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不知好歹
袁方看這個大鬍子長得倒是窮凶極惡的,原來只是個軟蛋,頓時覺得跟種人計較實在是丟身份,於是立刻抬起了腳,連看都懶得再看哭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的大鬍子一眼。
此時福惠也走了過來,看着躺在地上哭的就快要喘不上氣來到大鬍子,福惠反倒覺得好笑,心想這種人也能當土匪頭子,簡直辱沒了江湖中的眾多綠林好漢,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也算不上什麼綠林中人,充其量就是個被人擺佈的旗子而已,想到這福惠也就釋然了。
隨後福惠沖大鬍子問道:「你是說,有人指使你在這裏劫道?」
大鬍子聽到福惠的問話,立刻止住了哭聲,一軲轆從地上座了起來,依然跪在地上,回答道:「是!小人的確是受人指使,只是最近好久都沒有收到消息了,我們這些人實在是閒的手痒痒所以才……,所以才想出來練練手,誰知道遇到各位大俠……」
福惠打斷了大鬍子的話,說道:「行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問你,指使你的人叫什麼名字,你們這幾年劫的貨物都去那了?為什麼截殺富商,卻不綁肉票?」
&人姓姜,我們都叫他姜員外,不知道他的本名是啥,我們劫的貨物除了吃穿用度的東西,多半都交給姜員外了,這些年截殺的富商之所以把人直接殺了沒綁肉票,也都是受了這個姜員外的指使。您問的我都說了,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要供養,我,我還沒有兒子呢,我不能死呀,我原來真的只是個種田的呀,大俠,求您就高抬貴手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最後福惠從大鬍子那裏又得知了,這支五十多人的匪幫就是身後五里外的名為『豐都』的小鎮上。那個姜員外組織起來的。這些土匪多半都是外鄉人,前幾年逃荒到了這裏被姜員外收留,所以這些人對姜員外言聽計從,組織好這個匪幫之後。姜員外派手下的一名得力的管家管理這些人。那個大鬍子只是個擺設而已。剛才見事情不好那個管家準備逃跑,誰知卻反而死的最快,已經被水仙和梁淼給殺了。經過大鬍子的交代,就可以分析出,姜員外組織這些人的意圖很是明顯,就是為了劫殺姜員外在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們,從而壟斷『豐都』小鎮上的貿易攫取更大的利益,這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袁方走到福惠身邊,說道:「大哥,看來跟你猜測的一樣,真的是鎮子上的人勾結了這些土匪。」
福惠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姜員外,他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呀,當時我們私設公堂,假扮陰間的判官,還用了水仙配置的瓦解人心神的藥物,居然都沒能讓這個姜員外說出實情呀,現在看來,此人真是不一般呀,沒想像到到頭來還是被他給擺了一道。」
袁方接着說道:「大哥,既然這樣我看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回去抓住這個老小子不就行了……」
福惠點點頭,說道:「嗯……先往回走吧,把這些人都帶上,到時候交給官府,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據,只是,我擔心那個姜員外根本就沒有被藥物影響,此刻恐怕已經逃之夭夭了,雖然此案報給當地的官府後,也算是水落石出,但是元兇沒有落網,也不能算結案吶,先不說別的,我現在反倒是覺得這個姜員外很危險。」
聽到福惠和袁方兩人的談話,梁淼也走了過來,插嘴說道:「有什麼危險的,我們這麼多高手還怕了他不成?」
水仙也走了過來,回答梁淼的話,說道:「王爺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反而在明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個姜員外既然能免疫我的藥物,還跟我們玩了一招將計就計,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厲害之處,居然隱藏的這麼好,想必他的本事和心機恐怕不會在我們任何一個人之下,我猜想他之所以隱而不發,應該是忌憚我們人多,不過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我們要是對他窮追不捨,難保他不會和我們拼命,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等水仙將現在的形勢分析完畢,福惠隨後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是要回去『豐都』小鎮上一趟,姜員外這個人很危險,大家提高警惕,別被人給鑽了空子,我也不希望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什麼損傷,姜員外這個人人老成精,能抓到就抓,抓不到也不要緊,之後的事情就交給當地的官府吧,等了結了這件事,我們就即刻起程前往貴州,這麼一折騰耽誤的時間的確有些長了……」
隨後福惠一行人押解着十幾個土匪,往小鎮方向返回,這一仗可謂是有驚無險,只是袁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路上時不時的總是問身邊的人,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像女人嗎?」,也許是梁淼害怕袁方真的會改變性取向,除了梁淼以熱吻回應袁方以外,其他人聽到他這麼問都只是笑而不答,袁方的疑問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而福惠最擔心的還是青稚,剛才和土匪動起手來的時候,青稚殺人的樣子實在過於兇殘,福惠擔心青稚的痴症會越發的嚴重,等過段時間到了大城,還是得給青稚好好找一個會治療腦疾的大夫診治一番,畢竟青稚現在這個樣子,和福惠是有一定的關係的,福惠只想早日解開青稚心中的心結,這樣也可以解除水仙的負罪感,福惠也像水仙承諾過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前提是青稚得恢復清醒啊!就沖青稚對感情的痴迷勁頭,以後也要幫他物色一段美滿姻緣。
福惠帶着眾人沒有急着回小鎮,而是先繞道去了江邊碼頭,福惠一出現在碼頭上,沒多久碼頭的兵長錢進就來到了福惠面前,同時錢進手下的幾十名兵士也都列隊集合迎接福惠,錢進陪着笑臉來到福惠近前說道:「嘿嘿……福爺,您怎麼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您,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此時站在福惠身後的,水仙和梁淼兩人輕聲議論起來。梁淼小聲說道:「仙兒姐,你看這些碼頭上的兵士,他們一個個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哎……,這幫人一個個簡直都是廢物。」水仙撇撇嘴也小聲說道:「淼淼,別亂說話,這些人是不是廢物先不說,關鍵是也得看是誰把他們揍成這樣的呀。」梁淼用手捂着嘴,偷笑道:「仙兒姐,你說的也是,這幫人僅僅挨了一頓揍,簡直都是便宜他們了,還是王爺寬宏大量,沒追究他們玩忽職守的罪責,也算他們因禍得福嘍。」,結合那些兵士們一個個被打得慘兮兮的摸樣,水仙和梁淼一邊說着話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福惠回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後在背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其實福惠此時看着面前的這些看守碼頭的兵士,看着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摸樣,福惠也覺得好笑,不過心想這也活該,誰讓這幫人平時不好好操練,一遇到身手比他們好了人,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幾乎每一個人的眼眶都被打得烏青烏青的,雖然福惠之前來到碼頭發現熙文戲班的秘密以後,與熙文也就是鍾夫人達成了協議,當時為了幫助熙文戲班的樓船脫險,福惠也曾與這些守衛碼頭的兵士動手,但是這些人的眼眶幾乎都是被熙文戲班的人給揍成這樣的,福惠之前與熙文約定過不可以再傷及人命,所以熙文也向戲班裏的人包括她的丈夫鍾卜偌下達了指示,但是也沒成想熙文戲班的人為了以最快的速度使碼頭上的兵士喪失戰鬥力,居然下手如此犀利,把碼頭上的兵士都給揍成了熊貓眼。
福惠強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說道:「啊……,錢進是吧?聽你話里的意思,難道是不歡迎我嗎?」
錢進聽福惠的話音有點不對勁,嚇得趕緊解釋道:「沒有!不是!您別誤會,小的怎麼敢呀!只是您這次帶了這麼多人來,小的有些惶恐,惶恐罷了……,有什麼事您說小的一定竭盡全力辦好,只求您高抬貴手,別再找兄弟們的麻煩了行嗎?」
這時水仙走了過來,將一塊令牌遞給了錢進,隨後說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看清楚嘍,這時什麼?」
當錢進接過水仙遞過來的東西,入手沉甸甸的,他仔細再一看,好傢夥,這居然是一塊純金的令牌,長方形有手掌般大小,薄厚適中剛好能握在手中,做工非常的精巧,再一看圖案,這不就是皇家大內的物件嗎?
錢進恍然大悟一般的就要高呼萬歲了,可是他抬眼看到福惠忽然向他做了不要聲張的手勢,到了嘴邊的口號卻是沒有喊出來,不過錢進還是雙腿一軟就要拜倒下去,「我,臣說話可能說的有些直來直去,您別生氣,我就是個粗人,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