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風雨欲來
穆雷的神經似乎也放鬆了下來,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說道:「這些人武功都不弱,特別是一個姓白的老頭,還有我們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才……,使計的人叫……叫福惠!我懷疑這個人跟清廷有瓜葛,還有袁家的人,那姓白的老頭也是袁家的人,那個袁家的少主袁方也在,是他們合夥使計才害的我們全軍覆沒呀!請聖使明察!」
金:「嗯……原來是袁家的餘孽!怪不得……,很好!你做的很好!能堅持到現在也算你立功了,你回去吧!我們在這裏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
穆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這日月十煞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若非自己提供的線索還有些價值,今日恐怕是必死無疑了,又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穆雷祈求到:「多謝聖使不殺之恩!只是……小人體內的丹藥時限就快要到了,還請聖使賜予小人解藥。」
金:「你還真是得寸進尺,本座出來的匆忙沒有帶聖水在身上!」
穆雷又向一旁的「水」磕頭祈求賜予解藥,誰知「水」卻是一甩衣袖轉身出了屋子,再往外面看時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金對仍然跪在地上的穆雷說道:「外面的守衛和礙事的人都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你立此大功,回到教中還怕得不到解藥嗎?你速速回去通知教中其他人前來這裏清剿殘餘,村口外的樹林裏有兩匹快馬,你去吧!」
穆雷心想這日月十煞果然厲害,只來了兩人就把這些人解決的差不多了,要我回去報信,他們是想把功勞全部獨佔呀!穆雷想明白之後,連忙說道:「聖使放心,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把話帶到,恭喜聖使再立新功!」
金似乎也聽出了穆雷話里的意思,大笑着說道:「哈哈……你放心,這次功勞也少不了你的,等我回去一定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
穆雷很是知趣的說道:「多謝聖使!小人這就告退。」
說完穆雷跑出屋子,小心翼翼的往村口方向摸索而去。
待得穆雷跑遠,福惠和水仙出現在小院之中,摘下身上的斗篷,原來剛才的「金」、「水」都是他她們兩個裝扮成的。
水仙有些納悶的問道:「王爺,這匪首口中的『聖使』到底是些什麼人呀?看把他嚇的,哈哈……,這身行頭還真是好用,不費吹灰之力嚇得他全都招了!」
福惠看着水仙得意的樣子,伸手在她精緻的的鼻樑上刮弄了一下,說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還沒脫險呢!如果真讓他回到日月教,我們可就真的死定了!」
水仙輕輕一跺腳,懊悔的說道:「都怪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這就去殺了他!」
福惠趕緊攔住水仙,說道:「別呀!我是故意放他走的,你就這麼殺了他,我們怎麼才能找到日月教的據點呀?你先去在他身上暗中留下標記,然後你在村口找到孟飛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追穆雷。」
水仙聽了福惠的計劃,有些自嘆不如,為何自己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無法領會王爺的用意呢?可是隨後心中就釋然起來,衝着福惠微一點頭,向着村口方向追了上去。
福惠回到屋子裏,將屋裏的白色床單撕下一塊攤在桌上,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起來,寫好後將隨聲攜帶的香囊接下,掏出裏面的香料,將寫有血書的布條塞在裏面,做完這件事後,福惠也迅速往村口趕去。
很快福惠也來到村口右側的樹林裏,一聲口哨喚出了水仙和孟飛倆人,福惠將寫好的錦囊交給孟飛,叮囑孟飛等朝廷的兵馬到了以後再拆開錦囊。
交代完孟飛之後,福惠牽過拴在一旁的馬匹,一翻身上了馬背,伸手拉水仙上馬坐在馬鞍上,自己則坐在了馬屁股上,福惠手拿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帶着兩人往遠處飛奔而去,孟飛看看手中的錦囊,又看着福惠遠去的身影,心中突然有種風雨欲來的明悟。
一路上水仙指引着方向,和福惠倆人追尋着匪首穆雷的蹤跡,穿過雲龍山的崇山峻岭和林蔭小路,終於出了雲龍山,根據水仙在穆雷身上留下的追蹤記號,這個標記也就是一滴帶有蜂王特有氣味的蜂王漿,水仙再放出一隻工蜂一路跟隨,追蹤到了彭城的城牆腳下。
福惠帶着水仙在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水仙將馬匹拴好,福惠看着遠處的城門,對水仙說道:「仙兒,你確定穆雷此時已經在城中了嗎?」
水仙點頭確定的說道:「不會錯的,剛剛工蜂已經越過城牆飛進了裏面,穆雷一定已經進入彭晨了,可是這麼晚,城門都已經關閉了,他是怎麼進去的?」
福惠深吸一口氣,看着彭城那高大的城牆,說道:「兩種可能,一種是偷偷摸摸進去的,另一種就是大搖大擺的進去的。」
水仙有些迷糊的問道:「王爺就別跟仙兒猜謎了,偷偷摸摸進去能怎樣?大搖大擺進去又怎樣呢?」
福惠,接着說道:「如果是偷偷摸摸進去,就證明日月教的據點一定就在城中,但是如果大搖大擺的進去,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不管怎樣我們得趕快進入城中,設法繼續追蹤穆雷,確定日月教的總部在哪裏!」
說完,福惠水仙兩人,運用隨身攜帶的撓鈎繩索,運用絕頂的輕功,避過巡邏的守衛,悄無聲息的越過了城頭,進入到了彭城裏面。
水仙從隨身攜帶的小木匣里又放出了一隻工蜂,福惠倆人跟隨這隻小東西,在彭城的民居和建築之間躥房越脊,上下翻飛。
終於在一處街道的十字路口找到了匪首穆雷,此時與穆雷遙遙相對的還有一人,在她的黑色斗篷背後赫然寫着「水」之一字。
&道這人就是剛剛我假扮的日月十煞中的>
藏身在高處的屋脊後面,水仙這麼想着,同時扭頭看着身邊的福惠。
福惠用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十字路口的方向,示意水仙仔細看着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遠遠聽到穆雷不甘的大笑聲:「哈哈哈……看來聖使還是不想放過我穆雷呀!」
而站在他對面的「水」則叱喝道:「放肆!見到本座居然不跪拜!你難道是找死不成?」
穆雷:「哈哈哈哈……要殺我何必這麼費事,剛剛直接動手不就好了?偏偏又追上來,眼看就要回到教中了,這個時候把我截下來,聖使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嗎?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就領教一下聖使的高招,也算又做回了一條好漢!」
話還沒說完,只見這穆雷揮舞着手中的鐵杆大槍,一個橫掃千軍衝着貨真價實的日月十煞中的「水」,孤注一擲的殺了過去。
&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着衝殺上來的穆雷,只見那揮出的勢大力沉的一槍,轉眼就到了她身前,這人不躲反棲身卻上,順着穆雷槍身揮出的方向,猶如瞬移一般下一刻就到了穆雷身前,只見這日月十煞中的「水」身上的斗篷迎風一抖,下一刻已經於穆雷拉開了距離,藏在不遠處屋頂的福惠和水仙,都沒看清她究竟是怎麼出手的,再定睛一看之下,匪首穆雷呆呆的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肩上的頭顱和手中的鐵杆大槍一同慢慢滑落在地上,一腔熱血猶如噴泉一般在月光的映照下,噴灑向空中顯得格外的壯觀。
待得福惠和水仙將注意力收回,卻發現日月十煞中的「水」早已失去了蹤影,福惠和水仙倆人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他她們沒有被別人發現,這才迅速離開了藏身的屋脊處,黑夜中向着府衙的方向潛行而去。
來到府衙之後,福惠和水仙站在府衙大堂的屋頂,看着府衙內空巨大的院落,發現這裏不僅有九進的大院子,內部房舍林立,連接房舍之間還修建有講究的迴廊和假山造景,在房舍環抱之中,還有一個佔地面積不小池塘花園,林木掩映中還可看到一座涼亭坐落於池塘中間。
福惠不禁默默感嘆道:「不愧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住的地兒,就連我那座懷王府也沒達到如此規格吧?這都快趕上皇家的行宮了!」
由於這裏佔地面積實在太大,房舍眾多地形複雜,於是福惠決定他和水仙倆人分頭尋找,不管有沒有找到青稚,三更的時候在府衙的後堂匯合。
商定好一切,福惠和水仙便開始分頭尋找起來,也不知青稚在不在府衙之中,抱着一絲希望,兩人逐間屋子不停的尋找着。
當水仙搜尋到第二十間屋子的時候,一進屋水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屋內的空氣中明明還有油燈燃燒過後的味道,卻是不見半個人影,來到床邊用手一摸,杯子裏還是熱的。發現不妙的水仙想迅速離開這個房間,卻是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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