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瞧着也是。筆神閣 m.bishenge.com」葉梓萱便繼續往深處走。
凌墨燃與嵇蘅、皇甫默則是慢悠悠地往前。
「你當真要這麼做?」嵇蘅看向凌墨燃道。
「如此不是更好?」凌墨燃慢悠悠道。
嵇蘅無奈地嘆氣,神叨叨地盯着他。
過了好一會,葉梓萱便沿着面前的石子路到了面前的閣樓。
她仰頭看了過去,瞧見面前的閣樓有些熟悉。
不知何故,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她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怎麼連個匾額都沒有。」
「是不是很有趣?」皇甫默主動地開口。
葉梓萱扭頭看向褚朝月,「先前你不是很好奇嘛?怎麼不顯上去瞧瞧?」
「你怎麼不先上去?」褚朝月反問道。
葉梓萱嘴角一撇,便拾階而上,待行至廊檐下,瞧着這緊閉的門,她試探地推開門。
「竟然沒有上鎖?」褚朝月緊隨其後,站在了她的身旁。
大門緩緩地推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面而來,夾雜着一股紅木的氣味。
葉梓萱並未着急地進去。
褚朝月反倒着急了,連忙越過葉梓萱徑自進去了。
等她入內之後,來迴環顧了一圈,轉眸看向葉梓萱,「沒人。」
沒人?
的確是個空屋子。
不過瞧着這裏頭的陳設,還有一旁擺放着的花瓶內插着的新鮮的花枝,葉梓萱抬起手,輕輕地划過面前的几案,她轉眸看向凌墨燃。
凌墨燃只是站在屋子外頭,此時此刻,沒有太多的表情,那眼神中帶着幾分地看不透的幽深。
葉梓萱又抬眸掃了一眼,不知何故,當瞧見不遠處的一幅畫的時候,她這才明白。
「這裏應當是凌國公夫人喜歡的地方吧?」葉梓萱淡淡道。
嵇蘅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幅畫,我在凌國公夫人那也瞧見過。」她說道。
嵇蘅轉眸意味深長地看向凌墨燃。
皇甫默嘖嘖了兩聲,「怎麼都覺得無趣。」
褚朝月皺眉道,「那怪了,為何魯牧塵總是會瞧着這湖心島發呆了?」
難道這湖心島藏着他的什麼秘密?
褚朝月這話一出,反倒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梓萱的身上。
葉梓萱慢悠悠道,「都看着我做什麼?」
「那不然看誰?」嵇蘅道。
「這不是凌國公夫人的地方嗎?」葉梓萱示意看凌墨燃。
凌墨燃淡淡道,「你不是好奇?」
「如今不好奇了。」葉梓萱聳肩,便往外頭走。
褚朝月也覺得無趣,原本以為如此神神秘秘的,必定有什麼好東西,不曾想到,竟然是這樣。
她忍不住道,「既然是你們凌國公的地方,你幹嘛不直說呢?」
「我說了你會信?」凌墨燃冷冷道。
褚朝月冷哼一聲,便不理會他。
葉梓萱暗自嘆氣,她也以為會有所發現,不曾想到,竟然是……
不過,為何魯牧塵會總是朝着這處瞧呢?
葉梓萱便這樣出了湖心島,坐在船上的時候,眾人也都顯得有些沉默。
直等到上了岸,葉梓萱轉眸看向褚朝月,「我先回去了。」
「我也是。」褚朝月一副好無趣的樣子。
凌墨燃並未阻攔,只是目送着她離開。
嵇蘅看向他道,「你覺得她會相信?」
「信與不信,也沒什麼好探究的。」凌墨燃直言道。
嵇蘅暗自搖頭,「不過,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嗯。」凌墨燃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走了。
葉梓萱坐在馬車內,心情顯得有些鬱悶。
這離魂症的事兒還未解決,這齣來了一趟,反倒自討沒趣了。
她回去之後,便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無月與玄參落下。
「主子。」二人恭敬地行禮。
「如何?」葉梓萱已經換了衣裳,斜靠在一旁。
「回主子,那湖心島的確是凌國公夫人的嫁妝。」無月回道。
「凌國公夫人到底是何來歷呢?」葉梓萱突然覺得這位凌國公夫人必定不簡單。
只不過如今再仔細地想想,當初凌國公夫人為何會突然看中了她呢?
葉梓萱心中的疑惑越發地多,抬眸看向玄參。
玄參垂眸道,「主子,如今您在外頭的傳聞,也是越發地傳奇了。」
「我?」葉梓萱想了想,反倒無所謂道,「我懶得計較這些。」
「主子,凌國公夫人怕是……」玄參上前壓低聲音道。
「什麼?」葉梓萱想了想,便又想到了什麼,隨即道,「看樣子是真的了。」
她先前便感覺到了,凌國公夫人的氣息不穩,看來,凌國公夫人當真是大限將至了。
葉梓萱又想起了凌墨燃,想來,他是知道的。
那麼,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查出當年凌國公之死嗎?
如今牽扯到了葉家,而且,又與魯家有關,如此牽扯下來,還是逃脫不了那悅來綢緞莊背後的人。
可是那人很是狡猾,如今還未查出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不論是烏溪鎮還是蘭溪鎮,似乎早已被控制起來,而給他們看見的也都是表面罷了。
上回突然出現的冒充褚非凡的那人,就連褚非凡想起來,也都是一把冷汗。
葉梓萱很清楚,眼瞧着真相越來越近了,可是,她反倒越發地擔憂起來。
她很想去找老太太。
畢竟,這個時候,倘若老太太在,也許,她能夠問一些先前的事情。
可是老太太偏偏對她置之不理起來。
放任着她不管,顯然,老太太是想讓她獨自去解決。
葉梓萱暗自嘆氣,她當然想要解決了,可是,該如何解決呢?
葉梓萱抬眸看向無月與玄參,見二人正看向她。
她又仔細地想了想道,「你們如今能掌握的到底有多少呢?」
「回主子,屬下所知道的也大多都是玄武門那處送來的。」玄參直言道,「即便如此,門主那也有不能涉及的。」
「看來我是應當好好盤算盤算了。」葉梓萱皺眉道,「否則,只能被旁人牽着鼻子走。」
她輕輕地揉了揉眉心,又看向無月道,「你那處呢?」
「主子,屬下安排下去的暗樁,每日都送回來的消息也只有三成。」無月如實地回道。
「哎。」葉梓萱重重地嘆氣,「我知道了。」
「主子,屬下等告退。」二人知曉這個時候,他們多說無益。
葉梓萱便緩緩地合起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才猛地睜開雙眼。
她隨即入了屏風後,徑自換了一身夜行衣,便從密道離開了。
待出了密道,她便又重新偷偷地去了湖心島。
不遠處,嵇蘅看着一旁正淡定看書的凌墨燃道,「你怎麼知曉,她還會過來?」
「心意相通。」凌墨燃冷冷地說了四個字。
嵇蘅差點沒有被噎死。
皇甫默靠在一旁,忍不住地打哈欠。
葉梓萱快速地入了湖心島,只是沿着適才走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待行至那閣樓處的時候,葉梓萱明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不過這種花香,與先前她聞到的有些不同。
葉梓萱推開門,徑自行至那幅畫的面前。
她點了火摺子,點燃了蠟燭,仰頭看了過去。
那幅畫透過她的光亮,似乎變了模樣。
葉梓萱順着那顯現出來的紋路,一步步地往前,便找到了機關。
她按下機關,快速地進去。
這裏果然有密道。
葉梓萱沿着密道往前走。
這密道里的機關密佈,而且很有講究。
葉梓萱小心地往前,走的也是膽戰心驚的。
等順利到了最裏頭的密室,她環顧四周,隨即找到了機關。
等按下之後,面前便出現了一條幽暗的台階,她順着上前,雙眸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如此。
她隨即便又重新回去了。
凌國公府。
凌國公夫人已經睡下。
外頭嬤嬤小心地入內,輕聲喚道,「有人從密道出來了。」
「誰?」凌國公夫人睜開雙眸。
「葉大姑娘。」嬤嬤回道。
「這孩子果然還是發現了。」凌國公夫人只是淺淺一笑,「倒是個聰明的。」
「可是要稟報小公爺?」嬤嬤又問道。
「他定然是知曉的。」凌國公夫人低聲道。
「是。」嬤嬤一怔,便退了下去。
屋內便傳來了凌國公夫人的咳嗽聲。
葉梓萱重新回了湖心島,便又返回。
她換下夜行衣,便躺在床榻上,徑自歇息了。
翌日一早,葉梓萱醒來之後,春花上前伺候她洗漱穿戴。
葉梓萱梳妝打扮之後,便去了耦園。
葉梓琴眼底佈滿了烏青,有些神不在焉的。
葉梓窈盯着她,「三姐姐昨夜做賊去了?」
「沒有。」葉梓琴唉聲嘆氣道,「只是不知何故,睡不着。」
「三姐姐想到什麼了?」葉梓窈忍不住道。
「我?」葉梓琴擺手道,「也不知何故,昨夜我耳邊總是響起古怪的聲音,鬧的頭疼,根本無心安睡。」
「聲音?」葉梓窈連忙道,「六妹妹聽到的那樣?」
「不知道。」葉梓琴暗自搖頭,「反正就是渾身不自在。」
葉梓萱進來正好聽到,看向她道,「三妹妹從今兒個起便來我這吧。」
「好。」葉梓琴一聽哪裏還有不願意的。
葉梓窈盯着她道,「大姐姐,也讓我去你那吧。」
「好。」葉梓萱爽快地答應了。
葉梓琴樂呵呵道,「這下子,我能安穩地睡覺了。」
葉梓萱昨夜出去了,自然沒有聽見。
不過葉梓琴說的古怪聲音,葉梓窈定然也是沒有聽見的。
看來是有人故意讓三妹妹聽見的。
葉梓萱盯着葉梓琴道,「雞血石在你身上?」
「雞血石?」葉梓琴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懷中拿出來,「這個?」
「這個給我吧。」葉梓萱說道,「想來是你身上帶着此物,才會如此。」
「那便交給大姐姐吧。」葉梓琴連忙塞給了葉梓萱。
葉梓萱輕笑道,「這些時日你與四妹妹都待在我那就是。」
「好。」二人爽快地答應。
巷媽媽與順喜家的這些時日身子不適,故而,許多事兒也都耽擱了。
反觀扈氏,這些時日這頭疼的毛病也慢慢地好了。
自打葉梓萱好了之後,扈氏便知曉,葉梓萱根本沒有病。
「母親。」葉梓媚正過來給她請安。
扈氏看向她道,「這些時日,你時常去你表姐那,都做什麼了?」
「沒什麼。」葉梓媚自然不能與扈氏說實話。
扈氏見她有意隱瞞,便淡淡道,「看來你表姐是給你想了法子了。」
「想法子?」葉梓媚眨了眨眼,「母親所言的是什麼?」
「你表姐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扈氏看向她道,「這烊國的大皇子是瞧上了你大姐,可是呢,你大姐自然是不可能嫁過去的,你表姐這公主不過是為了和親所用,她往後的日子便也有了去處,你呢?」
葉梓媚聽着,低聲道,「可這烊國大皇子一直不肯提起此事兒,想來是不樂意的。」
「他不樂意,自然是別有用意。」扈氏看向她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女兒知道。」葉梓媚垂眸道,「表姐也是擔心女兒。」
「擔心你什麼?」扈氏冷笑一聲道,「她也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為自己謀個好前程罷了。」
「母親為何如此看待表姐呢?」葉梓媚不解道。
扈氏盯着她道,「你當真如此相信她?」
「女兒只是不想被葉梓萱踩在腳底下。」葉梓媚直言道,「如今外頭提起葉府,知曉的便都是她,可是從前,外頭提起葉府來,誰不知曉女兒呢?」
葉梓媚冷哼道,「憑什麼這一切明明都是女兒的,為何會被她給奪了?」
「奪?」扈氏嘆氣道,「她如今有誰寵着?誰看着?」
「哼。」葉梓媚冷哼道,「只要女兒嫁給……」
她話說一半,止住了,「母親,女兒還有事兒,便先告退了。」
扈氏見她這是吃了承托鐵了心,也只是無奈地嘆氣。
「這個孩子。」扈氏忍不住道嘆氣道,「終究是管不着了。」
「二太太,二姑娘這是被表姑娘徹底洗腦了。」良媽媽在一旁回道。
「我焉能不知?」扈氏仔細地想着,「如今的葉府,早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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