語的說道,「明日我就該走了…那後天再走吧,洛陽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去過呢。」
「秀心,歷練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窗外宋美蟬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張子陵。
「那咱們今夜就不睡了,去吧那些想去的地方都逛了。」張子陵笑着對她說道。
「好啊。」碧秀心開心的點點頭。
宋美蟬想要跟着,卻被一柄飛劍攔住。
攔住她的那柄飛劍正是聖女。
「宋大嬸,我若真想做什麼你跟着也沒用。」張子陵輕生說道。
碧秀心聽到了也裝作沒有聽見。
宋美蟬最後只能說了句,「秀心別忘了你身負的重任!」
這次碧秀心沒有回答,只是跟着張子陵離開了。
一路上都是張子陵跟着碧秀心在逛,最後他們二人坐在石窟頂上望着洛陽城。
「我去突厥草原後,你打算幹什麼?」碧秀心開口問道。
雖然慈航靜齋沒有再阻攔他們相處了,但肯定是不會讓張子陵跟着她去突厥草原的,而且張子陵也不想去。
他打算在洛陽落腳,然後打磨武道。
「在洛陽等你啊。」張海王隨口就來。
「那你一定要等我。」碧秀心認真的說道。看得出來張子陵現在要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嗯。」張子陵伸出手,手裏拿着一副耳墜。「這幾日閒着無事,給你做的。」
這是張子陵練習飛劍時的作品。
「真好看。」碧秀心愛惜的拿在手裏。
他們兩個人走在石窟頂上坐了一夜,碧秀心給張子陵講了一夜她的小時候的事。在慈航靜齋的喜悅和悲傷,最後在張子陵的肩頭睡着了。
第二日碧秀心離開時,張子陵沒有去送她。
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因為她擔心自己看到張子陵會哭。
還在客棧的張子陵被愁眉苦臉的老闆拉住了,「張少俠,我昨晚又夢見那個傢伙了。」
「他應該離開洛陽了。」張子陵對老闆說道。
「哎,惹上這樣的瘟神,他去哪裏我都不安心啊。」老闆嘆息的說道。「張少俠,你的房費我免了。客棧我要盤出去了,等盤出去您再去找別的住處吧。」
「嗯…其實不瞞你說我一直想開個客棧。」張子陵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