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俘虜
從歐式小樓的方向走來一個中年男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白色立領中山裝,斑白的頭髮整齊的梳向腦後,精於世故的眼神,一副做工考究的圓形復古無支架眼鏡卡在鼻樑上,有一條細鏈子連接眼鏡框,細鏈一直延伸進上衣左邊的口袋裏。
國隊長上下打量着來人,心中卻不知盤算着什麼,等走過來這人,到了近前的時候,友善的說道:「警察同志辛苦了,我是這裏的管家,這裏發生的事都是我的失職呀!給你們添麻煩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全力配合警方破案。」
此時中年男子與國隊兩人目光相對,站在兩人旁邊的年輕警員連忙為兩人介紹。「國隊,這位是這家私人會所的管家,大家都叫他徳叔,剛剛已經給徳叔做了筆錄。徳叔,這位是我們刑偵大隊的國隊長。」
聽完年輕警員的介紹後,國隊長和徳叔友好的握了握手,幾句寒暄過後,告了聲罪徳叔就去忙別的事了,畢竟這裏被破壞成這幅樣子,善後工作可不是那麼好處理的,當警方勘察完現場後,這位德叔很快就組織起,會所的工作人員,開始整理現場,。
警方的勘察雖然結束了,但國隊長並沒有隨大隊人馬一起離去,而是留了下來,繼續後續的調查,隨他一起留下的,還有那名看起來,渾身都充滿辦案熱情,以及正義感的年青警員。陸續的國隊長從徳叔那裏得知,在爆炸發生的當晚,只有一撥客人來過這裏,至於客人的身份,徳叔卻拒絕透露,因為每個行業都其自成一體的職業準則,一方面考慮到保護客人**,另一方面維護會所的聲譽,並且,這些事情也都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德叔不願說,作為警察也是無計可施。像如此規模的會所,其背後的擁有者,必定也不是一般人物,在h市這種邊遠小城,能治下這份產業,也可算手眼通天了,哪裏是他們這種底層公務員能夠得罪得起的?這類事遇多了國隊早就習以為常,案子還得繼續調查下去,可是身邊的年青警員血氣方剛,卻是幾次都差點沒摟住火發作起來,還好都被國隊使眼色制止住了,畢竟案子要繼續調查下去,就暫時不能得罪這位德叔。
在進行了一番調查取證之後,雖然會所方面不願透露客人的身份信息,但國隊還是掌握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其中有近一個月以內的,外來人員出入登記的記錄,還有一周的安保室錄像資料。當然這些調查都是在德叔注意的時候進行的。拿到資料後,經過反覆核對,確定下來幾個嫌疑人名單,其中就有經常出入這家私人會所的張耀文三人。
等現場證物搜集整理出來之後,已經是當天的黃昏時分,忙活了一天的國隊也是累得夠嗆,就算人民公僕的崗位再怎麼神聖,警察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趕走了其它的隊友,等隊裏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國隊獨自回到警局,推開會議室的門,坐在投影儀前,反覆的看着監控錄像里的畫面,這些監控視頻資料,是他趁會所保安不注意的時候,從私人會所監控室里的主機里取出來的,按說這麼做是不符合規定的,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時候為了案子的偵破,也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
他相信通過這些監控錄像,就能夠解開很多疑點,雖然白天也反覆的看過這些錄像資料,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他還是不死心,雖說現代偵破案件的方法和手段有很多,不過比起那些五花八門的破案方法,作為一名老警員他還是更相信這些直觀的東西和自己的直覺。
案發現場前院的攝像頭記錄下,在爆炸發生前,根本就沒有人從樓裏面出來,錄像顯示,在爆炸發生的前一秒,完全沒有任何異常,之後錄像就受到了信號干擾,直到變為雪花點的屏幕。應該是爆炸將攝像頭損壞了,點燃一顆香煙,狠狠吸上一口,國隊閉上眼睛回想着白天勘察現場時,那種身臨其境的震撼,現場的破壞程度實在太過驚人了,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易燃易爆物能夠造成的。
如果根據案發現場破壞的痕跡,換個思維合理想像一下,當時更像是有人用重型武器在火拼一樣,現場留下的深坑和磚石水泥的粉碎程度,完全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理解,顯然這麼超現實的解釋更合理些。
如果是早有預謀的,人為製造爆炸,不可能連一點爆炸物的碎片都找不到,會所里的服務人員在爆炸發生前,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會所的對面是一個廢棄了的食用油加工廠,周圍的住家很少,並且在那個時間基本都已經休息了,走訪了周邊的幾戶人家也沒有找到目擊者,當時也只是聽到幾聲巨響,由於天已經黑了,周圍的住戶還以為是在打雷,或是以為晚上有重型車輛經過,所以沒有人在意。
現在的情況,人證、物證都不具備,經過一天的現場勘查,有價值的線索更是一個沒有。唉……看來接下來能做的,就只剩下排查,經常關顧這家私人會所的客人了……不知什麼時候一股倦意襲來,國隊長趴在會議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隊醒醒,昨天又忙了一夜吧,我給您沖了杯咖啡,來喝幾口提提神吧!」
警員小吳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國隊面前,國隊接過咖啡吹着喝了一口,用力揉了揉佈滿血絲的雙眼,桌上擺着一張字條,往前一推,字條到了小吳面前。看着桌上寫的密密麻麻得字條,小吳下意識的問道,
&隊這是……」
&查查這些人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除了和家人在一起,他們還見了什麼人,社會關係經,常出入的場所,越詳細越好!去吧!」
&嘞!您瞧好吧!我這就去查!」
小吳興奮的拿過字條,轉身就往會議室門外走。
&等……記住,調查時要保持冷靜,別跟個愣頭青似地!一切以辦案為第一位,明白嗎?這上面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你小子的臭脾氣給我收斂點!別給我找麻煩,聽到沒有?」
小吳笑着連說着讓國隊放心,人就已經出了會議室的門。
紅蓮的「風清月」大廈,紅蓮房間的臥室里,紅蓮和小雯兩姐妹不知什麼時候,睡到了臥室里舒適的大床上,第一個睜開眼睛的是紅蓮,看着身邊的妹妹,再觀察周圍的環境,紅蓮一時間有些恍惚,紅蓮仔細回憶着昨天發生的事情,想理出個頭緒來,她明明記得昨天是跟福少在一起吃飯來着,好像還有個歐洲女人講了個很生動的故事,之後……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從床上下來,光着腳踩在厚實柔軟的地毯上,感受着窗外射進房間的陽光,有些刺眼,紅蓮眯起眼睛透過指縫適應着窗外的光線,看着外面的車流和行人,紅蓮回想着昨夜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出現了一座古代城市,大火、戰爭、反擊、憤怒、到處的殘垣斷壁,一個揮舞着殘劍的女子……
再說張耀文和他的兩個好兄弟,三人醒來之後,卻發現身在一家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裏,房間裏還有三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分別倒在他們三人懷裏,抬眼看看房間裏的一片狼藉,看來昨夜把個五星的總統套房折騰的是烏煙瘴氣,起身後發現褲襠里的小兄弟,還有些疲憊後的脹痛感,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張耀文抓着頭髮努力的回憶着。
&市」某處別墅區的一個房間裏,雖然外面是白天,但房間裏的光線卻顯得有些暗淡,德叔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間的一角,芭比慵懶的靠在一張舒適的沙發椅里,正細細的品着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今天她穿了一件旗袍,本來就很火爆的身材,更被襯托的浮凸有致,顛倒眾生美貌,眼中卻不帶一絲感*>
&次還好,夫人沒有把那兩個廢物的死怪罪到我頭上,早知道我還躲什麼?」芭比憤憤不平的說着。
&是本來就不應該怪小姐您……」德叔撫了撫鼻樑上那沒有眼鏡腿的眼鏡,默默的說着。
&個叫什麼福少的……他怎麼樣了?被夫人變成白痴了嗎?」芭比輕輕把高腳杯放在桌上,又拿起身邊的一本厚厚的書,泛黃的紙張明顯是一本年代有些久遠的古書。
&姐,夫人走的時候吩咐過,要我們看好他……我看這個人很危險,我怕他會對您不利,不如還是我來吧?」德叔明顯有些擔心的,等待着芭比的回答。
&引得夫人親自出手的人,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你不用勸我了,等他醒了告訴我一聲,把剩下這瓶血給他拿過去吧!他跟我們一樣,我可不想讓他餓着,這樣對我們更不利,畢竟我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芭比伸了個懶腰,明顯有些困意,德叔隨即告退,芭比嘴上念叨着福少兩字,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玩味的笑容。
此時,福惠正靜靜的躺在一副棺材裏,他的表情很平靜,可是此時他的體內卻有兩種不知名的真氣力量在互相角逐着,激烈的爭奪着對他身體的主導權,而在福惠的大腦識海深處,一些記憶的碎片正在有規律的排列組合着。
時間回到昨夜,本來福惠因為贏得了跟娜塔莉的三招之約,按照福惠和娜塔莉的賭約規定,贏家可以提出任何條件,而輸的一方絕無異議,既然福惠贏了,本來他是要轉身就走的,誰知卻上了娜塔莉的當,被她以特殊手段帶入到了夢境,致使福惠再次失去了意識,並且被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