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和石頭都認準了一個道理:只要學習好,無論闖下多大的禍事,學校都捨不得把咱們開除。
所以凌陽和石頭仗着頭腦聰穎,思維迅捷,闖禍之餘,始終拼了命的學習,倒不是為了以後能考上清華北大哈工大,只是為了不被學校開除而已。這種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最終目的,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響了。
由於生理構造的不同,男孩和女孩的青春期發育,有慢有快。一般都是女孩子最先早熟,男孩則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只知道淘氣玩耍,對於異性,很少有別的想頭。
凌陽則截然不同。
凌陽自小表現出對異性絕大的興趣,老天爺垂青,又送給凌陽一張看似羞澀而斯文的俊美外表,加之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身材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一樣,很能夠引起女同學的母性和保護欲。自從上了高中以後,凌陽的身邊,始終圍繞着大群的花花蝶蝶,一刻都沒有消停過。
在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下,凌陽表現出絕對主流而正確的審美觀和愛情價值觀。臉蛋不漂亮的,不要;身材不好的,拒絕;長得不好看,身材又不靚麗的女同學,請你走得遠一點,莫要阻擋住別的女生欣賞我的視線。
在眾多女孩的瘋狂追求下,凌陽開始了幸福的生活,身邊不斷走馬燈一樣的更換女友,傷了無數女同學的心。
高考之前,隔壁理科班的一個胖女孩,邁着沉重的步伐,在教室外的走廊里一陣飛奔,地面震動得如同發生了泥石流一般,氣喘吁吁的跑到凌陽面前,臉上帶着羞澀的表情,把一張摺疊成心形的粉紅色便簽,塞進凌陽手裏。
凌陽眼睛眨都不眨,隨手將便簽塞進石頭手裏:「這個妞兒歸你了,我命令你三天之內把她拿下!」
「憑啥?」石頭憤憤道:「生猛海鮮都讓你一個人包圓了,剩下個毫無營養的油膩大豬頭,你倒是好心轉贈給我,我不要!」
凌陽把石頭拉到一個僻靜的樓梯轉角,擠眉弄眼道:「我說你爹媽怎麼給你取名叫石頭,果真是人如其名,又臭又硬,一點都不知道變通。你不是夢想着考進荊陽市的警校嗎?我都打聽過了,那所警校里的學生,幾乎都是部隊和地方武裝部高幹家的子女,才能走關係去念書。對外招生必須在零表報考,收的學生不多,要求還十分嚴苛。你的身體素質和學習成績倒是不錯,不過你打架打出了一身的傷疤,還特麼趕時興搞了個紋身,體檢的時候一定不會過關……」
「哪次打架不是你惹了禍,我去幫你擺平?如果不是你每次都臨陣脫逃的話,我會被人家群毆出一身傷疤?還有那個紋身,也是你特麼硬拿鋼筆尖給我扎出來的,說紋上一條龍顯得更像是江湖人士,不過你給我紋的那叫個啥?那是龍嗎?一看就是條彎彎曲曲的蚯蚓!你知道因為這個,別人給我取綽號叫什麼嗎?叫特釀的土行孫!」
石頭越說越生氣,唾沫星子濺了凌陽一臉,突然警惕道:「你突然說起這個幹什麼?」
凌陽撩起校服的下擺,在臉上擦了一把:「你特麼屬呲水槍的,說話別亂噴口水好不好?你傻了吧唧的沒注意到,平時我可是沒少注意觀察那個胖妞。每天下了晚自習,那個胖妞都會被一台軍綠色的猛士吉普車接走,開車的司機一看就是個當兵的。我仔細打聽過,那個胖妞的老爹,是武警部隊的後勤科科長,在荊陽警校里掛名做指導員,路子寬得很。你要是把那個胖妞拿下,他老爹一高興,把你報送進警校里,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樣干不太好吧。」石頭遲疑道:「我總覺得這種手段過於卑鄙,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欺騙人家的感情,只是為了交換利益去上學,這種事我不想做。」
「呸!呸你老丈母娘一臉灰!」凌陽對石頭表現出巨大的鄙夷和唾棄:「你小子懂個屁的感情和利益。他們那些人手裏攥着警校的入學名額,在熟人圈子裏當成緊俏貨高價售賣,就叫光彩?你看那個胖妞,身上穿着成套的森馬和美特斯邦威,帶着米帝國主義進口來的電子表,背着lv驢牌的書包,一天到晚往身上撒法國香水,拿燒雞和鹵豬蹄當零食吃,你當她揮霍的錢都是哪來的?還不是她老爹賣警校升學的名額賺來的灰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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