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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場勝者,呂旺!」
「第五場,陸玲瓏!」
「第六場,夜梟!」
不愧是名門之後!呂少爺好手段!
陸小姐真可愛啊,當然實力也很強!
這個夜梟下手好重!以前沒聽說過這一號啊?小棧請的外援?
玲瓏玲瓏你最棒!玲瓏玲瓏我愛你!
這死胖子誰啊!?吵死了滾一邊去!
唉唉你們幹什麼?打架去外面打!
「第七場,三人將要挑戰的是——唐門,唐文龍!!」
哦——!!終於來了!觀眾們滿心期待伸長了脖子遠遠看向青龍通道,比起前面幾場十佬子弟的期待值甚至還要高出不少,說起緣何如此,那還得扯到建郭前十分活躍,如今已然改頭換面成為隱世宗門的川蜀門派——唐門!
比起「四家」,「公司」,「天下會」,「天師府」這些有着多重意義多重身份的大勢力,唐門,單是這個名字就知道是純粹的江湖勢力武林派別!大家想必也很熟悉吧!在小說里,在電影電視裏,在遊戲裏,唐門的形象廣播天下為人熟知,它一定來自一個精彩絕倫的武俠世界。
……真的是這樣嗎?
在據老一輩傳聞,此門派數百年以來不爭高下不與爭鋒,之所以聲名赫赫,不是因為其勢力多大,也並非是手段多高深,而是因為他們唯一對外界開放的渠道。
不是「交流」,不是「演武」,也不是「廣收門徒」。
殺人。
毒殺,暗殺,埋伏,刺客……隱秘而高效,絕不會失手,真金白銀交易的,是人頭,是性命!
唐門,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令人心生嚮往的名門大派!
它是行走在暗夜裏,所過之處鮮血淋漓的刺客組織,是最為冷酷致命的殺手團體!被它盯上無異於閻王落筆無常出世!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僅限於建郭前。
如今的唐門,遵紀守法安生度日,數十年如一日再沒有接受過任何刺客訂單,那份被人敬而遠之的殺氣也逐漸消散直至如今站至場中身份清白雙手乾淨的第三代弟子——唐文龍。
「呼……」青年雖來自南方川蜀之地但身段在北方也算得上中上,臉龐略瘦麵皮黝黑髮色灰白,一對狹長眼眸透出冷漠光芒,整體看起來雖冷傲了些但形象還是較為養眼,配上那股獨有靜氣更是吸睛。
他很安靜。
即使知道對手不過是預賽中便已落敗的二流,他依然平靜寡言。
「唐兄!哥幾個也是練兵刃的,切磋起來實在施展不開才認了輸,聽說你們唐門從前可是靠殺手刺客起家,咱們好好交流交流?」
唐文龍嘴唇輕啟:「……請便。」
三人聞言各自提起勁頭,左掣紅纓槍右耍繩鏢,說話者更是狂笑出聲一口環首大刀叮鈴作響就提在了手中,「唐兄!我這家傳刀法可是上過戰場的,招招奔着要害去!你可千萬當心!」
「還有我的槍法也是!」
「聽說唐門後人幾十年不見血了,可得注意點別被我這甩頭一子鑽了透明窟窿嚇破了膽!」
三人原地大聲嘲弄眼中惡念顯現,血氣侵染的眼神戾氣絕不是一兩次實戰交鋒就能擁有的,相比之下唐文龍的眸子裏除去淡漠空無一物,這又是為何?血都沒見過幾次的小白兔嫩雛兒已經被煞氣懾住心魄難以動彈了麼?
「愚蠢。」
無聲。
有風。
嚓。
身位最前的持刀者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我的手!!!」
他的兩隻粗糙有力手掌被一根漆黑鐵針連帶着大刀刀柄合併貫穿!劇痛從末端始順着神經電流傳導把手腕小臂大臂乃至肩頭都牢牢束縛,這下連人帶刀都立刻沒了用處!
噗。
持槍者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什麼,肩頭一道血花飛濺單手脫力下墜!
是誰!
「你!?」
眼疾手快繩鏢擲出卻扎在了同伴肩頭,最後口出狂言的人腳下才動喉頭便已經挨上了一點寒芒!
「嘴皮子殺不了人,起碼在我這兒不行。」
青年手掌翻動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一抹僅僅劃傷皮膚的血痕出現在那人脖頸。
「認輸!我們認輸!」
「勝者!唐門,唐文龍!」
滿場譁然!不是說唐門本代已無刺客了麼?可這青年出手招招見血不留情面可謂狠辣,一點不像沒有沾過血腥,這又作何解釋?
青年全無逗留轉身離去。
太遠了,我差的還太遠。
還可以更精準,還可以更高效,還可以更加接近……他!
有人皺起了眉頭。
不止一人。
「這就是,唐門。」
正直站立的張楚嵐漫無表情,嘴角平緩。
他的五官陰影遍生,眼眶之下鑲嵌的已然不似生者眼瞳。
耳畔儘是游離幻聽迴響。
「楚嵐啊,爺爺跟你說……」
「乖孩子,真棒……」
「楚嵐……」
「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孫兒,楚嵐……」
爺爺。
我,忍受不住,冷靜不了。
我,必須擊潰他!
……
「唉……何必呢。」
陳出新端坐不知何處,他的無奈注視下唐文龍的背影堅定堅決。
「我的路並不適合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
「你在哪呢?」
「我在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
「我對面是朱雀門,第一排就是。」
「哦哦!我看見你了!!」
陳破放下手機,於苦笑聲中又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蛟龍入海群魚退散,那一片雪白車頭燈似的氣勢如虹直挺挺突擊過來,頂得沿途擁擠人潮是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break!」
「Yourhighness(殿下)」
陳破小跑幾步過去,牽起身在高處的女孩芊手像是接駕般恭恭敬敬把她拉到身邊,大小姐則笑嘻嘻很做作地趁機扶了下他的大胸肌,看台地方有限兩人只能緊挨着站立在一起。
旁邊稀稀拉拉的人:?有病?
「你這是跑了多遠啊?」陳破幫她捋順秀髮,女孩臉色微紅不知是熱的還是擠的,據她所描述的兩人位置可是近乎直線對立,她這是費了多少氣力才一路披荊斬棘地湊過來?估計比賽都沒顧上看。
沒想到風莎燕小腰一挺:「小事啦小事!你忘了我的能力了?」
是用人首分離術把大家嚇到p滾尿流再趁機通過嗎?陳破莫名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有些做賊心虛地遠遠望向對面看台,卻沒能發現那位見個面都讓自己心情倍加緊張的白髮豪商,於是隨口問道:
「燕子你跟家裏打招呼沒?」
「發了個v信,沒事,老爹他才不管我們到處亂跑呢。」
……你前幾天說帶我出去玩還得當面申請呢,表面爺是一道風內里乖乖女一枚,忽悠誰啊?
陳破略微汗顏,不過大小姐也不是跟什麼奇怪的人一起,其實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不是嗎?雖然那天差一點就越線了,但備戰期的我還是很安全滴!
什麼?你問備戰期後?咳,那種事,車到山前了還不開,是人嘛你?
「這幾個種子選手還挺有一手嘛,花里胡哨什麼都有,真想跟他們碰碰。」
風莎燕明眸閃爍四肢不安分輕挪,看上去興致高漲,可與她相反,還沉浸在巨蛇騰空的驚懼之中沒有完全回神的陳破對這群怪物可是全然沒了興趣,這又是身上發光冒大手又是召喚大蛇的,再來個會搓丸子會召喚鼻涕蟲的就齊活兒了!(ky警告)
他迅速甩開很不尊重原作的想法,注意力重新投在場中,如今十場比賽已過其七,每一場都是種子方壓倒性的勝利,大家雖然興致不減但期待值也會受些影響,畢竟無敵流雖爽卻少了懸念,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缺了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鹽口,不會影響評分,但也難以保證完美滿足所有人。
此戰結束後半晌沒動靜。
風莎燕百無聊賴玉手扇風:「呼——」
陳破看向她:「熱?」
「對啊,定製的運動服有點厚嘛。」
「這人這麼多你拉鏈拉這麼高肯定悶啊!」
她低下頭搓起衣領:「這不是怕你那啥(小聲)嘛……」
陳破大驚:「?!我有那麼俗?」
「那你昨天還張牙舞爪大狼狗似的亂瞪人?」
他立馬啞口:「……你,你得勁,就行(不情不願)」
「嘻嘻。」她的眼眸快速眨了眨。
刷拉——
!!
大小姐笑着毫不客氣飛速褪下修身上衣不給臭男人一點反應時間!可預想中春光燦爛波濤洶湧的運動內衣已經不在,而是換成了一件苗條深色背心。
「哈!騙到你啦!」
雙手抬起一半僵在半空的陳破難以反駁也不敢吭聲,他剛才差點以為這姑娘真要當着眾人大秀身材呢,手忙腳亂就要去把她衣服拉起,誰成想又被反秀了一波。
他嘴硬道:「我是接你衣服。」
風莎燕渾不在意:「喏,賞你當衣架。」
她靠在擋板上大大咧咧地笑着像個俊俏漢子,而陳破只能乖乖接過好兄弟微微潮濕余香尚存的外套。
「偷偷吸一口,也可以喔。」
「!!?」
耳邊忽然響起了小惡魔般溫軟的,有些不禮貌,很是不道德,但是又充滿了誘惑力的香風細語。
面前的她竭力憋笑,捂着嘴巴縮成了一團。
看不到也沒關係。
無需任何人提醒。
陳破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臉上,火燒雲定然已遮天蔽日。
……
二十分鐘過去,還是沒有人上場,觀眾們心浮氣躁唏噓不已,這時間不長,可幾乎已跟前面幾場戰鬥總長相等!
看來挑戰者們已經清楚認識到了自己與種子們的絕對差距,按理說這場比斗本來就是不公平無懸念的。
區區「墊腳石」,怎麼能跟眾位天驕抗衡?
要知道,他們之中幾位的實力,即使放在中年一輩里,也不見得落後哇!
「果然比不了啊。」
「還以為三個一起就能贏呢。」
「前七場就沒有超過五分鐘的唉!」
「差距也太大了吧!」
「……老天師,你看,這要怎麼辦?」
剛正不阿的陸老爺如今也感到有些不妥了,雖然說是人多勢眾可也沒超出三人,幾位青年高手個頂個的不輸壯年修士,這幾場看下來實力之差讓大家連爭鬥之心都已退去,也差不多該收場了。
「再等等嘛陸老弟。」
老天師不受影響不急不躁怡然自得,他的雙眼外露一線,看來是最為放鬆的狀態。
何謂「種子」?要澆灌,要呵護,要磨鍊。
以及最重要的,要耐心。
白虎門人影晃動。
「!有人,有人出來了!」
「其他地方沒動靜啊!他一個人?」
「這也太囂張了吧!」
「哥們兒!別來了真打不過!」
呼——!!
罡風驟起,土流如瀑!
人未至其勢已到!六道澄黃光影破風而來在場中化為流光旋轉一周,沿途所過人們只能聽清一連串金屬振動的沉重鳴響!
總算來了啊,老天師拈鬚微笑,開玩笑老頭子我還沒看過癮呢咋能這樣結束?
平平無奇。
此人樣貌,身段,氣質具是平平無奇。
除了他的下巴較為寬厚外真是毫無特點。
但修士,看的是修為,而非外物,所追尋的,也應當是自己的道路,而非任何人的幻影!
他站定拱手,那串聲音震顫的光影在身邊環繞急停隨心念懸浮於空中!
眾人眼光被其真容吸引。
那是六枚黃銅古錢,外圓內方色澤鮮亮,厚約二指大如盆底!
「這是!術字門的招牌!六爻金錢課!」
有懂行的驚呼出聲,這手段威勢不凡,是術字門哪位高徒?
「在下,術字門,廖帆。」
青年朝向高台之上久等的眾多大佬們面容堅定。
「我要挑戰的是,同為種子選手的,武侯奇門——」
「諸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