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之下 一百九十七、一路猜測

    鄭森感受到自己的符咒沒有被毀壞,只是威力減弱後,心情在無限的波瀾中算是得到一絲慰籍。

    再看向二人是,竟有幾分不敢觸其鋒芒。

    實在是被熊懷與張之林的武器之道給驚艷了。

    尤其是熊懷方才英姿赫赫,玄衣獵獵,槍聲簌簌,梨花一片墜人間的景象更是令鄭森痴呆。

    鄭森甚至不由得內心感嘆道「若在同一個境界,我不是這二人十合之敵。」

    熊懷冷冷看着鄭森,內心也驚訝與方才的表現,這時才知道自己師傅當初訓練自己的時候為何如那般嚴苛,簡直令他喘不過氣。

    每每練成一招一式,師傅都會對自己說一句「酒尚溫」,隨即拿着上有青牛臥太極的酒葫蘆去盛酒。

    師傅喜歡喝溫酒,不知為何,在他眼裏,酒尚溫,就是那酒火候最好最妙的時候,是自己練槍最達標的時候。

    因此熊懷也喜歡在用出高妙招式的一瞬間喊出一句酒尚溫!

    熊懷知道,沒有師傅的變態,就沒有他今日變態的反應,竟真的擋住了一發全力之箭。當然,也得虧張之林的幫助了。

    隱約間,熊懷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槍法的提升。

    此刻鄭森與熊懷二人竟形成了對峙之態,誰都不想先出手。

    而那這被困佛繩捆住的門客,則咬着牙,扭着身子,瘋狂的喘粗氣試圖掙脫那困佛繩。

    困佛繩豈能這麼輕易就掙脫,縱然沒了張之林掌控,也不是他們短時間能掙脫的。

    那怕這四人急的亂作一團,甚至拳腳相加卻依舊無法使困佛繩鬆散分毫。

    這時韓偲直接現身走了出來,熊懷感知到韓偲氣息後,立刻將那困佛繩鬆開,收入三生戒中。

    韓偲只當熊懷不敢讓自己看到捆住門客的場景,也沒多想。

    張之林調整順暢自己的氣息,看向韓偲,目光中儘是不屑。

    韓偲看向張之林,只覺得其人桀驁不馴,心中升起一陣惱火。

    此時鄭森見韓偲來臨,且面色不爽,慌張無措的磕巴道「公公、公公公、公子好。」——韓偲讓自己這邊五個人對付張、熊二人,竟然還沒有拿下,無論是不是因為熊懷二人太過於古怪——就憑熊懷那一身法寶,就不能說他正常。都有自己的責任在。

    而那四個被捆住剛剛鬆綁的門客則更加的羞愧,恨不得將頭鋤到地里再不出來。

    韓偲冷冷的看了一眼鄭森「公公什麼公公?叫誰呢,叫死閹人?」

    鄭森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怎麼會。」

    韓偲繼續吊着臉,不待眾人說些什麼,便把格調給定了下來「鄭森,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鄭森五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接話。

    韓偲也不需要這幾個人接話,直接呵斥道「我這才出去多久,你們就圍困張之林二人幹什麼?——我不是說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嗎?!」韓偲咆哮道「你們五個給我等着!待這次元鼎省事畢,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你們!」

    韓偲這是把所有罪過都扣到了鄭森等人的頭上,不過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雖言辭激烈,但其實並不會有什麼事。

    畢竟回了韓府,能怎麼處罰?還是由韓偲來處罰。最後的最後,定然是不了了

    之罷了。

    熊懷琢磨片刻,便懂了韓偲的套路。

    而張之林卻明知故問的笑道「韓公子確實應該好好管一管這些人,差點請我們吃了一頓串肉——串的是我們。」

    韓偲麵皮抽了一抽。

    他曾經好奇自己二姐為何會如此親近這兩人,在見識到二人的天賦和實力後,韓偲才驚異的明白自己二姐屈尊紆貴實屬為才而降架。

    然而現在聽着張之林碰耳朵的言語,韓偲只恨自己不能一刀劈了這張之林。覺得張之林這是持才自傲。

    熊懷卻是忍不住笑了。

    對於張之林的品行,熊懷還是知道的。有怨必報且絕對不會隔夜,會如此口出狂言,也符合他狂妄的性情。

    韓偲將注意力轉到熊懷身上,顯然是不想理會張之林,畢竟是他二姐的人,若是太過計較,反而會落了下乘。

    「熊門客的這一身行頭倒是令我驚艷不已啊。真沒想到,門客之中,竟還能有如此金塊珠礫、石崇金谷的財富啊。」韓偲話語平淡,但對熊懷這一身法寶的質問卻十分明顯。

    熊懷不慌不忙的笑道「這些都不過是屬下在昌黎省一處傳承之中的得到的罷了。」

    韓偲笑着點頭「想不到,落魄的南三省,還能有這般資源深厚的傳承。真是不可思議。」

    熊懷聽到這些話,眉頭緊皺。南三省與也是人族勢力,可為何偏偏要分出個中原與南三省的區別?

    而韓偲此番的舉動更是含有鄙夷,令昌黎省長大的熊懷屬實不爽。

    於是熊懷脫口道「南三省雖貧,當年也有過熊楚問鼎、南宋蘇杭。」

    韓偲聽後冷冷一笑「楚國饒舌鳥語之輩,如何移周之鼎?南宋文不弼武,戰不弘才,文之盛簡直繁冗的害了國家,武之頹簡直讓國家成了北國錢莊,不僅取錢,更取地。能有什麼傳承?!」

    明眼人都能看出熊懷這一身就是為他打造的,可謂是量身定製。什麼傳承能傳的如此之准?

    韓偲被張之林懟過,現在又被熊懷糊弄,自然是氣憤的開口貶斥昌黎省。


    不待熊懷憤而開口,張之林便上前嘲笑道「韓公子你不信,那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都像你一樣脫口無遮攔吧?」

    韓偲又被張之林招待了一頓連珠語。被懟的面色漲紅。直接破口大罵「你說什麼?張之林,我看你是想…」

    熊懷見狀立刻上前道「實不相瞞,我少時便誤入了那傳承。因此一身修為功法全與法寶相契合。張門客直言直語,還望公子海涵。」

    韓偲依舊是不信熊懷所說之言,卻也沒有徹底拆穿。

    熊懷不想說,再鬧下去,又要和張之林那瘋子對上。韓偲不想掉這個架,只是暗自記住了今日之事。

    韓偲看一眼張之林,點頭說了幾聲好,隨即拂袖便走「還不跟上!明日便要到冬音門!還不快走!」

    眾人神色各異的跟着那韓偲便上了路。

    只是這一次,鄭森等人再也不敢向張之林二人使臉色,全都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的前進着。

    一路上韓偲對於張之林與熊懷的疑惑便沒有斷過。

    張之林還好,那一手劍道,確實妥妥的是其天賦。

    但熊懷就不對勁了。那一身的法

    寶,尤其是腰間青牛佩,簡直就不像話。若是韓偲沒感知錯,便是凝鼎修士煉製的法寶,絕對是。

    什麼傳承會給這個?或者說什麼傳承會給法寶,還給這麼多?

    自己二姐介紹的時候,說這二人都是煉丹師,煉丹師的傳承里有這麼多法寶?鬧呢?

    想到自己的二姐,韓偲頓時好奇,自己的二姐韓瑛知不知道這熊懷的底細?總覺得不知道的可能大。

    韓瑛自然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熊懷如此不凡,哪裏會放任熊懷悶聲修煉數月,恐怕早就開始調查熊懷了。

    路上,韓偲喚來一次鄭森,仔細的問了一遍與張之林二人交手的細節。

    經過反覆確認,暗自記了下來這一次經過的始末。

    熊懷與張之林並肩而行,張之林傳音問道「熊懷,你手中的困佛繩從哪裏來的?」

    熊懷猝然一驚,隨即回道「這…我目前還真不能說。」

    張之林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不能說的?熊家不會是落陽曆的大家吧?也不應該啊,沒聽說那個家族盤亘在落陽曆。那不成你身後是隱世的落陽曆?」

    熊懷更是驚訝的望向張之林。

    張之林得意的笑道「怎麼,讓我猜對了?」

    熊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猜對了一半。」

    張之林不解的問道「哪一半?」

    熊懷點道「我確實和落陽曆有一定淵源。但卻不是落陽曆的隱世家族。」

    張之林還想問什麼。

    熊懷便開口道「落陽曆…早就消亡了。」

    張之林呆住了。

    熊懷看着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反應。

    好像除了自己師傅,再沒有幾個人會在提到落陽曆覆亡有如此大的反應。

    張之林自然會呆住。

    落陽曆在別人眼中,是傳說。

    可在經歷過函谷關下流血漂櫓的太一戰役的張之林眼裏,落陽曆是一個榮譽與傳說。

    可以說,落陽曆是張之林心中最讚嘆的一個組織。

    鐵血與柔情被嵌在同一個史詩里,那名字便叫落陽曆。

    現在猛然告訴張之林落陽曆覆滅,怎能不讓張之林呆滯。

    張之林半天才難以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

    熊懷不知張之林的感受,卻也略帶悲傷的嘆道「落陽曆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了。再加上除了至尊,還有誰能指揮的了?」

    張之林徹底的沉默了。

    熊懷則問道「你知道商丘錦繡莊的落日谷嗎?——哪裏隕落了三百落陽曆之人。商家和妖國不會避諱這些,所以直接命名為落谷。倒是中原,很是避諱。」

    張之林回想了起來。也是。

    以前在中原就很少聽過落陽曆,若是真的存在到現在,怎麼可能會把他們忽視。

    不待張之林繼續感慨。

    韓偲的命令便傳了過來「馬上便要傳送去夏家所盤踞的落梅路,記得,跟緊我。」

    熊懷拉上張之林進了傳送陣。

    張之林則繼續沉浸在落陽曆覆亡的消息里無法自拔,以至於熊懷不得不在傳送完成後提醒張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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