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妹妹你長得真漂亮呀」剛一進入凌陽的出租屋,小東便眼前一亮,歡快地叫了起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喜歡玩過家家嗎我來當爸爸你當媽媽好不好一會去我家好不好我家裏有好多好吃的,還有一條漂亮的小狗狗,名叫小乖」
「走開」甜寶一巴掌打開小東伸過來的手,瞪圓了大眼睛:「我一看你這幅德行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東愕然:「我什麼德行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啊」
甜寶一指凌陽:「你跟女孩子搭訕的樣子,跟他一模一樣他就是個專騙女孩子的大壞人,你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東委屈地望向凌陽,顯然把自己泡不到妞的責任都歸咎到了凌陽身上。凌陽無辜躺槍,比小東還要委屈,恨恨地點着甜寶的鼻尖,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好不容易調節好兩個小孩子之間的矛盾,凌陽載着兩個小傢伙往楚婉儀的別墅駛去,剛進入小區門口,凌陽的電話響了:「喂,冰兒呀,我在聽呢」
許冰冷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今天下午串休,去你家一看沒有人,於是我就找到了靳凱那個小流氓。」
凌陽心裏一哆嗦,小心翼翼問道:「靳凱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許冰聲音中的寒意越來越濃:「剛開始靳凱還嘴硬,跟我說什麼江湖義氣出賣兄弟之類的屁話,後來我當着他手下那群小混混的面,把他狠狠揍了一頓,又用手術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就痛哭流涕地當場全都招了」
凌陽:「」
電話那端傳來許冰按捏手指關節的嘎嘎聲:「我說你怎麼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一個月,原來你跟唐糖那隻狐狸精早有勾結,費力氣幫她假死脫身不說,還跟她有了一個七歲的私生女凌陽你真行啊你今年才多大難不成你十幾歲的時候就跟那個狐狸精上過床枉費我許冰對你一往情深,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就一直這樣把我當成傻子騙,你就開心了,對不對」
凌陽大驚,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道路中間,慌忙解釋道:「冰冰,你可別聽靳凱那個王八犢子胡說八道,我真沒什麼,你讓我準備輪椅和擔架幹什麼什麼還要預定火葬場的位置你別嚇我啊喂餵你在聽嗎冰冰你怎麼掛啦」
凌陽驚魂未定,直到後面的車輛一個勁兒地鳴笛催促,凌陽才啟動車子,魂不守舍地將車子停進車庫裏。楚婉儀早就提前下班,一直在家裏忙碌,想要親手為凌陽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車子進庫,楚婉儀邁着小碎步跑過來,將車庫和住宅間連接的門打開,小乖已經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朝剛剛下車的凌陽撲了上去。
一個月不見,小乖長得更加嚇人了。因為楚婉儀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打理小乖,小乖的毛髮已經旺盛得不像話,包裹住的大頭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奔跑見,土黃色的眼睛射出駭人的光芒,不過卻學足了哈士奇的二貨樣子,舌頭伸出老長,左右擺動着,留着口水,眼看就要一頭扎進凌陽懷裏。
凌陽十分喜歡這個外表兇猛內心純良的傢伙,張開雙臂,準備送給小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時候,一隻小短腿卻從一旁彈了出來,一個韓系格鬥術中標準的返身側踢,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隻腿上,將小乖龐大的身子踹得側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牆壁旁堆着的飲料箱上,才停了下來。
小乖委屈地嗚嗚低鳴着,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長毛,整張臉抽成一團,嗚咽着躲到楚婉儀身後,再不敢出來。楚婉儀已經驚訝得無以復加,因為正是小蘿莉剛剛踢出了力量與速度完美結合的一腳,把一隻重逾百斤的成年藏獒踢飛了出去,而甜寶看起來,也就是跟小東相仿的年紀,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
甜寶得意地拍拍手,朝凌陽傲然道:「剛才那個大怪獸想要咬你,被我解決啦我厲不厲害哇哈哈哈哈哈」小蘿莉卡腰仰天狂笑,燒包的臭德行跟凌陽一模一樣。
楚婉儀手中的鍋鏟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的不能相信。凌陽連忙伸手捂住了甜寶的嘴巴,低聲道:「祖宗你可別再給我惹禍了,那隻狗是家養的寵物,哪是怪獸啊,你能不能消停點,算我求求你」
凌陽快步上前,湊近楚婉儀低聲道:「這孩子是我從省城帶回來的,父母都沒了。我看她一個人在福利院裏總受欺負,一時良心上過不去,就把她收養了」
「真的」楚婉儀常年做生意,跟正府的各個部門都打過交道,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狐疑地向凌陽攤開一隻手:「這個你可騙不了我,現在收養小孩子都要證明的,拿來看看」
凌陽的目光一下子呆滯了,心內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彷徨無計,甜寶卻噠噠地跑了過來,拉住楚婉儀的手,滿臉崇拜的神色:「這位阿姨你好漂亮呀比我見過的所有阿姨都漂亮你就是小東的媽媽麼你知道嗎你兒子真的很討厭,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賊兮兮的笑容,跟我爸爸一模一樣」
楚婉儀被可愛的小蘿莉萌到了,握住甜寶的小手柔聲道:「謝謝你的誇獎,你也很可愛呢小東他,呃,最近是有點討人嫌,你不要理他怎麼,你想爸爸啦」楚婉儀覺得小蘿莉很可憐,年紀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想我爸爸」小蘿莉眼珠一轉,目光轉到了凌陽身上:「我爸爸就在這兒啊,有什麼可想的」
「什麼」楚婉儀剛撿起來的鍋鏟再次掉落,指着失聲道:「你爸爸,你說他」
「對他就是我爸爸」甜寶牽起凌陽的衣角,揮舞着小拳頭道:「你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工作,把我媽媽活活氣死了,現在又跑來欺騙了一大堆漂亮阿姨,我再也不理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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