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東京都以南,神奈川縣,橫濱市郊外。讀字閣 www.duzige.com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海岸線,二戰之前這裏是連綿的漁村,現在漁民們都已經遷入橫濱當起了市民,只留下他們當初停泊漁船的碼頭,被海水日復一日地拍打。
細雨中的夜色被車燈撕裂,十餘輛轎車停在飛機跑道前,為首的是一輛黑色悍馬。
「該死,本部的人是長了一副狗腦子嗎?」夜叉下了車不滿地說:「他們居然把下機地點定在了這種鬼地方。」
「本部的巡查官乘坐得飛機是校長的專屬座駕,攜帶了兩枚響尾蛇導彈,掛架隱藏在機身內……」源稚生說,「如果它被捕獲,他的罪名就是武裝入侵日本領空。」
「太危險了,對於這樣的危險人物我們不如把他澆成這裏的水泥樁,然後再讓烏鴉請客我們去喝一杯慶祝一下。」夜叉說。
「媽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上我?」烏鴉憤怒的說。
「閉嘴,本家特地囑咐我們一定要熱情的去招待本部巡查官,你打算用鐵鍬和水泥去『熱情』的招待嗎?」櫻不耐的說。
「熱情招待?」夜叉目瞪口呆:「我們真的明白這兩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簡單,瞧我的。」烏鴉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到嘴邊點燃,然後擺到了黑色悍馬的前車蓋上。
「你他嗎管這個叫熱情招待?」夜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源稚生扶額,對兩個下屬的智商感到絕望。
「我看資料里說本部巡查官很喜歡鬱金香,我們的後備箱裏不是有一束鬱金香嗎?」櫻淡淡的說。
「我記得那是昨天執行任務時留下的吧,花上還染着『鬼』的血。」烏鴉猶豫地說。
一頭意外暴走成為「鬼」的混血種連殺五人後消失,執行局在東京發現了其蹤跡,最終鬼死在了源稚生的刀下。烏鴉在清理現場時發現一束鬱金香上染了鬼的血,便隨手丟到了黑色悍馬的後備箱。
「你管那麼多呢。」烏鴉打開了後備箱,果然找到了一束被白色花紙包裹的鬱金香:「就那一支上的染了那麼一點點血跡,我瞪大了眼才看到,他會在意嗎?」
櫻接過鬱金香,皺眉拍掉了前車蓋上的香煙,將花束梳理了一下放到前車蓋上。
「來了。」
從大海的方向傳來了轟鳴聲,陰雲密佈的天空中伸手不見五指,但似乎有什麼飛行的猛獸正攜裹風雷撲近。
從大海的方向傳來了轟鳴聲,陰雲密佈的天空中伸手不見五指,但似乎有什麼飛行的猛獸正攜裹風雷撲近。
觸及海水的瞬間,斯萊布尼爾忽然亮起全部的照明燈,在水幕中這架黑色灣流就像起從夜幕中浮現的魔鬼。它滑上了還沒被海水覆蓋的跑道,輪胎和煤渣跑道摩擦,帶着刺眼的火花。
艙門開了,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走下舷梯。
沒等源稚生上去搭話,突然臉色一變。
整座廢棄機場上狂風驟起,似乎要把灣流都掀翻一般。
源稚生摸了摸臉側,一抹細小的傷口滲出了鮮血。
「該死,這他媽是什麼,本部的巡查官瘋了嗎?」夜叉死死的抓住車門扶手,防止被颶風吹飛。
「諾瑪,我剛下飛機就遇到埋伏,幾十個人已經堵住了我的出路。」徐玉對着耳機平靜的說道。
「什麼,是不是誤會?」徐玉不滿地說:「那幾十個人很明顯就是混黑道好嗎,他們的紋身都露到脖子上了,凌晨三點,誰家黑道沒事跑到廢棄機場等人啊。」
「日本分部就是黑道,你是在逗我笑嗎?」
「」
徐玉掛斷了電話,揮了揮手收起了言靈。
狂風平息,整片機場安靜了下來。
看着面色不善的源稚生,徐玉有些尷尬:「奧哈有狗砸姨媽死。」
徐玉對日語一竅不通,就這句「你好」還是蘭斯洛特臨時補課教的。
「看到本部的專員很敏感啊,如果我沒猜錯剛才應該是高危言靈『風鈴』吧。」源稚生的表情不太愉悅,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嗯,你的中文非常滴吆西,看來我有些誤解日本分部了。」徐玉摸了摸後腦說:「主要是我沒想到日本分部居然還會和黑道扯上關係。」
「也不是和黑道扯上關係。」徐玉還以為源稚生要狡辯一番,沒想到他坦然地說道:「日本分部本來就是個黑道組織,不僅如此我們還是日本歷史最久遠的黑道家族,一直是日本黑道的至高領袖。」
「太妙了,你居然承認了?」徐玉笑出聲來。
「我感覺你對日本分部的誤解更深了。」源稚生說:「黑道在日本的歷史非常悠久,我們最初是各行各業的行會,碼頭工人有行會妓女也有行會,這些行會奉行自己的規矩,這些規矩往往跟法律有所衝突,但行會也有自己不見光的規矩。如果取締行會只靠警察來管理,有些行業就會亂套。一些行會最後演變為黑道幫會,歷史悠久的黑道幫會中會有黑道貴族。黑道貴族的生意多數合法,而且跟政要和大商人來往密切,因此日本才會允許幫會依法存在。黑道不一定都有案底,比如有個大坂婦女打電話給黑道公司說出錢雇黑道砍她丈夫的一條胳膊,黑道受不了騷擾最後報了警。」
「對了,犬山家主特地為你準備了宴席。」源稚生說。
「家主?是你們的老大嗎?」徐玉問。
「你想多了,日本分部不是學院的派駐機構,而是學院和八大家族合作設立的,八大家族被稱作『蛇岐八家』,分為三大姓和五小姓,上千年以來一直坐鎮日本黑道,任何黑道首領在打下一片地盤之後都得親自去蛇岐八家的神社『燒香』,表示遵從蛇岐八家制定的黑道法律,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發展幫會。」源稚生說:「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在下源稚生,卡塞爾學院2003級進修班畢業,現任日本分部執行局執行官,也是蛇岐八家源氏家主。」
徐玉沒想到眼前這位來頭這麼大,客氣的說:「呦西,奧哈有狗砸姨媽死。」
源稚生嘴角微微抽搐。
見鬼!你他嗎能別說你這蹩腳的日語了嗎?
可能是剛才被徐玉的下馬威打了臉,源稚生覺得找回自己的場子,把一張文件遞給了徐玉:「方便的話您簽個字。」
徐玉看了一眼,眉頭一皺,日語看不懂
這寫的什麼玩意兒,火星文嗎?
「這是?」徐玉不恥下問。
「遺體處理方案,由於之前本部派遣在日本分部的巡查官死傷過多,我們特意為您準備了這份文件,貼心的讓您自己選擇死後埋葬在哪裏。」源稚生說。
「這個啊」
在源稚生震驚的眼神中,徐玉隨手撕掉了文件。
「您這是?」源稚生有些迷茫。
他已經被這個有些神經質的巡查官打亂了所有的算計。
「源君,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中國人。」徐玉淡淡地說:「戰死沙場之士,何須馬革裹屍?」
源稚生被震懾得原地罰站。測試廣告2