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雲亦未疑有他,只當是劍指的新成員,趕緊解釋道:「沒關係的,雲欽現在沒毒。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齊思羽一驚,忙問:「你怎知他身上沒毒?」
雲亦笑道:「自然知道,與他相處十年,這點習慣還是能分辨的。」
齊思羽聞言越發不爽了,轉頭看了看雲欽今日與平常有什麼不同,可又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同。
一想到雲亦整整十年都跟雲欽在一起,再看自己,不過短短十幾日罷了,一時間心裏又吃上了悶醋。
雲欽看着齊思羽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上前拽過他的手臂,沒好氣道:「別胡鬧,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
齊思羽嘀咕着:「小爺才沒有胡鬧呢!」
這下震驚的換成了雲亦。雲亦十分了解雲欽,但凡下山他身上都會塗有劇毒,不讓旁人近身,今日未曾塗毒已經足夠讓他震驚了,但更震驚的是,雲欽竟然會主動與人有肢體接觸。
要知道雲欽是出了名的愛乾淨,平素里就算在祁山上也不會跟人有過深的牽扯,若非情況危急,絕對不會主動靠近誰,當然尊主除外。
可是現下,雲欽竟然當着他的面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雲亦震驚之餘更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也別傻站着了,阿召在等你。」
雲欽的聲音打斷了雲亦的想像,想到召邪還在附近,立馬恢復了神智。
召邪和雲陽此刻就在雲亦他們吃飯的隔壁包廂里等候,進了門,雲亦率先看見一襲紅衣枕着手肘打瞌睡的召邪,想必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而雲陽則在一旁撥弄着他的袖珍金算盤,笑的一臉花枝亂顫。
這種猶如還在祁山之巔一般的熟悉場景,讓雲亦心頭感覺到一絲溫暖。
自從祁山之戰的消息傳到北齊,雲亦就用盡了辦法想要從公主府中逃出去,可長公主似乎也料定了他的心思,在他的院子裏佈下了天羅地網。也就最近這段時間他表現出想要逃跑的意圖不這麼明顯了,他才有活動自如的機會。
雲亦微微一笑,隨後將肩上昏迷中的那答木扔在地上,對着召邪單膝跪下行禮。
「屬下雲亦,拜見尊主。」
召邪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朝着雲亦一揮手,雲亦便感覺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抬着他起身。
召邪道:「坐下說話吧。」
「謝尊主。」
雲亦隨即便在雲陽身側坐下,雲陽用手肘戳了戳雲亦,開口打趣道:「兩年不見,小子飛黃騰達了呀!」
一提到這事兒,雲亦立刻就耷拉了臉,埋怨道:「陽兄謬讚了,小弟可是斷斷續續吃了一年多的化功散,被囚禁在一方小院子渾渾噩噩度日。」
雲陽笑道:「那總比為兄被關押在怨島流放塔曬鹽要幸福得多呀!」
雲亦略有些吃驚,隨後拱手認輸:「論慘還得是你。」
雲陽道:「別了,最慘還得是尊主,中了雲欽的九幽,連骨骼經脈都被扭曲成了另一副模樣。」
剛打發了齊思羽的雲欽一進門就聽見這話,頓時臉上說不出的尷尬。
而雲亦更是一臉震驚,雲欽對召邪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就是自己吃下九幽也絕對不可能給召邪下毒的。
召邪見房間裏氣氛有些怪異,輕咳了一聲,沉聲道:「讓你們聚首是來商討正事兒的,是讓你們開比慘大會的嗎?」
雲陽立刻附和:「是是是,都怪屬下多嘴。」
「你這麼愛說,那就給雲亦講述一下咱們劍指當下的情況吧!」
雲陽:「……」
當下的情況是三言兩語就能講得清楚的嗎?
但召邪這樣命令了,雲陽也不敢反駁,便收起自己的金算盤,挑了點目前的重點給雲亦講。
雲亦離開中原的這一年多變化不可為不大,特別是聽到劍指現在成了正派,並準備暗中與黑衣衛對弈,還意圖染指皇權參與奪嫡,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沒有睡醒。
他們一個江湖邪派,竟然經過一場祁山之戰,徹底由反派扛起了江湖中的正義大旗,偏生還真有人響應,現在的江湖中人都這般單純了嗎?
召邪問道:「怎麼,嚇到了?」
雲亦下意識點了點頭,「太嚇人了,尊主,是不是你祁山殺得太狠,將有腦子的都殺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
其實雲亦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年的祁山一戰,召邪散功引發雪崩,江湖中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幾乎被一鍋端了,以至於江湖群龍無首,所以才這般容易被召邪和黑衣衛拿捏。
雲亦道:「事情屬下大概明白了,不知道尊主需要屬下做些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召邪道:「你如今已經是北齊的駙馬,參加完壽宴後就隨北齊的使臣回去吧,不要參與中原之事。」
雲亦聞言立刻惶恐道:「尊主這是何意?屬下生是劍指的人,死是劍指的鬼,如何能扔下兄弟們獨自躲在北齊苟活?」
「你留在宸國也沒什麼可做的,不如回去替我穩住北齊。」
「還請尊主示下。」
「西越與宸國的戰火一定會被點燃,關鍵之時,我需要你能想辦法說服北齊出兵相助晏城。」
宸國、西越和北齊三國邊境形成三角之勢,而宸國與兩國接壤之城便是晏城,如今晏城有雲香和雲霄在,關鍵時刻召邪希望雲亦能說動北齊皇帝施以援手,就算不成,最後能讓雲香和雲霄安全撤離便好。
雲亦原本的主意是再不願返回北齊,但他的行動若能保全雲香他們,他甘願回去做這個駙馬爺。
雲亦鄭重回道:「雲亦願意一試,回到北齊後會盡力說服北齊皇。」
雲亦沒說,就算最後不能說動北齊皇,還有長公主殿下,若是他去求長公主出兵,定然能成,只是一想到自己要欠下長公主一個無法報答的人情,雲亦便覺得心中有些愧疚。
「對了,有一事屬下不明白。」
雲亦朝召邪問道:「當年尊主派遣屬下去北齊執行任務,為何不是殺人而是奪一枚綵球,屬下因此被北齊長公主囚禁至今。」
提到這事兒,雲亦明顯是有些怒氣的,只是那怒氣不是針對召邪,而是想到這一年多失去自由的日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