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隨着李佳白的離去,這場踢館賽也即將落下了帷幕。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不老山只剩下了朴天行一人,還有一顆頭顱,一具無頭軀體。
朴天行走到擂台上,想要收起佐竺的頭顱。
「慢着!」
見朴天行此舉,北堯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但潛意識裏有一股危機感促使自己阻止這件事。
遺憾的是,朴天行僅僅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手已經抓在了佐竺的頭髮上。
「不識抬舉!」
武恆一的拳很快。
「砰!」
朴天行向後橫飛的速度也很快,血箭從口中噴射而出,身軀重重撞在地面。至於那顆頭顱已經換手了,此刻正握在南玉山手上。
「討打。」武恆一收拳,冷眼瞥道。
自認平白無故挨了一拳,朴天行腦袋此時嗡嗡的。費力掙紮起身,身上那件軟金甲已經報廢。沒有空去心疼這,眼前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災了。
「武峰主,天行此舉只為替師弟收屍,有何過錯?」
武恆一豈是那講理之人?打不過另說,像眼前這種快樂加倍的戰鬥平生能遇幾次?
這衣袖一卷,作勢又要來上一拳。這朴天行軟甲苟了一命,再接一拳怕不是烏鴉上梢,全軍覆沒。
在旁的南玉山面色興奮,對他而言,這死的越多情報越多,特別是像不老山這種熱門,可銷度自然蹭蹭上漲。要知道,他的業務範圍可不僅限於此。
總歸事與願違,陳真伸手制止了這一拳絕殺。
「倒也不算什麼過錯。但,這裏是浮生學府。在這,你得遵循這的規矩。」
規矩?朴天行不明白陳真說的規矩是什麼,自己又如何觸犯了規矩。
「陳老所說的規矩,天行不明白,望解惑。」
「哈哈哈。」武恆一大笑,「我浮生學府的人喊你停,你就得停。這就是規矩。」
「你沒聽錯,就是這麼不講理。」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特別是對武恆一這樣的武夫來說,沒有什麼比手中的拳頭更值得信任的東西了。
面對浮生學府明擺着就是欺負你的態度,朴天行知曉再多說反而會遭來殺身之禍。隨即,一拱手禮,道:「此次是不老山輸了,天行告退!」
「慢着!」
朴天行一愣,這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果然又是北堯。他有些快失去理智了,這到底是學府的高層授意的,還是北堯打算搞死他。
率先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因為以如今浮生學府的態度,完全沒必要拐彎抹角。
「可是,我與他之間僅這見過這一面,不曾有過恩怨。沒理由這般啊。」朴天行想不明白。
「樸學長,你又忘了規矩了。」北堯滿臉微笑,樂呵呵道。
聽到規矩這兩個字,朴天行瞬間緊張起來。小心翼翼道:「不知學弟所說的哪一條規矩?」
「老規矩。」
聞言。
朴天行一怔,「北學弟,我不老山此番所來新生殘一亡一。若是要人,便請前往不老山挑選一位。」
輕笑一聲,北堯搖頭道:「莫怪學弟直言。不老山的弟子,浮生學府看不上。」
「那不知貴府要什麼?」
朴天行已經開始覺得不妙了,眼前這混蛋笑容中的惡意昭然若揭。
只見北堯取出一張白紙,「還沒想到,就讓樸學長寫個欠條吧?」隨後將紙遞上,接着道:「學弟匆忙,忘帶筆墨,就用學長臉上現成的血吧。」
朴天行快要失去理智了。
欠條?
這是不老山欠你的,憑什麼我來寫!
血書?
神t忘帶筆墨!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張白紙可不是普通的白紙,這是誓紙。只要寫在上面的誓言沒有完成,這往後修為將永遠無法前進半步。
正常人誰帶着誓紙出門?分明早有預謀,怎麼可能忘帶筆墨?!
「怎麼寫?」朴天行沒有猶豫,直接問道。沒見那旁武恆一再一次擼起袖子了嗎。
「今日,欠浮生學府一命。待學府有所需求,誓以命相還。」北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聞言。
朴天行粘上血液的手指一頓,這不就是賣身契嗎?這要是這寫了,從今往後便為魚肉,任人宰割了。
寫?還是不寫?
片刻後,指尖在白紙上划動,行雲流水,不到10秒朴天行便將白紙遞還給了北堯,然後踏空而去。
手上拿着朴天行的「賣身契」,北堯望向武恆一。
「你拿着吧,一個地境的誓紙於學府無用。」說完,武恆一看向陳真,「陳老,一起回我百戰峰上喝點酒?」
陳真笑呵呵點頭:「好!」
兩人一同離開了演武場,隨後離去的是一眾學府長老。
至此,不老山此次的踢館陽謀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
演武場上,在長老們離去之後場上的學員再次歡呼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擂台上那道身影。
萬眾矚目,這是屬於北堯的時間。他這時才明白,為何前世那麼多人喜歡站在聚光燈下。
不僅是因為財富,還有這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
「爽吧?」南玉山略帶酸味的聲音響起。
「很爽!非常爽!」
「你倒是爽了,你南哥我就慘了,不僅風頭沒出到,還挨了一頓揍。」
北堯搖頭,懶得理會這貨。
這貨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場比試,除開北堯,南玉山應該是最大的贏家。
且不論他情報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就看他身上的氣息隱隱有點要突破的徵兆。就知道他在那場對決中收穫不小。
當然,北堯同樣也有所收穫。
與琦羽那場當不得戰鬥,純粹是單方面虐殺。而佐竺那一場戰鬥過後,體內的玄力猛的轉化了一成。
如今北堯體內靈力已經轉化了7成,待穩固一下便可以着手突破至黃境後期了。
回過神來。
看向演武場上無數新生甚至上一屆學員崇敬的目光,北堯輕輕一壓手。
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座各位學弟,學妹。今日不老山來我們學府挑釁,被我等擊退。此事當浮一大白,今日北堯做東,宴請到山下『紅花樓』好好吃上一頓。」
「好!」
「北學長大氣!」
「今後誰與北學長為敵,便是與我葉良辰為敵!」
「還有我趙日天!」
台下眾人群情激奮,吶喊着。
一旁南玉山眼神仿佛重新認識北堯一般:「北魚,你什麼時候和那群老頭子一樣玩這套了?」
「你不懂,這不是陰謀,這是必定會產生的效果。」北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搖頭道。
隨後轉身向山下走去,「走吧,時間不早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着山下紅花樓走去。
沒人注意到,在演武場邊緣有一個一襲藍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那兒。在他身旁是那位真傳弟子榜第一的道天生。
「你拉我來這就為看這?」藍衣男子皺着眉,似乎有些不悅。
「這位北學弟你覺得如何?」道天生也不惱,輕言笑道。
身旁這位的性格一向如此,若他不這般說話,道天生恐怕會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譁眾取寵!小孩子玩的東西。」
聞言,道天生大笑,「師弟,你這性格真要向這位北學弟學學。一味的修煉不見得是好事,七情六慾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藍衣男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需要。下次這種無趣的事情莫要再找我!」
說完,藍衣男子背上長劍自行出鞘,懸於前面。男子踏上長劍,長劍震鳴一聲衝上雲霄,只留下一道青光。
道天生站在原地,半響後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透,嘆道:「師尊說的沒錯,我與太師弟皆無那領袖之能,也許浮生峰可能要斷了一道傳承了。」
抬頭。
看向北堯離去的方向,道天生眼神裏帶着期許,喃喃自語:「你要是選了浮生峰該多好!不過,如果你真的能成長到那種程度,你來做這個領袖又何妨?」
山下,紅花樓。
掌柜面色紅潤,剛收拾完之前李佳白與圖午留下的戰績,只剩門前那個大坑還未填滿。
他從袖口拿出一疊褶皺的銀票,雖然皺摺嚴重,但還是能看的清上面印着:滄州銀庫一千兩銀票。
又一次數了數。
10張沒錯了!
掌柜嘴角上揚得更高了,這是浮生學府遣人送來的修繕賠付。
「這樣的好事多來幾次就好了!」掌柜自語道。隨後將銀票小心疊好,謹慎地放回了袖口。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群浮生學府的學生!」
那位直接接待北堯幾人的小二匆忙跑進閣樓內大喊道。
「慌慌張張什麼?不就幾個學生嗎?你沒見過嗎?大驚小怪的!」掌柜面色不悅喝斥道。
那小二跑得有些喘氣不暢,深吸一口氣:「不…不是,不是幾個…誒,您自個親自去瞧瞧就知曉了!」
小二伸手指向門口,掌柜朝着門口看去。
只見遠處一片白色人潮正朝着自家酒樓走來,為首的兩位似乎是中午來過的那兩位浮生學府真傳弟子。
「這是怎麼回事?!」掌柜臉色猛的發白,身軀微微發抖。
「小的也不知道啊!」
人群很快便抵達了紅花樓門口,南玉山踏入大門,瞧見兩人佇在那面色驚恐,不由有些疑惑道:「掌柜的,你這是見鬼了?」
掌柜艱難擠出一絲笑容戰戰兢兢地回道:「南南少,您怎怎麼又來了?」
「我?我來喝酒吃飯有什麼問題嗎?」南玉山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是酒樓又不是青樓,難不成中午來一趟能榨乾自己不成?
「您這麼多人都是來吃飯的?」
「不然你這還有別的項目嗎?」
只見那小二和掌柜的猛地長吁一口氣,掌柜的將手中緊握的那10張銀票鬆開,暗道:「幸好不是來要回錢的。」
小二則是認為:「苟住了一條命。」
隨後,掌柜臉上重新煥發笑容,道:「您這麼多人,恐怕小店很難擠得下。」
話音剛落,一張一萬兩面額的銀票從掌柜眼前飄落。
只見掌柜手速宛若某些單身三十年的生物,瞬間將其抓在手上。臉上的笑容配上那滿臉皺紋好似一朵殘菊。
「擠得下,擠得下!」掌柜立刻諂媚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也沒錯。
才十分鐘時間,外面便運來了數十張桌椅。
不知這掌柜從哪叫了上百名庖丁小廝,還有那幾車肉食。
先上了先小菜,至於酒,紅花樓酒窖已經空了。
北堯算是見識到了一顆花生米能喝一壺酒的人長什麼樣了。
兩隻眼睛一張嘴,兩個胳膊兩條腿,還是人。
本想着是否要學前世那人情局,上來先深情演繹一出。抬眼一瞧,那橫七豎八倒了不知多少。
罷了,酒過三巡。
盡興,回去睡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