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獨立縱隊的進攻沒有任何徵兆,從第一發炮彈落在窟窿山陣地,便開始了他們土豪式的炮火集群打法。墨子閣 m.mozige.com
炮彈雨點般落下,星光武裝的戰士們躲在山洞裏,一個個把頭壓低,如同受了驚的動物般倉皇躲避着。
硝煙當中,一名士兵連滾帶爬的衝進一處屯兵洞內,對着一名中年喊道:「排長,三班的屯兵洞被炸塌了,裏面的人都被活埋了!」
「曉得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在這鬼嚎什麼!」
排長伸手解開防化服的防腐蝕純銅拉鏈,把頭伸出來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結果聞到的卻是刺鼻的硝煙。
一邊的新兵提醒道:「排長,上面下了命令,不允許擅自脫下防護服的!」
「命都快沒了,何必那麼在意命令,老子打了半輩子的仗,比你更清楚怎麼樣能活下來,打仗之前先炮擊,這是慣例,土匪們都會先轟上幾分鐘,護軍那麼富裕,轟炸的時間肯定更長,什麼時候聽到咱們的炮聲響了,那才是真的要幹了!」
排長點上一支煙,貪婪的吮吸着,似乎現在不多抽兩口,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新兵聽見排長的話,也打開防護服,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就被嗆的連連咳嗽。
排長罵道:「不會抽就他娘的別抽!不知道香煙是緊俏物資嗎?!」
新兵撇嘴道:「這煙是我娘用糧食換的,我入伍的時候她把煙塞到了我手裏,說怕的時候就抽一支,吸上煙就不怕了。」
「你老娘以為香煙是毒品啊?哪有那麼邪乎!操!」排長被新兵逗笑,把自己的水壺解下來扔了過去:「這是高粱酒,喝兩口吧,壯膽的,但是不能喝多,一旦反應變慢,你離死也就不遠了!兔崽子,新兵為啥要來前線啊?」
「我娘死了。」新兵撇了撇嘴:「他們那批流民,在撤離的路上被護軍的隊伍追上了,隊伍里有個女人戴着金戒指,護軍要搶,我娘在一邊求情,被一刀刺死了!」
「正常,當年老子做土匪的時候,被僱傭兵抓到了,那群王八蛋讓我們在沙漠上跑,給新兵做練槍的靶子,如果不是起了沙塵暴,老子早就死八百回了。」
排長面色麻木的回應道:「財閥並不承認流民是他們的人民,殺流民就跟打獵一樣,這群狗日的。」
「以前嶺南鬧土匪的時候,我們的村子經常出事,土匪和運輸隊都去我們的村子裏鬧事,搶劫、殺人、強姦!我三嬸被運輸隊的人強姦了,我三叔不敢跟要塞人動手,自殺了。」
新兵灌了兩口白酒,眼圈泛紅:「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星光公司撐腰,我們也有槍了,我用三個月的津貼跟村裏的老兵換了這個上戰場的名額。」
「傻逼!」排長斜眼罵道:「花錢送死,腦子有病!」
「流民還能怕死嗎?」新兵貪婪的喝着壺裏的白酒,目露凶光:「他們不拿我當人,我就殺他們!給我娘報仇!」
「嗵嗵嗵!」
星光武裝反擊的炮聲響起。
排長扔掉煙頭,將防化服套在了頭上:「一會看好我的位置,跟在我身後,你還能多活一會!」
獨立縱隊前沿指揮所。
先鋒團的團長手持望遠鏡,看見在隊伍里爆炸的炮火,向身邊的副官命令道:「通知炮兵營開火反擊,把毒氣彈打出去!」
副官回應道:「團長,我們現在的距離不夠,毒氣彈的射程太短,打不到他們的腹地裏面!」
團長擺手道:「現在颳得是西風,毒氣彈打出去之後,風向就足夠把毒氣吹過去了,如果隊伍繼續往前壓,咱們的傷亡會更大!軍座有令,不計彈藥消耗,要優先保證士兵的人身安全,聽我的,直接打!」
兩個基數的毒氣彈很快打到了窟窿山前方,黃色的毒霧隨風飄散,開始向窟窿山灌去。
陣地內,一些防護服破損的戰士接觸到毒氣以後,開始大口嘔吐,很快因為中毒反應哀嚎不止。
在上官嘯虎的陪同下,董旭和王新兩人正在屯兵洞當中不斷巡視。
董旭看見一名士兵正在哀嚎,對身邊的人擺手道:「馬上把這個人抬走,送到沒有毒氣,通風的開闊地上去,讓他呼吸新鮮空氣,然後讓軍醫為他提供治療!」
「噠噠噠!」
槍聲忽然間響起,而後不知道在哪個山洞裏面傳出了一聲咆哮:「那群龜孫子頂着毒氣衝上來了!」
槍聲瞬間連成了片,獨立縱隊的戰士穿戴着造價不菲的防化服,開始在毒氣當中向窟窿山發動了第一次進攻。
窟窿山前方是一條峽谷,能夠走人的只有兩條道路,在重機槍的封鎖下,衝過來的士兵紛紛被掃倒,接踵而至的炮擊也讓後方的隊形潰散。
獨立縱隊的第一輪衝鋒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便被壓制了下去。
先鋒團長接到這個消息,咬着後槽牙罵道:「這群泥腿子在經歷革命軍中毒的事情以後,還真是學聰明了,他們能夠反擊,說明配備了防護服!」
「長官,根據我們獲得情報,東山嶺地形複雜,而且易守難攻,在對方有防護的情況下,咱們如果不能擊潰他們的陣線,恐怕很難進行突破。」
副官將一份手繪地圖攤開在桌上:「我們目前進攻的地點是窟窿山,這裏是河東幫曾經的第一天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單純的炮擊,對於這裏是沒用的。」
「打仗拼的不光是勇氣,還有裝備和智慧!他們以為穿上防護服就能高枕無憂,那是做夢!」
先鋒團長將手裏的煙頭按在了地圖上窟窿山的位置:「通知炮兵營,一型彈不管用,那就給我打二型彈!今天我跟他們慢慢玩!」
五分鐘後,獨立縱隊進行了第二輪的轟炸,有了剛剛的應對經驗,星光武裝的戰士們明顯不如第一次那麼慌亂,等轟炸一過,便做起了防禦準備。
但奇怪的是,這一輪的轟炸過後,護軍那邊卻平靜的出奇,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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