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一聲呼喚,道盡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二人對視一眼,似乎訴盡了父子間的柔情。
然而,柔情訴完了,剩下的……
「放開那些糖果!!!!」
白月初怒吼着——剩下的當然只剩「父此子哮」了。
當然,在「父此子哮」的經典畫面發生之前,兩個可憐的一人一妖先遭了難。
「砰!」
嘶~
這聲音聽着真是……腦震盪怕不是都會被敲出來。
白裘恩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原地。
在場的另外一人二妖表情不一。
楊應的是憐憫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未作聲。
塗山蘇蘇則是捂住了嘴巴。但仍捂不住嘴中的驚愕:「啊哦。」
剩下一個反應就大了,嚇得結巴起來:「殿,殿下!」
眾人驚呼,電光火石!
「咚!」
楊應:「嗯?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你以為爸爸是會搶你糖果的人嗎?」臉上頂着鞋印,白裘恩滿臉指責不孝子的表情大喊着。
「你就是!」白月初咬牙切齒——此番事情明顯發生過不止一回了,他喵的,再被這糟老頭子騙,他就不姓白!
「你居然打爸爸,爸爸真是太傷心了,需要吃糖來緩解心中的憂傷!」
「滾!那是我的!」
……
看着外面扯皮的倆父子,楊應默默抖了抖身上的木屑,又沉默的看向了被白月初打出的洞……
尼瑪,這修好得多少錢啊?!
不關他的事,不關他的事,他就是個看戲的……
尼瑪,早知道早點走了。
「喂,麗姐啊……」這錢誰賠啊……
話還沒問出口,楊應的背後就傳來了森森的殺氣,讓人不由得一激靈。
那殺氣的主人低吟着姓名,大喘着粗氣,還帶着一絲哭腔……
「梵雲飛……」
「呼……呼……」
「你為什麼要喚醒我!!!」
最後,聲嘶力竭。
艱難轉身,只見原本柔弱的女子渾身散發着噬人的妖氣,恨天高踩在餐廳的地上,迫人萬分!
「咚。」渾身是傷的身體聲音沉悶的砸落在地上。
「梵雲飛,我全都想起來了。」帶着哭腔的冷漠聲音灰敗道。
二話不說先動手,真不愧是位將軍……這性子,雷厲風行!打得真狠啊。
看着就好疼。
默默遠離戰場,楊應並不想被誤傷,又感覺不大好——畢竟剛吃了人家飯,雖然是被白月初請的……
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現在這場面……被卷進去,非死即傷。
默默盤腿坐下,楊應縮在陰暗的小角落裏偷窺大型撕逼現場——
哦豁。
究竟苦苦追尋的沙狐王子是因為深情,還是因為權利?
沙狐秘書到底是堅守真相還是愚忠?
這位氣場澎湃的女將軍究竟是要殺了負心漢,還是殺了負心漢,還是殺了負心漢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
「喂,警察叔叔……」
一隻手拍攝錄像,另外一隻手打着電話,楊某人在暗處露出一雙亮晶晶的賊眼——哪家好人出門帶兩部手機?!
他不算好人,他只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好歹眼前的妖怪也請他吃過飯,雖說不能上去幹仗,但打個妖妖靈還是沒問題的。
「這位民眾請放心!我們馬上就到。」電話那頭傳來嚴肅的聲音,讓人心安。
這年頭了,還指望拳頭解決問題?
他可是根正苗紅,紅旗下生長出來的少年。
動手?不可能滴。
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看着外邊已經動彈不得的白月初,楊應挑了挑眉,眼見着些許熊孩子都圍了上去,他也湊上前:
「兄弟,給我用一下蠟筆行不?」嘿嘿笑着,勾肩搭背的,楊應迎着白月初感動的目光從熊孩子手裏接過蠟筆。
然後——
畫了個王八。
殼還是五顏六色的那一種!
除此之外……還小小的題詩一首——
你面王八,大放光華!
快哉快哉,且快還來。
還來復去,逐至於無。
錢無天落,必可還也!
字字泣血啊!
字字泣血!
雖然這首小詩沒有什麼文化水平,但那股幽怨卻是撲面而來……
兩人對視幾秒,白月初咬牙切齒,一臉錯付。
楊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瀟灑的揚長而去——
到底兒留下了一句:
「記得還錢嗷。」
……
風蕭蕭兮。
「嘩啦!」一張即將擁入帥臉懷抱的傳單被攔路阻截。
「千古罪人白月初……王富貴畫的也太醜了吧?裏面絕對是有點公報私仇的……但這樣真的能抓到人嗎?」小聲嘀咕着,楊應撇了一眼懸賞金額——伍拾。
50?
楊應心中毫無波瀾——就這?就這?!這也想讓他出賣他的摯愛親朋?!
等一下……
這後面好像沒有寫單位?
50,還是50萬?
王富貴應該不至於那么小氣吧……
瑪賣批,要是50萬……
幽幽吞了吞口水,楊應眸光漸暗……
「請問這上面說的是50元,還是其他單位?」他朝着宣發人員問道。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雙手合十:「施主,我是出家人,講元。」
楊應:……
很好,小氣的王富貴。
差點他就心動了呢,還好小爺我了不起,我清高!
守住了本心……嗯。
雖然有點不想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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