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族的生命形式是實驗出來的,也可以說是被創造的。
滅霸也是永恆族的一員,他的紫色皮膚源於小時候的基因突變,最好的佐證就是,滅霸薩諾斯的弟弟「星狐」厄洛斯從外形上看起來就和常人以及眼前這些永恆族差不多。
所以,滅霸這樣的永恆族是自然繁衍的結果。
但有的永恆族,從一開始就是被設計製造的。
好比眼前這幾位和他們的同伴。
說他們是肉身可以,說他們是機械人也沒毛病。
至少,現在伊卡瑞斯的雙眼被深紅視線灼燒湮滅,露出來的既有焦黑的骨骼和暗紅的血液,內里也有一道道閃爍的能量線條。
伊卡瑞斯的腦袋在發光,光芒透過頭骨和皮膚劇烈閃爍。
那光芒越閃越弱,好像隨時可能會熄滅。
而他的氣息也愈發微弱,連發聲都已經不能。
他的雙手被兩個女人各自握住,她們的淚水打落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總是不自覺地微微抽搐。
情況非常慘烈。
瑟西和絲派克無計可施,因為團隊中最大的奶媽阿賈克剛剛已經被洪非逼得自殺了。
時間分秒流逝。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之後,伊卡瑞斯慢慢沒了動靜。
絲派克始終低垂的頭顱突然仰起,她猛地尖叫一聲,雙腳在空氣中踏出一個個圓盤作為依託,手中凝聚出匕首,快速沖向洪非。
但洪非卻一動不動。
在匕首即將插入洪非的身體中時,正面的絲派克突然消失,洪非背後卻陡然呈現出她的身影。
叮!
一聲清脆的響動,絲派克的匕首抵在洪非的腰部不得寸進。
更誇張的是,匕首上忽然迸出裂痕,在絲派克的注視下寸寸碎裂。
洪非轉身,輕輕按住她的腦袋。
絲派克抬頭目眥欲裂地對洪非怒吼:「殺了我!!」
「好。」
霎時,雖不見任何異常,但絲派克眼中神采迅速消失,身體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絲派克!」瑟西立刻尖叫,輕輕放下伊卡瑞斯後,跑過來又抱住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絲派克。
洪非問:「你呢?」
瑟西猛地抬頭:「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你簡直就是魔鬼!」
「錯了,魔鬼我見過,他根本沒我厲害。」轉而,洪非又說:「要報仇就趁現在,求仁得仁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錯過今天,你連見到我的資格都沒有。」
瑟西愣愣地看着洪非,雙眼視角,淚水不斷湧出。
片刻,她低下頭,臉頰貼着絲派克的額頭低聲抽泣。
洪非見狀不再言語,一轉身直接消失。
瑟西發現他不在後,表情突然一慌,放下絲派克着急地在身上摸手機。
而另一邊,洪非已經到了。
芝加哥也是一座大城,曾經這裏輝煌一時、泛濫猖獗的黑幫歷史至今仍活在許多人的腦海里,所以現在這裏的黑幫活動雖不如往日,可這裏每年因為黑幫而死的人數也要超過某些地方真實發生的戰爭。
就算你不了解芝加哥,也應該聽過「芝加哥打字機」。
這裏也有一個永恆族。
法斯托斯。
一個黑人,一個胖子,一個同性戀。
他是永恆族小隊中腦袋最聰明的發明家,但洪非更願意將他稱為「疊buff專家」。
話說,永恆族一共十個人。
表面上,五男五女分配得很是到位。
內核里,更是涵蓋了令人咋舌的多重超級buff。
法斯托斯就是其中的集大成者。
他已經成家了,他有一個男性伴侶,並且領養了一個男孩,組成了一個家庭生活了很久。
一個看起來很幸福的家庭。
洪非真的並不歧視同性之間的愛情,今天所做的一切也並不是針對這一點。
他出現在院子外,院子裏的法斯托斯正在和自己的孩子嬉戲玩鬧。
對方很快發現了他,順着他的眼神,法斯托斯站起身來遙遙地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來找你。」
法斯托斯疑惑地看着洪非邊想邊說:「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是哪家公司的?」
「公司?」洪非也頓了一下,旋即笑道:「超能基金會。」
聞言,法斯托斯眼神微變,再度審視洪非之後,他那巨大的身軀驀然巨震。
他身邊的孩子反而有些興奮。
「那你認識超級英雄嗎?」
「認識。」
眼看孩子就要跑向洪非,他急忙俯身將其拉住,隨後低聲安慰着把孩子送進了屋內。
隨後,他一人走向洪非,表情非常複雜。
「洪先生,剛才很抱歉,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沒關係,這不重要。」
「請問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
洪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已經見過瑟西、絲派克、阿賈克和伊卡瑞斯了。」
法斯托斯聞言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放鬆,黑臉輕輕皺起:「我們不插手人類的事情,他們應該跟你說過。」
洪非緩緩點頭:「嗯,阿賈克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覺得如果真的那麼堅定地不插手,那就最好別在人類社會出現,你認為呢?」
法斯托斯頓時有些警惕了。
「洪先生,他們是我的家人。」
「他們跟你有實際意義上的聯繫嗎?你的孩子有你的基因?」
「沒有,但我愛他們,我的伴侶是我的愛人,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
「如果愛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話,那你當初應該先愛一下那個島國的所有人。」
法斯托斯頓時無言。
同時並不愉快的溝通也讓他對洪非的警惕也直接拉到了最高限度。
他不開口,洪非卻道:「好了,我不想跟你廢話,給你十分鐘時間去處理你的家事,然後我親手送你上路。」
「你想幹什麼?」法斯托斯一步後撤。
「殺你。」
話音剛落,法斯托斯還沒有做出反應,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男人端着獵槍走了出來,大聲吼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我保證我的子彈會……」
洪非直接打斷並提高聲調:「我說我今天要殺他,有問題嗎?」
對方顯然愣住了,隨後看着洪非的表情,怒氣再度上涌,憤然扣動扳機。
法斯托斯連忙制止卻依舊晚了一步。
槍響,子彈出膛。
然而瞬息之間,高速飛行的彈頭瞬間在空中定住。
洪非看了眼法斯托斯。
法斯托斯立刻睜大眼睛滿是哀求。
隨即,彈頭倏地逆向飛回,驟然擊穿了男人的肩頭。
男人丟掉槍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法斯托斯連忙上前。
「現在你只有五分鐘了。」
法斯托斯一邊查看男人的傷勢,一邊不斷扭頭對洪非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發過誓不會再使用自己的能力了,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絕對不會對你和超能基金會造成任何威脅。」
聽得此言,洪非沒有急於開口,而是看向房屋。
雙眼中熱視線迸發,在即將摧毀房屋的時候,一層由各種線條編織而成的亮黃色能量罩驟然浮現。
一秒過後,洪非收起熱視線,看向法斯托斯。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剛才在放屁?」
法斯托斯愕然發懵,磕磕絆絆地說:「我……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
「所以?這就是你撒謊的理由?」
此時的法斯托斯用自己的辦法穩住了男人的傷勢,轉而扭頭跪行着面向洪非:「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又跪?你很喜歡下跪嗎?」
「不,但是我求你放過我們……」
洪非搖頭:「我沒想殺他們,只有你而已。」
「……我不想失去我的家人。」
「是他們失去你。」
「我……」
「你還有兩分鐘。」
法斯托斯以前所未有的認真目光看着洪非,從洪非的目光里察覺不到任何一絲憐憫和同情。
於是他立刻轉身:「孩子在哪兒?」
男人虛弱地說:「地下室。」
法斯托斯起身,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
兩人目光交流,依依惜別。
法斯托斯進屋,男人也想說點什麼,可洪非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和能力。
少頃,在洪非的注視下,房屋突然震動起來,與地面的連接處突然撕裂,隨後,整個房子如同火箭發射一樣驟然加速飛上天空。
洪非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看着地上突然露出笑容的男人。
「為什麼非要這樣?」
「因為這樣……他們能活下去……」
洪非沉默了數秒,才道:「你們……真的想多了。」
他突然抬手,五指張開對準天空中飛行的房屋緩緩移動,然後……
倏地握拳。
霎時,天空中的引起大片驚呼的房子突然急劇向內收縮,緊接着爆成一團燦爛的火球。
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沒能叫出聲,便被洪非另一隻手輕輕揮成了粉末。
「沒意思……」
聲音飄蕩,不見人跡。
洪非來到了地處澳大利亞的一座荒蕪戈壁。
天空又成了白天,而且太陽十分灼熱。
風車水井下,一個身軀健碩的男人兩隻手各抱着一隻一米多的鐵皮大桶,他邁着堅實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的土屋,桶里的水不見搖晃。
洪非上前,靠近三米刻意碾動腳下的塵土,對方才突然停下腳步,慢慢回頭。
「你是?」
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不是沒有認出洪非,而是真的完全不認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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